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着眼睛,酒气上脸,在他的面容上覆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瑾瑜僵硬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只敢睁大一双眼睛,连呼吸都收了半分。
“你是瑾瑜?”
男子的绛蓝色袍子像是多盛开的蓝羽花,将整个床榻铺满。
瑾瑜紧张地点了点头。
男子凑得更近,一双眸子里写满了瑾瑜看不懂的颜色:“开天奇莲是你的?”
瑾瑜再次点点头。
接着,便是一个粗暴霸道的混合着浓烈酒香味的吻放肆袭来。
瑾瑜开初是挣扎的。
刚要舞动的双手,却被男子狠狠地压了下去,再一翻身,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
瑾瑜瞪着惊恐的眼睛。。。。。。
她虽平时爱慕夏之桀,可因为师徒身份,一直不敢逾越,她这一辈子许都不会想到此时,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正趴在自己的身上,如同一只禁锢许久的猛兽,对自己,垂涎欲滴。
瑾瑜不懂男女风月之事,但却也不抗拒。
她调整了呼吸,看着那张让自己迷恋万分的脸,竟然情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瑾瑜记得他撕开自己衣服时没有一点平日的温文,像是一只破壳的兽,带着肆虐一切的威风,霸占了每一寸湿润温暖的土地。
因为瑾瑜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他面前展露无遗,所以当夏之桀将自己剥的一丝不挂时,瑾瑜是有些忐忑的。
她伸长脖子,低低地问:“师父,我的身子,好看吗?”
她只记得这充满春暖气息的话语,彻底激惹了眼前的这头狮子。
若是说他之前像是破壳的兽,现在便像是收复失地的将军。
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和无所顾忌的侵占。
瑾瑜看着在自己身上来回抽动的男子,用舌头舔过被他咬破的嘴唇,带着半分怯懦,半分魅惑的说道:“师父,你弄疼我了。”
男子突然抬眼,两道火焰从眼眶中直射而出。
他并没有停下身下的动作,而是埋下头一口含住瑾瑜的嘴,温湿的舌头像是藤蔓一般不由分说的在瑾瑜的口中来回探索,搅动。
他缠住了瑾瑜的舌头,狠狠地往出一吸。
一种撕裂的痛感传来。
瑾瑜双手抵住他的肩,眼眸溢了一些泪,整个身子也不由得一紧。
许是体会到她下身的紧张,男子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的舌头。
满口的血腥味混着男子口中汁液的味道,让瑾瑜苦涩的一笑。
她问:“师父,这是你想要的吗?”
她又问:“师父,你以后想要,就来找我吧!”
她说:“师父,这一辈子,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将自己给你!”
她脸颊滑下一颗滚烫的泪:“师父,若你想了,就来找我好吗?”
忸怩夜暖似是梦魇纠缠在瑾瑜的脑海之中。
她的下身还有些隐隐的痛楚,唇上的伤也刚刚好些。
舌根的痛勉强消散了些。
还有**上他留下的红印和腰间的青痕。。。。。。
这些都成了证据,提醒她的耻辱,提醒她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可是她却欲罢不能。。。。。。
瑾瑜放下手中的药丸,碗中的汤药几乎要凉透了。
她将思绪从深渊中拉扯出来,说道:“汤药凉了,我再去给你热热。。。。。。”
清芷盯着有些奇怪的瑾瑜,试探地开了口:“瑾瑜,若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一定要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瑾瑜抬眼感激地看了看她,道:“我没有什么事,只是跟你说说心里就会踏实点,毕竟我的心思,整个澜沧山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清芷点点头,半晌后,又道:“不要太过埋怨自己,喜欢一个人并没有什么错的!”
瑾瑜眼光闪烁,后莞尔一笑:“知道了!”
正在这时,响起两声清脆的敲门声,瑾瑜不安地看了眼清芷,才又缓缓踱步去开了门。
“原是景砾师叔!”瑾瑜微微点头,和门外的景砾打了声招呼。
景砾温和笑笑,说道:“今日外头风大,还恐你们听不到我的敲门声!”
瑾瑜僵硬笑笑,忙说:“我正埋怨清芷照顾不好自己!师叔来的刚好,也好好说说她!”
景砾无奈摇头:“这丫头确实要管上一管。。。。。”
话罢,景砾又似想起什么似的续道:“对了,方才遇上夏护法,似乎是四处找你呢!你快去看看!”
瑾瑜的身子不自觉的一怔,慌乱的点点头。
24 松木
瑾瑜走后,景砾悠闲地踱着步子进来,嘴上噙了几分浅浅的笑容,朝榻上捂着头的少女说道:“干嘛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清芷陋颜,不想吓着师兄!”
景砾笑笑:“早就知道你心里会介意,所以我专门向七师弟弛珂讨了这玉容散,指不定能帮你一两分。”
清芷自然知道,澜沧山有个鼎鼎有名的弛珂。
弛珂是许卓崖座下弟子排名第七,善易容,通药经,是许卓崖门下唯一一个不习武法只习内经的弟子。
弛珂为人平时极为吝啬,一般弟子是半分好处都讨不来的,看来他待景砾是相当的好,竟然将稀奇的玉容散就这样给了他。
清芷不免有些想歪,因为澜沧山传的沸沸扬扬,这弛珂空有一副男儿身,却有一颗女儿心。
传言,他是个断袖。
所以清芷不免有些激动,于是一股脑从被褥里钻出来,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面上的白绫贴着唇隐隐的透着吞吐的气息。
景砾微微一怔,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怎得伤成这个样子?”
清芷又将头蒙住:“我说过很吓人的!”
景砾伸手将被褥拉开,温温的笑:“有什么吓人的,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
清芷转了眼波看着景砾,除了眉眼比不上澜沧上仙,气质修养乃至于身上的松木香味都和澜沧上仙像极了。
清芷讪讪问道:“辕则最近好不好?”
景砾将玉容散仔细的放在床榻边的红木匣子。嘱咐道:“记得每日敷面之后不可见水,弛珂说的。”
末了,他又添了杯热水放到清芷手边。续道:“今日我不便停留太久,红杉醒了,我还得去一趟惩戒堂。”
景砾说的轻飘飘的,可“红杉”两个字却像石头一样沉沉的在清芷的脑海里砸得尘土飞扬。
红杉醒了!!
数月之前,澜沧弟子红杉被人发现中了黑莲掌躺倒在极北的山脚下。
三仙一度束手无策,因得黑莲掌普六界之内只有已故的如天圣女能使,所以就红杉中了黑莲掌一事显得犹为扑朔迷离。
如今红杉苏醒。只能说当初使黑莲掌的人要么灰飞烟灭,要么精元被毁。中黑莲掌的人才得以还魂。
黑莲此法不是杀招,却胜似杀招。
若施法之人精魂不毁,那么红杉几生几世都不会苏醒,连轮回转世都解救不了她。
所以此刻红杉苏醒。澜沧三仙甚是有些惊异的。
“上仙怎么看?”
惩戒堂内,三仙对着已然恢复了呼吸的红杉凝神思考。
打破沉寂的,是一向稳重的许卓崖,如今他也丝毫没有头绪。
白衣仙者看起来精神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眉宇之间风采夭夭。
此时只是沉着脸,若有所思。
“上次老身给你说的事你可还记得?”许卓崖见澜沧上仙迟迟不语,又问道。
澜沧上仙依旧若有所思,倒是一旁的夏之桀微微扬了扬眉:“许长老所谓何事?”
许卓崖一捋胡须,耸着眉毛道:“说来话长。不过值得一说的便是大槿宫的拓凝妖王,也就是九刹的女儿,她在千年之战被天山七仙打得魂飞魄散这一消息多少是有些误的!”
许卓崖顿了顿。又续道:“拓凝妖王极可能没有死,而这黑莲掌,在普六界之内也只有拓凝最有可能习会,毕竟。。。。。。”说到这里,许卓崖干涩的咳了咳,还是没有将那个名字说出来。转而续道:“所以老夫猜测,红杉之事。有几分便是与那未死的拓凝妖王有关!”
末了,许卓崖眼角划过几分不忍的神色,毕竟拓凝不仅仅是九刹的女儿,也是如天圣女的遗孤。。。。。。
“此事当真?”头一回听到此消息的夏之桀自是有些不敢相信,一幅惊讶神色挂在脸上。
许卓崖重重地点头,道:“景砾带回来的消息,不会有假!”
话罢,又转向澜沧上仙,有些着急:“如今红杉苏醒,那是不是代表,若真是拓凝所为,那如今。。。。。。。”
许卓崖欲言又止,只是思虑重重地望着澜沧上仙。
半晌过后,沉寂许久的澜沧上仙终于默默开口:“黑莲之术唯有一解,施法之人精元俱损。。。。。。”
见他眼光沉沉,皆是波光暗涛:“若真是那拓凝施此术法,那此番必定是受了什么打击,命悬一线,但瞧红杉的模样,只怕那妖元只是危在旦夕,并没有全然毁灭。。。。”
许卓崖附和点头,道:“如今只能等红杉苏醒。。。。。。。”
“若红杉之事真是那拓凝妖王所为,那是不是证明,她就混迹在我们澜沧山内?”夏之桀关键性的一言引得许卓崖和澜沧上仙齐齐望向他。
澜沧上仙微微颔首:“劳烦夏护法去九重天司药神君处讨些洗元丹,洗元丹能助红杉洗神元,涤五脏,苏醒的也能快些。。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