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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替人受过
房书安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说道:“牧云天,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非要跑到外边去!这倒好,你们是回来了,我干佬儿又不见了!”
白云瑞吃了一惊,问道:“我三哥怎么不见了?”
房书安瞟了一眼牧云天,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这位祖宗惹出来的!”
这时白福从屋里迎了出来,把白云瑞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云瑞,四爷可生气了,一会儿进屋说几句好话,千万别耍脾气。四爷这么大年纪了,为了我们家的事东奔西走的也不容易。我知道你与牧云天一见如故,且处处护着他,但是凡事不宜作的太过。为了这事徐良可生气了,认为你抛却了多年的兄弟情义。你何必非要闹个众叛亲离的地步呢!”
白云瑞说道:“老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并没有抛开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到任何时候徐三哥都是我的生死弟兄。”
二人正在说话之际就听蒋平在屋内高声问道:“是云瑞回来了吗?”
白云瑞急忙走进屋内,一看四伯父蒋平居中而坐,面有愠色,方彪在侧坐相陪。
白云瑞笑着对蒋平深施一礼,说道:“四伯父,我们回来了,都是小侄不对,让四伯父担心了,小侄实在是罪该万死!”
蒋平一摆手,说道:“行了,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有什么用!你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吗?有多少事等着去解决,你倒好,出去这么半天,你想急死我们大家啊,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以大局为重,我看你都不配作这个上三门的总门长!你也不配作你爹的儿子!云瑞,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让你四伯父省点儿心啊?”说着瞟了一眼牧云天。
牧云天也听出蒋平的意思来了,蒋平明着说白云瑞,暗中却是在埋怨自己不懂事。牧云天何时受过这等闲气,这十几年他一直都是过着说一不二的生活,即使他犯了错误,他的父亲也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今日却平白无故挨了蒋平的一顿骂,况且蒋平与他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所以他感到十分委屈,同时也非常不服气。
白云瑞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听着蒋平发牢骚,同时自己心里也感到非常内疚,大家舍死忘生还不都是为了自己嘛,直到现在自己也没有捉到元凶,没有请回父亲的骨殖,自己有何面目面对白家的列祖列宗,又有何面目忝居上三门总门长之位!
最后他抬起头对蒋平说道:“四伯父,您骂的对,我知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现在我就去找我三哥。”说完转身就走。
牧云天看到白云瑞替己受过,心里很过意不去。本来这事就是他引起的,如果不是他把白云瑞拽到了大街上,蒋平也不至于发脾气。
他看到白云瑞要去找徐良,急忙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房书安晃着大脑袋蹦了过来,一把拽住了他,叫道:“我的祖宗,您就老实会儿吧,不要添乱了,这事没你倒好办了!”
牧云天一瞪眼,“房书安,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云瑞回过头,喝道:“都别吵了,是不是嫌事还不够多!谁也不用跟着我。云天,赶紧回去休息,等我回来我们还要去寒山寺呢。”
方彪呵呵一笑,走到牧云天身边,说道:“都是朋友,何必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呢。云天,听说你那条宝鞭练得不赖,要不咱们去切磋切磋,走啊!”
方彪拉着牧云天就走,同时给白云瑞使了个眼色,白云瑞这才放心的出了客栈。
最近这几天的天气不是太好,天阴沉沉的,尤其是到了晚上,寒风阵阵,侵肌透骨,不禁毛骨悚然。大街上早没有了白天的繁华,只有靠墙避风之处还有摆摊卖东西的,偶尔能碰到三五个行人。
去何处找徐良,说实话他也没有头绪。他心中纳闷,三哥是个精细人,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客栈,难道遇到了什么麻烦,这里离寒山寺不远,不会是去了寒山寺了吧?想到这白云瑞的心就缩紧了。如果三哥真去了寒山寺,万一出了事,自己怎么对得起朋友。也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去寒山寺走一遭。主意打定,脚下加紧直奔寒山寺而来。
客栈离寒山寺只有十余里路,在白云瑞看来根本就不费劲。他刚走到枫林边上,隐隐约约就听见里边有打斗的声音。
他急忙寻着声音找到当场,闪目观看见有四个人手握长剑,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正在围攻一名黑衣人,而这名黑衣人正是徐良,只见刀光剑影绞作一团,刮起狂风阵阵,枫叶好似断了线的纸鸢一般漫天飞舞。
白云瑞看到这场面不由得一惊,因为他已经看出来徐良不是那四人的对手,已是节节败退,堪堪不敌。他不明白徐良怎么会在这和这群人打斗,但是情况紧急,已容不得多想,他从腰间掣出秋霜宝剑,大喊一声,“三哥,小弟来也!”
话到人到,一道白光就扑奔那四人,那四人忽听有人喊叫,还没看清来人是什么样子,就感觉脖子一凉,顿时一个个直挺挺的站在当场,瞪着眼,脖子上鲜血汩汩而出。
白云瑞来到徐良近前,问道:“三哥,你没事吧?”
徐良擦了把头上的汗水,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多亏兄弟及时赶到,不然的话,恐怕三哥就没命了。云瑞,你不愧是上三门的总门长,身法真快,三哥我是佩服至极啊。”
白云瑞一笑,说道:“三哥,你就不要讽刺我了,我哪比得上三哥啊,刚才我是趁他们不注意才得手,他们要是有防备,恐怕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三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徐良说道:“云瑞,你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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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枫林夜战
徐良出了客栈,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逛来逛去就来到一处瓦肆勾栏,见瓦肆的四周用栏杆围着,栏杆外围着众多的百姓,里边有一个年老的艺人正在说书,说到精彩之处,老百姓鼓掌叫好声不断,徐良一时好奇便凑了上去。
只听那名艺人说道:“话说虎牢关下,诸侯云集,吕奉先坐下压骑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正然在两军阵前骂阵。忽听诸侯阵中一声怒吼,‘吕布休得猖狂;燕人张翼德在此!’,但见一马飞出,马上之人手持丈八蛇矛枪,直取吕奉先。吕布并不答言,晃方天画戟大战张飞,二将大战百余合,难分胜负,这就激怒了关云长,手提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前来助阵。然酣战五十回合,犹战不倒吕布。此时又有一马飞出,刘玄德手持雌雄双剑上前夹击吕布。但见刀似云片,枪似流星,剑似蛟龙,便绞住了方天画戟。一时间杀了个风起云涌,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诸侯齐声喝彩,声盖九天。这真是虎牢关前,桃园兄弟扬名,三英战吕布,成就一段千古佳话。”
这个说书艺人惟妙惟肖的表演把徐良吸引住了,听着桃园三英战吕布的故事,联想到现在,不禁感叹人来到这世上走一遭真不容易,自从在青松狼牙涧的崖头第一次见到云瑞,一直到大破小蓬莱,这期间兄弟二人同生共死、肝胆相照,一起闯过了多少劫难,而如今这份兄弟情却被牧云天硬生生的撕扯开了。就为了一个牧云天,兄弟二人吵了架,产生了嫌隙,自己这样作还不是怕云瑞受伤害吗?怎么他就不明白自己的这份苦心呢?难道真是自己多心,错怪了牧云天?
一阵寒风袭来,他感到彻骨的寒冷,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暮色阴沉,好像要变天,他就准备回客栈。哪知刚一回头就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年轻人,这人穿一身黑色短打衣服,留着一撇小黑胡,二目如炬,他的怀中抱着一把长剑,此刻正用冷森森的目光盯着徐良。
那人见徐良发现了他,嘴角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冷笑,冲徐良一点头,转身就走。
徐良看着他的背影感到有些眼熟,忽然想起客栈遇刺的那件事,如果没看错的话就是这个人把自己引出的客栈。
徐良心中一惊,暗道:“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们一直在跟踪我?看他的意思是要把我引出这闹市,去不去?去,我不知他们的底细,万一中了埋伏怎么办;不去,显见的我胆小怕事,那以后还怎样立威于江湖。也罢,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何许人也!”
主意打定,徐良分开人群就跟了下来。这二人一前一后便远离了枫桥镇,奔西北方下来了。
那人一直和徐良保持着一箭之地的距离,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徐良。徐良盯着那人,手握宝刀把随时作好打斗的准备。
这时天慢慢地黑了下来,徐良远远地望见一片枫林,寒风吹动枫树发出的声响好似鬼哭狼嚎一般。那人来到枫林边上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手握长剑等着徐良。
片刻之后徐良也赶到了,在距那人三丈远停身站住,一抱拳,说道:“朋友,咱们又见面了。前者在客栈刺杀我的就是你们吧?你敢不敢告诉山西人你是谁?”
那人一阵狞笑,而后恶狠狠地说道:“徐良,你记性不错啊,你说的不错,前者在客栈就是我们,本来你就要死了,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武当派的那个老杂毛救了你的狗命,以至于我们受到了我主的重罚,这笔账我们就要从你身上讨回来。你不是问我是谁嘛,我可以告诉你,我姓韩名奇,江湖诨号狠面修罗,我提一个人大概你应该记得吧,这个人便是神拳太保王兴祖。”
徐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