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禅笑道:“那就请皇子殿下赐招吧。”
牧云天一甩手中的宝鞭,先发制人,与佛禅战在一起。佛禅本不是牧云天的对手,但是牧云天从刚才就感觉到了浑身无力,头晕眼花,面对佛禅猛烈的进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这时一阵眩晕袭来,他的身子不由得就向后退了几步,谁知身后是悬崖峭壁,牧云天一脚蹬空,整个人跌落万丈深渊。
就在牧云天跌落悬崖的同时,从旁边的山路上来了一人,这人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轻呼一声,“啊,天儿!”
这人就像离弦之箭一般,来到当场,站在山崖边上探身往下看去,黑乎乎的山涧一眼望不到底,这人转过身盯着佛禅二人,喝道:“是你们把他逼落悬崖的?”
佛禅后退了几步,打量面前这人。眼前这人身披银灰色的大氅,玉狐风领遮住了半张面孔,那一双深邃、如星的眼眸中正燃烧着怒火。
佛禅心中一惊,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杀人的祖宗!”
这人言罢,猛地探出右掌,来掐佛禅的脖子。佛禅一见这人出手如电,速度之快都让他没有躲闪的时间,他狠劲往旁边一扭头,虽然躲开了致命之处,但是这人的护腕上插着五把短刀,锋利的刀刃正扫在佛禅的肩头上,瞬间鲜血染透僧袍,佛禅吓得大惊失色,慌忙用手一捂肩头,转身就跑。
这人冷笑一声,飞身追到他身后,抬起右腿,猛踢佛禅的腰椎骨,佛禅躲闪不及,就听“咔吧”一声,佛禅的腰椎骨断成数段,佛禅惨叫一声,当场殒命。
佛禅的徒弟无尘慌了手脚,不敢与这人打斗,转身就跑,这人一抖手,护腕上的短刀飞出,扑奔无尘的后心,刀过,无尘摔倒在地,嘴角流淌出鲜血,奄奄一息。
这人走过来,捡起短刀,擦了擦,重新带好,然后蹲在他面前,问道:“我问你,白云瑞现在何处?”
“他……他在三皇观,他一个人打斗百余人,恐怕……恐怕这会儿早就死了。”无尘断断续续的说道。
这人就是一皱眉,站起身,望了一眼旁边的悬崖峭壁,最后一狠心,脚下加紧,急急忙忙赶奔三皇观。
三皇观内的鞭打还在继续,白云瑞几度昏厥,但每次都被冰冷的井水泼醒。清醒过来的白云瑞拼命咬着下唇,再次忍受这永无休止的巨痛。
无穷无尽的痛苦,使他那清亮的双眸昏暗了。他心中明白,自己就要死在这酷刑之下,自己再也见不到最想见的亲人了,再也不能承欢膝下,再也不能陪儿子去放纸鸢了。
虎狼侍卫不忍心再看挣扎在酷刑下的白云瑞,纷纷把目光投向他处。掌刑官有些心软了,但是当他们偷眼看到襄阳王那狠戾的目光时,便又横下心来将鞭子狠狠地烙在白云瑞身上。
这时,三皇观外匆匆赶来一人,他从很远的地方就听到院中有鞭声,这鞭声是抽打在人身上发出来的,顿时他的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来到三皇观的院子外边,看到四处无人,飞身上了大墙,向院中观看,见院中有两名掌刑官正在痛打着绑在刑架上的白云瑞。
白云瑞衣衫破碎,伤痕累累,鞭到之处,血肉横飞。这人眼观此情此景,顿时他的心就像被万把钢勾狠狠地勾扯开一般,锥心彻骨的痛使他的眼眶瞬间被泪水打湿。
这时就见掌刑官停止了鞭打,向襄阳王禀告道:“王爷,白云瑞又昏厥过去了,还要不要泼醒继续打?”
襄阳王站起身,说道:“算了,孤王还要回去商议大事,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耗,还是给他个痛快吧!”说着让人捡起地上的秋霜剑,亲自执剑在手,来到白云瑞面前。
他面带淫笑,看着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白云瑞,之后宝剑一挥,恶狠狠地奔白云瑞的前心便刺,可宝剑还没有碰到皮肉,空中却飞来一颗墨玉飞蝗石,这颗飞蝗石正打在襄阳王的手背上,襄阳王疼痛难忍,大叫一声,手一松,宝剑落地。
虎狼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懵了头,就在他们一愣神之际,大墙上的这人飞到院中,哈腰捡起秋霜剑,挑断白云瑞的束缚,轻轻地背起他,飞身出了三皇观,钻进松林,不知所踪。
等白云瑞被救走之后,虎狼侍卫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拽出兵器,喊道:“有刺客,快护驾!”
襄阳王握着手,骂道:“现在喊有什么用,还不赶紧给孤王追!一群废物!”
虎狼侍卫追出三皇观,寻找白云瑞,可是搜寻了半天毫无结果,最后只得回来复命,襄阳王气的一跺脚,命令他们严守黑虎岭的各个入口,以防再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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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无言大爱
这人背着白云瑞逃离三皇观,一直来到平安之处,这才弯下腰,轻轻放下他。
白云瑞蜷缩着身子靠在青石旁,二目紧闭,眉头深锁,他的面色惨白如雪,浑身冰冷,气若游丝。英俊的面孔上依旧是痛苦的表情,好像在梦中还在忍受着无绵无尽的痛楚。
这人脱掉自己的银色大氅,将衣衫破碎,伤痕累累的白云瑞包裹的严严实实。之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拧开盖,从里边倒出三粒棕色的药丸,轻启白云瑞的牙关,给他塞入舌下。然后再次背起他,寻找路径回兴隆镇。
药丸在白云瑞舌下迅速融化,药力通过舌下丰富细小的血脉网到达全身各处,一炷香后,白云瑞的睫毛抖动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好痛,爹,救我!”
这人听到白云瑞微弱的呼救,脚步停顿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后背上奄奄一息的白云瑞,不知何时两行清泪已滚落腮边。
等他们回到兴隆镇时,天刚蒙蒙亮,这座小镇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醒过来。兴隆客栈掌柜的刚起来,正在客栈门口挂酒幌,就在他转身之际发现了二人。当他看到生命垂危的白云瑞时,不禁吓了一跳。他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情况紧急,急忙帮着这人扶着白云瑞奔后边客栈。
这人边走边问道:“掌柜的,您贵姓?”
掌柜的答道:“鄙人免贵姓吴。”
“吴掌柜,你这里可有极其肃静偏僻的房间?”
“有,客官随我来。”
这人跟着吴掌柜来到客栈最后边的一个院落门前,吴掌柜介绍道:“这个小院原是放杂物的,后来由于客人众多,就把这个院子改成了客房,客官,请!”吴掌柜打开了院门。
正如吴掌柜所言,这个院子确实狭小简陋,但是很干净整洁。这人对这里还比较满意,随着吴掌柜进了屋子,把白云瑞放在靠墙摆放的一张床上。
吴掌柜的凑过来看了看白云瑞,不由得眉头紧皱,连连叹息,说道:“昨天我还见他跟一名红衣少年有说有笑的出了客栈,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这是被谁打的?他身边那名红衣少年呢?”
这人坐在白云瑞身边,摸着他的脉息,许久才回答:“他去办事了。”
吴掌柜的又说道:“我看他伤的不轻,好像在发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这人站起身,对吴掌柜说道:“吴掌柜,事情既然被你撞上也就罢了,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还没等这人说完,吴掌柜就接过了话,“客官,您放心,我绝对不向外人提起,如果我泄露了消息让我不得善终。”
这人点点头,说道:“好,我希望你能够心口如一。”
这人边说边来到桌旁,提起笔开了一张药方,之后将纸对折,从中间撕开,又从怀中取出银两,一并交给掌柜的,“吴掌柜,这药方上面有刀伤药,还有内服药,你要分别从两家药铺去抓药,另外我还需要清理外伤之物,麻烦你给准备一下。”
吴掌柜点头而去。
这人来到水盆旁,投了一个温帕子,拂去白云瑞脸上的青丝,给他擦净嘴边的斑斑血迹,而后坐在床边,眼神不错的望着白云瑞,一直到吴掌柜拿着东西又走进这所房间。
这人先检查了一下吴掌柜拿来的这些东西,之后把内服药交给他,说道:“麻烦你去把这副药煎了,煎好后,敲敲门我就知道了。”
吴掌柜接过药,看了一眼白云瑞,说道:“需要我帮忙吗?”
这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一个人行,就不劳你动手了。”
吴掌柜拿着药退出房间。
这人插好门,来到床前把白云瑞从大氅中抱出,轻轻地放在事先铺好的一块干净布单上,而后拿起小剪刀小心仔细地剪开粘在他身上的衣物。
当他把白云瑞的衣服全部剪开撤掉之后,眼前的白云瑞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有两指深,皮肉外翻,严重的地方可见森森白骨。
这人又疼又恨,不禁咬碎钢牙,暗道:“老贼,这笔血债我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他拿起一块干净的布,蘸上淡盐水,轻轻地擦拭粘在伤口上的血污。伤口接触到盐水,白云瑞的身体本能的就是一阵抽搐,这人看在眼中,他的心就好像有无数钢针在扎一般。
等将血污擦干净后又上好刀伤药,包扎好。为了换药方便,这人没有给白云瑞穿衣服,而是给他裹上了一块布单,然后又盖上厚厚的棉被。
他刚刚忙完,就传来敲门声,吴掌柜在外边说道:“客官,药煎好了,我给您放门口了,还有他们的行李我也给取出来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人说道:“麻烦你了,暂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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