!”他说这话虽是在帮公孙千言,但老头听了还是觉得十分不爽,不由得暗暗骂了句“真是个浑老头!”
石心不耐烦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做出那种事来,难道他做坏事之前还要事先通知你一声不成?这世上的伪君子、假善人多的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那追风掌除了公孙老头之外还有谁会使?”
“什么?你是说王华、吴绍春他们均是被追风掌打死的?”宋豪对公孙千言的信心似乎有些动摇了,其他人似乎也开始有点怀疑。
报仇2
“不错!王华和吴绍春的父亲都是中了追风掌才死的!”宣铁盯着变了神色的公孙千言冷声道。
“众位英雄,千万莫要听太行四少胡言乱语。大家想啊,如果我真的是杀害王华、吴绍春他们的凶手,又怎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叫人追查呢?就算再蠢的人怕也不会这么做吧!”公孙千言急忙解释道。
“说得也是啊!”
“对啊!公孙庄主也没有那么傻吧!”
…
一时间英雄门似乎又陷入了迷惑之中。
“哼,这也正是公孙老贼的聪明之处,以退为进。再说了,如果不用追风掌,恐怕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吧?公孙老贼,你不用再狡辩了,事实就在眼前,你受死吧!”石心已经忍不住了,“唰”的从腰间抽出长剑,带头扑了过去。
“当”一支铁棍拦腰截住了石心,却是宋豪横插了一杠子。白须飘飘的老人此刻显得甚是正义凛然,面对石心不避不让,还叫道:“事实未明之前,你们不能胡乱杀人!”
石心当真是又可气又可笑,朝宋豪喊道:“糊涂老头,你快让开吧!什么事实未明,公孙老贼杀人那是比公鸡不下蛋都清楚的事实,还能有错吗?耽误了杀贼大计,你担当的起吗?”
“我可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词,况且我深信公孙庄主绝非那种人,你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免得——”
“去你的吧!傻老头,死脑筋。对公孙老贼这种披着人皮的牲口,你竟然百般袒护,你简直无药可救了。今天我们来就是为了给冤死在老贼手上的十几条人命申冤,还他们一个公道,你还是赶紧闪到一边去吧!”石心架开宋豪的铁棍,飞身扑向公孙千言。
天少等人也纷纷杀将过来。群雄见状,也不再犹豫,只是迷迷糊糊的就冲上去阻拦。
当是时,喊杀声、兵刃交接声、桌椅断裂声、暗器破空声交织成一片,原本欢乐喜庆的气氛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杀戮与流血死亡。人生有些事瞬息万变,当真是让人瞠目结舌,也许这就是江湖吧!风云难测的江湖!
石心一心只想杀掉公孙千言报仇,不料却被宋豪死死缠住不放,气得双目*,五脏冒烟。石心武功虽在他之上,但也绝非三招两式就能分出胜负的,何况石心并不想与他为敌,下手自是留几分情,如此一来更是麻烦。那宋豪“一百零八路回风棍法”疾似奔雷、快若旋风,也不是拿来吃干饭的家伙。好几次,石心急于杀公孙千言,险些挨了棍子,只得按捺下心神专心对付宋豪。
另一边,蝠少对住“千里追风”柳鹏和另两名使刀的汉子。天少接着“双刀客”铁舟及三名持剑武师,鹰少与“一剑飘红”独孤魂、三名持剑道士,石心战住宋豪与公孙千言父子。几个人在从大堂打到大院,又从大院打到偏房。呼叱喝叫声不绝于耳。那些丫鬟、婢仆吓得哭爹喊娘的到处乱跑、乱叫,仿佛这样就可以把不幸驱走,让幸运眷顾。不过也许她们的叫声就相当于现在的报警器,因为不久之后,几乎所有的家丁和护院都纷纷闻声赶来了。
这些杂牌军虽然武功不济,但毕竟人多势众,眼见石心他们就要大仇未报身先死了。石心似乎失去了耐性,同时也失去了理智,他怒喝一声,右脚后踢,正中公孙雄小腹;右手回扣,抓住公孙英手腕灵道穴,把他甩向公孙千言,以迫使他收回攻向自己的一掌;左手剑“万花引蝶”,运足十成真力硬撞向宋豪这顽固老头击来的一棍。只听“啪”的一声,宋豪铁棍被震得飞到了半天空,又直钉在房梁上。宋豪到摔出一丈开外,也怪他今天太倒霉,本来以他的功力这一下也不至于毙命,但偏偏他摔出去着地的时候,脑袋正撞上了一个考虑了半年才壮起胆子拿剑刺向石心的护院,而偏偏护院的剑尖又不小心正刺中老人的心脏,结果这个平日总是自以为是英雄的英雄就这样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可悲的是他连自己真正为什么死都没弄明白!
石心已经杀红了眼,刚欲回剑,只觉得右肩一阵剧痛。原来公孙千言见宋豪战死,急欲逃命,竟然不顾儿子公孙雄的死活,利用“千尺浪”的心法,将十成的追风掌力透公孙雄,直取石心。那公孙雄如何经得起这样一击,身子晃了两下就即倒地毙命。石心“哇”的吐了一口血,无暇细想,忙运剑护住全身,心中暗道:“好狠的老贼,连自己的儿子都要杀!今日不杀你,我石心誓不为人!”再看院中已围满了护院家丁。当下,运足十二成真力,风雷九剑第一式“五行一式劫”剑去如电,声势如雷。无与伦比的一剑,划破长空,直袭公孙千言。
“啊——”只听一声惨叫,公孙千言一条左臂已被生生削下,顿时,鲜血狂喷,还没来得及反应,石心早就跳将过去,再复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王华、绍春你们安息吧!我已杀了公孙老贼,替你们报仇了!”石心的祷告还没结束,蓦然觉得背后一阵剧痛,回身一剑,正把公孙英硕大的头颅削飞上了天,可背后也被长剑刺了一道很深的伤口。
石心观察四周的情形,顾不得疼痛,大喝一声道:“大哥、二哥、三哥快走,我已斩下公孙老贼的头颅,我们一起……一起冲出去!”
三人闻听大仇已报,也便不再纠缠,纵身如鹰隼般跃出战团,向外冲杀。那护院人数虽多,但此役自己一方的主角都挂了,其余江湖成名的人物也是死的死、伤的伤,哪里还恋战。虽是口中喊着:“站住,站住!”手里的武器也是晃来晃去,可脚下却不肯移动一步,心里还巴不得他们快走呢!
得他们“手下留情”,太行四少片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还喜气洋洋的公孙山庄,现在却成了一个血淋淋的屠场。不管是该死的抑或是不该死的都死了。人们常说现实是残酷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这么说的原因吧!瞬息间的变化,由穷到富、从生到死,也许你只做错了一件事,更也许你什么事都没做错,可死神悄然间就降临到了你身上,甩不掉,也避不开!只能接受,尽管没有人愿意接受!
有些事人们是没有办法选择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去作出选择! 。。
报仇3
五花河畔,风轻柔得像是情人的手,似乎是想抚去人们心头的哀愁。可惜她抚到的只是人的躯壳,而往往,真正的哀愁总是深深地扎根在人的心里。
天少、鹰少、蝠少、山少此刻正伫立在伍绍春他们的坟头,默默地,就这样站着,注视着那一抷黄土 。
良久,只听石心喃喃道:“伍大哥、王大哥你们的仇,我们已经为你们报了,你们九泉之下也该安息了!”说完,竟忍不住咳了起来,还吐出了血丝。
“四儿,你的伤势还没好,我们这就回去吧!”天少看了石心略显苍白的脸,温言道。
石心强笑道:“大哥,先别说我,你受的伤也不轻吧!哈!”
蝠少笑道:“现在大仇得报,你们知道我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三人异口同声叫道:“喝酒!”
这些年轻人啊!
九月十一日,逍遥谷。
天气格外晴朗。谷内绿草如茵,湖水碧绿如屏,蜂蝶翩翩起舞。青松翠柏、梅竹菊兰,点缀的整个逍遥谷仿佛是人间天堂一般。更重要的这里似乎永远都是春意盎然,充满勃勃的生命力,带给人们无限希望。
“逍遥府”内,天少宣铁、鹰少白剑、蝠少任笑、山少石心正围在桌上喝着酒。
碗是青瓷粗碗,酒是清冽的竹叶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月忧,来,再喝一碗。”石心迷瞪着本来就不大的双眼,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四儿啊,你的伤已经没事了吗?”蝠少笑着问。
“切,那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早就没事啦。就凭公孙老贼那点微末道行,只能是给我挠挠痒痒罢了,我是谁啊,钢铁一样的筋骨,哈——”笑未出口,只听“哎呀”一声,石心不禁紧紧咬住牙,暗骂道:“真他妈倒霉,怎么连笑一声都会扯动伤口!”
“哈,怎么样?四儿,我看你是不行啦!看你三哥我,”蝠少拍拍胸口,似乎很得意地样子道:“受那点伤,我一点事都——”话刚说完却禁不住“啊”了一声,原来是不小心碰到了胸口的剑伤。
宣铁,白剑见状都禁不住笑起来。
“想那李太白自誉酒中仙,却如何及得过我们兄弟;当年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怎比得上我兄弟豪气千云,笑傲江湖啊,哈哈。”宣铁说完,又一碗饮尽。
石心接道:“大哥所言甚是,古人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以我看来那葡萄酒味虽美,却无这陈年白酒的烈与醇。白酒才是咱爷们喝的酒啊!”
“人生匆忙,得够有酒相伴,确是一大幸事,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曹孟德虽可称是一代袅雄,可是心胸狭窄,忌贤妒能,终非好汉所为,实是可惜啊。”任笑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叹道。
白剑道:“曹操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哎,既然不是好东西咱兄弟就别说他了,那曹操阴险狠毒,有什幺好谈的。”石心撇了撇嘴,道:“我看古往今来的英雄,恐怕谁都比不上战国荆轲。风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