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兰不知女儿的心思,得此结果也安下心来。
此时此刻,惠恬恬对谢云卓倒是没了早先的担忧。得知他和曹熙媛来往频繁,她就怕自己再次住到谢云卓的别墅里会有所不便。况且谢云卓答应下来也是因为外婆发了话,看在长辈的面子上,他就算心有不快也不会表现出来。
惠恬恬就在这种纠结不安地情绪下过完了寒假。
火车到达宁城,车站外瞿杨已等候多时。他带惠恬恬到学校报到后便去了留学生宿舍,将惠恬恬余下的衣物等都打包收拾了,并一起办好退宿手续,才送惠恬恬回了谢云卓的别墅。
李阿姨见到惠恬恬回来住高兴得很,帮着收拾完房间,又做了晚饭才离开。
瞿杨早已知会惠恬恬谢云卓有应酬,所以惠恬恬是一个人用完晚饭的。
惠恬恬睡觉的时候谢云卓还没有回来,她自然没有等他的道理,便先睡了。
早上惠恬恬起得早,她有去学校操场背课文的习惯,加上别墅离宁大有一段距离,所以谢云卓起来之前她已经出门。
接下来的半个月,每一天都是这种模式,除了周末,两人能在早餐桌上一同吃早餐之外,几乎都没有见面。当然,吃早饭的时候也是静默无言的,谢云卓对她的态度客气疏远之极,虽然也对她笑,说一些关心的话,但能感觉出其中的客套。
惠恬恬从前从未想过他们的关系会变成这样,不过如此发展也不是太难接受,毕竟两人之间发生那样的事,还能安安静静地坐在同一个餐桌前已是不易。
那一日惠恬恬上完课回到别墅,谢云卓依旧不在,她一个人吃完李阿姨做的晚餐便回房做高数题目。
十点多的时候她有些渴,去厨房发现保温壶里有牛奶就倒出一杯,喝了两口感觉不解渴便把牛奶倒了喝了水,然后回房看了一会儿书便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惠恬恬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旁似乎有人。
她吓了一跳,意识清醒起来,却不知为何无法睁开眼睛。
她想挣扎,却无法动弹,只是感觉有人在抚摸着她的长发,然后轻柔而缠绵地一下一下梳理起来。
惠恬恬只觉头皮发麻。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哪儿,而这个地方能够进入这个房间的只有一个人——她的小表舅。
可是大半夜他进她的房里做什么?
她很想问出声来,可是嘴巴根本发不出声音。
谢云卓梳理完她的头发,又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吻。
灼热的,带着潮湿的气息,让惠恬恬心下一紧。
惠恬恬不知道谢云卓在想什么,她心中大感不妙,就怕谢云卓趁她无法反抗的时候对她不轨。她希望谢云卓头脑清醒一点,快点离开,但谢云卓接下来的表现并未如她的意。
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贴着她的耳,温柔眷恋地不断吻着她的脸颊,舔…吻她白皙精致的耳。一边吻着,一边喃喃地说着什么。
惠恬恬二外选的是德语,但是学习尚浅,若不是老师曾在课堂上读过,她根本想不到他念的会是海涅的情诗。
谢云卓的德语发音非常标准,他的口吻旖旎而缠绵,每念完一句便在惠恬恬身上落下一个吻,念完一首又念另一首,吻从惠恬恬的耳边一路往下,脖子,锁骨……因为穿着睡衣,谢云卓的手熟练地解开了她的扣子,湿热的吻辗转往下,让惠恬恬浑身战栗。
她很害怕,原本以为谢云卓对自己已经没了那种心思,可事实是,他反而变本加厉了!
☆、第26章 爱难逃
谢云卓的吻一路往下;在她胸前逗留许久后又扯掉了她的裤子;弓起她的腿,在她白嫩的脚背上吻了吻。他一边低喃着旖旎暧…昧的诗句;一边由下往上缓慢而认真地吻着她。
如此绮色靡丽之夜,对于爱慕谢云卓的女子来说或许美好的只能发生在梦里;可对于惠恬恬来说无疑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惠恬恬整个人都僵住了;任人鱼肉的感觉并不好,只能在心里大骂谢云卓“变…态”、“禽…兽”。文人小说下载
谢云卓自然听不到;他早已沉浸在自己的*里;甚至没有功夫念他的诗。他双手捧住她的脸,细细地吮过她的唇瓣,将舌尖轻轻探入她的齿间;辗转勾弄她的舌。
惠恬恬恶心得想吐!
可她甚至连狠狠咬他的力气都没有。
她泄愤地幻想着等自己能动了要怎么回敬他,可她还没来得及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法,便感觉到小…腹有什么火热坚硬的东西抵着自己。
惠恬恬吓懵了。心一下子如绷紧的弦,她再也没心思想以后的事。
她察觉谢云卓单手抱住她,呼吸急促。另一只手在动作着,却没有碰她。
她似乎明白他在做什么,僵着身子贴在他怀里,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身体越绷越紧,猛地,他侧头吻住她的唇,狠狠地。
惠恬恬只觉全身都被他勒紧,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晕眩的感觉。
她终于撑不下去,很快失去了意识。
等惠恬恬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窗外鸟语清脆,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地上。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氛,很好闻也很熟悉的味道。
一切都很宁静,很美好,仿佛每一个在这里度过的清晨。
惠恬恬有一瞬间的迷糊,可是她很快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吓得从床上跳起,脑子一瞬间闪过什么,她直奔浴室。
果然,当她脱下睡衣的时候,无比熟悉的画面出现在镜子里。
脖子、肩头和胸口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痕,她惊惧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亏她当初还傻兮兮地告诉他卧室里蚊虫太多;亏她还以为自己睡觉不老实,总爱磕着碰着;亏她还以为自己不好,贪便宜买了易过敏的护肤品……惠恬恬越想越气愤,恨不得一巴掌拍碎面前的镜子。
心里恶心着,又不免觉得身上不干净。
她放了热水,狠狠搓着身子,恨不得搓下一层皮。
洗漱过后,她没有立即下楼,连李阿姨叫她吃早餐也敷衍了过去。
她站在窗帘后,看着谢云卓出现在大门口。
晨光里,他俊逸高挑,细条纹衬衣,手臂上搭着深蓝色的西装,很斯文端庄的样子。
也许察觉到有人注视着他,谢云卓回过头,视线抬起,正好与她相撞。
惠恬恬立在二楼窗口,不躲不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她忽然想起也是这样一个早上,在江城谢家,她早起上班路过花园的时候,谢云卓静静立在扶桑花叶下,白雪青竹一般的神韵,凝视着她的时候眸色温和,薄唇弯起的弧度仿佛天边的月。
如今的他,和当时的表情没有什么分别。可惠恬恬再也没有当初赏画一般的心境。
她刷地拉上窗帘,眼不见为净。
直到听见汽车引擎声逐渐远去,惠恬恬才下了楼。
李阿姨已经出门买菜,厨房里留着惠恬恬的早餐。
她倒了一杯豆浆,抬头看见一旁清洗过的牛奶壶,愣了两秒,忽然恍悟。
谢云卓晚上进她的房间那么对她,正常情况下她总会被吵醒,可那么几次她都睡得死死的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只有昨晚头脑还保持清醒。想来想去,区别在于昨晚她只喝了两口牛奶便倒了。
惠恬恬一回忆起这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只是难以置信,原来谢云卓表面光风霁月,私底下居然能对外甥女做出这么龌龊的事。
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他晚上回来继续肆无忌惮地对付她么?
这么想着,她立即开始收拾东西。
把衣物书本塞进行李箱,她又翻了翻钱包。【。52dzs。】
令她吃惊的是,钱包里除了身份证和几张零钱之外,银行卡全部不见了。
想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自扣押身份证之后开始控制她的经济来源么?
没关系,她可以去银行挂失补办。
挂失至少要一个星期,惠恬恬从银行出来的时候有些丧气。
她现在身上所有钱连住一天的宾馆都不够,宿舍又退了,再申请也麻烦,何况她也不敢住回去。
她也不可能去韩亚宁的宿舍跟她挤。或者她脸皮够厚的话可以去谢思琳那儿碰碰运气,不过想到她那张刻薄的脸,惠恬恬就一阵不舒服。
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向韩亚宁借钱住宾馆,办理好银行卡后自己找房子住。
韩亚宁在卓远实习,中午在公司附近的KFC见到拖着行李箱的惠恬恬。
她本来还想抱怨KFC这么贵,干嘛约在这里,一看到满身萧索之气的惠恬恬,立马就闭嘴了。
得知惠恬恬向她借钱,韩亚宁还惊了惊,她当然想问惠恬恬为什么从谢云卓那儿搬出来,可话刚出口,就被惠恬恬打断了:“我暂时不想说,你别问了。”
惠恬恬难以启齿,谢云卓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韩亚宁见问不出什么只好放弃,去银行取了钱便慎重地递给惠恬恬,一脸纠结道:“姐们,花钱容易挣钱难,算算再花啊。”
惠恬恬哭笑不得:“行了,过几天就还给你。”
惠恬恬在学校附近找了间价钱合适的旅店办理了入住手续,然后带着书上了下午的课。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手机铃响。
惠恬恬正在宾馆里看书,一看来电显示是谢云卓,早先的怒气又被勾了起来。
她懒得搭理,便让铃声那么一直响着。
可惜电话铃声停了之后,又响了起来,来来回回几遍,惠恬恬不耐烦了,终于接了起来,恶狠狠道:“谢云卓,你有完没完?”
电话里一阵沉默。
“没事我挂了。”惠恬恬正要挂断,那边终于出了声。
“你在哪儿?”水色般声音,温润闲雅好似春风里的柳笛声。
惠恬恬不明白,谢云卓对她做了那种事,为什么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问她的去向。
她气哼哼地:“不关你的事。”
“你外祖母嘱托我照顾你。”平静的口吻,理所当然一般。
惠恬恬冷笑:“请问小表舅你是怎么遵照长辈的话照顾我的?照顾到了床上吗?你还要不要脸!”
谢云卓没有接话,只是道:“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惠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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