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
此刻在秦川的心中,只有这一个感觉,没有半分旖念。却也不知,自己为何会也有几分期待,甚至在出门的那一刻,望见苍茫的天际,便会也有带阿罗叶遨游一番的想法。
清风吹拂,嗅着她淡淡的发香。
不觉,几分迷醉。
……
罗狼带着巫卫一行,来到仙云岭以东的某处村寨,却是有些无奈,不知教主与秦川二人此番又是在做什么。而那些西疆苗民见得只有巫卫前来,又不见圣巫教主的踪迹,皆是微微的失望。
然而,庆典才开始,便是人人讶然。
只见教主与她恩爱的夫君,从天上飘飘而来,似如踏着云彩雾霞,男的沉着冷静如若神君,女的面带桃花似若仙女。
西疆平民不知修真,一时间造成了极大的轰动。
甚至在不少西疆少女的心中,埋下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希冀。
“满意了吧?”
秦川看了阿罗叶一眼,一抹带着信息的神识传到阿罗叶身上,无奈地传音道。这正是七星拱瑞境能够掌握的散灵识。
阿罗叶笑了一笑,便在万民的拥护下,开始了秋收庆典。
当然,秦川对这庆典本就没有兴趣,随意与那些曾经在自己婚礼上出现过的各族长老致了个礼,便寻了一处清静之地,静静地立着。
不由,遥望苍穹。
“我有事想要问你。”
忽而,千蝶使桑娜出现在了秦川的身后,却是有些忌惮地道了一声。倒也没有如罗狼那般尊敬秦川,只有,深深的惧怕。
“说。”
秦川回过身来,瞥了她一眼。
“如今教主已经掌握实权,我……属下也宣誓效忠于教主,绝不会做出违逆之事。如此,体内的那个东西,可能除去了?”
“那叫无常令。”
面无神情地道了一句,秦川严肃地看着桑娜。
“魔者,喜怒无常。无常令之喜,便是可以对你丹田进行温润,帮助你提升修为;而怒,便能一瞬间,让你魂魄尽散。魔之喜怒,全看你怎么做。只要你对阿罗忠心耿耿,只有无限的好处。不知你可曾发现了?”
秦川说道,也的确是实言。
“是。”
桑娜低头应道,也算是了却了心中的顾虑。她也的确发现了,自从中了无常令之后,丹田强度愈加强盛,修为提升也是极快。
除此之外,跟随阿罗叶,不,或者说效忠秦川,好处也不可限量。
“秦川大人,教主请您前去。”
忽而,罗狼不知何时便已站在了不远之处,对着秦川行礼道,心中有些不知所想。方才秦川之言,他自然也是听到了。
“来了。”
秦川应道,各自瞥了二人一眼。
转出几步,便到了一片幽静的院落。
阿罗叶在那树下,亲切地逗着几个西疆孩童,见得秦川过来,昂起头浅浅笑了一笑。秦川回了她一个笑容,却是有些由衷而发。或许,自己也料想不到,居然会与阿罗叶有了孩子,即使梦中,也未曾想过。
随后,又见那屋中行出一个西疆妇女,朝着阿罗叶那处走去,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不过忽然,却是引起了秦川的注意。
这个妇女,总有几分怪异的感觉。
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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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秦川在西疆的日子,过得极为平淡。
阿罗叶贵为圣巫教主,却每日天不亮便起来熬制解除情蛊的药,沏成清茶,早早为秦川准备好。当然,一开始,秦川并无几分感激。
或许,这都是她自找的。
自从解除了诛仙令的禁锢,秦川也不再用心魔来修炼,而是改用无极道法,也算是为这一段时间以来心中积累的魔障,好好地净化一番。如此方才发觉,自从自己来这西疆后,就没有一日如以往那般平心静气过。
不是阴谋,便是杀戮。
然而,似乎这般修行,也有几分效果。
最初的几日,秦川除了到那新房中服用药茶外,便从未踏进屋中半步,一直都在仙云岭上某处僻静之地,静静地修行。
直到,一日风雨。
西疆的雨季,说来便来,某日夜间,秦川不得已在屋外避雨。
虽说修真之人散出些许真元,便能不惧风雨,可是若要一直这般,也总会疲累。更何况,漫漫长夜,又不如与人交锋之时一般心神紧迫,用不了多久,总会倦怠。当然,秦川却也不知,为何会到这新房外来。
屋内,灯火通明。
秦川就倚在窗台之下,思绪繁杂。
想到自己要在这西疆待上两年,心中就更是苦闷。而且,似乎自己也不知该如何与阿罗叶相处,数日来,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雨点滂沱,仍有不少拍打在秦川的脸颊上。
“进来吧。”
阿罗叶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轻声唤道。
秦川偏过头,没有理会她。如何也想不到,会有一个女子,百般欺骗利用自己,却事事为自己担心;嘴上说爱自己,却又想要将自己束缚住。而且,自己居然必须要与这个女子一同待上两年。
为何,她会是阿罗叶呢?
“我求你进来吧。”
阿罗叶再度唤了一声,话语已是有些委屈。带着几分哭腔,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然而每一字每一句,却都清晰地传到了秦川的耳中。
突然,秦川一下站了起来。
却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随即,便几步踏入屋中,顾自脱去湿透的道袍,裹着那床丝毯,扭过头在那床榻上趟了下去。
方才,自己对她怜悯了吗?
不是。
那,是什么呢?
此时,阿罗叶后续在做什么,秦川也并未留意了。如今在这西疆闲暇得几近烦闷,自也不用再辛苦地彻夜修炼,没过多久,便沉睡了过去。
屋外,风雨交织。
一夜。
醒来之时,阿罗叶仍是如那日早间一般,合着衣裙,卧在自己的怀中,睡得香甜。窗台之下,桌上一杯温度尚热的清茶,散着热气,一股透人的药香,隐隐传来。似才知晓,阿罗叶早早起来为自己熬药之事。
看着阿罗叶有些倦意,却含着笑容的脸颊。
秦川心中一软,却是起了身,穿上早已风干的道袍,喝了那杯茶,朝着外边行了出去。临走之时,莫名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此后,每夜归来,成了秦川的习惯。
日间修习道法,偶也到这神殿之中查阅一些古籍,如今以秦川的身份,自也来去自如。而到了入夜,便返回屋中,依旧与阿罗叶合衣同眠。
只不过,仍未与她说过半句话。
圣巫教不同于中原的修真教派,在这西疆之中处于特殊的地位,三苗裔民皆受其管理,故而阿罗叶事务繁多,实际上也并无多少闲暇。
尤其,还是在如今西疆纷乱之际。
然而她从未有过懈怠,依然天未明便熬好药茶,之后又享受着与秦川短暂的温存。尽管,这算不得温存,仍是她一厢情愿。
如此,过了数月。
雨季之后,没过多久,迎来了秋收时节。
秋风飒爽,虽然只是早间,但仍觉怡然自得,神清气爽。
如往常一般,秦川自睡梦中起来,鼻间便传来了阿罗叶淡淡的体香,自己的右臂不知何时莫名其妙地将阿罗叶揽在了怀中。这一回,一只手掌,还覆盖在了她胸前柔软之处,感受到了几分旖旎。
一阵奇怪的感觉,顿时荡到了心间。
忽而鬼使神差地,秦川居然轻轻捏了一把……
“嗯……”
阿罗叶一声娇吟,随即醒了过来。猛然间,秦川便是侧过了身去,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看来,道家养生之术,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
微微一笑,阿罗叶在床上坐立了起来。
一头青丝有些散乱,睡眼惺忪,却又是一般别样的诱惑。似乎今日教中事务不多,她也没有匆忙离去,轻轻替秦川盖好了丝毯后,便起身到那桌前,将药茶端起,绕过床榻,递给了秦川。
“我一会儿喝。”
秦川冷冷道了一句。这倒是数月以来与阿罗叶说的第一句话。
随即,阿罗叶顺势在床边坐了下来,见状,秦川却又将身体侧到了另一边。绝对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的尴尬……
过了许久,阿罗叶方才轻轻说道:
“过几日民间有一个秋收庆典,我希望你与我一起前去。”
“不关我的事。”
秦川依然冷声道,鼻间却是传来枕边阿罗叶残留的发香。
西疆平民自然不知晓权力后面的阴谋与斗争,只知阿罗叶年纪轻轻便当了教主,又传言乃是病故的上一任教主珊瑚的遗女,再加上心地善良、平易近人,如今已是受了万民爱戴。这秋收庆典,她自然是要去。
按理说,秦川是阿罗叶的夫君,自然,也是要一同前往。
只不过,若是答应,便是代表自己向阿罗叶妥协了。
“我求你了,好不好?”
听得秦川坚定地拒绝,阿罗叶面露几分委屈,轻轻推搡了秦川几把,此番模样,任凭世间任何一个男子见了,恐怕都要心化如水。
任谁也想不到,这会是当今的圣巫教主。
“你别再想打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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