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这个山洞,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第五章
走进山洞,微弱的火光在茉朵面前炫耀着它们的舞姿。再走几步,是一条通往地下室的地道,台阶是用石子砌成的。茉朵在昏暗中走了几步,忽然一脚踩空尖叫了起来,如果不是旭及时用脚抵制住即将倾倒的身躯,恐怕她就要摔下去了。茉朵被吓得连命都要飞掉了。
他们一步步往下走,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远处的地道里似乎传来回音,感觉像进入鬼蜮一般。大约走了十来米,来到一条平稳的甬道里。黑婆婆用火光向前照了照,出现了一扇石头大门,大门由两块青石板组成,石门上还雕着一些奇特的花纹。但在石门中间接缝处,有一把铁制的大锁,将大门牢牢锁住了。
这是,小孩从嘴里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钥匙,轻巧的将大门打开。
茉朵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一些奇特的东西,除了那把锁。
这个地方虽然潮湿,但是这把锁却完好无缺的挂在门上,一点生锈的痕迹都找不到。这让茉朵很惊奇。走过去的时候,茉朵故做肚子痛,仔细的观察锁上的图案。她惊奇地发现这把锁上的图案竟也是龙形。只不过这条龙比较残缺,它只有左只眼,右只脚,甚至连龙角都被拔掉了。
走进那扇地下石门后,一股奇怪的烟雾立刻从门里扑面而来,当时我第一感觉是尸体的味道,是一种长年腐烂的霉臭味。等烟雾散尽后,他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里面的甬道幽暗狭长,有明显向下倾斜的坡度,也就是说他们在向地下深处走去。
一路上拐了两个弯,四周全是黑暗的地道,茉朵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额头也沁出了汉,她焦急道:“到了没?我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黑婆婆瞬间从腰间将一块牌子抽出,按在石门旁边上的一个空出的地方。茉朵一眼就认出那跟晓霜送给她的牌子是一模一样的。
黑婆婆停下脚步,沉声道:“到了。”
这句话就像在宣判死刑。不多久,黑婆婆推开一间石室,将茉朵和旭关在里面。
黑暗中,茉朵吞了口唾液,背靠石壁,想要寻求安全感。但如果一个人刚刚靠上石壁的时候,突然,虚空中发出一声尖叫声的话,人一定会吓破了胆。
“啊!”茉朵一声尖叫,整间石室都要震动起来似的。旭不知何时,靠了过来,道:“死女人,不要叫了。”
茉朵抖动着嗓音道:“我~我听到了~尖叫声。”
“废话,你叫这么大声,谁会听不到呀!”
“不是我的。我刚靠在石壁上,就突然听到一声很奇怪的尖叫声。”
“你在做白日梦,还是烧到脑筋了。”
“你不信我,对吧?”
“对,我不信一个疯子。”
“你会后悔说这句话的。”
第六章
人一旦关在黑暗中,时间的概念也被黑暗吞没。总之在黑暗中的这些日子是茉朵一生中最难熬,最难受的时光。她一辈子都会记得黑暗袭来的恐惧感。
不知过了多久,石门突然被打开,石门外的地上放着一把剑,茉朵和旭一时难以适应烛光的光亮。过了一会儿后,旭用剑将绳子割断,又将茉朵反绑的绳子解开。
两人一剑摸索前行。左转,又到了一间石室。
石室内,烛光照在地上,桌上,床上。到处都弥漫着鲜血的腥臭味。一道道鲜明的血迹从床边一角缓缓流下,还能听到水滴敲击石板的声音。
但那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水滴,而是血滴。旭慢步走到床边,拉开窗帘。他突然圆睁着双眼,仿佛黑暗将他拖入地狱。
黑婆婆死了,旭手中的剑也沾上了血迹。就在这时,小孩看到了这一幕。那是他的婆婆。这足以让他一辈子记住这一幕,深深刻进他的脑中。他发觉自己就快要疯掉了,他竭斯底里地嚎叫着。
这时,茉朵转身抬头,突然,她惊叫道:“蝴蝶!”
小孩听到声音,急忙转头,一个鲜红色的蝴蝶牢牢贴着石壁。就像一个印记盖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就连生命也一样。
而这一刻,旭又提着留有血迹的剑。所有的人在这一瞬间都停止了呼吸。
西风冷冷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旭一副冷漠冰霜的样子,没有理会。
茉朵想说些话,冲淡这种压抑的局面。但又不知道该说写什么。她只能静静地等。有些事除了等,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说完,一支箭已在旭的脖子边上,茉朵惊呼:“心心!”小孩冷冷道:“不管你们是谁?杀人偿命,一命换一命,我会向你们一一讨回的。记住,我的名字叫西风。”说完,人已消失在石室中。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暂时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该出现的时候,自然而然会出现的。”
“是地狱之门吗?”
“收拾一下,离开。”
简洁明了的话语激起茉朵的怒气,但还是背起自己的包袱,准备了一些食水与山粮,自洞内走出。
仰首望着天色,暮色即将降临,一场更艰苦的奋斗也已将开始生存的奋斗,不但艰苦,而且残酷。
他们四肢舒展,仰卧在地,尽量松懈了全身的肌肉与神经,然后,尽力集中精神,默默调息起来。
但他们知道在黑夜未来之前,必须先要找一处栖身之地,才能躲避蛇虫与蛟蚁的袭击。
太阳落山后,林间便散发出一阵阵白雾般的草香气。
仰首望去,暗蓝色的苍穹,已现出一弯淡白色的月痕。
雾气弥漫,天色更黑,前面已渐渐不能分辨道路。
但隐隐约约能望见远处村庄安详地坐落在山脚下。
茉朵仰天叹息一声,石室中的蝴蝶有什么提示吗?
第七章
他们走进村庄,走进一个奇怪的地方,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地方。
但在村庄里却是最有名的地方。
在这里,有各式各样的人。
虽然外面已是深夜了,但这里却光亮如昼。
这个地方可以喝酒,却不是酒馆。有赌,却不是赌场。
这里可以住人,却不是客栈。甚至有随时可以陪你做任何事的女人,却也不是妓院。
无论你选择哪一张桌子坐下来,你都可以享受到最好的酒菜——只有酒菜,你若还要享受别的,就得推门。
大厅八面有八面门扇,无论你推哪扇门走进去,都绝不会后悔,也不会失望。
大厅的后面,还有道很高的楼梯。
没有人知道楼上是什么地方,也没有人上楼去过。
困为你根本不必上楼。
无论你想要的是什么,楼下都有。
茉朵和旭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下。茉朵好奇地观望着四周,不多久,她发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你绝对想不到的人。这个人正是晓霜。
茉朵推了推旭,却发现旭动也不动,顺着他的视线,他正紧盯着晓霜,好像要将她融入他的身体。
茉朵看着这样的旭竟看痴了。随后,又将视线转向晓霜。
晓霜有着披肩的火红长发,纤细修长的腰肢,美丽狐仙似的瓜子脸,还有一双春天池塘般的眼睛,最诱人的是她眼神
里淡淡的忧伤,仿佛是微微划过水面的涟漪——
茉朵是第一次将晓霜看这么清楚。从眉毛到眼睛,鼻子,嘴巴,美如幽灵。
茉朵站起来,走到晓霜面前。晓霜正优雅地举杯,仰头,酒杯中一滴酒也不剩。
“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两个人喝才有意思。”
“好。”
“你有什么烦恼?”
“喝酒是不需要回答的。”
“好,不说就不说。我看你们简直就是神经病。说明白,不就行了。”
“你不会明白的。”
说完,两人两杯静坐喝酒。
过了一会儿,旭走过来,夺过晓霜手中的举杯,拽着她的手离开了这个地方。茉朵一人看着空空的座位,啥时感到
冷冷清清的,内心涌起莫名的伤痛。
茉朵扒在桌子上,顺着她的视线她发现了一个人。这个人从进门开始就一人一桌一直坐在楼道旁边。他的眼睛从来
没有睁开过,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但是,却有一个紫衫佩剑的少年走了过去。少年的腰很细,肩很宽,佩剑上镶着闪闪发光的宝石,剑穗是紫红色的
,和他衣服的颜色正相配。
少年很恭敬的向那个人鞠了一躬,然后坐在那个人前面。少年向那个人说了一些茉朵听不懂的话。就像你面对一个叽
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鸟一样。
说完后,那个人仍一动不动的。少年明显地一脸怒气,手已握住了剑柄。
“呛”的一声,剑已出鞘。
但少年手里拿着的还是只有个剑柄。
剑还留在鞘里。
少年的剑刚拔出来,那个人突然伸手一弹,这柄精钢长剑就断了。从剑柄下一寸处折断的;
所以剑柄虽拔起,剑身却又滑人剑鞘里。
少年看着手里的剑柄,一张脸已惨白如纸。
屋里的人一瞬间都停了下来,甚至连呼吸都已停顿。
少年终于说了句茉朵听懂的话了。这句话很简单。每个人遇到这种事都会这么问。“你到底是谁?”
那个人仍旧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晓霜走了进来,她眼睛红红的,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
下一秒钟,她的软剑已少年的脖子上,少年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为什么?”
晓霜冷冷道:“他是我的丈夫。”说完,便携着那个人的手走进一个包厢。
茉朵却仍旧圆睁着双眼,整颗心就像掉进了深渊里一样。
这个晚上,旭没有回来。茉朵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不能忘记晚上那一幕。
旭现在会在哪儿?
茉朵披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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