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当初拍《三生三世》的时候,你不是存过么?”
“拍完用不到我就给删了。”白木支支吾吾地搪塞,“你要他电话做什么,快过来吃饭。”
“木头,”戴安茜微微皱眉,话里已经带了不悦,“我手机里历拓的电话是不是你删的?”
白木没说话,安静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戴安茜有点火了,“白木,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要搬过来和我住,我让你搬过来了;你要公开我们的恋情,我也公开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明明已经拒绝历拓了,不管作为朋友也好,作为同事也好,他意志消沉,我作为始作俑者关心他一下也不行么?”
“……为什么要关心他?”半响,白木终于问出口,“他失落了消沉了,自然有其他朋友亲人照顾他,他那么大人了,难道就非你一句慰问不可?……还是……你心里根本就还留着他一个位置?”
“白木,你这样胡思乱想胡搅蛮缠,我没办法和你沟通!”
客厅里。
戴安茜憋着一股火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白木手里拿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
电视机里不断传出嘈杂的广告声,成为压抑气氛中唯一的声响。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夜色渐渐浓了,厨房里飘着香味的菜色渐渐冷凝下来。
“你我都需要冷静一下”,戴安茜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到公司宿舍了。”
戴安茜拎起包包就要走,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的白木突然蹿了过来,死死地堵在门口。
“让开!”
白木纹丝不动,不躲开,也不说话。
“让开!”
他猛地抱住她,手里的锅铲瞬间掉在地上,发出“当”一声。
戴安茜几经挣扎,都没挣脱他的束缚,想往他脆弱而强大的地方踹,终究是没下去狠心。女生的力气总归是没男人的力气大,他就像一个铁锁一样把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说死也不肯松手!
“白木,你够了,我不想和你吵架!”
“为什么要这么生气?”白木有些不解还有些愤懑,“为什么……我们两个要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吵架?”
“就算我删了你手机里他的电话,是我不对,可是……你也没必要发这么大脾气!安茜,你有仔细想过原因么?”
“我知道,你喜欢他那种类型的,我已经在往他的方向发展了啊。冷酷霸道是吧?好啊,我也可以。绅士有礼是吧?自从上次请你在在水一方吃过饭后,我也改了我在法国养成的穷酸毛病。还有什么?安茜,你说还有什么?我都可以改……”
“还是说,你希望我可以向对待别人一样对你?收敛掉我的孩子气,变得强硬、果断、时时刻刻都表现的像个精英贵族?”
“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如果我变成了他那个样子,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他的影子?”
“是不是如果他表白在先的话,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可是,安茜,我不想做你的退而求其次!”
他的声音很低,语气中的悲伤让戴安茜心软。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一直知道你是谁,也知道自己选择的是谁,更知道你的脾气性格,没想让你变成历拓的样子……”
白木看着她。
静静等着她继续说。
“木头……你不是我的退而求其实。”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就是一时火大,咱不闹了,吃饭好不好?”
戴安茜也知道自己确实反应过头了,但刚刚一股火冲到头顶就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现在白木的表情明显是不信自己说的话。虽然,她和白木在一起后,就真真切切地放下了对历拓的想法。
“大不了,我以后少和他联系!”
某木头的表情软化了一点点。
“要不,我和他联系时和你报个备?”既然把人惹到了,那就好好顺毛吧。
某木头的脸上已经带了点点笑意,还在憋着。
“那我亲你一个,我们吃饭去好不好?”
白木不等戴安茜说话,一个吻就印了上去,“以后不许和历拓再联系了,不许看有关他的新闻,不许看有关他的电影,更不许因为他莫名其妙和我发脾气,这样我会觉得,你太在乎他,我会不高兴。”
“好!”
白木这人“脾气好,忘性大”,对戴安茜又是掏心掏肺的喜欢的,自不会真逼着她发毒誓作保证,只是心里对历拓已经有了必须要处理一下的想法。这男人,总在自家老婆眼前晃悠,真讨厌!
饭菜早就凉了个透,白木把亲亲老婆安顿在沙发上看电视玩手机,自己则乐颠颠去厨房里热菜去了。
他的动作很快,没过20分钟,菜就热好了了。
戴安茜看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不由瞪大了眼睛:“这些都是你做的?”
白木自豪地点头。
“真么厉害,没看出来啊!”
白木骄傲地点头。
“我尝尝好吃不?”戴安茜拿起筷子,牵起碗里最好看的一块蘑菇,吃了一口,然后“呕——”
白木挠头,“不至于这么难吃吧,我吃过的啊!”说完,拿起筷子,也牵起一块蘑菇,放在嘴里,嚼了嚼。恩,火候正好,咸淡正好,明明蛮好吃的呀!
这边,白木还在疑惑,那头戴安茜却是突然捂着嘴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
“老婆,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今天中午吃坏了东西?我给你找药——”
戴安茜抓住白木的衬衫衣摆,“木头,我……我……可能有了……你陪我去医院一趟!”
一个巨大的笑容瞬间在白木脸上绽开,他抱住戴安茜就要猛亲,想起她肚子里可能有了一个小生命,又紧张兮兮地赶紧放开,“我们,我们马上去医院。然后,然后……然后,等我从米国回来,我们就去民政局领证吧!”
“你爸爸才刚走,我们就结婚,会不会太……”
“没事,我们只领证,不通知别人,也算我给你的保证!”
直到多年后,戴安茜想起这个夜晚才惊觉,和白木好时,他就没追过她,结婚时,更是连个求婚都没有!而她听到他说扯证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嫁不嫁,而是这时候领证真的好么?
再次来到充满消毒水味的医院,戴安茜心情明显不错。
白木的大手就牵着她的小手。戴安茜看着一个个从身边挺着大肚子的妇人,看哪个都觉得格外漂亮,充满母性光辉!
诊疗室里,白大褂老医生,一边龙飞凤舞的写单子,一边嘱咐注意事项:“孕妇怀孕时,心情烦躁易怒,当老公的要多多忍让体谅,要多多陪在孕妇身边,不要到处乱跑,一天到晚不在家。还有……饮食上要注意,例如甲鱼猕猴桃孕妇是不能吃的。最后,最重要一点,胞胎药不要乱吃。”
白木提着白大褂给戴安茜开的一大堆营养品,嘴角笑的都合不上了,“老婆,你真厉害。”
戴安茜不说话。
她,可不觉得这个话是这夸她。
果然,白木又说,“老婆,我厉害吧?”
戴安茜唇角带着笑意,懒得搭理某超级自恋的木头。
白木又说,“老婆,今天的事,是我错怪你了,我……没有经验,不知道你发脾气是因为有宝宝了……”
最后,白木又说,“明天我要飞米国去,那有一个国际会议,我把会议给推了,专门在家陪你好了。”说完,就掏出手机。
戴安茜赶紧制止:“白木,你该干嘛干嘛去,没必要整天围着我转,医生不是说胎儿很稳很健康么?白氏行情才刚刚回暖,哪能由着你的性子乱折腾!”
“那,那我快去快回,我请个保姆专门照顾你好了,这样我也放心一点!”
戴安茜知道自己拗不过白木,也就随着他去了,任由白木大半夜的乱折腾不停地给这个人那个人打电话,找人来照顾自己。耳边是白木低沉严肃的交代声,不知不觉中她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枕边已经空无一人。
戴安茜拉开房门,就看见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正在厨房里忙活着。那女人齐耳短发、一身白色西装,说不出的干练与清爽!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保姆,倒像是一个专业保镖。
“那个……你是?”
女人放下手中的活,回过头,一脸严肃地回答,“是少夫人吧,是白少爷叫我来照顾你的,你就叫小余就行。”
“哦。”
小余这人严肃的超出戴安茜的想象,例如,戴安茜让她上桌和自己一起吃早饭,小余就像没听到似的,直挺挺地站在她身边。例如,戴安茜要去上班了,小余前脚拉车门,后脚管开车,一路上无趣的一言不发,却是紧紧地跟在戴安茜身后,就连上厕所都守在门口。严肃古板的就像古代讲究贫富贵贱的侍卫。
戴安茜不觉有点崩溃,白木这是哪里找的保姆?到底是保护她,还是囚禁她啊!
“喂,木头,这个小余是你找来的?”戴安茜被看的紧了,心里有些烦,当着小余的面,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白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是啊。”
“你能不能和她说说,让她别把我看这么紧?”
“老婆,上次绑架的事,你还记得吧?我昨天晚上才接到消息,那个绑架你的人在监狱里服毒自杀了,事情有些蹊跷。我怕他背后的人再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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