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走完这一排屋子;瞧着空空如也的房子;转而看着屋外的平地和兵器架;突然好象想通了什么东西。自言自语道:“原来那天青衣女尼就是怕我发现这地方;才从那天洞处等着救我。”
“可她怎么知道会有人在暗河洞中呢?”
“啊!‘银面魔’;原来这里竟是那‘银面魔’的围巢穴之一!”怪不得那天在小亭边的树林会遇到“银面魔”;看来竟是放哨之人。”路青联想到了那天所遇的‘银面魔’;立有顿悟。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青衣尼为何知道上流会有人冲下;估计当时那‘银面魔’竟是放了信号通知。”
“由此看来;那青衣尼必是与那‘银面魔’一伙的。她为了不让我发现这地方;所以就在天洞那必经之处守候;这估计就是青衣女尼为何救了我却又要杀我的原因了。但后来杀不了我之后;怕我发现这秘巢;竟匆忙搬离了;所以这屋里才这么凌乱;估计那搬离的时间;亦与我脱困之时差不多。”
“对;应该就是如此了;但那青衣女尼又是谁呢?她为何要与武林中人人痛恨的‘银面魔’走在一起呢?” 。。
九。熟人(1)
桂林。
桂之北;有奇山俊水处;其秀丽天下无双;名为桂林;是以有桂林山水甲天下之说。
离开青阳峡后;路青本欲往云南找寻段莺儿;却因为洞中襄王误会神女;心中忐忑不安;虽已知段莺儿心里对自己有意;但怕见着后又不知如何面对;是以心中取舍不定;真不知该去不去;虽然如此;还是不由自己地向云南方向走了下去。
这一日;路青来到了广西桂林。原来路青在心思迷乱中竟走偏了方向;虽然穿过桂境;即可到达滇界;但却绕了一个大弯;正是这个大弯;让他遇见了两个熟人。
绿树荫道;水在路边;山在眼前;整个桂林城都置身于那美丽的山水间。七星岩下;漓江边;有一间客栈—漓江客栈。
“路兄?!真的是你么?”司徒剑突然见到前来投宿的路青;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路青见到司徒剑却有些惊喜;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见司徒剑;多少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虽然这故知对他并不咋的;“司徒兄;柳姑娘;想不到竟在这遇见你们!”
司徒剑道:“闲来无事;陪表妹出来散心。想不到在这竟然遇上路兄;路兄大难不死;真是幸事。”
路青心有牵挂;不答所问;问道:“不知段姑娘。。。”
司徒剑见路青见面即提起段莺儿;眼中闪过一丝恼恨之色;不过随即笑道:“路兄勿用担心;那天与路兄别离之后;司徒与莺儿姑娘一路无事;平安到达‘风雷庄’。”
路青闻言松了一口气;道:“谢过司徒兄相送了。”
司徒剑瞧了瞧路青;眼珠子一转;忽尔笑道:“路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喜可贺;这桂林不但山美水美;酒也美;就让司徒沽上两壶;权当为路兄庆贺。”说完不待路青接口;就朝掌柜喊道:“掌柜的;帮这位路少侠开一间上房;记在我帐下。”
路青不想受他人恩惠;正欲开口拒绝;但司徒剑攀上他的肩膀;大笑道:“走;咱们哥俩去喝上两杯。”
这时一旁的柳烟屏忽然大声道:“表哥;你不是说要陪我逛逛么?怎么地却又要跟这乡巴佬去喝酒?”
司徒剑回首责怪道:“表妹;别这么无礼!”
柳烟屏一愕;道:“这不是你。。。”话未说完;人已被司徒剑拉去一边。
路青见司徒剑拉着柳烟屏到一边低声耳语;不知说些什么;柳烟屏脸上表情怒愕闪转;最后竟跺脚转回客房去了;心里暗忖道:“唉;这男女之事;可真是。。。”
司徒剑哄得柳烟屏乖乖离去;回身大笑道:“路兄;别怪烟屏;女人就是这样;咱们走。。。”说着拉起路青就向外走去。
沿着江岸下走;不远处就是象鼻山;山下一方青布酒招斜斜挑出;此处桃枝青青;虽已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但依山临水;桃林带香;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品酒赏景的好地方。
酒;当然是桂林三花;既然来到桂林;岂不能品尝一下三花酒?何况象鼻山正是三花酒窖所在。
司徒剑似对路青有幸逃生之事非常高兴;连连举杯邀饮。盛情难却;推杯换盏间两人脚下的空坛子已象小山般地积起。渐渐;暮色已延蔓大地;漓江上渔排已燃起夜作的灯光;在水面上影映穿梭;不时传来渔娘们*的歌声;江水经过近岸处浅浅的河床;发出清脆的声音;似在为歌声伴奏;亦似为渔娘们鼓掌。灯影朦胧;山水朦胧;这一切都如在画中;直教人陶醉。 。 想看书来
九。熟人(2)
景色迷朦;人亦迷朦;不知是否景色惹人醉;又或是酒性催人醉?路青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伏在凌乱不堪的桌子上讫语不止;不一会竟沉沉睡去了。
司徒剑也醉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拍了拍路青的肩膀;大着舌头喊道:“路兄!醒来;路兄;醒来!”
但路青看来醉得甚是厉害;任凭司徒剑如何招呼;皆不理睬;看来就是在耳边敲锣打鼓也唤不醒他了。
连喊了数声后;见路青毫无反应;司徒剑忽然蹭地直起身子;只见他神态清醒;手脚伶俐;那里还有半分醉意?
司徒剑瞧了瞧趴在桌上的路青;嘿笑一声;往桌上扔了块银子;扛起路青;就沿着江岸走去。
夜凉如水;江风轻轻地吹拂;司徒剑却觉得肩上的路青越来越沉;不由骂道:“想不到这乡巴佬竟这么沉;传说醉汉是特别沉重的;看来竟是不错;若不是为了莺儿姑娘;我堂堂玉树神剑岂会如此下作。”
又走了一段路;已经可以隐隐可以看到“漓江客栈的影子了;司徒剑高兴起来;喃喃道:“叫你这乡巴佬跟我抢女人;过了这道桥;把这乡巴佬往表妹床上一扔;再叫表妹演上一出怒打醉色魔的好戏;嘿嘿;我看这乡巴佬还如何能武林中立足?如何再有脸面见莺儿?这样;那小莺儿就逃不出我司徒剑的手掌了…哈哈…”
司徒剑想着段莺儿投怀送抱的情景;得意地笑了起来。正在他洋洋得意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是么!”
司徒剑吓得一大跳;惊道:“是谁?”说着转身四顾;月光下;却只见周围一片静寂;四周平坦可望;只有几株杂草在江风的吹拂下轻轻飘摇;那有什么人影。
司徒剑转了一圈;不见人影;心里大骇;大声道:“是谁;是那路朋友?‘倚剑庄’司徒剑在此;朋友何不出来相见?”
他话音刚落;那声音忽然又道:“哦!”这声音飘飘渺渺;象在极远处传来;又象就在耳边轻语; 他把肩上的路上往地上一摔;拨出长剑;司徒剑又是四下环顾;除了地上那沉醉如死的路青;四周连一条鬼影子也不见;更是惊骇;喊道:“是谁;快出来;要不休怪司徒不客气了!”
那声音又悠然道:“心正不怕鬼敲门;司徒兄又何必如此紧张?”
声音悠悠;竟象从地上的路青处传来的;可是司徒剑看着路青;却见他沉醉如泥;嘴巴紧闭;那有说话的迹象?
司徒剑直勾勾地盯住路青;道:“司徒那来心不正?倒是阁下形迹鬼祟;看来却不是什么好人。”
那声音道:“唉;所谓贼喊捉贼;竟是如此。”
司徒剑闻言细看了路青一眼;脸上狞笑忽现;手中长剑突然匹练般地朝路青刺来。
剑如迅电;眼看就要刺穿路青的咽喉;那醉如烂泥的路青突然动了;只见他身子忽滚;险险地避开了这一剑;然后一个鲤鱼打挺;昂身站了起来;那还有刚才如烂泥般的醉态?
司徒剑见状恨声道:“果然是你在装神弄鬼。”
路青笑道:“我本不欲多结仇敌;想以‘腹语术’ 惊退你;想不到你害怕坏事泄露;竟想杀我灭口;看来我容人;人不容我呀。”
司徒剑狂笑道:“原来竟是‘腹语术’;怪不得我寻不着人;但换作是你;怕亦是如此;却不知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九。熟人(3)
路青道:“先前我就奇怪一向对我心存藐视的‘玉树神剑’怎么会突然对我如此殷勤;原来竟是无事献殷勤;居心叵测!”
司徒剑恼声道:“原来你早有提防;也想不到喝了这么多酒还醉不倒你。”
路青道:“若没提防;只怕江湖上从此就要多一下人人喊打的色魔了。”停了停;路青又淡然道:“其实并不是没有醉倒我;我只是见司徒兄不知为何;竟偷偷地将杯中好酒喂予江鱼;小弟以为是此地饮酒习俗;不小心之下也来个东施效颦罢了。”
司徒剑见路青轻描淡写;一付猫戏老鼠的样子;更是恼恨异常;脸上肌肉一阵扭曲;夜色下;那英俊的脸看起来竟象个恶魔似的。只见他恨声道:“那我想做的事;想必你都知道了?”
路青笑道:“不知道。”说着语调急转;厉声道:“那是假…”话没说完;身子前纵;挥拳就向司徒剑攻去。
司徒剑见状大惊;忙退步闪躲;怒声道:“好个乡巴佬;竟然偷袭。”这司徒剑情急之下;竟记不起先前自己所为了。看来这世间之人;都会只看到别人的缺点;却将自己所犯错误漏而不见;即使是同样的错误。
路青默然不语;只是挥起拳头猛攻;在司徒剑说话间已然攻出了十几招;弄得司徒剑狼狈不堪;路青已领教过司徒剑“涌潮式”的厉害;那能给他使出这招的时间;是以趁司徒剑不防备之时就猛然攻击;以抢先手。
司徒剑虽然被路青的暴起偷袭弄得手忙脚乱;但毕竟身为名家子弟;功夫根底可不是一般江湖中人能比得上的;拼着挨上路青几拳;也渐渐地稳住了阵式。这也怪路青不欲树敌;对司徒剑没有杀意;所以下手并不狠重;要不司徒剑早毙命于路青拳下了。
司徒剑稳住阵脚后;长剑急施;司徒剑心存杀意;一心想毙路青于剑下;路青只欲制服敌人;此消彼长之下;两人斗得你来我往;这下竟陷入僵持苦战之中;还好路青臂伤已愈;已非昔日‘拂柳庄’中那一战中伸展不如;要不伤在司徒剑剑下也不定。
不多时;几十招已过;路青突然长啸一声;脚步急错;左手握拳;右手化掌;一连数招;连向司徒剑袭去;原来路青见司徒剑剑剑不离自己要害;似一心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心下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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