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绿柳见连城璧应允,大喜过望,忙头道,“放心好少主,们可以保证。”
白杨绿柳二人在无暇山庄虽是下人身份,然而辈分之高却是等同与连如令般,连城璧也不好拂他二人的面子。虽是心中千万个不愿,也只能勉强应。想来在无暇山庄之内,他萧十郎断不敢胡作非为。
只是连城璧未曾想过,萧十郎既有大盗之称,就不会在意些俗世虚礼。更何况无论是在庄内庄外,那些该做不该做的,萧十郎也已对连城璧做不下次,又岂会再生顾忌?
等连城瑾、灵鹫大好后,连城璧挑个日子,将庄内干人等全唤至大厅内,道,“从今日开始,灵鹫就是无瑕山庄的人。”
话音刚落,下人们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连城璧也不解释,接着又道,“还有件事,就是萧十郎,”斜睆旁边那人眼后,忍着心中不悦道,“萧十郎已拜白杨绿柳为师,暂时也会住在无暇山庄。”顿顿,意有所指道,“过去如何也就不追究。以后他二人在庄内,切以上宾对待。听明白吗?”
底下之人忙不迭地弯腰头,不敢再做言语。
徐姥姥跟萧沛陪着沈璧君站在厅外,听连城璧不过三言两语就将大盗萧十郎要在无瑕山庄久住的事带过,当即摇头道,“出大事,样下去,准得要出大事!”
“姥姥,别胡。”沈璧君唇角含笑,凝视着厅内那抹颀长身形道,“他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言尽于此后,连城璧让下人们都散去。又将他二人的住处之事交给白杨。白杨好不容易得萧十郎么个徒弟,哪里有不喜爱之理,当即将他安排在惊鸿阁相教不远的游龙居住下。
事后连城璧才得知此事,问白杨时他却只,“看那屋子直都闲着,便让萧十郎住进去。想着离和绿老头的院子又近,有什么事嚷嚷就能听见。不过若是少主不同意,再叫他住别处就是。”
连城璧顿时气噎。心道,离院子近,离的惊鸿阁更近。们不是明摆着跟过不去么。心中虽是么想,口中却只道,“行行,不过是想着那是间主屋,让客人住到底不妥。如今既已让他住进去,岂有再赶之理。下回再注意些就是。”
边连城璧还在为萧十郎入住无暇山庄的倍感头疼,那边杨赞半夜从源记钱庄的后门跃出,却被前来起夜的泥鳅眼瞟见。
眼瞅着杨赞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夜幕下,泥鳅愣神道,“原来老爷的身手么好啊!”
想想后,又觉不对,便去到杨开泰的房中,硬生生将他从被窝里挖起来,道,“少爷,少爷,快醒醒,快醒醒!”
“什么事啊?”杨开泰头昏脑胀地坐起身,道,“么大半夜的,叫魂啊?”
“不是的,少爷。”见杨开泰依旧睡意朦胧,泥鳅把楸着他的耳朵,凑近大吼道,“起火,少爷!”
杨开泰徒然惊醒,抓衣服就要往外跑去,“起火?起火!哪里起火?快救火,救火!”
泥鳅咳嗽两声,道,“少爷,没起火,就么声。”赶在杨开泰发作前赶紧补充道,“是想来告诉,刚才见老爷咻地下就从后院飞走。那身手好的,绝对没见过。”
“爹?”杨开泰纳闷道,“不可能。爹虽然略懂武功,但也是为擒马而练。他身手好,绝无可能。”
“不骗,真的,少爷。”泥鳅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要是泥鳅胡,就叫打雷劈,不得好死。”
杨开泰深知泥鳅打小跟着自己,虽有些油滑,但在正经事上还是从不敢胡乱言语的。当即也觉奇怪起来。随手抓衣服穿好,道,“去看看就来,今的事,别告诉任何人,知道吗?”罢,飞身跃上墙头,追着杨赞离去的方向去。
杨赞本想趁着夜深,前去司马山庄和司马相商议些事情,未想到却被泥鳅撞见而不自知。
杨赞为掩其逍遥侯的身份,直以来将武功深藏不露,只让儿子杨开泰跟高人拜师学艺,所以才能瞒过海么些年,而不被别人发现。
杨开泰路循着泥鳅所指的方向追段路程,也未曾瞧见杨赞的身影。回到源记钱庄杨赞的房间,只见房内空无人。当下心中既觉疑惑又感惊奇。第二日见着杨赞后也不直问,只将昨夜之事尽搁心底,却开始留意起杨赞的言行。
司马山庄大厅内,杨赞前脚刚走,花如玉后脚走进来,“已经走?”
“走。”司马相把玩着手中玉佩,笑吟吟地道,“次的事办得很好。虽然出纰漏,但总归达到所想要的效果。”
“是。”花如玉手持摺扇,淡笑作揖,道,“不知么晚,那杨赞来里做什么。”
“也没什么,琐碎的事。”司马相抚摸着玉面的手指顿,眉眼轻挑到,“只不过,他私下做什么事,当真以为不知道么。”见花如玉仍有疑虑,司马相笑道,“无须多问,只要照的话去做,就行。”
完,司马相起身走至门口,见夜色深沉,星空闪耀,静默半晌后,突然道,“叫将割鹿刀的秘密藏在荒地的消息传至江湖,可有照做?”
“当然。”花如玉展扇轻摇,笑得云淡风轻,“割鹿刀里的秘密远比金色娃娃鱼来得吸引人。只怕眼下去往荒地的武林人士,更是络绎不绝。”
花如玉所言非虚。自江湖上传出割鹿刀的秘密就藏在荒地后,无数的武林人士纷纷前往,不惜以身犯险寻求秘宝。
连城璧听闻后,只觉诧异,“割鹿刀分明就在连家,虽然消息在江湖上并未流传开,但‘荒地藏有割鹿刀的秘密’等无稽之谈,是何人所传?”
萧十郎坐在椅子上尤为懒散道,“还用,除逍遥侯,再想不到第二人。”
连城璧不禁摇头叹息,“那荒地如此危险,多少人有去无回。为把刀,何苦!”才刚完,便见下人走来,朝连城璧恭敬递上贴,道,“少主,司马山庄庄主特呈拜帖请少主过庄叙。”
连城璧接过帖子翻开看看后,递还给那人,道,“知道,下去罢。”
等那下人走后,萧十郎道,“要去司马山庄?”
“怎么。”连城璧回头看萧十郎眼,道,“萧兄也想同前往?”
“免。”萧十郎甩着腰间所系的玉穗,边走边摇手道,“自己去吧,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连城璧看着萧十郎背影远去,片刻后才唤来下人,“备马,去司马山庄。”
第 48 章
萧十郎回到桃花源后,去到溪水寻那无字书,在水底捞半晌却无功而返。上岸后,直接找风四娘劈头便问,“哎,那本书呢?”
“放在房里。”风四娘正躺在自制的卧榻上晒太阳,见萧十郎回来,眼皮子也不抬地答道,“给捡回来,省得下次再要,又猫抓狗似的乱折腾。”
萧十郎闻言徒然松气,几步走进自己的屋子,口中犹自道,“可收好没有?那东西要是被别人拿走,可是会出事端的。”
弯着腰在房内细细寻遍,萧十郎喊道,“喂,放在哪里啊?”
“就在桌子上啊!”风四娘接口道。
“桌上哪里有东西。”萧十郎走到门口朝风四娘嚷道,“自己进来看看。”
风四娘只得起身,边走边道,“等老娘找到,看不踢烂的屁股,那,不就在里……”
风四娘手指向空空的桌面,顿时心中大惊,失声道,“怎么回事?昨儿个明明把它放在里的。”
“什么!”萧十郎瞪着风四娘提声道,“把它就么,放在里?”
风四娘倍感莫名其妙地剜萧十郎眼,道,“哎,书平日爱要不要的,随手就扔得不见影。怎么今突然宝贝起来。丢就丢呗,干嘛象是要吃人似的。”
萧十郎瞅着风四娘,真恨不得拳砸开的脑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什么。想想又觉到底不是的错,只能叹息道,“算,先走。”
“哎十郎,去哪啊?”风四娘跟着追几步,眼见萧十郎上马疾驰而去,暗自道,“那书么重要,看来次真是出大事。”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只有杨开泰值得求,也顾不上脸面去到源记钱庄找杨开泰帮忙,欲要寻回那无字书。却未想,个只会胡乱指使的风四娘再加个素来听话的杨开泰,尚不清楚事情源末便莽撞行事,只累得最后情况愈见恶劣。
原来那无字书里记载萧十郎的身世之谜以及萧氏族的使命。
书分上下两册。以正面背对阳光而照,便能在地上透出上册字迹。里面所写的,正是萧氏族所背负的护刀责任。反之,则能揭开萧十郎的身世之谜。
当日在桃花源时,萧十郎只看完上册便急急收起来。事后无人时,想起那末尾几句似断非断,仿佛还有言语未尽,便想着回来再看仔细,莫不是后面还有下文。
如今那书不知让谁拿去,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其中秘密,江湖上定避免不再掀起场腥风血雨。
而头连城璧到司马山庄后,人才刚进府邸司马相便迎出来,手拉着连城璧道,“若不是下帖去请,只怕早已忘司马相人。”
“怎敢。”连城璧忙笑道,“本是早该过来叙,只是近日庄内事务繁多,时之间也不得分/身乏术。”
两人进大厅坐下,等侍上茶后,司马相道,“久日未见,听跟沈家璧君姑娘的婚事耽搁,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城璧端着茶盅的手微微顿,半晌后才道,“时间也不清楚。等过些时候,挑个好日子,还是要给沈姑娘个进门的形式。”
虽是语极为含蓄,然而司马相听便知其中深意,当即眼眸微光闪,丝深邃的异样在眸底飞闪而逝,快得令人捕捉不及。
“到时司马兄可定要前去观礼。”连城璧心中尤为苦涩,面上却是笑容盈溢。
“定。”司马相端盅置于唇边轻抿口,掩住嘴角那抹森冷的杀戾。
连城璧本就不是多话之人,司马相只顾着想那心底之事,倒将连城璧冷落在旁。过许久见四周静得有些发闷,才抬头瞧去。只见连城璧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