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当地的,地痞流氓里,也有些名头。
因为,王勇长的白胖高大,有个外号叫“白瞎子”。
王勇经常出入赌场,见那孙少爷是个有钱的主,就主动套近乎。
孙少爷也知道王勇有点手段,自己正却这么个人相互照应。
于是,孙少爷也就时常给王勇点银两,再加上两人臭味相投,也就称兄道弟起来。
王勇跟孙少爷说了,自己姐姐的事。
孙少爷本来就不待拨王勇的面子,家里又正缺个做饭的老妈子。于是,就拍了胸脯,一口应承。
孙少爷回家跟孙员外一说,孙员外见王氏是个可怜人,也自是同意了。
从此,东方春就跟着母亲,在孙家当了下人,虽然艰辛,却总算有口饭吃。
再加上王勇虽是个慵懒的主,对这个外甥确实喜欢的紧。
王勇每逢赢钱的时候,总会想着,给东方春点零用钱。
时间如梭,一晃几年过去了。
东方春年方十三,却长的身材魁梧,肩宽腰圆,私下里又跟着王勇学了点拳脚,着实有几分力气。
东方春见王氏辛苦,当下也不做声,用王勇给的点碎银子,去买了把柴刀,干起了父亲的老本行。
东方春从小就跟父亲上山打柴,对此行自是不陌生。
东方春颇为心灵手巧,也跟山上的猎户,学了些猎狐猎兔的手段。
每日,东方春除了在山里,打满满一大困柴,还顺便下几个扣子,逮些狐狸野兔之类的。
将捕到野兔山鸡送到镇上的酒家,也能换点碎银子。
这样母子两日夜操劳,日子却一天比一天过宽裕,两年下来,渐渐有了些积蓄。
东方春找王勇出面,买了个半旧的四间房屋的院子,住了下来。
王氏也辞了孙员外,不再做佣人,一家人终于熬到了头。
东方春感念王勇对自己的情意,也把王勇搬来一起住。
东方春那年已满十五岁了,长的是虎背熊腰,肩宽腰圆,虽说相貌平平,却也算得上是威武不凡。
一日,东方春如常跳了扁担,提了柴刀,来到山上打柴。
东方春先在山底转了转,看看有没有落入陷阱的猎物。
那天运气不错,捡了只肥大的兔子,于是,东方春将野兔挂在扁担上。
心想,一会儿烤了,就着腰上的葫芦里的二两老酒,美美的吃一顿。
东方春想到这,心里那个美啊。当下大步流星地赶到山腰。
来到往常休息的山洞,那兔子在溪边早已剥好洗净,轻车熟路的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东方春的手艺着实不错,烤兔子的香味十分诱人。
东方春刚撕了一条兔腿,就着老酒大嚼起来。
突然,听到洞里传来一阵微弱地呻吟声。
东方春一惊,慌忙将柴刀提在手,心道莫不是洞里有山鬼作怪。
当下便孤疑起来,东方春有心转身奔下山去,却忍不住少年人的好奇心,要一探究竟。
那洞里挺黑,东方春检了根燃着的松枝,提了柴刀,一步一步挨了进去。
借着火光,东方春模模糊糊看出一个人形的怪物,俯在洞里,一动不动,心中暗道,想必那呻吟声,就是它发出来了。
鉄冠道人
“莫不是人?”想到这,东方春也不害怕了,大步走近。
东方春举起松枝照了,看那人身穿道袍,满头银发梳着一个发髻,心中暗道,竟然是个老道人。
那道人身上穿了一件长褂道袍,早已碎的不成样子了,发髻上还带了个黑幽幽的玄铁冠,一动不动的伏在那里。
东方春蹲下身来,借了火光,低头一看。
却见,那老道背上赫然有一道大口子,划过了整个后背,鲜血淋淋,隐隐地甚至都能看到了嶙嶙白骨。
东方春直觉的胃里一阵绞痛,“哇”的一声,就把刚吃下的兔腿肉,又全给吐了出来。
那老道好似知道有人来了,微微动了动手指。
东方春看他嘴唇发白,知道是他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于是,东方春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把剩下的老酒,一点一点地喂给了老道。
东方春看老道仍然昏昏沉沉,嘴唇微动,知道他仍需要水。
于是,东方春快步转身来到溪边,装了满满的一葫芦水,又一点一点的喂给了老道。
过了半晌儿,那老道才悠悠清醒过来。
只见,眼前蹲了,一个高大的少年,正满眼关心的盯着自己。
那老道刚要挣扎做起来。就觉得后背突然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的他直呼冷气。
那老道隐隐觉的背上的伤口痛的厉害,仍就在往外流血。于是,吃力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怀里。
东方春看的明白,把手伸进老道的怀里,掏出几个瓶瓶罐罐,两本书,一张破布和一把匕首。
那老道忍着剧痛,又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小瓷瓶,就又晕了过去。
东方春打开药瓶,闻了闻,感觉好像是金疮药。
对这东西,东方春一点也不陌生。
因为,王勇时常出去,打架斗殴,拦路打劫。
虽多时,会得胜而归,可也时常弄得头破血流,因此,东方春没少给王勇上药。
当下,东方春就打开瓷瓶,将老道扶平,慢慢的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那伤口太长太深,竟然将整瓶药粉都撒了上去,仍嫌不够。
不过,那金疮药却有奇效,老道背上的血水,不大一会儿就止住了。
那老道模糊间,觉得背上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已不似那般疼痛了,就沉沉的睡去。
又过了许久,老道才慢慢转醒。
东方春看那伤口,虽然不流血了,却仍能看到许多血珠,不断冒出,知道老道的命,暂时是保住了。
东方春心里不由地暗自替老道高兴。
东方春又取了腰间的葫芦,喂了老道些水。
那老道歇了半晌儿,好像有了点力气,轻轻地动了动嘴唇。
东方春把耳朵凑了上去,仔细的听了听,老道反反复复地只说了一个字,饿。
东方春捡了烤好的兔肉,撕成一丝一丝的,喂给那老道。
老道或许没力气嚼,或许饿极了,根本来不及嚼,反正接了,直接吞了下去。
幸亏,东方春把兔肉,撕的甚细。要不然,噎也把那老道给噎死了。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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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道花了大半个时辰,吃了条兔腿,就又沉沉的睡去。
东方春怕老道身上的伤口,再次蹦裂,也不敢再去动他。
东方春起身,在洞口生了堆大火,挡了野兽,进入洞里,误伤了老道,这才飞奔下山来。
东方春到镇上,买了许多纱布和上好的金疮药,再回家提了口锅,带了点米。
刚要出门,东方春想了想,又回屋跟老太太说,自己这两天到山里打猎,就不回家了。
东方春又看了看家里的米,足够老太太和王勇两人吃两个月的了,这才放了心。
东方春从自己屋里随手卷了条狼皮,转身出了门,直奔山洞而来。
来到洞口是,就那老道仍是那般躺着地上。
东方春又给老道背上的伤口,上了些金疮药,就坐在狼皮上,靠着岩石上睡着了。
第二天,又听到老道在低声呻吟,东方束龙将刚打的野兔肉,用柴刀剁碎,抓了把米,做了锅肉粥,慢慢地喂给老道吃了。
如此这般,过了三个月。
东方春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到山下看望王氏,顺便买些米药。其余时间,都在山上悉心照顾老道。
幸是东方春勤快,两年来从来不间断的打柴捕猎,家里有些积蓄,不是如此,哪有有时间照顾老道。
那老道背上的伤,已经接了疤,亦能慢慢坐起,精神也恢复了些。
东方春就双手托起老道,走出了洞口。
在阳光下,见那老道须发俱白,看来没有一百岁,也有八十岁。
那老道身材十分高大,沉重异常。
东方春虽说托着老道不是十分吃力,却也不轻快。
待将老道抱回了家时,东方春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咬了牙,仍是将老道俯卧着放在床上。
长话短说,那老道在东方春家,将养了整整一年,才能下床走路。
东方春也不去问老道是何人,如何受得伤,只是尽心服侍。
又过了半年,老道伤才算完全养好。
老道知道自己年老体衰,背上的创伤,十分严重,自己侥幸不死,已是大幸。可是,心中的创伤,就永远都好不了。
虽说自己有一身好的医术和深厚精湛的内力,恐怕也熬不过三五年了。
想到这,那老道不禁有点心灰意冷。
平日里,他也不怎么说话,时常一人,坐在太阳地下发呆。
一日晚上,东方春在园子里,练着王勇教得几招粗浅招数。
一是,那些招数实在是粗浅的紧,东方春早已熟记在心里。
二是,东方春不拘于形式,不仅将所有的招数串联起来,还想出来许多实用的变招,因此也舞地像模像样。
东方春正在院子里,舞的起劲。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道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口,看东方春打拳。
那老道见东方春所耍的那些招数,虽说十分简单,却很是实用。再加上东方春力气甚大,每一招都舞的虎虎生风。
老道看地暗暗点头,觉的这套拳法,甚是不错,比那些江湖上,很多花架子的招数,强的多了。
那老道看东方春,是块练武的好材料,更难得是富有侠义之心,于是,就常常对东方春指点一二。
随着日子久了,那老道越发喜欢东方春胸襟宽阔,性情温和。
于是,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一点不留的全传给了东方春。 。 想看书来
神剑承影
五年后,老道灯枯油尽了,撒手归西。
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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