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说什么?也没人敢拦着啊,人都晕了,那边徐大学士也假模假式地冲着皇上叹了两声,朗朗道:“请皇上见谅微臣竖子无状。”
皇上也装腔作势地摆了摆手,“无妨,小侯爷也是有伤在身,爱卿多多安抚,不要让这孩子有什么心理阴影,既然孝亲王答应了补偿他,我们皇家肯定不会说而反而的,你且放宽心”
“谢皇上。”
瞧瞧,这两人一唱一和,演得可真像个人啊!
皇上不仅安抚了徐大学士一家,还对孝亲王落井下石,可人家面上还装得人模狗样的,要数最无耻,还是圣上无人能敌啊……
众人默默觉得无语。
纵使太后对皇上有再多不满,也不能当着前朝官宦的面和皇上有所争执,而且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闹翻,她只是恨恨地瞪了一眼成了落汤鸡的吴丹,又对着君孤鹤道:“鹤儿,陪哀家回宫。”
谁知孝亲王愣了下,太后不解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居然盯着徐若愚的屁股看个没完,更是有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怀疑起来,莫非是她做错了吗?这些年给鹤儿身边安排的都是歪瓜裂枣,他好不容易回京,看见徐若愚那个祸水长相,就被迷了心智,所以才做出方才那些事来!
糟糕!她决不能让君孤鹤成为第二个断袖皇帝!
当今圣上那些龌龊之事,她身为后宫之主如何不知道,只是为了给先皇和自己留些颜面罢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选出来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早晚有一天那皇位会由君孤鹤来坐,那些龌龊的事她就可以利用一下,可是她还没等出手,徐家那个混世小魔王居然把魔爪伸来了!
她可以允许徐家做奸臣,但绝不会允许他们来祸害自己的儿子!
太后眯了眯阴毒的凤眸,可是看到君孤鹤那摸样,在心里又有了另一番计较,既然儿子都已束发,还是给他开开荤吧……那个什么狗屁徐若愚,去死去死去死!
一旁的君孤鹤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母亲大人的心思,他只是觉得徐若愚身上的血迹有些不对劲,明明伤在了大腿上,怎么屁股上也鲜红鲜红的?
太子殿下注意到君孤鹤不怀好意地目光,然后又很大声地喊道:“小皇叔,不要盯着明博候的屁股看!礼义廉耻,非礼勿视!”
他气哼哼地跟着秦殇走远了,要不是看在秦殇是徐若愚的四弟份上,太子殿下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抱着小鱼的!
小鱼是他的,就是小皇叔也不可以染指!
闹了这么一大通,什么所谓的宴会自然是搅黄了,众人怀揣着各种自己理解的八卦版本,兴奋而去,其实比起什么宴会,看到好戏才是最好玩的。
葛小贵和百里钊把八卦和又那么一散播,没出十二个时辰,类似什么“孝亲王对明博候惊为天人,甘愿沦为断袖,明博候抵死不从伤了自己,孝亲王为佳人决定终身不娶……”如此这般不靠谱的八卦段子,传遍了整个上京。
因为徐若愚伤在腿上,既不能骑马也不能坐颠簸的马车,秦殇向太子要了一顶软轿,和他一起坐在里面离开皇宫。
本来太子也想跟着去,却被皇上派人召回去了,秦殇推了推赖在自己怀里的徐若愚,闷闷道:“老大,没人了。”
“唔,躺一下会死啊!”徐若愚不满,换了个姿势挂在秦殇身上。
秦殇浑身僵硬,不敢有半句怨言,徐若愚就觉得不爽了,刚才靠着挺舒服的,可是他现在跟挺尸似的,浑身邦邦硬,这样子令人很不爽。
徐若愚坐起来,斜睨他,“怎么?你想说男女授受不亲?”
秦殇摇摇头,老实本分道:“不,老大是真汉子。”
“嗯,你知道就好。”
其实她也是在试探秦殇,他这么说正合她心意。
徐若愚失了血,浑身又疼得不行,还不能有半句哼哼,就算她内心在坚强,也确实是一个萝莉的身材,哪里经得住这般刺痛,终于熬不住瘫软在秦殇怀里,“容我先睡会儿。”
说完,徐若愚又赖到他身上了。
秦殇本来还很僵硬的身子,在看到徐若愚那张虚弱的脸,即使晕过去也不忘戒备地紧绷着唇线,心中有一处地方莫名软了下去,可是那个心思一动,他又立即告诫自己:决不能把徐若愚当女子来看,不然徐若愚绝对要闹翻,甚至会杀了自己,死并不可怕,可是他更害怕的失去一颗心,这样一个好兄弟,好朋友。
这个秘密就如不能悸动的心一样,一生都不能说。
有的人为了信仰而活,也会有人为了忠贞放弃爱的权利。
秦殇把那处塌陷的心,用意念堵死,不敢再有半分逾越旖旎的想法,不然就是轻看了眼前的少年,她今日看似胡作非为,实则是拿捏住了孝亲王的婚事,暂时斩断了他联姻的做法。
他知道徐若愚是为了皇家而为,这本不该由女子来承担,可是她做到了,若是再拿她当成女子,那就是轻看了她。
可是……面对这样坚强的女子,任何男人都会想把她拥进怀里好好的抱住她,这样便是给了她最大的支持和力量。
秦殇换了个姿势,牢牢地抱住徐若愚,木讷道:“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大。”
只是他不知道,深埋在怀里的女子,嘴角微微翘起满意的弧度,这才算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
同一件事,男子可腹黑玩心机耍阴谋,但女子比男子多一个优势,在男子面前示弱,男子就会动恻隐之心,用他们的保护幼小的想法,坚定不移地去守护。
她做到了!
------题外话------
我只爱看正版的孩子哟!
记得那时年纪小 024 海绵体
再次醒来,徐若愚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她睁着眼睛望着床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处,又发生了什么事。
夜明珠串起的帘子把整个卧房照得通亮,一切都似真如幻。
徐若愚深吸了口气,才开口说话:“何时了?”
“酉时,少爷。”
徐若愚一皱眉,歪过头就看到七桃跪在床前,而秦殇则一脸淡漠地坐在椅子上,看到她醒了,说道:“你睡着的时候,我帮你把匕首拔出来的。”
“恩。”徐若愚应了声,低头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腿,也不多问,只道了声:“谢谢了。”
居然能在她睡着的时候一点痛都没有,医术确实不错,而秦殇则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客气什么呢!
徐若愚见七桃一直跪在地上,问道:“什么事情?”
“因着秦少爷说亲自替您诊治……”七桃迟疑地看了秦殇一眼,“所以奴婢把所有探望的人都挡在外面。”
“都谁来过?”徐若愚又问,腿上虽然不疼,但整个人还很虚弱,说话也懒洋洋的。
“二姨太和七姨太都派人来了,不过奴婢没让人进院门。”
“不足挂齿,你随便处置就好。”
“奴婢也没让镇国公世子和百里少爷进来。”
徐若愚支起身子想起来,七桃还没等站起来,秦殇一个箭步上去扶起她,“你腿上有伤,少说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那倒是省了不少麻烦。”徐若愚撇撇嘴,“老二和老三被挡在门外,老三倒没什么关系,只是老二少不得又要起疑了。”
“二哥也是关心你,你放心我去解释就是。”
徐若愚点点头,又拿眼看七桃,道:“我养伤这些日子不见任何人。”
“包括老爷吗?”七桃目不斜视地问。
“他刚才没来?”
七桃默了默,“来了,被我挡出去了。”
徐若愚眯着眼看着七桃,终于笑出来,“做得好。”
七桃又去看秦殇,但很快又收回目光,在心里默默地想,为什么秦少爷就有所不同,刚才拔匕首的时候连她也不让在场,但只有脱了中裤才可以上药,是不是少爷的秘密被他发现了?
想到此,七桃感到一阵阵头皮发麻,她虽不认识几个字,但也知道欺君之罪可是满门抄斩的,所以她尽心尽力为徐若愚隐瞒她的真实身份,不只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徐若愚似乎看出七桃的疑惑,宽慰道:“秦少爷是我的私人大夫,以后除了他,其他人想进来必须有我的首肯才可以,明白吗?”
“是,奴婢明白。”
七桃乖顺地起身往外走,不该问的不多问,做事也有眼力价,这也是徐若愚把她留在身边最重要的原因。
她刚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毕恭毕敬道:“少爷,您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奴婢去给您弄点粥来吧。”
徐若愚由着她做主,这把目光拉回秦殇面上,挑挑眉问:“有话要说?”
秦殇看了看四周,面无表情道:“屋里还有人。”
徐若愚抬头看了看房梁,忽然大喊一声:“阿水,出去!”
阿水是徐若愚新提拔上来的暗卫首领,没有她明确的指使是绝对不会出现,哪怕她遇到了危险也不可以出现,但是却如鬼魅般在她的身边守护着。
屋里的窗户没开,却有一股劲风呼啸而过,秦殇等了半晌才道:“终于安静了。”
他也不问那人是谁,只是严肃地说起病情,“老大你以后可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没那么娇弱,不过是腿上多了一个洞而已。”徐若愚满不在乎地耸肩,“真拿我当女子看待了?”
“不是!”秦殇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烦躁,站在床边上既拘谨又羞涩,还未开口脸上就红了一圈,“女子初潮需格外小心,像之前你那般摔一跤,很容易留下病根。”
徐若愚也被弄得不耐烦起来,她只穿了一件亵衣,所以秦殇的目光只与她直视,却不敢看其他的位置,生怕会犯了什么禁忌似的。
她随手拿起身边的衣裳穿起来,因失了血,确实很无力的感觉,“老四啊,去给我配点药来吧。”
“唔?”秦殇慢了半拍才应,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徐若愚把脑袋搁放在床榻上,缓缓道:“弄点药来抑制我的身体发育,我不要葵水,不要……”
她不害臊地在胸前比划了一个起伏的动作,也不管秦殇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挑挑眉:“你懂的。”
秦殇想都没想拒绝道:“不可以,会伤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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