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三疯了。”
“这刘三真的疯了。”
刘三,在这个叫做独孤镇的小镇上,向来不被看好,也最为让人瞧不起。连这里的狗,都不屑与他为伍。因为他整ri好吃懒做,空口大白话连篇,所以,至今打着光棍,生活一团糟。
在他十八岁那年,刘三曾有过一次闯荡江湖的经历,但是,这次经历显得很短暂,他就又回到了独孤镇。而这一过就是十年。转眼十年过去了,刘三riri买醉,天天沉睡,夜夜空叹,生活简直消沉**到了极点。但是不会有人明白,其实他是一个骨子里很有想法,胸怀大志的人,只是有时候他善于伪装自己而已。因为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可以大展他才华抱负的机会。而现在,这个难得的机会终于来了,所以,就可以理解他此时为何如此怪异的兴奋神情。
他不会在乎现在整个镇上的人看他的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但是,终有一天,他们一定会因为今天的不屑而感到后悔的。
刘三很久以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了,他兴致勃勃的来到自家院子里的那颗参天大树之下。然后极其虔诚的下跪叩了三叩之后,旋即舞动手上的锄头,开始挖,一锄一锄的使劲翻动起大树下结识的泥土,好似知道这大树下有什么宝贝。
闻讯赶来的两个人,一个叫张霸,乃是镇上集市杀猪卖肉的屠夫,而另一个人则是镇上打铁的铁匠,叫关武。这两个人和刘三的关系那可非同一般,他们三从小一起长大,属于发小。也只有他们一直坚信刘三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所以每每在刘三穷困潦倒之时,都雷打不动的给予有力的支持和帮助,也只有他们俩才是刘三在这个小镇上唯一的朋友和亲人。
两人听说了刘三疯了的消息之后,于是急忙放下手中的活,然后往刘三的家里赶来,却不想看到刘三正在使劲的掘他自家院里那颗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老树。
刘三见关武和张霸赶来,不由心里更是痛快,因为他正要去寻他们,却不想他们自己来了,所以,停下中的锄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喊道:
“你们来的正好。”
“我正待要去找你们。”
“来,帮我一起挖。”
关张二人,本来还担心的神情,见刘三好好的根本就没疯,所以,两人也就高兴的挽起袖子,然后扛起锄头,跳将下来跟刘三一起挖。在挖的过程中,张霸有点不解的问道:“大哥,这树不是你的命根子吗。干嘛今天要把它挖了,难道是当柴烧。”
张霸这话刚一说完,逗的刘三和关武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其中,关武笑道:“当柴烧,亏你想得出。”
张霸显然有点不服气了,指着关武就嚷道:
“不是当柴烧,那挖他干嘛。”
“难道是挖宝贝啊。”
倒是一旁的刘三,显得神秘兮兮的,道:
“好了好了。”
“你们俩也别争了。”
“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刘三说完,三人也不在打话,然后极其卖力的挖。挖了大约有两三个时辰,算是掘地三尺,直到一只被封存的完完好好的瓦罐坛子展露出头来,惹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的张霸是口水直流,道:
“我当是什么。”
“原来是一坛美酒。”
“那我可一定要好好的尝尝。”
张霸小心翼翼的将泥土中的瓦罐坛子给搬弄出来,抱在怀里,沉甸甸的,充满了一股喜滋滋的味道。要知道,嗜酒如命的他,面对这坛尘封至少有几十年的美酒来说,已经是心痒难耐迫不及待。
何止是他张霸,关武见状也高兴,他也是一个大酒鬼,对于刚刚的付出,现在能尝一口这美酒,也算是大值了。倒是刘三,他现在可想的不是喝酒。他望了望这个瓦罐坛子,然后又望了望蓝蓝的天空,要知道,这只小小的坛子,那可是承载着他一个惊天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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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心正江湖路
面对眼前这个看上去有点老土的瓦罐坛子,刘三是浮想连篇,而一直抱着这只瓦罐坛子的张霸却是早就等得火急火燎了,真恨不得马上揭开这个包裹严实的盖子,然后好好的畅饮一番。于是,有点着急的朝正在遐想的刘三喊道:
“大哥,咱们开封吧。”
“我已经馋到不行了。”
但是,让他和关武瞠目结舌的是,刘三突然从张霸的怀里夺走这只瓦罐坛子,然后高高的举在空中,大有一扔打碎这个坛子的意思。
刘三的这一举动着实是吓了张霸和关武一大跳,要知道,这可是用千金也难以买的到的琼浆玉液,张霸实在不忍心就看着它白白的撒一地,所以,连忙跪在了地上哭的心都有了,求饶道:
“大哥,你可千万别,你可千万别啊。”
“刚刚是我太嘴馋了。”
“我打我这张嘴还不行吗。”
连一直都很听大哥刘三话的关武这时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因为,他也觉得如果就这么一坛子仍下去,实在是有点太可惜了,所以也为这个美酒坛子求情道:
“大哥。”
“你可千万要保持冷静啊。”
“要是你有什么气,你尽管往我们身上洒。”
“可千万别浪费了这坛几十年的佳酿啊。”
此时此刻的刘三,绝对是长这么大以来最冷静的时刻,他知道他的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所以,根本不顾张霸和关武是如何的恳求,然后用力狠狠的往地上一摔道:
“几十年的美酒?!”
“我没那么傻。”
“你们看好了。”
话音刚落,坛子着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碰“!就在刘三选择摔的那一刹那,张霸是死的心都有了,而关武则闭上眼睛不忍观看。但是,也就是在那万念俱灰的一刹那。当地上呈现出一块块金灿灿的金砖的时候,刚刚还紧皱着眉头想要去地府找阎王的张霸,一下子张开了那血喷大口,呈现出一个巨大的o型的姿态。而关武,则被这一道道金sè的光芒给刺亮了双眼,双眼开窍辨明真身之后,整张脸一下子就自动的拉长了好大一截,并僵硬在那一刻,久久才得以恢复。
双眼冒金砖的张霸率先回过神来,然后喜滋滋的跑过去跪在地上,一股傻劲的拿着一块一块的金砖往身上往嘴上,以便获得更多确定真假。
“不用看了。”
“这些绝对都是纯金的。”
刘三强行压制内心的波动,然后淡定自若的说道。
“那赶紧数一数,这到底是多少。”
关武也从震惊中回过神,然后也刚忙跑过去,想确定这到底有多少金子。
“不用数了。”
“一百两。”
刘三依旧十分的淡定,好像这坛金子是他埋的一样。
一百两金子,那是什么概念。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足够刘三在这个镇甚至是方圆百里称首富的了。
“来,打我。”
“来,打打我。”
张霸感觉眼前的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所以,他强烈的要求关武给他两拳,以便用疼痛来麻醉这种暴发户的巨大波动心理。
“来,你打我。”
“来,你也来打打我。”
关武何尝不也是这样,他家里世代以打铁为生,每天勤勤恳恳的劳作,但是得到的却少的可怜,就更别提眼前这么多金灿灿的金子,就算他打铁十辈子也绝对凑不出这么多的钱。只有刘三,平时穷的叮当响,饿的实在没办法就去找他的这两个兄弟蹭饭吃,几乎可以说是这个镇上最穷的人,连乞丐都不如。现在,面对眼前这么一大笔突如其来的财富,却毫无心动,淡定自若的样子,让他们两见了着实有些不解,转而是猜测,接着又是疑惑,直到发问。
张霸,虽说是个屠夫,不算什么富豪,但是也是个不愁吃不愁穿的人,更为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很正直的,虽说有时脾气暴躁点野蛮点,但是他可是绝对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越想这钱的来路,就越觉得可疑,越可疑就越觉得这钱肮脏起来。所以,冷冷的朝刘三发难起来道:
“刘三,咱们穷是穷点,但是也不能去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就说说这么多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是偷是抢的,你赶紧还回去,我们不稀罕这钱。”
关武也有点担心起来,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但是又不想伤害了彼此之间的感情,所以调解加劝解也朝刘三说道:
“大哥。”
“如果这真是来路不正的钱。”
“咱们还是还回去吧。”
他们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能怪他们。但是,他们也太小瞧眼前这个人物了,虽说他现在也确实不是个什么人物。但是,他骨子里堂堂正正的人品是绝对不容置疑的。这些年,虽说他穷困潦倒,食不果腹的。但是,他可从来没有干过偷鸡摸狗的事。
面对两个最好兄弟的质疑,刘三心里明白他们的担忧,所以也不怪他们。他挺了挺胸脯,然后仰天大声的说道: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我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你们还不清楚。”
“有人掉钱在地上,我连捡的兴趣都没有。”
“我会去偷?!”
“我会去抢?!”
说完,刘三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露出少有的一股正能量。张霸和关武见状,然后又想了想,确实也觉得他不可能会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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