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要不要本小姐再给你来一簪子?”倾城的脸色一沉,眼睛一斜,那样子看起来,是要多彪悍,有多彪悍!
夜墨无奈,只得松开,“丫头,你去天牢了?”
倾城极少穿夜行衣,许多次他们在外面碰到,都是看她穿了平常的衣裳,今日看她全身乌黑色,就知道她定然是去了什么较为重要的地方。而这会儿,能劳动到她这个向来极懒的人的,定然就是牢房里头的那几位了。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倾城摇摇头,表情却是十分地不解,“不知为什么,那个凤夫人,似乎是隐瞒了什么,就是不肯说!今日,我给她下了一种药,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有所隐瞒?”
“是有关我母亲的事!我相信,一直困扰着我的,关于我母亲的身世,定然是就快要解开了!说实话,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激动,可是,她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说!这一点,当真是让人气恼!”
事实上,她刚刚试着用读心术来窥探凤夫人的心思,却是什么也窥探不到!直到她试着先将她唤醒,再用了催眠术,仍然是无法探知地详细!只是大略知道了,她对于自己母亲的身世,似乎是有所怀疑!也就是说,这个凤夫人的手里,应该是有什么证据,证明了母亲绝非是普通的商户女子,至于再多,她就探查不到了!某些东西,似乎是被凤夫人刻意隐藏了起来!在其脑子里的最深处!
今晚,她离开前,刻意地在凤夫人的脑子里留下了一个疑问,反复地提醒着她,也许明晚,或者是后天晚上,自己就会有了收获,也是说不定的!毕竟,她不过就是一介弱女子,她不相信,能抵抗地太久!
“你怎么会来?”倾城甩甩头,将自己的心思收回,看了一眼夜墨。
“想你了!”
原本正拿了茶杯准备入喉的倾城听了这话,手便在半空中僵了一下,然后面色也略有些不自然道,“你确定你是夜墨?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爷?我怎么觉得像是有人假扮的?”
“不如你来试试?”夜墨说完,还刻意向前探了一步,并且是将自己的脸往倾城的方向凑了凑,示意倾城来伸手试着将脸上的面具给揭下来!
倾城到底是个小姑娘,平日里的脸皮或许是会厚一些,可是对上了夜墨,她就只有认输的份儿!向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快说!你今天到底来干嘛?这么晚了!再不说,我就要睡了!”
夜墨看她真的就打了一个哈欠,也知道这会儿确实也是挺晚了,便直接在一方绣凳上坐了,“凤宽和凤谦二人,都被人秘密送往了山西太原。刚收到的消息,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仍然是还有好几路人马在跟着?”
“他们的人很狡猾,到现在,能跟上的,除了我的人,就只剩下另外一路了。”
倾城一挑眉,她的人一早就撤回来了!出了京,知道他们大概是往山东的方向去了,倾城就不再担心了,因为还有人比她更想知道这些人最终的落脚处会在何处!自己到时候,只需要动动自己的脑子,就能得到这个消息,何必还要再浪费自己的精力和人力?
“山西太原!那里似乎是山川绵延,好地方呀!看来,凤家的人,果然是生来狡猾!”
“那又如何?不过,有趣的是,你猜猜救他们出来的,是什么人?”
倾城闻言,就知道定然不会真的是那股隐秘势力的人出动了!皇上?想要引蛇出洞?似乎是不对劲!皇上哪里会知道凤家的隐秘势力会在山东?最多只是将人救出来就撤走!不过,显然这次出手的人,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将凤宽和凤谦送到那些人的身边,是为了尽快地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不!长途跋涉,再加上二人的身分,显然是并不安全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需要他们凤家的人继承人,尽快地掌握那股隐秘势力,然后,再度东山再起!
想明白了这个,倾城淡淡一笑,“这么说来,应该是皇后了!”
“你倒是聪明!”
“这么说,一路护送他们的人里头,有那个凤笙?”
“的确是有一个武功极佳之人,只是那个人是不是凤笙,还有待再探。再往后头走,想要将人跟紧了,就有些不容易了。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那些人的藏身之处,定然是机关重重。若非他们中的一员,想要进去,怕是难上加难!”
“等等!不对!”倾城突然脸色一凛,身体微微顿住。
“什么?”夜墨有些意外道。
“皇后不过是一名出嫁的女子,如何会知道凤家隐秘势力之所在?而且,相信凤涛他们这一辈中,除了凤涛,凤杰也是不知道的!那么,皇后又是如何知道的?我虽然是没有打探到太多,可是也知道这凤家的隐秘势力,却是不可能会轻易地传给一名女子的!”
夜墨的眉峰也是突然一紧,“你说的没错。这一点,的确是可疑!倒是本座疏忽了。”
“难道,是凤笙?”
“凤笙?”
“你,你该不会是说,凤涛也不知晓凤家隐秘势力的真正所在!这一辈中,真正的那个知晓这一秘密的,会是凤笙那个阉人吧?”这下子,倾城自己也有些怀疑了!只是,这事情的确是透着几分的古怪。如果凤涛真的是一直在引领着那些人,为何没有提前就将凤宽等人转移出去?
再想想,若是果真凤涛有此实力,那么自己先前对付凤良和凤成等人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成功了?这说明了什么?只能是说明凤涛,根本就不是那股隐秘势力的掌舵人!
可是如果说是凤笙,一个被凤家遗弃的人?似乎是又有些不太可能!
“先别想这个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年轻一辈中,真正的继承人,应该就是凤宽。那么,这股隐秘势力,自然也就是会认凤宽为主。丫头,凤宽一旦是真的得到了这些势力的认可,那么,我敢肯定,他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你!”
倾城点点头,对于这一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这一次玩儿的确实是有些大了!只不过,他背后有了强大的力量支撑,自己的背后,也不是悬崖!再说了,如今自己将他们凤家在京城布下的那么多暗桩给拔了出来,无论是对于凤家,还是对于皇后,都是损失极重的!她就不信,他凤宽再厉害,能马上就有本事调转了枪头,来对付自己了!
“皇后那边儿还没有动静吗?”倾城还是将重点先放在了京城这边儿,毕竟,洛家在这里!凤宽便是逃到了山西太原,一时半会儿也是不可能会有那个心思和实力来对抗自己的!
“快了!今日,听说那位苏贵人又去给皇后请安,皇后这会儿是不得不远着她,既不敢留她,也不敢撵她。毕竟,现在皇后虽说是保住了后位,可也是险险的,若是苏贵人在她的坤宁宫里头出了事,她可是淌不开的!”
“皇后难道不会直接下令让苏贵人只在自己的宫中好生休养?”
夜墨轻笑了一声,“皇后今日也的确是这般做了!”
他这一笑可不打紧,倾城竟然是看地呆了!
常常听人说,美人如玉!今日一见他这般浅浅一笑,倾城算是明白了!为何他总是冷着一张脸,为何,他要戴上一面那样狰狞地像是恶鬼一般的面具!
若是他顶着这样的一张俊颜上场杀敌,怕是会没有什么威慑力吧?若是他没有整日冰着一张脸,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似乎是从地底下蹿上来的戾气,怕是这夜大教主,也不会如同外界所传那般,冷酷无情了!
“怎么?看傻了?”夜墨脸上的笑,早已散了,只是眸底仍然是有了几分的笑意,虽然是浅淡,却是真实存在的。
“皇后,定然是还会别的法子的,你瞧着吧。她现在,定然是想着如何能给自己一个台阶,给皇上一个开口留下凤家上下性命的一个借口!”
夜墨蹙眉,事已至此,他不相信皇后还能再想出什么招数来!毕竟,监视宫闱,欺君罔上,这条条都是大罪!不诛九族,就已经是皇上开恩了,难不成,皇后还真能有什么法子,开口让皇上免除凤涛等人的一死?
倾城知道他不信,也不与他多废话,直接就摆手道,“我累了。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这种太不拿夜墨当回事儿的态度,是彻底地伤了夜大教主的自尊心了!想想他刚才看到她和无崖在一起时,两人的轻言轻语,夜墨就觉得是浑身不舒服!
怎么这个丫头,一对上了自己,这态度就这么恶劣呢?怎么自己向来是冷冰冰,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一遇上了这个丫头,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呢?
“丫头,你不打算为我换药吗?”
倾城一愣,换药?脑子里立马自动浮现出了那日自己的金簪刺伤他的情形!紧接着,又再度浮现出了那日,这个夜大教主,身着一袭绯衣,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冷冰冰的样子,怎么就突然很想笑呢?
当然,聪明的倾城,绝对是不会在这会儿选择笑出来的!宁可是将自己给憋出内伤来,也不可能笑出来!开玩笑!她还不想死呢!
“还不动手吗?”夜墨自觉地将自己的胳膊架在了一旁的妆台上,然后两眼直直地盯着倾城,就等着她给自己换药呢。
“你身边的暗卫呢?都是死人吗?还有,便是暗卫们都死绝了,你寒王府就没有丫头婆子吗?别告诉我说,你的寒王府上上下下就只有你一个人!”
夜墨眨眨眼,面露无辜。“他们都不是你!”
倾城绝倒!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想着自己干脆晕过去算了!什么叫他们都不是你?难不成,他自己身上的伤,就得是让她亲自动手才行?
咬了咬牙,正要再骂,看到他的衣襟前似乎是有些湿了!该死的!该不会是他这两天没好好休息,又跟人动手了吧?似乎是伤口裂开了!
“你怎么搞的?不知道自己的肩上带着伤吗?居然是还敢跟人过招,你活腻了是不是?若是当真想要流血流死!伤口疼死,你就直接说一声儿,我再给我补一簪子就是!”
话说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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