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负桃花宫羽的夺舍?
“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切不可儿女情长啊。”陈良看着刘允琛唇角微微含起一丝笑意,不由大急,“还是趁皇上没来之前,用摄眸之术察看这丫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若掌门真是被她夺舍,我们少不得血债血偿,若是查到擎天九器的下落,那就再好不过。”
刘允琛看着蓓芊芊昏睡中娇俏模样,有些不忍,一旦他对她施展了摄眸之术,蓓芊芊至少会折损年修为,但确如陈良所言,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有他活着的使命。
一思及此,立即盘腿坐于矮榻之上,双手以拭剑指抹开眼瞳,召唤出摄魂之瞳,当他再次看向蓓芊芊时,就如有一双手翻开蓓芊芊的眼睑,倒映出她先前所经历之事。
突然外面打斗声四起,惊得陈良忙跳出殿外阻止,结果已听到“皇上驾到——”的呼嚎。
刘允琛只得作罢,起身去迎皇上跟妩环公主。
皇上身后还跟着唐述与担心徒弟安危的何意珑等江南七仙。
何意珑甫一见到爱徒昏死在矮榻上,刘允琛还刚从矮榻上起身的模样,当啷一声,宝剑出鞘,娇喝道:“刘允琛,你把紫儿怎么了?”
刘允琛听着这句问话,只觉十分刺耳,他斜挑起桃花眼,看了眼青涩的小豆芽,他能把她怎么样?
刘允琛见何意珑如一头发怒护崽的母狮,不由好笑,当然这只是他心头一想,没想到真有人把这话给说了出来,他的贴身侍从怒气冲冲道:“我家主好心将这丫头从结界中救出来,还守了一夜,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栽脏陷害,就算我家主想把她怎么样,但又能把她怎么样呢?她有什么值得我家主把她怎么样的呢?”
呃,好吧,刚被吵醒的蓓芊芊白了那个侍从一眼,他奶奶滴,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你这是找死的节奏吧!
何意珑大怒,但听情形,毕竟是刘允琛救下了蓓芊芊,只好冷着脸道:“刘少爷,麻烦你管好自己的手下,我这就带芊儿离开。”
倍芊芊刚被叶大师傅抱起来,就听赵妩环呼天抢地大哭大叫起来。蓓芊芊心想,看样,她已发现皇后跟罗娘的尸身了。
赵皇透过层层叠叠飘飞的帘幔,看见母后与一女怪异的死状,不由又惊又怒,目眦欲裂,暴喝道:“刘允琛,这就是你给朕的承诺?朕的母后怎么会这样?”
刘允琛急忙叩,毕竟没有第一时间通知皇上,这里发生的一切,实有欺君之罪,忙迅速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一些**。
蓓芊芊见刘允琛将话题引向自己,忙一二地也说了一遍,也隐去了一些**,比如自己吞了那两人的元丹,否则,不当场被皇上斩了才怪。什么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擎天九器,别到最后所有人都以为她知道下落,所谓怀壁其罪。
这样一来,大抵上,就是两个女为情决斗。
这样一来,皇帝也不好大肆张扬寻仇的事,毕竟有关国体。
刘允琛因为先前就有怀疑,此时将蓓芊芊的叙述一一在心里破解,觉得有很多疑点,又不好当面拆穿。事情好象跟他想像的不一样,这个小人儿,也越来越不是他所熟悉的,陌生的感觉带着悸动,正充斥着他的感观,不一样的唐益紫,让他越来越不想放手。原以为不过是放弃了一个听话却不懂风情的小妹妹,现在想来,也许是这辈错得离谱的一着棋。
因后薨,整个皇宫缟素。
而当众人离宫后,某麒麟神兽的记忆方才翻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有一张破碎的脸……主人——大惊之下暴吼一声,长身一纵,追出宫去。
天下大修真,分别是维珩、思崖、剑仙派。按照朝廷之令,众修真大家,由大派带领,共同前往朝珏山降妖。约定在剑仙派“君移山”脚下的“避云真居”汇合。
真正起程去朝珏山时,七位师傅仅有叶、何两人相伴,其余五位师傅据说是另有重托。蓓芊芊猜测很有可能是去寻找真正的唐益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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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少年怒瞪着男银质面具旁滴落的汗珠,这也叫没有做什么?他咬牙,莫不作声,象是跟自己怄气。刚刚君上瞬间灵力尽失,他身为他的法护灵兽,也是有感知的好不好?
男不再管他,只是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弹开汗珠,回眸朝那结界中的少女再看一眼,她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刚一闪现,便被他自动止住,正如虎卫所言,日后,他便要飞升上神,这少女与他……
弹落汗珠的手指,轻轻摩挲在唇瓣,那上面似乎还留有她轻轻一碰的温柔与甜蜜的香气,就象陈年的桃花醉,伟大的九尾狐王,被一个丫头片夺走了初吻,还心神摇曳起来。
一旁的少年,象是被雷劈到,见鬼似地看着自家主,君上他,笑了,虽然是隐在面具下,但,那笑,好生温柔啊,眼波里都是浅浅的笑意,象天边银河里流淌的溪水,明亮的温柔。
少年的心慢慢沉下去,这是要了断人间一切恩情的节奏吗?
这是要没事找事的节奏好吧——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那个结界里的丫头会毁了君上的……他的眉微微皱起,不如一了了……
“不准动她!”玄衣银面,他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般冰冷。
当蓓芊芊以狗爬式从结界中弹出来,惊起四座。
原来赵皇眼见蓓芊芊平空消失,瞬间联想到皇后的失踪,立即招来刘允琛与赵妩环商量对策。
刘允琛师承思崖派,是唐述老爹为了自家女婿亲自走的后门,请的罗娘亲授。谁料却替他人做了嫁衣。
这刘允琛自小便对奇门八卦很感兴趣,对结界之类更是苦心研究,因此与赵妩环一起研习修真,在赵皇眼中,倒也天造地设一对碧人。遂成全了皇妹夺人夫君的作为,亲自下旨赐的婚。
刘允琛在“画地为牢”前兜兜转转,拧眉苦思片刻,方对赵皇一揖道:“皇上,此结界牢不可破,微臣恐拼尽全力也未必有结果,但介时必定地动山摇,何况,不知结界中是否有其他凶险异物,还请皇上与公主先行回宫,微臣拼了性命也会想办法救出后。”
“琛哥哥……”赵妩环泪眼朦胧,扯着刘允琛的袖哽咽道:“琛哥哥,我要留在这里,我要母后平安……”
“妩环,不要胡闹,你在这里,刘爱卿会分心的。”赵皇见刘允琛不耐烦地看着扯他袖的那只手,想是刘允琛正在为结界担忧,故而命令赵妩环跟自己一同离开。
刘允琛眯着眼,目送赵皇与赵妩环的背影,待两人彻底消失,才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位贴身侍从去殿前把风,自己则神情凝重地与修真法护陈良道:“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后寝宫内施展‘画地为牢’的结界法术,难道是师父?”
这“画地为牢”的结界,可是思崖派掌门代代亲传的法术,一般弟不可能得,更别说外传。
小老头似地陈良当下眉头皱得拱起一个球,压低声音道:“莫非此处藏有擎……法……器?”陈良说得很隐晦,怕隔墙有耳,又道:“否则,掌门清修多年,何以要自涉红尘?”
刘允琛点头,采纳了陈良的意见,可这结界以他的功力现在是破坏不了的,没有元婴层的境界,没有开启该结界的口诀,没有水灵之身,对这水族的最高法术,还是一愁莫展,遂对着结界,用尽全身灵力传音,“师父,我是琛儿,听见我说话吗?”
可是任刘允琛如何呼喊,结界自岿然不动,毫无反应。
倒是将一夜好睡的蓓芊芊唤醒,她眨吧眨吧眼睛,昨夜的情状历历在目,不由吓得小心肝扑扑乱跳一通,好在自己现在神清目明,倒像是做了一场可怕的梦,举目四望,却见那两个红、白衣服的女依然面向而坐,确已坐化多时。
一时惊起一身冷汗,大叫,“我完了,我完了——”一骨碌爬起来,拔腿就要跑,这一跑,就平空撞到什么东西,然后,咚地一声,她撞出了结界,直直地撞到刘允琛身上,却象是撞到一块巨大的顽石上,痛得她哇哇大叫。
刘允琛因为时时警惕着结界有可能发生的危险,所以将身体最大限地调整到战备状况态,这一撞之下,身体自然开始本能的反击,十二分的功力直接反弹到蓓芊芊身上,她只来得及哇哇两声,就被撞晕了过去。
刘允琛一撞之下,哪敢怠慢,伸臂如猿,直接抄过蓓芊芊的细颈,反手如鹰爪般扣死芊芊的喉咙,暴喝道:“什么人?”
臂中人早已昏死过去,哪里还能回答他什么?
刘允琛捏起蓓芊芊昏得转来转去的小头,不由惊得说不出话来,与陈良对看一眼,将她放到矮榻上躺好。
“她怎么会在结界里?”陈良思忖道:“难道……也是为了……法器?”
要知道唐益紫也是修真中人,且年纪小小,袭一身唐门无上法术,若有野心,想要集齐擎天九器,也不是不可能……
可唐益紫再有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毕竟不过十二岁,根本达不到元婴期,怎么可能在这“画地为牢”的结界中不爆体?
诸多疑问让刘允琛望着榻上人儿,眸光幽幽。
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当晨光渐开,罗娘因尸解,所以她所设的“画地为牢”的结界也就自行打开,她与皇后的尸身忽明忽暗,渐渐横空显现,刘允琛更是大惊,猛扑上去,抱住罗娘,痛心疾道:“师父——师父——”
陈良四处察看过后,小心翼翼地对痛楚的刘允琛道:“公,依我愚见,很有可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唐益紫或许是知道掌门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