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萧涵枫轻抿一口茶,入口的瞬间只见他脸色一震,却又忽的“哈哈”大笑两声。
青衣男子见他笑并不吃惊,也勾唇一笑,问道:“英雄为何而笑?”
萧涵枫轻轻放下茶杯,拱手肃立,“想必您就是星炎将军了,早闻星炎将军与众不同,今日草民有幸得见,实是大开眼界。““哦?哪里不同?““将军府内清静至极,毫无奢华,草民觉得将军不像喜欢战争之人,更像个山林隐士。刚才那碗茶入口味道其苦,但茶到舌根却变的甘甜无比,若是一般人,茶一入口就吐出来了,将军却喝的悠然自在。““嗯?你不是也喝了么?“青衣男子挑眉问道。
“这个……方才实在是口渴得很。所以……““哈哈。“青衣男子大笑,”你怎知道我是星炎?““早问将军喜静,刚才看到前院并无一人侍候,便想这府中只住着将军一人,又看到将军在饮茶,神色从容淡静,看到我来也没有多问什么,想必圣上已经派人通知了将军。““嗯,不错。“星炎伸手拍拍萧涵枫的肩膀,问道:”现今可有趁手的兵器?“萧涵枫摇头,“草民刚从少林寺出来,还没有找到顺手的兵器。““那好,走,跟我去挑兵器。“”这……“:哈哈。“星炎笑道:“走吧,萧副将。”
萧涵枫听了这话却觉得疑惑:“将军不试试我的武功?”
星炎摇头,勾唇笑道:“圣上给我派来的人武艺绝对不会差,毕竟保卫的是他的江山,就算你不当我的副将,圣上也会另给你安排去处的。”
空中一弯上弦月,皇宫内宫殿威严耸立,却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清冷。
大殿之上,篱落寒长身玉立,抬眼看看殿下的邵琦,幽幽说道:“近几日君凌天与慕容云殇关系越发亲近,朕安排给你的事,你几时去办?“邵琦拱手,神色平静,“臣已安排妥当,明晚便可动手。““好,那朕就等你的好消息。
“是,臣绝对不会让圣上失望,保证天衣无缝。“与此同时,距离皇宫不远的一家客栈中,慕容韶远推开了最暗处房间的房门。
屋内并没有点蜡烛,清冷的月光照进屋内,隐隐约约可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的背影。
慕容韶远上前两步,道:“大头领,您吩咐的事我已安排妥当,计划明晚动手。”
老人慢慢转过身来,“君凌天必要为我所用,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大头领静候佳音。”
春意正浓。清晨晓雾初散,君府这片面积不小的池塘更是听取蛙声一片。
君凌天一向有晨练的习惯,就在他练习枪法时,府中下人却来报道慕容副将请见。君凌天一听是慕容韶远倒也高兴,收了枪直奔君府大门。
抬眼看到慕容韶远,君凌天似是愣了一下,既而开玩笑道:“二哥穿着骑装真是英气逼人,这走在街上恐怕那些姑娘要看的不想别开眼了!哈哈。”
慕容韶远无奈摇头,“凌天莫要取笑我,我只是觉得今天天气晴好,很是适合打猎,早问凌天箭术精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所以……“”二哥不必再说了,既是二哥有这般兴致,小弟自然奉陪到底。“……
斜阳染红天际,天边的红霞似是一张血盆大口,慢慢吞噬着夕阳。
慕容韶远与君凌天策马走在林间小路上,二人打了一天的猎,却丝毫不觉疲倦。
分岔路口。君凌天刚想道别,慕容韶远却开口道:“凌天陪我打了一天的猎,我还未曾道谢,不如去二哥家休息休息,我们好好聊聊。““二哥今日已晚,我看不如……”
“哎,兄弟莫推辞,难道还怕二哥管不起你饭?”
“不不,小弟绝无此意。”
“即无此意,若是凌天看得起你二哥,便到我家坐坐。”慕容韶远说罢,勒马让出通向慕容府的路。
“那……小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与此同时,夜痕与邵琦手下都已准备就绪。
子夜,君家大火。
君凌天醉倒慕容府内,一夜未归。烛火跳跃间隐现出慕容韶远引杯独酌的侧脸。
第二天清晨,君凌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殊不知君家大火的事情,他起身穿好鞋袜,才察觉屋内陈设并非自己家中,这才记起昨夜大醉,此刻正在慕容府中,刚想出门找慕容韶远道谢,门却猛地被冲开,暮云韶远凄烈喊一声:“凌天!”
君凌天上前扶住他,急问道:“出什么事了?”
“凌天……”慕容韶远凄哀道:“昨夜君家大火,君家上下……君家上下无一人生还。”
“什么!”君凌天脸色骤变,冲出房门,飞身上马,向城外狂奔而去。
此时,慕容韶远负手立于几个黑衣人身前,幽幽道:“不是让你们把君家老少救出来么?你们呢,这是怎么回事?”声音不大,却有催命之寒。
领头的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看慕容韶远,强装镇定,低低答道:“昨夜兄弟们确实按照三头领的安排去办了,连扔的位置都毫无偏差……“”那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若说不出,我便……把你们喂了胤寒的狼。“跪倒在地的黑衣人只觉得背后发凉,只能说出实情,“三头领,昨夜我们兄弟六人把火扔进君府后又看见……又看见十几只火把扔进君府大宅,我们以为计划有变,所以不敢贸然行动。““这不可能!若是计划有变我怎会不知道,你们几个,跟我去见大头领。“君凌天策马直奔君府,却还未见到君府半点影子,就闻到冲天腥臭扑鼻而来,未待君凌天靠近镇子边缘,早已埋伏好的蒙面人飞身腾空而起,手中利剑直逼君凌天,君凌天翻身下马,伸手抓住领头黑衣人的手腕,抬脚把他踢翻在地,又顺势夺了他手中的剑,剩下的黑衣人见此情景,一齐扑向君凌天,却不料这训练精良的十余人竟敌不过君凌天,君凌天手起剑落,,这十几人便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君凌天走到为首的黑衣人旁边,伸手想扯掉他的面罩,肩上却猛地吃痛,待他回过神来,右肩早已挨了一箭,转身向后望去,君凌天见一黑衣男子,手握弓箭,立于树枝之上,这个人他并未见过,为何要出手伤他?
君凌天怒,叱问:“你我并不相识?你为何出手伤我?”
男子不答,邪魅勾唇,又一挥手,十几个蒙面人又从四周杀出,黑衣男子瞬时隐于无形之间。
生于虚幻。隐于无形。
君凌天大惊,却顾不上细想,被迫回身去对付那些黑衣人,无奈身上的箭伤痛得厉害,君凌天感觉意识有些模糊,心想箭上一定有毒,虚晃几招,趁黑衣人分神之际,转身冲进树林。
而此时,慕容韶远与夜痕大头领公孙玄羽立于半山腰上,公孙玄羽闭目笑道:“看来还是我们的那个同伙更狠毒一些。”
慕容韶远望向山下,只见一人影摇摇晃晃在林间走了几步,便一头栽倒。
慕容韶远皱眉,“本想制造一个救他家人的假象,却不知是谁这般心狠手辣,定要致君家于死地。
“还能是谁,必然篱落寒下的手。好了,这不重要,胤寒,你去把二头领请上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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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小树林中,翠绿浮动,鸟跃虫鸣。
胤寒瞟一眼昏死在地的君凌天,见他脸上毫无血色,也不敢耽搁,一边的鬼狼王看到全身是血的君凌天,呲着狼牙低吼几声,它走到胤寒面前,抬头看着他,胤寒蹲下身子,抬手抚了抚鬼狼王的头,幽幽道:“这个人你可不能吃,要是吃了……那老头可是会宰了你的。”说罢,胤寒把君凌天抬到鬼狼背上,道:“走吧。“上山的路崎岖不平,鬼狼王驮着人走的更是困难,君凌天昏死中感到身体的颠簸,仅剩的一丝意识和强大的戒备心让他拼尽最后的力气睁开了眼睛,原以为自己已经被黑衣人抓住,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白色的身影,君凌天迷迷糊糊觉得像是一个女人的背影,低低唤一声:”姑娘。“后便又昏死过去。
山顶,小木屋内,一位少女坐在床边把捣好的药敷在君凌天伤口处,屋外天已黑透,繁星点点,萤火处处,幽静至极。
而此时的邗若城内确实另外一番景象,虽不喧哗,但也万家灯火。
一家酒馆内摇摇晃晃走出两个人,二人虽未醉倒,却也有六七分醉意,身后的店小二忙送客道:“二位客官慢走,以后可要常来照顾小店生意啊!”二人听后,连声应道:“好好好。”顺手掏出一把银子向小二扔去。
不多时,邗若城最繁华的大街上便多了两个醉汉,二人摇摇晃晃,有说有笑,毫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过路的人看到他们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但一看二人身后背的刀,又不敢笑出声,只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二人走着走着,只听那年轻一点的男子笑道:“哥哥,小弟听闻邗若城内有一青楼叫做”良人倚“,里面有一舞姬堪称国色,大哥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呢?”
稍年长点的男子点点头,道:“小弟你先去,大哥我有些急事。”
年轻男子会意,“哈哈”大笑两声,道:“好好,小弟先走了。”
良人倚。
门外的年轻男子酒已醒了一半,他看了看门上的牌匾,嘴角微勾,迈入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扇足以遮住舞台的屏风,屏风上画着一百多位女子,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气质非凡,而有一位紫衣女子的画像更是绝美无比,男子抬头看到画旁隽秀的字迹——紫郁嫣。他轻笑,从侧面绕过屏风,抬眼看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