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的画像更是绝美无比,男子抬头看到画旁隽秀的字迹——紫郁嫣。他轻笑,从侧面绕过屏风,抬眼看到台上有位女子翩然起舞,年轻男子定神细视,那女子头点一颗朱砂痣。两道弯弯新月眉,一双含水杏眼,玲珑俏鼻,樱桃小口,紫色舞衣,腰肢轻扭,有如九天仙子,不食人间烟火。男子认出这便是紫郁嫣,毫不理会他人,拍手大笑,“哈哈,好!”紫郁嫣望向男子,宛然一笑,台下立即发出一片惊叹之声,男子勾唇,喊道:“拿酒来!“赤松儿听得他喊,叫人拿了一坛最烈的酒给他,男子举坛把酒灌入口中,望了望两米多的舞台,一跃而上,倚在木栏杆旁边看舞边喝酒,赤松儿见他身手矫健,毫无醉倒的意思,柳眉轻挑,对身旁的星炎道:”这仙翁醉可是世间少有的烈酒,普通人一口下肚便三日不起,当年二头领您也才喝了十几口便醉倒了,可这男子喝了这么多却依然身手矫健,到是个难得的人才。“星炎点点头,“若留在伏影为伏影效力自然是好,却只怕他搅了我们今天的计划。“良人倚中歌舞依旧,与此同时,刚才稍年长的的男子依然摇晃着走到“旧人梦“门前。
酒虽醒了一半,意识却还不是太清晰,男子望着眼前的牌匾,自语念到:“旧人梦……旧人梦?对,就是人。“恍惚中男子只记得先前兄弟所说的青楼名字中有个人字,于是,看见眼前”旧人梦“的牌子,男子毫不犹豫的迈了进去。
而眼前,却不是想象中青楼的样子,男子扫了一眼屋里,只看到零零星星几个女人,却还不是长相妩媚的女子,而是三四十岁人老珠黄的女人,相比之下,各色的男人倒是不少,男子皱眉,怒道:“来人!“”哎吆。“男子声音未落,一红衣女子自珠帘后走出,声音妩媚,娇笑道:”这是谁把您惹成这样啊?“男子循声望去,见这女子体态丰满,美目含春,双唇似火,约莫三十多岁,却是风韵犹存,虽遇见有人搅闹,却也是不慌不忙,脚步未乱。
她缓缓走到男子身旁,顺手拿起一碗酒,“吆,这位爷是来玩的还是来砸店的啊?”
男子冷笑,眼神轻挑,一手抓过女人手中的酒,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勾唇问道:“你叫什么?”
“莫井言。”
“你这儿……可是青楼。”
女子听得他问这话,邪魅一笑,“自然是青楼。”
“哦?既是青楼,那为何姑娘那么少,男人反而这么多?”男子举起酒,一饮而尽。
女子见他喝下酒,狡黠一笑,幽幽道:“我这青楼卖的可是男人,自然是男人多了。”
“卖男人,哈哈,把男人卖给男人?嗯?“”有何不可?不过……你现在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嗯?”男子没听懂她的话,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一头栽倒在地。
莫井言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冷哼一声,向身边几个男子勾勾手,“把他抬去公孙老头那。”
良人倚。
紫郁嫣一支舞罢,台下一个满脸奸相的老男人“嘿嘿”笑着走上台来,拉起紫郁嫣的手便要走,赤松儿见状立即准备行动,却听得“啊!”一声惨叫,循声看去,见那老男人捂着一条胳膊躺在地上**,旁边是碎了一地的酒坛,看台上的人都在准备看热闹,年轻男子缓步走到那老男人身旁,牵住紫郁嫣的手,凤眼微眯,冷声道:“这女人爷看上了,你,不许碰。”星炎看到计划被毁,双眉一皱,从高处飞身跃下,扶起地上的男人,拱手道:“陈大人,多有得罪。”随后转身对紫郁嫣道:“招呼客人。”紫郁嫣挣了挣男子的手,可那男子不但不放开她,反而抓得更紧,男子略带挑衅的看了眼星炎,道:“看你也不像是个胆小怯懦之人,怎的对这狗官毕恭毕敬。”星炎并不答话,只淡淡问道:“放不放人?”男子勾唇一笑:“偏是不放,你能怎样。”星炎眼中闪过寒意,伸手便打,谁知还未等打到那男子,便被他一掌击中胸膛,连退了好几步,暗处的赤松儿身子一怔,没等星炎再次出手,她就从楼上跑下来,轻声对那陈大人说了些什么,陈大人立即喜笑颜开,与赤松儿一起走向门外。
“松儿这话可当真?”
“怎不当真,待大人伤好一点,松儿定亲自把紫郁嫣送到您府上。”
“哈哈,松儿爽快,只是今日这账该怎么算呢……”赤松儿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陈大人逼到墙角,他一手搂过赤松儿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颔,阴笑道:“虽说那紫郁嫣国色,但今日被那小子搅了局,松儿姑娘还未接过客,不如……当我的小妾如何?”
赤松儿听得这话,只觉得恶心至极,一把推开他,“陈大人莫要心急,我会尽快安排郁嫣姑娘与陈大人见面的。”说完,她转身便走。
那陈大人却一把抓住她,纠缠道:“松儿姑娘不要客气,你在青楼这种地方……”说道这儿,他顿了顿,挑眉一笑:“你我都懂。”
赤松儿心中气恼,却奈何什么招数也使不出,她使劲挣脱了被陈大人抓住的手,不料却又被反手抓了回去,赤松儿低斥一声:“放开!”却猛地被陈大人搂入怀中。拉扯之中,却听见巷口有人冷声道:“放开她。”赤松儿心中一惊:星炎!那陈大人被这声音吓到,手上一松,便被赤松儿逃开,星炎将赤松儿拉到身后,道:“你先进去。”
看着赤松儿进了良人倚,星炎从怀中掏出匕首,一步步逼近陈大人,寒声道:“本想让你晚几天死,你却不知好歹,非要往这刀口上撞。”
良人倚。
星炎缓缓拿起抹布擦了擦满是血的匕首,道:“人我都安排好了,还是按计划行动吧。”
赤松儿点点头:“谢二头领今日相救。”
星炎撇撇嘴,“我不叫二头领,我叫星炎。““二头领说笑,松儿还有任务,先退下了。“星炎抬眼看她,点点头,”嗯。““喂,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她。“星炎目送赤松儿回房,肩膀却被狠狠的拍了一下。他转头一看,冷笑,”砸场子的人,你还敢来。““有什么不敢。“男子眉毛一挑,邪笑着搭上星炎的肩膀,”不好意思说?要不然……我替你说?“星炎抬手把他胳膊拿下,勾唇道:“你都能看的出来的事情,松儿可比你聪明不知多少倍,她如何不知?不劳你操心了,人早晚都是我的。”说完,星炎转身离开,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猛地停住,问道:“你叫什么?”
“苍锋初。你呢?”
“二头领。”
“什么?”
星炎并未理会,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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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旭日初升,缕缕阳光洒进山顶的小木屋内。
榻边少女慢捣草药,丝丝细发低垂胸前,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君凌天,摇摇头,轻叹一声。这时,门“吱呀”响了一声,胤寒一身白衣走进屋内,少女看看他,轻笑道:“说你超脱尘俗之外还真不假啊。”胤寒皱眉,“何以见得?”“你看啊。”少女说着,指向照进屋内的那缕阳光,“你看那些灰尘都绕过你飘呢。”胤寒撇嘴,不理她的大惊小怪,缓缓走向君凌天,见他依然昏睡不醒,眯眼道:“都七天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因为箭上的毒性太强了,还好是射在肩膀上,这样医好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哦。”胤寒懒懒应一声,没再说话。
少女眨眨眼睛,忽地跳起,“我想起还缺一味药,不如你跟我去采吧。”
“为什么要我去?你自己不行吗?”
“哎呀,那种草药长在山顶上,我到那里就只有摔死的份儿,你今天都来了,就帮我去采吧。”少女说着,拉起胤寒的袖子向外跑去。
邗若城。
良人倚最幽暗的房间里,星炎负手而立,面前是赤松儿与一位年轻男子。
烛火闪烁中,年轻男子拱手道:“伏影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不知二头领还有何吩咐?”星炎点头,“任务完成的确实不错,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更为难办,并且这件事今晚必须办妥,不准有半点纰漏,我这次来就是要特意叮嘱,至于具体的做法,我都吩咐给赤松儿了。““是!“男子一脸坚毅,”誓死完成任务。“蓊蓊郁郁的树木隔绝了夕阳的余晖,树林中更加幽静。
少女水蓝色的裙摆拂过草尖,蹦蹦跳跳已把胤寒甩出去好远。
轻推房门,“吱呀”的响声显出木屋的陈旧,少女如燕子般轻盈,提步越过门槛转身放下竹篓,取出刚才好的药放入药罐,刚想煮药,却发现床上的人眉头紧皱,汗水不断从额头滑落,口中嘤咛不断,可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少女用力拍拍他的脸,却丝毫不起作用。
“要醒了?”胤寒不知何时已站在少女身后。
“应该是吧,不过好像很不好的样子。”少女有些着急,把胤寒拉到床边,“快弄醒他。”
胤寒皱一下眉,随机嘴角上挑,“这好办。”说着,伸手扼住君凌天的脖子。床上的人感觉喉咙一紧,呼吸困难,下意识向空中抓去。
“哎呀!“少女看见君凌天抬起受伤的胳膊,伸手把它死死按住,而君凌天却挣扎个不停,少女心急,冲胤寒喊道:”你快放手!快放手!他会死的!“胤寒冷哼一声,轻嘲:“若是他那么容易死,公孙老头也不会千方百计把他弄上山来。”
“你!”少女跺脚,脸因生气变得通红。
二人僵持之际,君凌天却忽然停止了挣扎,胤寒慢慢收回手,低身俯在君凌天耳边幽幽道:“你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