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传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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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传说2- 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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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被侄儿得之。”所谓“机缘巧合”,大伙儿皆心知肚明,并不言语。古狐手指其中一段,问道:“适才侄儿所读的这一句,不知何解,叔父乃三界大儒,学识渊博,还请能指点略略。”青衣沉吟片刻,缓缓道来,古狐潜心默记,待知悉之前含义,不由脸露喜色,招呼左童过去给青衣再添一杯酒,以为谢意。钟月敏见自己席前,既无好酒,也无好茶,备受冷落,心下不忿,冷笑道:“我们无酒,这也是待客之道么?读了许多经文,不知礼仪,有个屁用?”古狐懒得理睬之。左童刮了刮脸皮,羞她道:“请你们入席了么?是你们自己走下的,自然没有好酒好茶奉送。”话虽如此,古狐示意之下,李念狐还是托了一壶茶和三个杯子过来,又将先前穆双飞接着的盒子提了回去,放在古狐身侧。古狐又问了几句,青衣反问穆双飞,遇到疑难处,三人俱是眉头微蹙,神情踌躇,兄弟之间的恩怨,倒暂时被搁置一边。

第八十七回  杏花林 叔侄斟酌小聚(下)
又聊了数句,佛文道法莫不奥妙,除了在场青衣、古狐、穆双飞三人颇有兴致,其余众人,无不神倦意怠,哈欠连天。陶县官未得青衣吩咐,既被召来,不敢擅自离去,早已歪着身体打瞌睡,九华知要想修为精益,就必须好好学着穆双飞、古狐模样,学习那些法文,自有好处,可是不过片刻,但觉眼皮如坠千钧之铅,不知不觉也昏昏睡去。钟月敏索性盘膝打坐,默运内功心法,那紫姬暗道:“似钟姑娘如此打发时间却也不错,我也该抓紧时间修炼。”那青衣解释的佛文之中,她也默忆了几句,不甚悉解,便双手微拈莲花,催促元气旋转生息。唯独金龙侍者还是呆呆怔怔,恍恍惚惚。他不似李念狐,能随意盯着古狐窥看,李念狐瞅着公子爷,满面春风,他却是欲瞧非瞧,压抑心中念想。忽然左童叫道:“如今我那兄弟尚困在墨家大院为奴受难,好歹大伙儿也该寻思一个什么法子前去救援吧?”又对古狐道:“你不是要矩子令破解九天玄女驱魔之琴谱奥妙么?咱们杀入墨家境界,不怕夺不过来。”李念狐哼道:“墨家之众,岂是等闲之辈,不好对付。”青衣面有愕色,问道:“贤侄手中,便有九天玄女的琴谱么?此谱传世,因之晦涩难懂、玄妙太过,所以知道它的并不多,能够研究真义的便愈发少了。”越沧坐在梧桐叶毡毯上,低声道:“若想夺得矩子令,不该再向我墨家寻觅。此令自得灵性,早已摆脱得家主人束缚。”古狐愣了愣,朝青衣拱手道:“小叔可否帮小侄一个忙?”青衣精通五行八卦卜算之术,闻言不好推诿,遂从袖中摸出三枚铜钱,抛掷六次,卜得一卦,再论之动爻,颔首道:“依卦象看来,所谓矩子令者,果真不在墨家之中,好象却被唐州除妖队掌握。”

  左童急道:“这话怎么说的呢?难不成因为矩子令不在墨高云手中,咱们便不去救人了么?那厮总是和我不睦,所以它跌落化外之魔的掌握,我也是十分高兴的,心想足教之先吃够苦头,也算替我报复,待它受罪差不多了,我再寻思什么法子将它救回来,好歹让它晓得我的好处。”古狐淡淡道:“稍安勿躁,大伙儿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左童哼道:“你说道‘大伙儿’,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除了你我,尚有别人愿意陪咱们去救人么?”紫姬将一口真气压下丹田,柔声道:“不瞒你说,领着我们和小叔见面的,便是一位旭国将军,他有一位好朋友,同你兄弟皆为墨家阶下囚徒。先前便说好了的,他想法子领我们寻觅得‘万称金’下落,我们替他潜入墨家魔界救人。啊!寻找那马匹,自然也是为了寻回九华小兄弟了。”话音甫落,便闻一阵“叮当”响动,从远处杏花团簇之地,慢慢踱出一匹神骏无比的白马,正是“万称金”,原来此马极通人性,听得有人唤它姓名,纵然不是主人,也难抑好奇之心,想要出来窥觑究竟,瞧瞧是谁叫唤自己。左童色迷迷打量紫姬,腆着脸笑道:“大美人既然这么说,我能不相信吗?罢了,罢了,我就如李家小妞的‘公子爷’所言,稍安勿躁,再教那厮多吃些苦头也好。免得待救他脱厄以后,又忘了我的好处。”

  紫姬看他油嘴滑舌,心下后悔,暗道想不到此怪看似身量不足,却是却淫邪若斯,便闭上眼睛不再理睬。九华被惊醒,暗道这左童好不识时务,怎么敢荤口调息穆大哥的妻子,心下恚怒,便站起身来,嬉皮笑脸道:“丑妖怪,我也是大美人,我说的话,你也必然喜欢吧?”左童怪眼斜翻,哼道:“呸!你算哪根葱的大美人?也不比小爷我俊三分。”九华转过身,拿屁股对准它,一边拍打一边调侃:“屁股扭啊扭,左童的口水流啊流,我是好客的热心人,请你吃个屁。”言罢,肚腹挪动,一股浊气顺着谷道喷泻而出,“咘哧”果真放了个屁。左童气怒交加,挼起袖子过来打架。九华精神抖擞,道:“我怕你不成。”把红肚兜朝上拎起,扎紧丝绦,光着脚就要冲出迎战。陶县官也醒了瞌睡,摇头晃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本人乃是蚁城的县官,专喜替人判官司,你们要是不服,便递来诉状。”九华嬉笑道:“我不怕打官司,它却不成。”左童哇哇乱叫:“不就是打官司么。当初我和狮猛在大街上摸女人屁股,也不知被揪入衙门打了多少官司、挨了多少屁股板子,如今却也奇了,还怕和你这小屁孩儿打官司咧?”陶县官示意噤声,道:“青衣观主和两位如花公子正在研讨经文,你我在此闹官司,毕竟不妥,有本事的,便随我到杏花林深处,慢慢品究道理。”九华笑道:“去就去。”左童蹦起二尺高,喝道:“走就走。”

  第一卷经文涉译完毕,古狐又打开第二个盒子,里面却是一卷绸缎,外面花饰灿烂,内里却纹绣着密密文字,金丝银线,异呈豪华。青衣道:“莫不是因为‘机缘巧合’,此卷皇宫秘藏《金银养神卷》方落在贤侄手中?”古狐笑道:“不错,侄儿初时无比奇怪,此书乃佚名所撰,不知朝代出处,可是却被皇家当作秘宝小心珍藏,实在有些背悖唐突,后来仔细研观,方知上面描绘,许多都是阴阳相合、男女*之术,内中本还附有几幅春宫图画,因嫌之不雅,所以另行各自一旁。”李念狐低声咦呼,旋即惊觉失态,慌不迭敛神端色,昂然俏立,她偷眼看了看盒子,在斜睨钟月敏和紫姬,那两人浑无异色,心中冷不丁哼道:“呸,假装正经的,偏不信你们就不想看那图画。”青衣颔首道:“这《金银养神卷》,并非没有出处,只是因其文字之中,描撰内容过于春色盎然,又误导读者之嫌,所以少人提及,颇多不齿罢了。本书出于汉朝末年,由灵帝身旁的宦官‘十常侍’所撰,专为投皇帝所好。那灵帝是个极其好色的昏君,古往今来,也只有他那一朝是喝令宫中侍女一律穿开裆裤的,所为者,不过就是皇帝色心若起,想要临幸某个宫女,也不用脱裤子,搂抱即可云雨。”他侃侃而谈,论及历史典故,并无甚忌惮,穆双飞和古狐恍然大悟,尽皆点头称是,也并无什么忸怩局促,反倒羞煞得身边三位妙龄女子,胸口芳心砰砰乱跳,莫不脸胜红布,娇赧难撑,彼此都是一般的心思:“都说皇帝乃九五之尊,言行举表,莫不率领天下德行,想不到汉朝末年,却有忒不要脸的如此皇帝。”青衣又道:“然此卷虽然*不堪,可是其中有些段落,也是从昔日失落之神仙卷册中摘抄而来,也并非一无是处。”穆双飞笑道:“要不是这样,兄长怎么会‘机缘巧合’,将此卷藏于盒中随身携带,如今又拿出来请小叔品鉴呢?”古狐冷冷道:“弟弟要是愿意品鉴——”他忽然手指横摆,似有意无意朝其左右双女指了指,道:“大可纠察其中不详偏颇之处。”穆双飞愣了愣,呵呵而笑。紫姬和钟月敏如何不晓得古狐所指?只是对方既未明言,自己也不好发作。

  在打开第三个盒子的时候,听得远处杏花云烟之中,蓦然传来一阵喝嚷,显是九华和左童所发。旋即又有一阵哈哈大笑,可不正是陶县官么?古狐眉头微蹙,从盒中摸出一叠纸拓,道:“小叔高论,委实名不虚传。这里尚有一本经书,得之江西龙虎山天师府,唤作《降妖除魔录》,其中有一段文字,清雅无比,可是其中玄妙,简直形同天书。我苦读经年,竟破译不得其中十之二三,好不苦恼。”挑了几句,轻轻念诵,果如龙吟凤诵,字句雅丽,情景悠远,别有一股绵绵风韵。青衣呆呆仰望天空,良久回过神来,唏嘘不已,道:“好文,好文,想不到江西龙虎山中,尚藏有如此宝书。贤侄‘因逢巧遇’得了此书,只怕天师符中,却会因之乱成一团。只是,只是——”顿了顿,满脸愧色,道:“我也不懂其中真正的含义,实在羞惭不已。”此时陶县官领着九华和左童回来,两人俱是蓬头垢面、衣裳破烂,额头脸颊,沾惹得泥灰污土,待胡乱擦拭,露出几块青肿。陶县官拍掌道:“判官司便是如此简单,道理讲不过,便论拳头厉害。”青衣昂首挺胸,得意道:“县老爷说得很有道理。”左童显是打不过九华,在小黑雷鬼手下吃了亏楚,狠狠朝地上啐口唾沫,顿足不已。钟月敏再也忍耐不住,跑到九华身边,拉着他,却朝陶县官喝道:“简直胡闹,似你这般判官司,天下但自强横的,岂非都是善良百姓?” 陶县官瞧她生气,不慌不忙,笑道:“这么说倒也不差,只看如今的天下,但凡那些有权有势、有钱有兵之人,哪一个不被官府赞许为‘良民善众’的。你要是贫困潦倒,无依无靠,便四处被人欺负,再讲道理也是虚枉。更甚者,要是朝廷颁下税法,你交不起税,只怕就会被虎狼衙役押入大牢,一概被斥为‘刁民’。”钟月敏哑口无言,摸出一块帕子替九华缓缓擦洗。那边左童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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