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走一遭,看看牛得草这铁笛谱到底从何而来,你们大家都说呢?”
大家点点头,凤声说:“姐姐和我想的大致一样,只是这公输寒怎样才能请来呢?你可有交情?”
潘幼安点点头:“公输寒老先生和我师傅莫逆之交,我出面他当然得来,不然,我牵着他的胡子来。”
“那敢情好,原来姑娘有这等本实。”一直不语的徐耗子说:“只是你的伤……?”
“不碍事,我走走好的更快些。”
2
莫愁湖边,一个篱笆围绕的农家小院,低矮的茅屋,一个正在做木工活的黑须老人。
虽说现在已入秋,太阳已不太毒了,但他却还是热得汗流浃背的,而且专心的不舍的来擦一下淋漓的汗水。
这时门外却来了一群女人,而且是一群美女,还没进门,就有一个美女喊道:“老头儿,你又在忙什么呢?我还没婆家呢,不用忙着为我准备家俱。”
老头儿这才抬起了头,接着骂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小鬼头,尽然引了一群美女来看我老人家,要娶媳妇儿了吗?”
潘幼安赶忙冲老头挤挤眼,说:“老不正经,你想儿子想疯了,把侄女儿都当儿子了。”
“你成天扮成个假小子,今儿怎么恢复本来面目了?”老头儿这才放下手里的家伙,捏了捏潘幼安的腮帮子。
潘幼安拿起老头儿做的东西来边看边说:“这是什么玩意儿,猫不像猫,狗不像狗,给你儿子做玩具呢?”
“你懂个屁,明儿你过来看看,它就上天了。”
“你就吹吧!你真有你祖宗那本实,能让它在天上飞个三天三夜不下来?”潘幼安讥刺他说。
“你个丑丫头,你还不信,我拿个给你瞧瞧。”老头儿刮了一下潘幼安的鼻子,转身从茅屋里拿出一只木头小鸟来。把小鸟的舌头拧了几下,手芯展开。只听格格的几声轻微的响动,那小鸟儿果然振羽朝空中飞去。
众人一阵惊呼,过了一会儿,那只小木鸟才缓缓的落了下来。潘幼安搂住老头儿的脖子跳了起来:“成功了,成功了。”
“我研究了好几年,总算成功了吧。我正准备给他安一样东西,让它能指哪儿飞哪儿呢。”老头儿哈哈大笑。
“等你研究好了,一定要送我一只。”潘幼安兴奋的咳嗽起来。
老头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儿,双指一搭脉搏说:“你受了内伤,谁伤你的,幸亏有高手救治,否则小命玩完,是不是你又惹了什么利害人物?”
潘幼安哭伤着脸说:“武林四隐呗。”
“你怎么惹上这么厉害的人物了?”
潘幼安就把武林四君子抢客栈的事说了一遍,只不过把凤声换成了自己。
“山中没老虎,猴子称大王,现在什么样的人也敢随便欺负人了。”老头儿说。
潘幼安说:“你又打不过那四个老头儿,所以只好请你给我布置些机关,让我躲起来养伤了。”
老头儿脸红了。说:“一个嘛,我还能对付,可那几个老家伙不要脸,经常一块儿欺负别人,所以,我只好去给你弄弄了。要不,我再邀几个帮手帮帮你。”
“谁?”潘幼安问。
“大铁锤和一瓢老道都在这里,这俩人本实还行”
“算了吧,他们都自顾不暇了,你整天闭门造车,江湖上的事还知道多少?”潘幼安随后就把他们在牛家堡中毒的事说了,老头儿一阵叹息。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九、天涯古道日迟迟(二)
3
潘幼安把公输寒请到了路路通镖局,才和他说了凤声的事,说了他们要探查路路通镖局的秘室。
“毛毛虫,你们不是想发财想疯了吧?这路路通镖局已空了十五年了,陆九通或别的什么人不会傻的把金银财宝留在这儿十五年吧。”公输寒笑她。
原来这潘幼安真正的名字是姓毛名聪,所以熟悉的人都叫她毛毛虫,她长大了嫌难听,这才改名潘幼安。
潘幼安见公输寒叫出了她的真名,怕凤声他们笑她,就脸红着打了公输寒一下说:“你别胡说好不好?你是没本实找出来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等笑过了,凤声才一本正经的说:“金子,我还不缺,我只不过是看能否找出一些当年的蛛丝马迹而已,请老人家用点心,帮我找找看吧。”
“行,当年陆九通曾请过我。说他想想建一个密室之类的东西,我因为当时正在专研一种不用牛马拉,就能自己行走的车子,就拒绝了他,后来不知他又请了谁来?再说,我和琵琶仙也甚有交情,我当然要帮你的忙。不过,我看你是一个老实的丫头,你以后可得小心毛毛虫呀,她花样很多,小心她的毛毛虫钻到你怀里呀。”公输寒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和凤声说。
潘幼安却恼怒的冲他瞪起了眼睛。公输寒则装作没看见,不理她。
公输寒在路路通镖局整整查看了一天,也没有查出什么结果,大家都又失望了。
没想到,公输寒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就来了路路通镖局,他一言不发就到了后花园的池塘边,围着池塘转了一圈说:“找人,把湖水抽干。”
凤声看看徐耗子,他早来了精神,叫过手下的一个弟兄一说,不一会儿,十几个瘦小的汉子就扛着竹筒来了,而且还有一个象水车一样的装置,不到半天,一池的水就不见了,露出了干干的湖底。
公输寒说:“本来这湖边应该是有机关的,但肯定是被人弄坏了,所以我才找不到,现在你们跟我来。”说完就就进入了湖里,大家都跟在他身后。
公输寒一边走,一边用脚试探着湖底,还用眼搜寻着,果然不一会儿,他站住了,对徐耗子说:“你把这两块石板弄开。”
徐耗子用刀插进缝里,撬起了一块,就见下面果然有几条铁链,公输寒找到一条,说:“来,大家都用力来拉这一条。”
除了伤重的潘幼安,几个人都抓住了铁链,一使劲,果然就听咯咯的一阵刺耳的响动,湖中央缓缓升起一个四方的井口来。
公输寒说:“小儿科,这样的东西就想难住老夫。”
只听的咔的一声,那井口不动了,公输寒才让大家放了铁链。走到井口,公输寒在井壁上一拍,井盖自动打开,一股阴冷的风冲了出来。
徐耗子早准备了几个火把来,等阴风散尽,大家都随着公输寒进了洞中,下面当然是一个石室。
公输寒略一查看,随手在四面的石壁上按了几下,就听轰隆隆的几声响动,石壁上顿时出现了几道石门。公输寒说:“大家分头找找吧,看看里面有什么。”
但石室里显然空空如也,大家又是一阵失望。
公输寒说:“我想陆九通那老家伙,也不会把好东西藏在这里吧。这儿只不过是一个临时避难所,和秘密通道而已,我领你们看看。”
说着引大家进入一间石室,又在墙上一按,一道石门开启,一条长长的深不见底的通道出现在大家面前。“大家要不要进去看看,这条通道一定是通往江边。”
“为啥?”徐耗子问。
“因为这不仅是一条人走的通道,而且还是一条水走的通道,那湖里换水时,旧的流向江里,新的在从江里流入湖里,就这么简单。”
徐耗子更加的失望,泄了气。凤声笑笑对他说:“大叔,改天我告诉你一个能发财的地方。”随后又对大家说:“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我进里面看看。”
公输寒说:“真的是无财可发,大家回去吧,我陪凤哥儿走走,和他说一些她爹的 事。”除了潘幼安,大家都说不累,要随着去看看。
就是一条石砌的通道,空荡荡的通道,走了很远,果然听到了滔滔的江水声,出口就在江边的芦苇丛中,旁边就是一个废弃的小码头。
公输寒说:“这是路路通的镖道。他们可能是怕一些重要的镖引人注目,所以才从这里直接到了江边,再由这里送往各处吧。”
大家在岸边看着滚滚而东的江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回到石室,大家都上去吃饭了,凤声却呆呆的立在那里不走,潘幼安说:“凤妹,别这样,只要我们用心,线索总会有的,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总会找到你的杀父仇人的。”说着拢住她的肩,往外拉她。
凤声说:“姐姐,你先上去吧,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就上去,没事。”
“那我陪你吧。”潘幼安说。
公输寒说:“凤哥儿,别伤心,这里虽然没有什么,保不住大叔再陪你们到江湖上走走,找找其它的线索。”
“谢谢大叔。”
“不用,谁让你爹人缘好呢?我既然知道了,就有责任帮帮你,要不我再给你找找这石室,也许有些疏忽。”
说完,就真的一间间找了起来,凤声立刻又充满希望的跟着转起来。
果然,又转了一圈后,他们在一个石室里发现了一个嵌在墙壁里的很小的石室,但里面一样的也是空空如也。好在墙上嵌着的一个石匣里,有一封陈旧的书信。
但看了信,听了公输寒的讲述后,凤声的心情终于彻底的坏了,她想在此刻找到线索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终于破灭了。
一封旧信,只不过说明了一段往事而已,尽管那段往事是那样的辉煌,但它却与案子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这段往事并不神秘,既是没有这封信,公输寒也准备把那段往事讲给大家听,只不过现在是让他 提前讲出来了而已。
往事至所以辉煌,只因为他与当今的皇上朱由检有关,而那封信就是朱由检以信王的身份写给陆九通的。因为朱由检那时还做着信王,而不是皇上。
信的大意是朱由检已接到了他哥哥天启皇帝的诏书,让他来继承皇位,而他又耽心魏忠贤和客氏阻止他登基,所以他请陆九通连洛江湖上的一些高手进京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