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脑混乱,心情澎湃,被自己的观察和猜测搞到嫉妒得不行的我,脸色一黑,衣袖一甩,表现得充分像个吃醋的丈夫那样,转身把老婆抛下,独自离开了!
一边走一边想,我为什么要把他们两个孤男寡男留着同处一室啊啊啊?
又矛盾——如果这一点信任都不能给苓儿的话,如果只是这样他就会……的话,那我们还谈什么天长地久?他的前尘往事,他的旧情故人,我还是该给他自由让他自己面对、自己解决的比较好吧?如果太小心眼的话,苓儿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很没出息呢?我的爱人,无论心灵还是肉体,他都是个多么强悍坚韧的人啊!作为他的伴侣,我也应该长进些不能太丢脸……
呜。为什么初恋就是和这么优秀这么完美的人呢?我一点处理相关场面的经验都没有,没有自信,不够决断,可是……我是这么这么地爱他,这么这么地在乎他啊!生怕失去他,也怕惹他不快……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毫无威胁地、安全放心地、长长久久的,拥有这么美好的人呢?
萧一白,你还要继续努力成长啊!
不过眨眼功夫,苓儿便推门进来。
我跟个小孩子一样,背对着门口,弓着身子坐在床前凳子上,低着头玩忧郁。
“你……你在不快么?”苓儿的语气中,竟有些微犹疑不定。
他在我身后站定,从前略显冰凉,如今却有着温暖的温度的手掌,搭在我的肩膀上。
蓦然间,我觉得心酸又委屈,还有对自己那没出息的表现的自卑自弃……转过身,我抱住他劲瘦柔韧的腰肢,牢牢地圈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小声地、不无怨念地说:“……如果和我有旧的人跑来找我,你会高兴么……”
嫉妒真是伤己又伤人,好像,这是我第一次对苓儿说这种类似赌气怨怼的话。
可是,就是憋不住,忍不了。
苓儿握住我肩膀的手,紧了紧,竟让我感到不轻的疼痛。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有些干涩艰难地沉沉问道:“与你有旧……谁?她也同那明善一般,来到此间了……么?”
迟钝如我,都轻易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敌意和杀意。
事关原则问题,我可不能被冤枉了。连忙站起身,瞪大眼睛和脸色阴沉眼神晦暗的苓儿对视,我举双手表清白:“我只是假设、假设而已!早就说过了,我根本没谈过恋爱!你是我爱的第一个人啊,苓儿!”
“嗯……”苓儿脸色刚稍稍好些,转眼又沉了下去,“那么,你是嫌弃我不是处。子之身,以前有过别人了么?”
虽然苓儿大有番“胆敢说是就给你好看”的凌厉气势,我却隐约能感受到他的介意和紧张,连忙摇头表态:“处子不处子的,我们那边的人,不像这里这么在乎的!让我不舒服的也不是身体上的……而是,而是你的感情……”脸上有些发烧,有些话确实不好说出口,可是,这么藏着掖着,我肯定还会忍不住闹别扭,万一再让苓儿误会,更加不妙,所以还是坦诚吧……舔舔嘴唇,我低声道:“就是,你对杨……杨那个谁(就是不想说出他的名字咬牙!),是不是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呢?虽然,虽然如果还有点在意的话,我也能理解的,可是……可是心里总是有点……有点不是滋味儿……”
这话说的,真难为情啊!
“……噗……”
苓儿愣了下,原本是抿着嘴的,竟然一下子没憋住,唇中漏气,鼓着脸颊笑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孩子气的笑容,从那清丽端秀的眉梢眼角,流露出的温柔笑意,以及那微鼓的脸颊显露出的纯挚可爱,让我再一次脸红了,伴随着略有些急促地心跳,这次脸红,却有着不同的意味
情之所至,我不由得捧住爱人的脸庞,虔诚地俯身,献上自己充满爱意的唇……唇与唇相贴,舔舐,吸吮,不放过那略显丰满的唇瓣的每一处,舌从那有着诱人弧度的唇角,探入自觉分开的缝隙,在齿间与另一条柔软纠缠、嬉戏,交换彼此的唾液,勾缠对方的呼吸,不放开……不舍得放开……也放不开……
深深的一吻,长久无碍的屏息让我体会到绵长呼吸的好处,坚持修习内功果然很有必要。
不知不觉间,我的手已经越过层层外衣的阻碍,在苓儿光滑柔韧的肌肤上摩挲,仿佛有自己意识的手掌,很自觉地在苓儿腰腹和臀上流连不去……那挺。翘饱满富有弹性的两瓣……嘶,实在太诱人了……
唉,自从给自己规定了行。房的频率,这样偶尔吃吃豆腐过过手瘾,已经成了我屡犯不止的惯性。
苓儿的呼吸比我平复得快,然而染晕的双颊却透着妩媚的春。色,沉醉的眼神如一汪柔波,荡漾的波纹把我的心层层圈住。
“还会乱想么……”
拥抱着如斯美丽醉人的爱人,我心里只有知足,却忍不住坏坏一笑,捏了把苓儿的臀。肉,再轻轻地揉捏,色。情地画着圈,有点贱贱地说:“我知道,现在——我比他重要得多。”
“什么叫比他重要!”苓儿眉头一拧,瞪了我一眼,低柔的声音和稍显不满的语气,似嗔还怒,让我心头发软。
我顺着耳根舔吻他的肌肤,在他的肤质细腻的颈上又嘬又啃,心火上来,小腹发紧,微喘着说:“难道……不是吗……”
“萧一白~~你、你这个笨蛋……!他,他就是那地上的蝼蚁,土里的灰尘,有什么资格……嗯~~能、能和你相提并论?”苓儿被我弄得也有些呼吸不稳,本来这种程度的亲密是无法勾起他的欲。望的,然而我惯常的、漫长的前。戏在他身上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的身体记住了我的动作,我的亲昵,每当这时便会条件反射般被勾起心头热意,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准备迎接我接下来热情如火的侵袭和与他深深的灵肉契合……半晌,苓儿微张着唇,深深呼出一口气,抚摸着我的头发,眼睛温柔中含着一丝不安地看着我,似是观察我的反应,语气却淡淡地说:“眉心穴里一根针就解决了的人,也值当得你为他生气?”
眉心穴——?苓儿的针,那可是在家可绣花,出门可防身,既可做工具又可当武器,居家旅行杀人放火之必备物品,往死穴里扎一根……想想在济南府的客栈里,粗瓷茶杯上对穿的两个小孔……人的皮肉,会比瓷片更坚硬么?
其实根本不必这么分析,苓儿的话很好理解——杨某人,已经被我心爱的可爱的强大的无敌的苓儿,亲手送去投胎了……
嗯,一个刚刚还很鲜活生动可憎可鄙可厌的生命,就这么消逝了,一时之间我心情多少有些奇怪,怎么说咱也是从太平年间过来的,尽管这些年学了武功和苓儿在一起,除了和明善表演性质的一战外,却未曾见过老婆大人出手,所以……对有人被苓儿“解决掉”这件事,多少还有点不适应。不过,无论如何,说我没原则也好,没道德感也好,老婆才是最重要的,反正我在济南府就表过态,既然他会动手肯定是有必要的……再说以杨某人的性格作风,不可能不做坏事伤天害理,就当苓儿替天行道吧没什么可惜的……
适应不适应苓儿杀人,可以先放一边慢慢来,我忍不住想来想去的是——苓儿在我一走就立刻把丫灭了,这,这份重视我的心意,这等极其不care杨某人、不把之放在眼里的表现……实在是让我心花怒放,心头暗爽,得意骄傲满足欣慰之情……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啊啊啊!!!
高兴得咧大嘴傻笑的我,嘟起嘴巴,吧唧吧唧地亲了苓儿一口又一口,让苓儿满脸、满脖子、满胸膛,都沾满我兴奋热情的口水!苓儿笑起来,似拒还迎地轻推我脑袋,嘟囔着“别,痒痒”,却让我乱来的念头更盛。亲着不够爽,让我再舔舔,再嘬嘬!哎呀,我们家老婆大人,脸蛋柔嫩,颈肤细薄,胸膛结实,每一寸肌肤都是这么甜,这么美,怎么亲怎么蹭都不够!真是爱煞我了……
“谁叫你执意在旁看着?我便不免犹豫了些,想着,若是一见他就赶他走,或说些什么难听话,你难免误会我是因着仍对他有情,才会见不得他,或是搭理他!你从未见过我杀人,我自然不愿……不愿当着你面那般行事,才没有即刻杀了他……却不想你竟还是怀疑了我的心意!萧一白,你真该打!”
亲密过后,我和苓儿面对面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闲聊着,苓儿不满地边抱怨边解释道。
看来,哪怕是再相爱的人之间,也无法在此时做到心有灵犀。事关第三者,反而越是深爱,越是在乎,越容易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总会略显偏激地往最坏的方面主观臆断,结果自己的想法与对方的想法、与事实真相往往相去甚远。多少电视剧戏剧小说中的惨痛教训告诉我们,误会就是由此而来!沟通交流,短短四个字,却是生活中多么重要的一部分啊。
我握住苓儿那两只白皙瘦削的手掌,低头,轻轻的吻,依次落入他的手心。把脸颊贴近那干燥而温暖的所在,我闭上眼,满足地微笑。
要做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和苓儿都要更加努力啊。不过,因为我们是如此的相爱,并且如此的珍惜在意对方,只要我们能一直谨慎地面对每一次问题,坦诚相待,不离不弃——我对自己有信心,也绝对相信苓儿,我们可以做到的——
相怜相念倍相亲,
一生一代,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