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清风剑客夏侯杰。”
白云瑞虽然在回答房书安的问话,但是眼睛却在盯着那人。
这时就听蒋平开言问道:“请问这位朋友尊姓高名?”
这人没有说话,只是眼望着天上的点点繁星,不知在想什么。
蒋平等了半晌,不见这人答言,便是一阵冷笑,说道:“这位朋友,你是没听见我的话呢,还是你不敢说,不想说呢?”
这人又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我当然有名有姓,但是名姓只是个符号而已,我说与不说对于你们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算了,这人啊,还是活的糊涂些好!白云瑞受了重伤,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他吧!”
这人说完此话后便快步走出院门。
白云瑞急忙追了出去,望着他的背影,喊道:“您要去何处?”
这人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去何处你就不要过问了。”
“关于云天的事,我很痛心,我不该带他来华山,更不该带他夜探三皇观,是我害了他,您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毫无怨言。”白云瑞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这人说道:“这件事也不全是你的错,你也不要过分自责。你要切记以后考虑问题不能再这么冲动,草率,如果你不改掉这个毛病,将来吃亏的是你自己。”
白云瑞恳求道:“晚生多谢前辈的谆谆教诲,我一定牢记不忘。您的身体着实令我放心不下,您就留下吧,这样我不仅能够照顾您,而且还能时时知道您的消息,这样不好吗?”
“不必了!你已身受重伤,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外边风大,赶紧回去吧!”
这人说完便走,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白云瑞望着这人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徐良站在他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问道:“云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云瑞就将事情的经过对他们讲述了一番,徐良听完后,对房书安说道:“书安,你去把吴掌柜请来,请他帮忙把这两具尸体处理掉。”
徐良话音刚落,就见吴掌柜面带惊慌之色,急匆匆地走进了这个小院。只因他在睡梦中被一声惨叫惊醒,急忙披衣而起,四处查看,当他来到这个院子,看到地上的死尸时,顿时把他吓了一跳,他吃惊的望着眼前的四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房书安摇晃着细脖大脑袋,脸上露出一副嗔怪的表情,说道:“我说吴掌柜,你还问这是怎么回事,假如没有你们客栈的店小二六子也引不出这场祸事!这个狗奴才居然敢跑到知县衙门去报案,哼,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有朝一日,要是让我逮住他,我就把他剁成饺子馅!”
吴掌柜听完后气的一跺脚,说道:“我说今天怎么不见了他的踪影,原来他跑去报案了。这事都怪我,是我看管不严,才酿此大祸,我给诸位赔礼了!”说着就给四人作揖。
蒋平一笑,“我说你就是潼关狄帅派来监视赵爵的吴掌柜?”
吴掌柜忙说道:“正是小人,敢问您是哪一位?”
“在下翻江鼠蒋平,那位是白眉大侠徐良。”蒋平笑呵呵的说道。
“原来是四爷和徐三将军,小人眼拙,望您海涵!您这是从潼关来?”
“正是,我们这次就是来讨伐奸贼赵爵的,潼关的兵马不日就到,还希望吴掌柜作好准备。”蒋平说道。
“很好,我就等着这一天呢!现在有您二位保护白将军,我就放心了!”
白云瑞脸上现出诧异的神色,问道:“吴掌柜,莫非您知道我是谁?”
吴掌柜笑道:“白将军,在您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就从那人口中得知了您的大名。我怕您多想,所以才一直装作不认识您。当初我曾劝阻过您不要去黑虎岭,可您没听我的话,结果才弄了这一身的伤。”
白云瑞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房书安插嘴道:“吴掌柜,你就会放这马后炮,你要早说明缘由,我老叔也不至于受伤了!看来我得惩罚你一下,你就把这两具死尸处理掉吧。”
“好,我去处理。”吴掌柜说完转身去处理死尸。
就在吴掌柜处理死尸的时候,徐良对蒋平说道:“四叔,打铁要趁热,您就在这里保护云瑞的安全,我去一趟知县衙门,不知四叔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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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锦鼠玉堂
还没等蒋平表态,房书安插言道:“干佬儿,您是想去知县衙门杀赃官吧?不是我跟您吹,办这种小事我轻车熟路,所以这次您一定得带着我。虽说我武功不如您,但是我也闯荡江湖数载,经验丰富,有我在您身边出谋划策,您绝对吃不了亏。”
蒋平说道:“书安所言极是,徐良,你就带上他吧,这样我也放心。”
白云瑞也说道:“三哥,您不必牵挂我。我想那位前辈可能也会去知县衙门,您正好可以去助他一臂之力。”
徐良感到不解,问道:“云瑞,你为何对那人如此关心?”
还没等白云瑞回答,房书安又抢话道:“干佬儿,您是没看到呦,前两日我老叔把整颗心都系在了那个人身上,整日吃喝不下,心心念念的就盼着他回来,那模样就像小媳妇在等情郎!嘿嘿……”
“房书安,你还有没有正经的?滚!”蒋平照着房书安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把房书安踹了个趔斜,他发现徐良、白云瑞都对他怒目而视,吓得他一缩脖子,灰溜溜的退到院门旁边等候徐良。
徐良又叮嘱蒋平和白云瑞一定要注意安全,之后转身带领着房书安赶奔知县衙门。
这时吴掌柜已经将死尸都拽了出去,蒋平一摆手把他打发走了。
等处理完这一切,白云瑞就觉得浑身疼痛不已。他忍受着疼痛,把蒋平请进屋,摸到蜡烛,点亮了灯光,又倒了一杯茶,双手端给蒋平。
蒋平坐在桌旁,借着灯光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白云瑞,不禁轻叹一声,说道:“孩子,咱们爷们儿才分别多长时间啊,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你身上的伤痊愈了吗?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啊!”
白云瑞微微一笑,说道:“四伯父,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受的那几处皮肉伤,真的不碍事。”
蒋平说道:“你啊,太高傲!不管自己受了多大的苦,遭了多大的罪,都咽在自己肚子里,从来不肯向别人吐露半句。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白云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解开了衣带,褪掉衣衫,趴在了床上。
蒋平挑亮灯光,来到床前,往白云瑞后背上一看,心疼的险些掉下眼泪,就见白云瑞浑身上下遍布深深地鞭痕,虽然经过几日的休养调治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大部分伤口并未愈合,尤其是经过刚才的打斗,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再次崩裂。
蒋平用衣袖擦了擦双眼,来到桌旁,拿来刀伤药,一边给白云瑞清理伤口,一边说道:“孩子,你这伤要想彻底恢复,最起码也得两个多月的时间,这马上就到岁末了,你这个样子,如何回家啊?万一被你母亲看到了,还不得心疼死啊!”
蒋平的这番话把白云瑞说的眼圈发红,他轻声说道:“看来今年我又不能陪我母亲过年了,我真是太不孝了,不过我受这点儿苦值得。”
“值得?我的傻孩子,你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嘛!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啊,和你父太一样了!”
“四伯父,您能再和我谈谈我的父亲吗?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怎么了?云瑞,你怎么又问起这个问题了?”蒋平问道。
白云瑞扭过头,郑重地说道:“四伯父,事到如今,我瞒谁也不能瞒您,您知道这次是谁把我救出虎穴的吗?”
蒋平边给白云瑞上刀伤药,边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刚才那人吧?”
“对,就是他。您知道那人是谁吗?他十有**是我的父亲!”白云瑞此话出口,他发现蒋平并未表现出震惊的神色,就好像没有听见这话似的,依旧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擦拭伤口,上药。
白云瑞深感疑惑,一直等到蒋平给自己换完药,起身穿好衣服后,这才开言问道:“四伯父,我刚才说的话,您没听清楚,还是您认为我在说梦话?”
蒋平坐在桌旁,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水,之后才说道:“云瑞,讲一讲你的理由,你凭什么认定那人就是你的父亲?”
白云瑞坐在蒋平的对面,神情有些激动的把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事情,还有自己心中的疑惑都对蒋平一五一十的言讲了一番。最后他说道:“四伯父,那个背影已经刻在我脑海中二十年了,仅仅凭这一点我就能认定他是我的父亲。”
蒋平听完,说道:“云瑞,说话要留有余地,他是不是你的父亲还有待我们进一步查证。早在枫桥镇的时候,白福就跟我提过牧云天的眉眼、脾气有几分像你父,当时我认为他是痴人说梦。这次我跟随颜大人到了潼关,据狄帅讲,三年前曾有一人给他暗递消息,让他谨防黑虎岭的赵爵。我看到了那封字柬,那上面的字就是你父的笔迹。你父的字非常有特点,他是糅合了颜筋柳骨的精华,再加上自己的创新而自成一体,别人是很难模仿的。尤其是今晚,我初见此人,他那独特的气质给我一种熟悉感。如果说这人就是你父的话,可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绝情的话,难道他在怪我?怪我不念弟兄之情,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