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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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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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平妈妈忙忍痛翻身跪到地上,一边给宁平侯磕头,一边哭诉起来:“奴婢该死,还求侯爷息怒。可奴婢也是没有办法了呀,夫人当时昏迷不醒,大爷与大奶奶却步步紧逼,势要逼死了夫人方肯罢休,当时屋里一众主子除了侯爷以外,个个儿都巴不得夫人倒霉,等着瞧夫人笑话儿,奴婢若不站出来为夫人说几句公道话,奴婢也就枉自服侍夫人这么多年了。”

“夫人嫁给侯爷这么多年,旁人不知道夫人是什么样人,难道侯爷自己还能不知道吗?夫人确昧了大爷田庄这些年来一部分收益,也确使大爷那两个小厮出去当过大爷东西,可当得银子夫人自己一两都没留下,大半用了填了府里历年来亏空,小半则被大爷素日要了去……夫人做这些,可都是为了维持侯府体面排场,都是为了侯爷啊,如今太夫人要夫人补齐先头夫人嫁妆,不然便要做主休了夫人,可那些银子早已花用殆了,一时间要夫人上哪里变出这么多银子来?侯爷可千万要为夫人做主,不能不管夫人啊,不然可就真是辜负了夫人这一片为侯爷心了!”

平妈妈这一席话,可谓是说到了大杨氏心坎儿上,让她当即决定,事情解决以前,都要一直“昏迷”下去了,只要宁平侯愿意为她冲锋陷阵到底,太夫人就算话说得再狠,难道还能真不顾及自己儿子体面名声不成?至于浪荡子,他一个做儿子,就算叫嚣得再凶,又能拿宁平侯这个做父亲怎么样?后还不是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银子自然也就能保住了!

除此之外,大杨氏比平妈妈想得还要多一层,那就是即便宁平侯真顶不住太夫人给压力,不得不将那个死鬼秦氏嫁妆给补齐了,那她也不能出这个银子,得让宁平侯去凑这笔银子才行。宁平侯是侯爷,是一家之主,公中银子说穿了就是他银子,到时候不管是卖铺子还是卖田庄,只要能凑够那笔银子,就算事后二房三房人闹腾着不依,那也已经卖了,他们只能将矛头对准得了银子浪荡子,到时候她岂非银子也保住了,还变相给浪荡子和小贱人惹来了一堆仇人?

不得不说,大杨氏实打得一手好算盘,只可惜,这世上很多事,都不是她想怎么样,便能怎么样。

宁平侯被平妈妈说得面色稍缓,却也并没有就此信平妈妈话,只是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夫人给个大夫去,难道就任夫人这样昏迷不醒不成?再把秦氏嫁妆单子和库房钥匙都给我,我亲自瞧瞧去。”

想起方才容湛对自己不恭不敬,屡屡顶撞,宁平侯这会儿都气难平,暗暗咬牙道,那个孽障不就是仗着如今有了太夫人做靠山,所以才敢那样顶撞他吗,他既要他娘嫁妆,那他就给了他,然后再将他逐出家门,从此以后,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父子恩情,他以后也绝不会再管他死活,就由着他出去自生自灭,他倒要看看,没了宁平侯府大爷这个名头,以后还有谁会正眼看他!

——这话若是让容湛和君璃听了,必定又要气上半天,问到宁平侯脸上,问他与容湛多早晚有过父子恩情,他多早晚又管过容湛死活了?

平妈妈不知道宁平侯这会子提出去看秦夫人嫁妆是何用意,不过知道他彼时正气头上,也不敢多问,忙去柜子里取了钥匙来,恭恭敬敬递与了宁平侯。

宁平侯便径自去了库房。

余下大杨氏确定宁平侯已经走远后,忙自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叫了平妈妈至床前,压低了声音道:“咱们那些房契地契,还有素日那些个当票子,可都已收捡好了?那些东西可是连侯爷都不能看,万万不能露了马脚!”

平妈妈忙道:“夫人放心,老奴理会得。”

大杨氏又道:“待会儿等侯爷回来后,你记得一口咬定那些银子和当东西银子都用了填了府里亏空,我一两银子也不曾拿过,千万拿话激得侯爷去凑那笔银子,反正公中那些铺子田庄能值不少银子,再不济了,也还有当年老侯爷世时,老家买下那千余亩祭田和坟地呢,反正如今也用不上,卖了也就卖了,不然留着,将来也是白便宜了二房与三房!”

平妈妈一一应了,忙服侍大杨氏喝了一盏热茶,因怕宁平侯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回来了,若是让他瞧见大杨氏不是真晕倒了,岂非又是一场麻烦?忙又服侍大杨氏躺回了被窝里,并与她捻好了被角,方惴惴等候起宁平侯回来。

宁平侯去到秦夫人库房以后,第一眼看到便是满眼绫罗绸缎并各色古玩,另有尺寸不一屏风家具等,瞧着堆得满满当当,心里稍稍有了底,暗想要补齐库房里东西,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嘛,难只有田庄这些年收益而已。

但很宁平侯便高兴不起来了,只因他对着嫁妆单子稍稍理了理,便发现库房里剩下都只是一些不值什么钱东西,真正值钱东西,早不知去向了,初略估计了一下,少说那些东西也值两三万两银子,不由倒吸了一口气,也没有心情再理下去了,负着手便怒气冲冲回了大杨氏上房,打算问问大杨氏,怎么会少了那么多东西,不是还有田庄历年来收益吗,府里亏空竟真有这么大不成?还是她背着自己,将银子都中饱私囊了?

回到上房,因见大杨氏还没醒来,宁平侯怒气无处发泄,只得看向平妈妈,怒声问道:“怎么大夫还没请来,你是不是把本侯话当做了耳旁风?”

平妈妈忙小心翼翼答道:“回侯爷,已经使人去请了,想来很就该来了。”又忙端了一盏宁平侯素日爱喝西湖龙井奉上。

宁平侯吃了一口,见水温刚刚好,面色不由缓和了几分,道:“那个孽障田庄收益这些年下来少说也有七八万两,怎么库房里还少了那么多东西,难道府里亏空竟有这么大?”

平妈妈听得心里猛地一“咯噔”,说话便越发小心翼翼,“侯爷难道忘了吗?当初有人向大爷追账,夫人曾问过侯爷该怎么办,侯爷说都是大爷自己惹出来事,让大爷自己想办法,偏大爷又求到了夫人名下,夫人没办法,只得当了先头夫人东西给大爷银子。当初若不是夫人护着大爷,谁知道大爷会怎么样,如今倒好,大爷一有了太夫人做靠山,稍稍听了几句大奶奶调停,倒反咬起夫人来,夫人可真是命苦,老奴想着都替夫人不值。”说着流下泪来,忙拿帕子拭了去。

宁平侯恍惚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骂了容湛一句:“那个忘恩负义孽障!”

因又吩咐平妈妈:“去开了你夫人箱笼,取一万两银子来,如今太夫人发了狠,她又是尊长,我也不能真个一句话都不听她,好歹拿出一万银子堵那个孽障嘴去,至多旁,就说实拿不出银子来了,想来那个孽障也就只能息事宁人了。”

平妈妈不敢说宁平侯想得太简单,容湛与君璃既敢将事情闹得这般大,便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侯爷想要区区一万两银子便打发了他们,只怕不容易,便只苦着脸道:“实不相瞒侯爷,夫人箱笼里连一千两银子都不到。这些年夫人主持府里中馈,看似煊煊赫赫,但只有老奴才知道,夫人究竟是多么劳心劳力,又陪了多少嫁妆进去,不然不必侯爷开口,夫人这会子若是醒着,早将那仅剩一千两银子奉上为侯爷分忧了。”

宁平侯闻言,想起方才自己竟怀疑大杨氏将当秦氏库房里当得那些银子都中饱私囊了,反倒有些愧疚,心道自己不该因为一时着急,便疑心到夫人身上,好歹夫妻一场,虽不是结发夫妻,但相伴多年,怎么也该彼此信任才是。

只宁平侯方才与平妈妈说却也不是假话,太夫人是他亲娘,她性子他知道,向来便是不怒则已,一怒便轻易收不了场,此番他若是一两银子也不拿出来给容湛,太夫人将他告到衙门或许还是说说而已,但要休了大杨氏,却是真个做得出来,想了想,因又吩咐平妈妈:“既是如此,且将你夫人暂时用不上一些头面首饰都取了来,再把你夫人嫁妆里房契地契都取来,我让人拿出去先抵押一些银子来,待应付过了眼前这个难关,明儿银子松泛了时,我再赎回来给她便是。”

一席话,说得平妈妈额头冒起汗来,暗想她还没开口激得侯爷为夫人去凑银子,谁知道侯爷倒先打起夫人头面首饰和嫁妆里房契地契主意来,可她又不敢驳宁平侯回,只得心里说,夫人,您“醒过来”罢,您再不醒过来,您私房可就要保不住了!

万幸大杨氏虽听不到平妈妈心声,想要保住自己私房心却是与平妈妈一样,总算“悠悠”醒转了过来,气若游丝唤宁平侯:“侯爷,您终于回来了?您再不回来,妾身只怕以后都再见不到您了……”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宁平侯见她醒了过来,忙坐到她床头安慰起她来:“夫人放心,有我,必定不会再让人欺负你。只是母亲才放了狠话,三日之内,你若不补齐秦氏嫁妆并交到那个孽障手里,便要做主休了你,我想着那些银子你都用来填了府里亏空,一时间确凑不出那么多银子来,不如先凑个一万两万,拿给那个孽障,好歹先堵住那个孽障嘴,再慢慢想法子让他息事宁人,夫人觉得怎么样?”

大杨氏闻言,眼泪掉得越发凶了,道:“那些银子都用来填了府里亏空,不然府里早撑不下去了,就不必说还能像现下这般体面排场了。明明大家都享用了那银子,如今事发了,却只怪到妾身一个人头上来了,妾身真是好冤枉哪!”

宁平侯忙拿了帕子与她拭泪,道:“委屈你了,我心里都明白。可那个孽障手里证据确凿,那两个小子也只说是你指使,情况实对你不利,若是一点银子都不拿给那个孽障,只怕事情不能善了。”

大杨氏犹豫了一下,道:“我记得当年老侯爷还世时,曾老家买了一大片地,打算将来留着做祭田和坟地,要不,侯爷先将那片地给卖了,先解了燃眉之急又再说?倒不是妾身舍不得自己头面首饰和田庄铺子,只那些头面首饰是日常要戴,若是都当了,丢可是整个宁平侯府脸,至于那些田庄铺子,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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