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轻轻叹息一声，这声叹息，由她嘴里发出来，竟也给人一种柔和慵懒的感觉，道：“小女子担心的，不是双属性符篆的问题，而是公子的成符率，究竟有多高。于公子，就算是双属性符篆，价格也不过是普通符篆的两倍而已。如果公子的成符率太低，就算能够制作出双属性符篆，其实……”
说到这儿，望了于初一眼，突然住口。
她本来想说‘如果成符率太低，就算能够成功制作出双属性符篆，其实也是没有用的。’但她终究不是那么刻薄的人，说到一半的时候，便停住不说。
于初当然能够领会他话里的意思。他也当然知道在命图的作用之下，只要真正掌握了制符手法，自己的制符成功率其实是在百分之百。
只是这些话，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外人说出来的。
当下道：“在下不能向姑娘保证什么。但不管怎样，双属性变异，都值得姑娘一试，不是么？”
苏姑娘沉思片刻，才道：“公子所言极是。这样吧，我送给公子一道三阶符纹，公子回去之后，如果真的能够制作出变异符篆，咱们再谈合作如何？”
&娘！”那位陈管家听了，忍不住出声阻止。
苏姑娘一抬手，制止他说话。
于初听了，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这位苏姑娘，究竟不是十分信得过他，不过，对他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只要有了三阶符纹，掌握了三阶符篆的制法，不管自己走到哪儿，在任何一家灵符店，都有了谈判的资格。
于初想了一想，郑重的道：“苏姑娘，你可知道？这份三阶符纹给了我，其实对你相当不利。等在下的符篆制作出来，姑娘再也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本了。”
苏姑娘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以公子能够制作出双属性变异符篆的实力，只要展示出来，不管在哪家灵符店，想要得到一份三阶符纹，都不难吧。”
于初听她说到这儿，忍不住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未必！”
至少在韩氏灵符店和吴氏灵符店，他便两次碰壁。只不过，这话就用不着给苏姑娘说了。
但听得苏姑娘接着道：“公子愿意和苏氏灵符店合作，便和苏氏灵符店合作。不愿意和苏氏灵符店合作，就算小女子想要约束公子，只怕也约束不住。强行约束，说不定还会翻脸成仇，与其如此，倒不如任公子自便。苏氏灵符店虽小，一份三阶符纹，还是能够损失的起的。就算送给公子，又能算得了什么？”
于初忍不住在心里暗赞，这位苏姑娘虽是女流，这番胸襟豪气，就算男人里面，都未必有几个人比得上。
至少韩氏灵符店的侯掌柜，吴氏灵符店的吴管事，都远不能和这位苏姑娘相比。
但听得苏姑娘一声叹息，“苏氏灵符店，以前也算小有名气。落到我的手里之后，却一天比一天没落了。我本就不善经营，如果它非要倒闭，我也只能顺其自然。如果公子真能制作出三阶双属性符篆，那当然是一件好事。是否愿意和苏氏灵符店合作，就要看公子怎么选了。”
于初道：“在下不是忘本的人，姑娘肯给我三阶符纹，同等的条件下，在下可以向姑娘保证，苏氏灵符店永远是在下的第一选择。”
&就先谢过公子了。”苏姑娘接着道了声谢。
于初挥了挥手，“不必客气。”
苏姑娘便问：“公子想要那种三阶符纹？”
于初想了一想，才道：“对在下来说，哪种三阶符纹都一样。”
苏姑娘沉思了一下，便有了决定，“既然公子刚才制作的符篆，是金剑符的符篆，小女子也给公子一份三阶金剑符的符纹好了。”
&谢姑娘。”于初郑重的道了声谢。
苏姑娘便吩咐陈管家，“陈管家，你去取十枚三阶金属性内丹过来。”
&姑娘。”陈管家答应一声，到铺子里去取内丹。
苏姑娘解释道：“苏氏灵符店的符纹，都记在我的心里，没有图案，因此只好展示给公子看了。”
&什么的。”于初挥了挥手，接着又好奇的询问道：“姑娘也是制符师？”
苏姑娘点了点头，随后解释道：“成符率太低了。”
成符率的高低，除了内丹本身的问题之外，还和制作手法、个人天赋有关。
一枚凶兽内丹的价格，大概在符篆价格的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因此符篆制作，成本一向很高，成符率太低，的确是个问题。
低到四分之一，就不适合制作符篆，如果低到五分之一，那就完全没有必要制作符篆了。
不久之后，那位陈管家便拿了十枚金属性内丹回来，交给苏姑娘。
苏姑娘拿起一枚符篆，摆在自己面前，对于初招呼道：“小女子现在就为公子演示三阶金剑符的制作手法，公子请看好了。”
&谢姑娘。”于初站起来，行了一礼，走近了观看。
苏姑娘道：“除了符纹之外，各个灵符店的制符手法，也不一样。刚才公子制符之时，使用的手法似乎是出自韩氏灵符店，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于初点了点头，汗然道：“姑娘猜的不错，在下这套手法，正是从韩氏灵符店学来的，不止是这套手法，就连一阶符篆的制法，也是从韩氏灵符店学来的。”
苏姑娘柔和一笑，接着问道：“昨天韩氏灵符店还在进行学徒测试，莫非公子参加了这次考试？”
第九十四章 演示符纹
&嘿！”于初尴尬一笑，随口赞道：“姑娘真是聪明。”
苏姑娘脸上现出震惊之色，惊叹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公子对于一阶符篆的制法，竟然是一天就掌握了？一天的时间，掌握了一阶符篆的制法，并找出了符篆变异的门道。公子在制符方面的造诣，简直就是天才。韩氏灵符店居然没有留下公子，真是让人惊疑。”
于初淡淡一笑：“姑娘谬赞了。”同时也在暗暗震惊这位苏姑娘的推理能力。
&道了这件事情，小女子对于公子能够成功制作出三阶变异符篆，不由又多了几分期待。”深深的注视了于初片刻，苏姑娘突然转过头去，“公子请看好了，小女子先为你演示符篆的制作手法。”
&娘请。”于初客气的道。
苏姑娘点了点头，双手突然动了起来，手法变幻，一套制符手法迅速演示了出来。这套手法，和韩氏灵符店的制符手法相比，虽然略有不同，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手法不算太难，于初仔细观看，一遍之后，便即牢记在心。
&子，记住了么？”苏姑娘停了下来，向于初询问道。
&谢姑娘，在下记住了。”于初说着，在苏姑娘面前演示了一遍，并无错误。
苏姑娘称赞道：“公子记心不错，三阶金剑符的符纹，有一百道之多，小女子本来还担心公子记不住，让人准备了十枚内丹，现在看来，只怕根本用不到那么多。”
于初由衷的感激道：“姑娘费心了。”
苏姑娘淡淡的点了点头，接着提醒道：“小女子这就为公子展示三阶金剑符的符纹，公子请看好了。”
&娘请。”于初客气的道。
苏姑娘不再多说，利用刚才的制符手法，打出一道符纹，向面前的内丹上打去，一道符纹打出，紧接着又是另一道符纹，她诚心要让于初看的更加清楚，因此打出符纹的动作十分缓慢，每一个动作都是清晰无比。
于初聚精会神的观看，将苏姑娘打出的每一道符纹牢牢的记在心里，同时暗暗记忆苏姑娘打出符纹的手法。
一百多道符纹打完，苏姑娘一收手，那枚内丹突然奇异的亮了起来，紧跟着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内丹破碎了。
这就是成符率的问题了。苏姑娘的手法，从头到尾正确无误，但是到了最后，内丹还是破碎了。
如果手法错误，在错误的当时，内丹就会破碎，两者是不一样的。
苏姑娘一声轻叹，“可惜了。”盯着那枚破碎的内丹看了片刻，显然是在惋惜这枚符篆制作失败。
随后抬起头来，向于初问道：“公子记住了多少？”
于初回忆了一下，苦笑道：“大概两三成。”
苏姑娘道：“能有两三成，也算是不错的了。公子先回忆一下，加深记忆，小女子稍后再为公子演示。”
&谢姑娘。”于初再次道了声谢，站在桌子前面，用心回忆。
苏姑娘坐回了椅子上，也不打扰他。
于初回忆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最前面的二十多道符纹记忆最为深刻，越往后去，越是模糊。第二十九道符纹的时候，出现错误，记不清哪一道是哪一道了，再往后便都凌乱起来。
他将这二十八道符纹仔细回忆了好几遍，牢记在心。这才对苏姑娘道：“在下已经回忆过了，还要再次有劳姑娘了。”
&客气。”苏姑娘神色淡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次拿起一枚内丹，放在面前。
离的近了，于初也是直到这时，才留意到从对面散发出来的一股很好闻的幽香，显然是从苏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他心里不禁一动。
苏姑娘将内丹摆好之后，再次提醒他，“公子，准备好了么？”
于初怔了一下，连忙将注意力转移回来，道：“姑娘请。”
&子请看好了。”苏姑娘再次提醒了一句，便利用制符手法，将一道一道符纹向内丹上打去。
于初定睛观看，前面二十八道主要是和自己记忆里的对照，这一番对照下来，确定无误，心思便主要集中在第二十九道符纹以及之后的符纹上面。
直到第二十九道符纹时，他注意力更加集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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