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直接将手探到了他的胸前,眸底一暗,果然,什么也没有了么?
青兰赶到时,便看到了无崖正在床上安静地睡着,而小姐则是一脸阴郁地看向了某个方向。
“小姐!”
“你照顾他。我去去就回。”
倾城话落,便直接往寒王府的方向去了。
避过了重重守卫,倾城这一次,倒很是顺利地进入到了寒王的书房!
不期然地,书房里,寒王殿下,早已是静侯多时了!说是寒王,因为这一次,出现在倾城眼前的,正是那一面狰狞到了极致的骷髅面具!
倾城的眼睛微眯,一抹强悍的气势,快速地在其周身蔓延,渐渐将其整个人都包裹住。
对面的寒王眼睛微微一眯,唇角轻掀,“怎么?丫头这是来找本王决斗了?”
“本王?呵!怎么?不再自降身分,与小女子把酒言欢了?哼!我的要求不多,将你从无崖身上得来的金锁片还给我。寒王殿下,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该去觊觎!”
寒王的眸底陡然一冷,“丫头,你此言何意?”
“怎么?这会儿要跟我装傻不成?你别告诉我说那东西不是你拿了!能算计到无崖的,这世上的人还真就不多!”
“这么说,本王应该觉得高兴,竟然是能算计到了无崖,入得了你的眼了?”
“谁说你算计了无崖,就入了本小姐的眼?一句话,那东西,你还是不还?”
“丫头,你既然是猜到了这个,就应该也猜到了,无崖身上戴着这个,必然就是一大祸端。你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无崖身死?本王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他,你该明白。”
“救他?你抢了他父亲留给他的遗物,这就算是救?寒王殿下,您还真是有够卑鄙!”
对于倾城的态度,寒王似乎是并不奇怪,只是身上的寒气却是越来越重了!
“丫头,不要以为你入了本王的眼,就可以在本王的面前放肆!”
“哼!你以为本小姐稀罕?你今日若是不将东西交出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本王倒是想看看,你要如何不客气?为了一个无崖,你要对你的未婚夫动手吗?”
显然,寒王这是在提醒她,二人之间的那项协议了!
“殿下弄错了吧?本小姐的未婚夫,是夜墨,而不是您这位高高在上的寒王殿下!”倾城说完,作势就要动手了!
“丫头,你为何不肯冷静下来想一想,那样东西,留在无崖的身上,只会害了他!还有,那东西本就早该到了父皇的手里,若不是他父亲突发意外,又怎么会将这东西留给了无崖?”
倾城微微一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无崖的父亲,是皇上的人?”
“他原本就是皇室暗卫,后来被皇上转到了明处,以一个南城指挥使的身分做遮掩,其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凤家的人。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是他的目标!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被凤家当年的小姐凤轻儿看中了!当然,这并不影响他对皇上的忠心!所以,当玉佩到手之后,他的身分太过低下,没有资格进宫面圣,而这样东西,又不可能会随意地交到某个人的手上,所以,他才会想了一个法子,将那枚玉佩,镶在了那金锁片之中。丫头,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那金锁片现在何处?”
寒王的双眸紧紧地锁住了眼前的佳人,双手却是不自觉地微蜷了起来!不过就是一个无崖,她竟是这般地在乎?虽说她对无崖不像是有那种意思,可是到底是一名女子,她为何就不懂矜持为何物?这样明目张胆地在自己面前护着另外一个男子,她真当自己是圣人不成?
“丫头,东西已然送走了。你该知道,若是没有这另一枚玉佩,晋阳县的百姓们,定然是会遭殃的!这可是你要看到的?”
倾城自然是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匆匆赶来,“你说的没错!我自然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百姓被牵扯其中!只是,我又凭什么相信你,是将这东西交到了皇上的手中,而不是你自己另有私心呢?”
原来如此么?
寒王苦笑一声,原来在她的心目中,是认定了自己是为了得到那股极为强大的势力,所以才会有此做法!自己在她的心目中,竟然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吗?按说自己恶名在外,人人唯恐避之而不及,自己多年来,又何曾在意过别人的看法?
可是现在,他却是对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的心思,极为在意!
他不在意其它人是如何看他的,他只在意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信不信他!懂不懂他!
可是事实摆在了眼前!自己在这个丫头的心目中,显然是没有那个无崖来得重要!自己未曾伤及无崖分毫,只是拿走了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却是被丫头如些地看轻!若是自己真的伤了他,怕是她会真的恨毒了自己吧!
“我若说没有,你可信?”
这一句话,简单、直接!没有用自称本王或者是本座,只是一个我!
倾城的眉毛微挑了挑,信吗?她不知道!不信?似乎是他这个人实质上没有这么坏吧?
沉默了半晌后,倾城才道,“那金锁片中,便是有你要找的玉佩,你既是想要,又何必将那金锁片也霸着不给?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一样东西,你又何其忍心?”
是在说的心底凉薄吗?寒王没有出声,这是他以寒王的身分,首次与她这般地坦承相待!可是,却不是自己想像的那般!罽他们这一次的相见,几乎就是句句不离无崖!
“待东西完好无缺的取出,自会将金锁片奉还。你若不信,可以在此稍侯。”
这话就是在说,这金锁片还在这寒王府!如今正是有了能工巧匠将那东西取将出来!
倾城看向寒王,那面狰狞地有些不成样子的面具,没有让她感觉到几分的畏惧,只是,她总觉得,这样的寒王,的确就是寒王,不是夜墨!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夜大教主!
许是猜到了倾城的想法,寒王竟然是将脸上的面具,轻轻揭下,苦笑一声,“本王的寒王府,也并非是多么干净之地!这合府上下,真正是我的人的,也不过就是前院儿的这几个。”
倾城的心思一动,这是在告诉她,这府上到处都是别人的探子吗?
“你便是得到了无崖的这一块儿又如何?凤笙身上的那一块儿呢?你要如何?还有,若是两枚玉佩合二为一,这支势,你们是收服,还是直接斩杀?”
“丫头,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了!知道的越多,你便是越危险,你的目的,应该是以报仇为主,不是吗?”
这是提醒,还是警告?
二人顿时都沉默了。屋子里的气氛,也是越来越冷,越来越沉!不知为何,倾城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头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了,有些疼,还有些憋闷,想要生气,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气!想要发火,可是总觉得对上了这样的一张脸,又什么火也发不出来!想要笑,却是无论怎么抽动嘴角,都像是扯不动一般!沉沉的,僵僵的。
倾城就感觉自己像是在潜在了水里一般,只能憋气,不敢张嘴,不敢呼吸,否则,等待自己的,便是溺水的那种难受,耳鼻被呛的那种咳喘不止!
好一会儿,倾城终于是什么也没有再说,竟然是觉得眼睛有些胀胀的,鼻头儿有些酸酸的,想哭吗?她不知道!心里面的感觉,是那么痛,那么纠结,那么地,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是那么疼!
倾城眨眨眼,突然就转了身,有些无意识地就要往外走。
她的异样,寒王自然也是察觉到了!眼神一凛,看到了她脸上的那种悲伤,他的心底也是一紧,是自己错了吗?话说的太重了?还是说,她身上的这种突然而至的悲伤,不是缘于自己,而是因为那个叫无崖的人而生?
莫名地,心头便是蹿出了一股气,直冲得他的脑袋发胀,眼底充血!怎么可以?小丫头无论是喜,是怒,是笑,是哭,都不应该是除了自己以外,缘于任何人!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倾城往外探了两步,猛然就觉得身子一紧,后背一暖,像是一团火,紧紧地贴在了她的后背上,让她避无可避!原本是控制地好好儿地眼泪,突然就溃堤而至!
“别哭!是我不好!别哭!”
并不善于安慰人的寒王,心底也是慌慌地,原本还是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哭了?不对!是怎么她就会突然难受了起来?
“丫头,别走!金锁片马上就会给你弄好,你再还给无崖,那药效能持续一整晚,这样,无崖就不会发现有人动过他父亲留给他的遗物,这样,他也就永远都不知道那锁片里的秘密了,不好吗?这样,他才会是安全的。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因为他是你的朋友。你懂吗?”
倾城泪眼朦胧,可是耳朵却是好使的很!寒王的话,自然是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耳中,脑中细细一想,的确!他若是果真存了别的心思,为何不直接就击杀了无崖?能让无崖中招,要取他性命,自然也并非难事!到底,他还是手下留情了,不是吗?
倾城紧紧闭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却是往上微翘了翘,其实,他这么做,的确是在保全无崖!无论是对于谁来说,无崖都只是一个局外人,一个并不知情的旁观者!这样最好不过,至少,无论将来的事情发展成如何,没有人会再将这件事,联想到了无崖的身上。不得不承认,他做的这一切,的确是有道理的!
感觉到了横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双臂膀,将自己困的极为有力!倾城吸了吸鼻子,“你,你刚才为何要那样说?是为了警告我?若是我也参与进去,是不是表示,你会连我也一并杀了?”
“胡说什么?你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我为何要杀你?丫头,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要提醒你,皇上对你和洛家再宠爱,你们也不是皇室中人!即便是皇室中人,一旦挡了千雪国皇室的路,也一样是会被诛杀!”
倾城的心窒了窒,“什么意思?”
寒王知道,有些事,也不好再瞒她了,“你可知道,你刚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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