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说的?”
“你和他回家的时候啊。”
郁九九的心忽然狠狠的抽疼,像是有人在用力的拉扯,疼得她几乎喘不上来气。
其实,郁一一并没有这么精明,精到能依靠这个作出判断哪个男人更好一点。
而是郁九九和季天冉订婚之后,有一天郁夫达带着郁一一在客厅里看电视,随口问她,二姐有两个男朋友,如果是她,喜欢哪一个当自己的姐夫。郁九九脱口而出,蓝眼睛姐夫。
郁夫达问,为什么?
郁一一想了想,答案确实是小孩子的认知,因为季天冉给她买了很多礼物,而且都是她很喜欢的。本来云长安没对进行糖衣炮弹的攻击也就算了,郁一一倒不是个小气的孩子,可关键后面她小声的嘀咕,说第一个姐夫太胆小了,自己害怕二姐,还不许她跟二姐对抗,忒怕二姐了。
郁夫达好奇,就问她,第一个姐夫是胆小鬼,她怎么知道的?郁一一就把云长安告诉她不要调皮气郁九九的话给郁夫达说了一遍。
郁一一不懂的问自己的爸爸,“为什么姐夫要听他太太的话?太太都是很厉害的人吗?”郁夫达耐心的告诉郁一一,如果她以后遇到一个愿意娶她当太太而且很听她话的人,还遇到一个给她很多礼物的人,要和认真听她话的人在一起,不要选那个送很多礼物的人。
“二姐?”
郁一一看着郁九九,“你怎么哭了?”
“没有啊。二姐没哭,就是灯光刺到了眼睛。”
“哦,那把灯关了吧。”
郁九九关了灯,给郁一一掖好被子,“睡觉吧。”
“哦。”
“二姐,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嗯。”
“易求无价宝,是什么意思?”
“一一,睡觉吧,长大了,这句话你懂了。”
那一晚,郁九九的枕头湿了一大片。心和眼睛,都疼。
*
郁夫达和章小韵同意了婚事尽快办后,季家筹备的工作做得更快了,可是,郁九九却坚持低调风格,只想两边的亲戚出场,任何商场的人都不请。由于订婚宴季家办的太盛大了,她不得不将自己的想法很坚决的申明,她不希望婚礼盛大,只想两边的亲戚出席就够了。
季天冉和练诗语曾试图劝郁九九不要担心婚礼的活动,可还是没能让郁九九改变注意。郁夫达和章小韵默认婚礼之后,也想过既然要举办就盛大一点,毕竟一生就一次,可即便是他们出面劝,也没说动郁九九,她坚持婚礼低调,不想铺张。
由于郁九九的坚持,两方的家长妥协了,选择低调的举办。
婚礼定在了十月十号,取十全十美之意,郁夫达请人看了日子,也是个黄道吉日,适合婚嫁。季天冉和郁九九打算在九月九号领结婚证,讨一个天长地久的彩头。可因为那天是周一,郁九九得去公司开会,两人便约了下午一起去民政局。说到去民政局领证,其中还有一个插曲,季天冉美籍,想带郁九九去美国注册,可章小韵坚决不同意,愣是让季天冉改了国籍,变成中国籍。
郁九九还为此笑话章小韵,好像她去美国注册就不是她的女儿了。
九月九号,早上八点半。
郁九九出门前,章小韵笑着送她上车,“下午去民政局别忘记了。”
“我现在过去。下午临时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抽不开身。”
“噢,行,你和小季自己看着办。”
“嗯。”
郁九九知道季天冉肯定在家,便让司机把车直接开到了他家,她到季家的时候,季封去了公司,练诗语外出办事,家里只有阿姨和季天冉。
阿姨笑眯眯的看着郁九九,“九小姐,你来了,我去楼上叫小天少爷。”
“不用。您忙您的,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郁九九到季家看季天冉的次数不少,阿姨对她不陌生,也晓得两人要结婚了,便没坚持,“哎,那我去忙了。”
郁九九走上搂,轻轻的敲季天冉的房门,没人应声,扭开门,听到里面传来音乐声,郁九九想,看来人醒了,音乐声让他没听到敲门声,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阳台上,传来季天冉的声音,音量虽然不大,但郁九九能听清楚。
 ;。。。 ; ; 郁氏股票连续几天在拉升,云长安和maarten心里大概也知道是谁,能影响到股价涨跌的不可能是散户,一定是个庄,郁氏的大庄家并不难晓得是哪些人,而会做这件事的,不会很难猜。为了保险起见,云长安拜托maarten查到底是谁在尽力拉升郁氏的股价。
这天午饭,maarten和云长安一起吃饭,饭后休息时,maarten莫名其妙就笑了,“你两天前托我查的事,需要我为你揭晓答案吗?”
云长安点了一根烟,目光缓慢的转到maarten的脸上,烟圈从他的唇内飘出来,沉默着。
“要我说呢,她这么做太冒险了。如果不是我们,她很可能亏一笔钱。”maarten知道,一旦查实是哪个大庄在努力拉升郁氏的股价,云长安心里肯定有下步计划,因为是她,他必定不会再下狠手,这点他很自信。“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肯定做好了亏本的准备,她敢凭一己之力拉升,就不怕亏。”
云长安还是没说话。
“我上午发你的邮件看了吗?”
“嗯。钤”
“呵。”maarten笑了,“女人的心到底软些,估计她看不了别人受苦。但是,也可能她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造成郁氏股价下跌的人。”
云长安再吐一个烟圈,“本来就不是她。”
“我们知道,别人又不知道。”
*
收盘前一个小时,郁氏金融九部的经理看到郁氏股票涨停了,愣了好一会儿没回神过来。
“涨停了?”
小郁总一直在努力是不错,可她一个人的努力不可能扭转整个局面,怎么就涨起来了呢?
原以为只是简单的碰巧,没想到,郁氏的股票连续几天大涨,那些原本无望的持股人又开始有信心了。此时他们的心里不抱着大赚的想法,只希望不要亏本就行,但郁氏的股票争气的很,一直在涨,那些愁眉不展的股民逐渐有了笑容。
*
maarten敲门后不等云长安说‘请进’就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是你,对吧。”
连着八天,郁氏的股票都在涨,涨幅还不小。他知道郁九九在努力,可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一定是他在出手帮忙。头两天他就看出了问题,想着他们好歹相爱过,出手帮个小忙无可厚非,他当朋友的不至于这样小气,可他连续这样出大力的相助,有必要吗?
“长安,你要明白,我们不是只针对郁氏,他家的股份是经过我周密分析之后能为我们所用的其中一只。这是商业游戏,你懂,郁溯溪也懂,在这个游戏里的人都懂,郁九九被人抹黑是无辜躺枪,可如果不是她,还有别人,不过恰好郁氏上任的常务副总是她罢了。”别的股票比郁家的更严重,刚好他的前女友牵扯其中而已。
“你要清楚,她是你的前女友,不是你的女友,更不是你的太太。你们没有关系了,她过她的大小姐生活,你做你的计划,井水不犯河水。”郁氏的股价如果想拉回到原来的水平,不是他资产少个几千万就算了,几千万远远不够。赚到手里的钱,他为了已经没关系的女人再花出去,值得吗?他做得再好,损失再多钱,在国内的那个女人也不会知道一分,她的生活现在很美满,她的世界不需要他,也没有他的位置了。
云长安轻声道,“你也说了,郁氏只是其中一只,再选一只代替就行了。”要是早知道事情会牵累到他,郁氏的股票再合适,他都不会碰,不能陪在她的身边他已经很遗憾了,不愿再给她带去一丝丝麻烦。
“你还没有放下她是不是?”
云长安招牌的沉默出现了。
他从来就没打算放下过,何来还没放下呢。
“她那个超能哥哥都不管她这次的事,你一个前男友管什么呀。管一下也就算了,你还想管到恢复最初是不是?”
见云长安不说话,maarten把手里的一打资料放到他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一份是机密文件,一份是八卦新闻。
maarten像只被惹怒的猛兽,在云长安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憋到今天得到这些之后实在忍不住了,堪比亲兄弟的人,他不想看着他犯傻。
房间里只有云长安过一会儿翻一页资料的声音,maarten一直耐心的等他看完,把所有的资料都放到桌上。
“我知道了。”
maarten不可思议的看着云长安,他看完这么多之后,就是一句淡淡的他知道了?
“你还会再帮她吗?”
“嗯。”
maarten惊讶的看着云长安,三秒钟没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他没找到说什么才合适。
“shi。t!”
maarten骂了声,双手拍在云长安的办公桌上,“抬头,看着我!”
云长安放下手里的笔,靠到了椅背上,面色很平静的看着情绪无法冷静的maarten,他知道当兄弟的为他着急,可那个女孩对自己的意义不是他能想象的,在条件许可的前提下,他能为她做多少就会做多少,不求她知道,也不求她感激。
“你现在知道了,她和季天冉订婚了,订婚宴很盛大,她很幸福。已经有一个男人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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