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虚弥之境”答语由一墨绿色石板后传出,苍老、无力已无法掩饰凄惨之感。“虚弥之境,我怎么会在这?”浪儿顿感头皮发麻,忙张目四望。“因为你中了毒,快要死了。”石板后那凄惨之语传出。“什么,哎呀,我上有百岁老爹,下有百日小儿,而且连夫人都未娶,怎可如此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啊,呜呜…”浪儿闻石后之语,吓得泪如泉涌,不禁捶足顿胸的嚎啕大哭起来。
“你连夫人都未娶,何来小儿?放心吧,只要你帮我做件事,我自会救你”石后之语虽仍凄凉,却明显带些不耐烦之意。“什么事?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我不会去,其他的值得考虑,”浪儿闻之,破涕为笑道。
“也不是什么难事,我颉影丰从不难为后生,”石后之语变得高傲起来。“颉影丰,你是魔王颉影丰,你不会让我杀人放火,顺便给你带个美女回来吧?”浪儿闻其名,顿感双腿发麻,却因自己稍懂道法,便状着胆子问着。
“哼,我还没你那么肤浅,你先坐下,我给你讲个故事,”颉影丰知浪儿恐惧自己,不禁把高傲的口气放轻道。见他并未回话,便继续道:“十八年前,天下安逸,燃云山有一逍遥老人,人们称其为‘无忧乐老’,他有三位徒弟,大徒弟诗蝶翼热情,刚正,颇受乐老赏识,二徒弟仵瑅昀却心胸狭窄,乐老对其也别无他法,而三徒弟却是一位活泼,开朗,善良的娇娇女且为了乐老唯一爱女,所以乐老与两位师兄对其是百般疼爱。
一日,三师妹玉霞下山游玩,竟遇上一位江湖浪子,人称‘无影闪貂’的阿丰,或许是前世姻缘,他们一见钟情…”“那个阿丰就是你吧?”也许是常听爷爷讲故事,现听颉影丰述说,竟不再那般恐惧,反而坐在地上闲聊起来。
“恩,由于我和玉霞一见钟情,并常来往,不久便得一龙凤之胎,哥哥名叫颉梦竹,妹妹名唤颉碧婷,”石后说至此,竟有些哽咽。“你们得了子女,本应快乐无忧,为何你会在这虚弥之境?”浪儿知其伤感,便小心翼翼的问着。
“还不是因为仵瑅昀,他见玉霞与我情深,竟逼走同样爱着玉霞的诗蝶翼,散布谣言,说我魔族欲侵人族,逼得玉霞走投无路,将子女交于乐老,自己跳崖身亡…”石后语至此,又是阵叹息,并散出紫气,续道:“这些愚笨的修道者,竟听信谣言,到处诛杀我,当我得知玉霞身亡后,便率四魔将杀得修道者血流成河,却因寡不敌众,被这群奸恶之徒打跌于此,并用‘祭天灵石’锁住了我…”
“四魔将应是风、花、雪、月四堂吧?”浪儿听言于此,忙问道。“不错,你怎么会知道他们?”颉影丰吃惊道,“因为我认识他们的后人,对了,你让我答应的事不会是听故事吧?”浪儿无赖道。“当然…不是,我是想让你帮我找到女儿颉碧婷。”颉影丰悠悠道。
“不会吧,天下魔女那么多,去哪找啊?”浪儿苦着脸问道。“恩,在她左肩有块蝴蝶花纹,是她幼时玉霞刺的,”颉影丰想了想,确定道。“那也很难啊,我道法又浅,总不能见到魔女便扒她衣服看左肩吧?”浪儿坐在地上泄气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喏,我传些灵力给你,再将这‘冥魔逝天剑’与‘魔血三剑式’也一并传给你了,等你找到碧婷了在还给我吧!”颉影丰无奈的说着,从石后射出一股紫气将浪儿笼罩,随即,又有三件物品向浪儿飞来,一柄剑,一本书与一块腰佩。
“这便是魔剑与三件事了吧,咦,这是什么?”浪儿将书塞入怀中,把玩着腰佩问道。“妖王令?怎么把它送出去了,快还给我!”颉影丰见浪儿手心腰佩,忙呼道,浪儿却已将其挂于腰带之上,“礼尚往来,‘礼’上往来嘛,既然你送我礼物了,我也不好白拿不是,喏,这是我在青悬老头那偷来的糖果,送你两颗好喽!”浪儿说着,从怀中当真掏出两粒糖果,“对了,反正你压在石头下也吃不了,不如就让我帮你消化好了。”浪儿将糖果抛入口中,无耻道。
“罢了罢了,我还是送你走吧,要不我怕你还没帮我找到女儿我就被你气死了。”颉影丰伤心的说着,一道黑光向浪儿袭来。“哎,我还不想走,颉影丰,你个套着乌龟壳的猪。”浪儿只感一阵头晕,昏死过去。
梦非梦,情非情,多情自会多梦,多梦不知多情,人生如梦,不愿醒!
“这又是哪啊?”浪儿疲惫的睁开双眼,却见自己仍处于孤洞之中,钟乳石林立如颗颗尖笋,不停的有水滴落下,地面潮湿,阵阵凉意入骨,洞上方有一小孔,才不致使洞内太过昏暗。
“什么颉影丰,什么三件事,原来只是梦啊!”浪儿已经没有了余力撑起身体,惟有伸手在身旁摸索着。突然,他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尚有余温,不禁一惊,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的坐起。
“什么?”浪儿惊讶的自语着,并迅速转过头,茫然的望着软物。“静柔!”在他回头的刹那,他惊呆了,他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静柔的脸上,而此时的静柔已昏死过去,长发遮掩半面,眉宇间残点散着幽光,如出水芙蓉般娇媚。
浪儿以食指拭了拭静柔气息,尚有温气间断呼出,忙轻摇她唤着:“静柔,醒一醒,哎…”“恩,这是哪?”静柔睁开朦胧秀眼,入眼的却是浪儿憔悴却又焦急的脸,顿时又急又气,大力推开浪儿,大呵道:“干什么,色狼。”
经静柔一推,浪儿只感有股恶气在胸中乱窜,不禁又是一阵头晕,险些栽倒,“呃…”一口浓褐色嫣血由他口中吐出,染红了地面的浊水。“你,你没事吧?”静柔就算在冷漠,望此也是一阵惭愧,毕竟蛇毒是因救己所负,忙轻声慰问。
“当然没事,我还没娶你为妻,怎可英年早逝!”浪儿以手背拭去嘴角血渍,望着秀气的静柔,虚弱的开着玩笑。“你…”静柔闻之,气得一时语塞,伸手欲打,却终将纤手垂下。“呵呵,静柔,你乃冷清仙,性情冰冷如冰却又刚烈似火,能告诉我原因吗?”浪儿见静柔垂下纤手,微微一笑,问道。
“原因,什么原因?”静柔扭头望着浪儿,不明所以。“就是形成你冷漠性格的原因喽。”浪儿以手拄膝,提醒着。静柔闻此,先是一阵沉默,又是一声叹息,背对浪儿缓声道:“也许,这是我命运所属吧,我本为一个不知父姓母名的孤儿,被遗弃山中,险些丧命,幸被师父所救,才得以存活…”
“那你师父对你一定很不错喽?”浪儿打断静柔之语。“他,他是个魔鬼,害我七岁时孤身在狼群中求生存,十四岁灭了百人帮,想方设法夺取世间珍宝,弄得一身恶名…”静柔痛苦的吼着。“但他不是也教了你一身不错的道法吗?”浪儿见状,本想好好劝解静柔,却实在找不到好的理由,忙敷衍一下。
“不错的道法?他是想让我彻底打败如画…”静柔恨声道。“打败四师姐,为什么?”浪儿闻之,急忙问道。“因为…”“救命啊!”静柔本想在说什么,却被洞外呼救声打断,不禁互相对望一眼。“有人呼救?”浪儿有些不确定的问着静柔,“恩,不过这与我有什么关系?”静柔无所谓的说着。
“大有关系了,如你帮他,自可洗刷你的恶名,你的道法也会不减反增,何乐不为呢。”浪儿有些虚弱的说,从他那苍白的脸自可看出,他的蛇毒并未全消。“但如果我们救了个恶人呢?就像我这样的。”静柔望了望浪儿憔悴的面容,语气有些暗淡的问。
“那,那就算我们倒霉吧!”这还真是个难解的问题,毕竟谁也不敢保证救的一定是个善辈。静柔闻此低头不语,算是给了浪儿一个默认的答案。“呼”浪儿自讨没趣,便不在言语,纵身由小孔跃出,说是小孔,也足有两米见方,飞脱而出是不费力的。洞内虽是湿暗、阴冷,洞外却是一个不知名的芳林,林中怪木林立,瘴雾弥漫,可与腐尸林相“媲美”,不同的是,林中地面虽杂草横生,却自有一种安然祥合之感。
“怎么这么大雾?”浪儿粗喘着气,努力四望着,“呼”静柔也从洞内飘出,落于浪儿身侧,虽然这高度对于散仙来说不算什么,但她太虚弱了,一时也累得*。“有了”浪儿突然心头一亮,忙从腰迹取出个白色小瓶,取下胶塞,一股奇香顿时扑面而来,瘴雾也随之消散。
“香瘴草?”静柔盯着浪儿手中小瓶,惊疑的问。“恩,是啊,这次不拿出来倒是忘了,上次大师兄受伤,还没有给他用呢!怎么,你喜欢吗?送你好了。”浪儿看着静柔笑了笑,将小瓶塞其手中。“不,这种奇草很珍贵的,我…”“在我心里,生命、爱情、义气都很重要,但要我选择,我还是会选义气的!”浪儿无所谓的说着,便不在理会疑惑的静柔,向林中望去,“反正是别人送的,拿来讨份关系也不错嘛!”
林中已现出草形树影,前方丈米外,竟有棵高约五米的巨树精,树皮干裂如龟纹,翠叶硬朗似袖镖,软藤像绳索般紧系着一位粉衣少女,少女虽手持方锥,却难以动弹,挣扎亦是无用。“救人”浪儿紧张的说着,当先以光剑唤灵唤出单衣小童,向树精挥剑斩去,见静柔正以好奇的眼神望向小童,不禁一阵脸红,“这不算,只是先小施法术热热身!”浪儿无奈的打着哈哈。
“这也许对那树精没什么用吧?”静柔扭头轻声问着浪儿,并一展红绸,向树精攻去。“ 漫舞·千绸飞扬”静柔呵着,由身周幻出漫天红绸击打在树干上,碎叶散落。“哎,我真没用”浪儿望着如仙女般在树精旁飞舞的静柔,一阵气馁。
“我已习道近三个月,却无半分进展,什么‘成为道士,除妖为民’说出去只会让人笑掉大牙。”“怎么,曾经那个美妙的梦想就这么放弃了?”在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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