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佛恩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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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佛恩仇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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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颐和园的耕织图的大火虽被救灭了,但也烧了个十之*。管事人赶快逐级上报到吏部,只说是春天干燥大火自起。吏部训斥下来,打算撤掉管事的官吏,但后来一看管事的是太后老佛爷的外甥家二姑父,也就不了了之了。吏部刚处理完这件事,颐和园又报上来新的案子,说铜亭内的弥勒佛铜像被盗,并说贼人留下纸条,上写:欲问盗弥勒铜佛者,请问济南府大顺堂武馆。这次吏部不敢自行处理了,因为据说那尊弥勒佛是太后最喜欢的,每次来园子,都命人请来扣拜。为此不敢隐瞒真情,遂报知老佛爷。老佛爷闻此震怒,谕旨吏部,捉拿盗弥勒佛铜像贼人,同时将大顺堂武馆馆主问罪。

  吏部接到谕旨,连忙分别下公文,一份下到济南府,一份下到京都九门提督府,命九门提督府负责捉拿盗宝贼人,济南府协同办理。九门提督府的督办阿贵伊索不敢怠慢,立即亲自调查此事。但一时无从查起,便让人通知京城各大古董店铺,但有来买铜佛的务必留住物件,并派人到济南府查问。官府怎样追查盗弥勒铜佛案我门暂且不表。回过头来再说王达。

  王达与梁羽在前门弓字胡同与老者打斗,不想俩人的兵刃都被老者夺去,老者临走说,要想要回兵刃不难,必须让你们的师傅亲自来要。王达回到牛街永福茶庄,心里这个郁闷呀。闪德那是多聪明的人啊,一看王达这模样就知道他遇到了难言的麻烦。于是吃饭的时候把王达叫过来。王达说:“师叔,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您自己吃吧。”闪德看看王达,道:“你吃过了?刚吃过亏吧?”“这……。”王达被他问住了。怎么办?说吧。于是来了个竹筒子倒豆子,一点不落,全都讲给了闪德。

  “噢,怎么,那老者把你和梁羽的兵刃都夺走了?”闪德问,他觉得这倒有些蹊跷。

  “是啊,还说要回兵刃不难,得让我们的师傅去要。”王达说。

  “他使什么兵刃?”闪德想从老者使用的兵刃猜出他是谁来,于是问。

  “他没使兵刃,就是徒手,用双掌。我在房下,梁羽和他在房上斗,所以详细的还得问梁羽。”王达说。这么说吧,王达几乎没有跟老者对阵,他几次想上房,但都被挡下来。

  “明天一早去把梁羽叫来,我一问他就知道了。”闪德说。闪德平时与武林界不常来往,但是对于知名的几大家却都有研究。一般来讲,只要你说出对方使用的兵器、拳脚特点,他立马可以说出是谁来。

  “那他要是不来呢?他恨我,他哪能听我的?”王达心想,我刚骂完他,说他是丧门星啊。

  “你跟他提个人,说有个耍茶碗的人请你去一趟,他一听不会不来的。”闪德笑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王达将信将疑的来到前门弓字胡同客店来叫梁羽。前文我们说过,梁羽早晨起来看到玉屏所送红罗帕,扔吧舍不得,舍不得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塞到怀里吧,又怕被别人知道,尤其怕被海霞知道。其实他和这两个女人都没什么。

  梁羽忽然想到自己的兵刃,恼怒之情顿起,可一肚子火不知朝谁去撒。正在此时王达到了。王达把闪德的话一说,使他没想到的是,梁羽立即答应了。痛快不说,还催着王达快点。王达心想:这小子今天怎么了?怎么昨天我骂他的事他都忘了?今儿呀,他着急我不急,让他憋闷去吧。二人出门的时候,王达故意脚一崴,说:“不好,我脚崴了一下。”说完蹲下假装揉脚。

  梁羽心里着急,他想:“那个耍茶碗的人功夫了得,那天他临走时告诉自己可到牛街北口茶庄找他,背不住他认识那个老者呢。自己与老者没怨没仇的,求他说和一下,兵刃就要回来了。省得被师傅知道了埋怨自己。”

  梁羽出了街门,眼睛余光却发现远远的有个女子好像是玉屏。“我的娘!您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啊?怎么找来了?你不成心把我推到黄河里吗?”梁羽估计她是朝客店来的,便赶忙紧走几步拐了弯。心想,王达只要追过来,一切就化解了。王达可不知到梁羽的心思,他不过是打算刁难一下梁羽。看到梁羽不理会自己的把戏独自走了,便喊道:“梁羽,你急什么?等会我。”

  咱们再说梁羽看到的那女子是玉屏吗?没错。那她是怎么知道梁羽住在这里呢?其实很简单。梁羽到玉屏家时曾和玉屏爹有过简短的对话,玉屏爹问梁羽在哪里下榻,梁羽如实作了回答。本来玉屏没注意他们的谈话,所以并不知道梁羽住在哪里。可回到家和她爹说起梁羽来,无意间知道了梁羽现在暂住在这里。

  玉屏是个火辣脾气,她敢爱敢恨。这不,一大早就跑来找梁羽聊天来了。看官当知道她的出身,她出身宦门,且是独生,从小娇惯任性,用时下的话说,就是事事处处以我为中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早已习惯了。

  玉屏来找梁羽,如果刚才不是王达那一嗓子,玉屏也就扑个空,或许后面的情节应当改写。要不怎么是不巧不成书呢。

  玉屏听见有人喊梁羽,就寻声走了过来。过来一看,有个人在自己要找的客店门口正要出来。她赶忙让开路,这时听那人自言自语道:“梁羽这家伙今儿是怎么了。”说着出门拐进了一条胡同。玉屏多聪明,她也跟着出来了,等拐弯一看,梁羽就在前面呢。她乐了,心中暗喜:看来我得感谢这个喊的人,要不我就白跑一趟了。

  “梁哥哥。”玉屏不知梁羽在成心躲避她,于是高声叫道。梁羽此时真没辙,他领教过这块“年糕”的黏度。你说答应吧,真憷头,不答应装听不见吧,后面的王达会说什么?

  再说王达,从客店刚出来,迎面就看到个穿着不俗面庞秀丽的姑娘,等自己出门拐弯,走出也就不足十步就听到身后女子喊梁羽。他看梁羽背影似乎又想站又不想站的样子,便怀疑有自己在的缘故。他想:正好,我昨天就要问他和那女子是怎么回事呢,他也别想躲。干脆,我叫住他。

  “梁羽,有人找你。”王达叫道。现在梁羽不能不停住了,他没有理由,只得回转身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玉屏轻快的跑到梁羽面前高兴的说:“梁哥哥,你有事去啊?”梁羽表情冷谈,但他知道现在绝不能说‘不认识’一类的话,那样玉屏非得急了不可。她会说:“不认识?亏你说得出,昨天你去没去我家?”那样一来,王达可就抓到把柄了。于是他说:“对,有事去。”为了免除王达的怀疑他故意道:“如果你爹有事请他自己来,或者写个条子你送来。我有急事,对不起,得快走。”他以为如此就可甩掉“年糕”。玉屏道:“反正我也没事,梁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吧。”说着就要跟梁羽走。

  梁羽眉头皱皱说:“你真的不能跟着去,你还是请回吧。”说着对王达道:“咱们走。”玉屏可不是好对付的,她一贯是旁若无人我行我素的。见梁羽如此,她低头看看自己笑笑说:“怎么,我这样子让你丢面子吗?”梁羽用无奈的口气说:“不——行——”玉屏噗嗤笑道:“走吧,没有不成的事,起码对我来说。今天我已经出来了,你烦我也不成,梁哥哥走吧。”

  玉屏是真黏糊,就说那一声“梁哥哥”吧,连王达都感觉麻飕飕的,他觉得海霞、锦如、梁欣都是绝*子,但都缺少这种麻飕飕穿透力。

  梁羽无奈的看了王达一眼,那意思是说,怎么办?王达从锦如身上领教过这种纠缠不清,于是说;“那就走吧。”他心里实际在说:“梁羽啊,说你什么好呢?你才来北京几天啊。说你脚踩两只船?说你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嘿!我倒看你见了海霞说什么?”

  从弓字胡同到牛街不算远,可这一路上净听玉屏一个人说了。梁羽不是闷葫芦那号人,可面对玉屏,他主要是不知如何拿捏,再说并不熟悉。玉屏的心理自有她的内容,她从昨天梁羽痛打流氓中体会到武侠的*,觉得能和侠客同行有面子。仿佛她现在的能耐也长了。时间不长已经到了牛街北口。

  “到了?”玉屏见在一个茶庄前梁羽、王达停了下来便问梁羽。梁羽还是皱皱眉头看了玉屏一眼,没有回答。等看到王达、梁羽进了门她也尾随进了门。穿过门面房来到后院,这时玉屏听到王达叫了声:“闪师叔,我把我师哥请回来了。”这时玉屏才知道这同来的人是梁羽的师弟。接着大家都进了北屋,梁羽一眼认出坐在椅子上的人就是前几天去自己那盘道的人。梁羽赶忙上前躬身施礼。

  这时王达对梁羽道:“从咱师傅那论,这是咱闪师叔。”梁羽听了赶忙重新施礼道;“梁羽懵懂,望师叔海涵。”可笑的是玉屏,你说这里干的有你啊,湿的有你啊。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又怕自己缺礼给梁羽丢面子,便来了个鹦鹉学舌,学着梁羽的样子也给闪德施礼,口中道:“玉屏懵懂,望师叔海涵。”弄得梁羽、王达真有点忍俊不禁。

  闪德见梁羽、王达后面跟进来个俊秀干净的姑娘,不知是怎么回事,又见她过来给自己施礼而且学着梁羽的口气 ,更糊涂了。人家闪德是有学问的,于是对玉屏道:“姑娘,你没懵懂,我挺懵懂。”说着笑了起来。

  梁羽看准了这个时机,对闪德道:“师叔,是这么回事。昨天下午我到大栅栏走走。您知道大栅栏离我住的客店太近了。结果遇到了一伙泼皮欺负这位姑娘。我还没说两句,泼皮跟我打起来……”梁羽刚说到这里,玉屏插语道:“不对不对。当时那伙流氓耍坏,我骂流氓,流氓让我问梁哥哥他们耍坏没有,我说,你们是一伙的,他当然向着你。结果梁哥哥还说没看见。我就说梁哥哥瞎子、混蛋、懦夫、白长公鸡翎。”说到这里玉屏看了梁羽一眼,哏哏笑了起来。笑了一阵接着道:“后来我看流氓打梁哥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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