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施主原来也会武功,”只是与石轩明身体一接触,青灯立刻知道了石轩明的底细,“只是施主仿佛受了不轻的内伤。”
“是,大师我。”
“施主的经脉被人以强力打断,以至于内息无法使用。老衲现在要以纯阳内息将你经脉重新打通。你先盘膝坐好。”
“大师,你愿意治我?”
“阿弥陀佛,佛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既然受了内伤,老衲如何能袖手旁观。”
“多谢大师!”石轩明想到自己的内息可治,不由喜出望外地叫了起来。
“不必多说。”青灯说罢抬手一掌按到石轩明的天灵盖上。石轩明只觉一股灼热的气息从自己的百会穴而下,注入自己的经脉之中。不一会儿功夫,他就觉着自己如同处于火炉之中般全身发烫。
“阿弥陀佛,施主的内功应该恢复了。”青灯收回掌力,脸上却是十分凝重道,“从施主的面相而观,施主一生只怕多难多祸。”
“大师也会看相。看相问卜不是道家的。而且石某不太相信相学一说。”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正所谓相由心生。一个人是是善是恶,是喜是忧,是忠是奸往往一眼就能看出。”
“大师说的不过是推测而已。我不信有什么相由心生。”
“施主又错了,有的人慈悲心很重,常常解人水火,救人急难,这样的人大都有一副菩萨心肠,长的是慈眉善目,脸上总会挂着祥和平静的微笑。有的人精于算计,斤斤计较,处心积虑地为自己打小算盘,这样的人的总是眉头紧锁,有一张展不开的脸,眼睛里透露出莫测的神情。有的人老子天下第一,又粗鲁,又没文化,没教养,动不动就想用拳头来证明自己,这样的人常常是一双恶目,满脸的横肉。那些梁上君子,专门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的目光游离,神情萎琐,所谓的贼眉鼠眼是也。而那些心胸大度,充满正义感的人,他们的面相是一脸的明朗,炯炯有神的目光,刚毅的表情。”
石轩明一楞,这个老和尚说的仿佛在理,正要细问。就听到青灯又是冲他一笑道:“施主如果有兴趣,不妨今晚来断梁寺一叙如何?”
石轩明心中对青灯大师与杨泰极是敬仰,连忙点头道:“那我一定前往。”
青灯大师又是冲他神秘一笑,转身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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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轩明在楼上吃过饭点,下得酒楼。这时就听到脑门传来一声怒吼:“小子,你不要走!”
石轩明回身望去,只见迎面奔来十余个持持棍棒刀剑的汉子,跟在他们背面的真是昨日被石轩明一招打碎招风齿的“少爷”,虽然已经过了几天,但他脸上的青肿还清晰可见。
他冲石轩明一点道:“就是这小子,给我往死里打!”看来是领头的高大汉子横眉怒目戟指三人道:“除了这小子,其他人都给我闪开!”
其实不用他叫,街边的人都认识这“少爷”早都收摊的收摊,打烊的打烊,霎时,街上空荡荡的不见了人影。
石轩明心想自己还要答应了青灯大师天黑前去断梁寺,不宜在此久留,当下挥手示意你们要来就来吧。
领头大汉怒吼一声,、抡起手中白蜡杆着石轩明的头上打来。其余众人也是喝叱连声,棍棒刀剑齐举,一向招乎上来。
石轩明心中好笑,自己是还算不了一流高手,但此时他内力已复,对付这些只会几下把招的打手,还不是比吹灯而容易。他抬脚猛地踏上一步,右手手刀扬起将一杆茶盅粗细的白蜡杆从中打折,左手探出一把将他攥住,向上抛出。石轩明出手极快,一手一个一手一个将场上众打手一个个抛到空中,个个摔得鼻青脸肿,门牙也不知道掉了几颗。
“滚!看你们还敢不敢再欺侮百姓!”石轩明收拾了众打手正想过去给那少爷几点教训,就听见有人在他背后笑道:“这位小兄弟好大的威风啊。”
“沈师父,快帮我教训教训他。”少爷本来已是一脸土色,看到那说话之人,立刻露出一脸的喜悦。
石轩明猛地转身就看到一青袍男子正站在自己的背后。石轩明大是惊异,这人竟然能不声不响地出现在自己的背后而让他丝毫查觉不到的。
“沈青风请教这位小兄弟的尊姓大名。”
“沈师父,快拿下这小子给我报仇。”少爷嚣张地笑着,在那里指手划脚。
“少爷,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人家总不能无缘无故打你吧。”沈青风虽然语气客气,但语锋却是很是严厉。
“沈师父,你……我命令你快把这人拿下。”少爷叫了几声,仍看不到沈青风有动手的意思。
石轩明见他迟迟不动手,心想他是不是虚张声势。乘着他与少爷对话之机,转身向街角的阴暗角落跃去。
石轩明只觉眼前一闪,那沈青风已拦到了他的面前。“小兄弟,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石轩明还没开口,只觉脑头一痛,整个人向前摔去。倒在地上之时就听沈青风长叹一声道:“段八,你怎么下这么重手!”
………【第六十九章 身陷苦牢中毒奇】………
石轩明直直地躺着,周身的疼痛令他无法动弹。被段八打倒后,他被少爷不知道打过多少次了,往往是一处的旧伤没长好就又加上新伤。
阴湿的柴草中不时有蟑螂等小动物钻来钻去。一只蚱蜢从龌龊的角落里钻出,趋着这牢一日中只有中午才有的一丝暖意,磨着触须爪钳。说来奇怪,平时人总是站在高高的位置上去看这些个虫豸,蔑视着这些小东西。可到这里么个特殊的环境里,他却开始妒忌它们了。至少他们都可以自由自在的出入牢门,自己的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他的性命却不能由自己作主,随时会死于非命。
躺在他这个位置,勉强可以看到一点外面天空。外面的阳光是这么美,这么好,这么暖和。天空是这么蓝、云朵是这么白……眼见这好不容易射进来的阳光就要慢慢地消去了,他真是后悔为何从前没有花过时间去享受阳光。
外面的世界是这么的生机盎然,可是自己却仿佛已经死在这里。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官府大牢你进来的就不要想活着离开。原来在梦中还能回味自己在外面的幸福时光,可是近来连梦也做不到了。
他思想乱想之际,就外面传来听到铁链拖地所发生地“轧轧”声音!
发出这种声音不外乎两种情形:一是有被铁链重锁着的要犯在牢廊走动。大凡大狱的重犯手脚都给锁得死死的,重犯的步辐不可能太大,加上这几十、上百斤重的锁链压在身上,走起来只能是拖着脚步。关在这里几天,我时常能从牢墙底下的送饭孔里,常常都可以窥见被锁链绞得血迹斑斑而寸步难行的脏脚。
另一种就是牢役们拿着铁链要锁某人出来。沉重地拖曳在地上,发出的轧轧声仿佛地狱大门打开时的声音。牢头后面跟着四五名狱卒,活像判官带牛头马面的就在那里。
每个住在牢里的人都生怕他们打开自己的牢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牢中已是一片阴暗。墙角处一只蜈蚣正从阴湿的角落中慢慢爬出。
石轩明转头注视着这小生命。
蜈蚣左转转右转转向他这个方向爬来。
石轩明伸出两个手指,想把他送出牢去,却不想这小东西误解了他的意思,一口咬在石轩明的手指之上。一股转心的麻痛立刻从指尖传来,令得石轩明发出一声惨号。
“叫什么叫,找死啊!”狱卒听到声音一记铁棍打到石轩明的牢门之上。“你这么有精神,爷们就给你轻轻筋骨。”说话间,狱卒已经将石轩明从牢中拉出,向刑架上绑去。
“不要为难这个孩子。”狱卒的骂声动作被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
石轩明抬头望去,只见在地牢的过道上出现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
可是石轩明哪里知道眼前这个看来面目慈详的老者就是令天下英雄闻之变色的“人面鬼心”洛雅风。
洛雅风原来也是出身名门,不知道他底细的人,看他说话细声细语,举止斯文有礼,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慈祥老者,可是谁又能想到,六十出头的洛雅风心肠却是歹毒无匹。传说他三十岁那年竟然就施毒将自己师门中人尽数毒死,他平时深居简出,躲在自己的药庐之中研究他的毒药。有时他也会出来走走,一路遇上人便用来试验自己新采毒物的毒性。所以无论是谁一旦被他给遇上,必定成了带脚的药罐子,下场惨不忍睹。
十余年前,他用一镇之人试毒,在两月之内将一个千余人的小镇全部当成药罐,试了数千种剧毒。这辈行径终于引起江湖公愤,被中原九大派联手缉杀。洛雅风无奈之下,只得投靠了朝庭。卫童来到此时后,见他有些手段,便将他网罗在自己手下。这间大狱就是由他所掌。
洛雅风看看半死不活的石轩明道:“正好上个仆人突然死了,你们就将他交给我吧。”
石轩明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有人从大刑之下将自己救出,多少心存感激。他那里知道洛雅风正准备把他当成新的药罐子。
洛雅风示意让两个狱卒将石轩明锁到房间中间的石桌上。直到此时,石轩明见到这一桌子的毒药,他这才明白为什么牢中有这么多人不知所终,原来都成了他试药的药罐子。
“小子,你运气不错。我正好试出一种十分厉害的毒药来。你将是第一个试这个毒的人。不错吧。”洛雅风微笑着将一杯杯各种颜色的毒液淋到石轩明的身上,毒液沾到伤口之上,引起石轩明一声声的惨叫。
这回是连狱卒们也不忍心看了,一个个退到房外。将大门给掩上了。
这些毒在他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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