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如您先去妾身的院子里休息吧,明日一早,还得早朝呢。别再因为这些许的小事,耽搁了王爷的大事。”
王思思一眼就看出了王爷的不耐烦!她虽然是算不得多得宠,可是嫁入王府也有些日子了,对于王爷的了解,自然是比肖静敏要多!
齐王一听,正中下怀,遂起身道,“嗯,也罢。此事就交由王妃处置吧。天色也晚了,明日王妃再行细查。莫要让肖侧妃受了委屈。”
“是,王爷放心。妾身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以慰肖妹妹的苦楚的。”
肖静敏听了,那是恨不能上前将王思思给撕了去!竟然是还在拐着弯儿的损她,真以为自己是个好欺负的?
齐王一甩袖走了,自然是要住到王妃的院子里。王思后头小步跟着,肖静敏等人自然是要送出屋的。
“肖妹妹快回去吧,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怕是受不得风,万一再厉害了,化了脓什么的,可就是姐姐和王爷的罪过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套。再说了,王爷也只是到姐姐的院子里去歇息,又不是出府,不必跪送了。”
肖静敏是没有想到这王思思的一张嘴竟然是这般地毒辣!偏她说出这番话时,脸上还是极为恳切地笑意,声音也是轻柔地能滴出水来,让人责怪不得半分!
听上去,是处处为她好,可是这什么化了脓?受不得风?这,这分明就是在诅咒自己了!而且,肖静敏一抬头,就恰好看到了齐王的一脸的嫌弃的表情,显然,王思思的那句化了脓起到了作用!
事实上,肖静敏自然也是害怕这样三番几次的折腾会于自己的美貌有损,可是这被王思思当面儿一说出来,这感觉立马就是不一样了!
气的是咬牙切齿的,可是还偏要作足了样子!王思思最后的一句不必跪送了,却又是提醒了她,身为妾室,而且还是皇家的妾室,自然是要跪送王爷的!
原本跪送也没有什么,毕竟这是皇家的礼数!可是现在被王思思刻意地点出来,她的心里头就是十分地不舒服!而且,现在是王思思和王爷一起走,这一跪,岂不是连王思思也受了她这一跪?
只是肖静敏再不甘,此刻也是不能有半分的差错,自然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她虽然是有时冲动,可是她不傻!经过了今夜,怕是数日之内王爷都不会到她这里来了。自己若是再不好好表现,怕是以后的日子,就更加地难过了!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齐王刚到了王妃的院子,还没有来得及宽衣,就听到了前院儿书房处传来了打斗声!
齐王什么困倦、疲惫,一下子全都是消散无踪!直接就大步去了前院儿,看着王爷就这样又走了,王思思的心里自然是有些不是滋味儿的,不过,好在是因为正经事,不是被哪个狐媚子给勾引了去。
好不容易将刺客给击退了,齐王却是勃然大怒!
“废物!这么多人却是连几个刺客也抓不住!饭桶!废物!”
“王爷息怒,还是先看看咱们是不是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一个戴了一顶银色面具的年轻男子劝道。
齐王睨了他一眼,也不多说,直接就大步进了书房。而那名男子,也是一道跟了进去。
看到了书房里整齐有序,齐王火速地看了几处地方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而此时,那个年轻人却道,“不好!王爷,我们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齐王听,眼睛瞪大,立马也是明白了过来,立即就往后院儿走。
一刻钟后,齐王府里,再次响起了齐王咆哮声!这一回,整个儿齐王府,当真就是陷入了一片阴沉气氛之中,就连后院儿的王思思和肖静敏,也是跟着一夜未眠!
派出去了不少的人,打听到的消息,都是说前院儿进了刺客,后来王爷去了一趟小书房,似乎是遗失了什么东西,所以王爷才会大怒!
肖静敏听了,倒也无暇多想,只是一心琢磨着让自己的脸尽快地恢复好了,又让贴身的嬷嬷将这院子里从里到外,再仔细地查了个遍!
而王思思则是一手捧着下人送进来的参茶,一边若有所思!她原本就是一介庶女,能顶着嫡女的名头嫁入齐王府为正妃,可不是单单就只是凭了父亲对于姨娘的宠爱!
王思思年纪不大,可是说话做事却最是小心谨慎,而且,深知一个女子,若是以貌侍人,早晚是会落得一个凄凉无比的下场!所以,她一方面表现得与世无争,在王家,就是冲着她的这份超脱,王福清才会对她另眼相看!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才是真正能成大器的!
王思仪是死了,她若是没死,怕是不知道,自己其实,也不过就是王福清推出去的探路石!王家真正宝贝的,是她王思思,而非王思仪!
“事情有些不对劲!怎么会这么巧?”王思思自言自语道。
“殿下,您也别想那么多了,还是早些安寝吧。如今王爷在前院儿大发雷霆,想必今晚上,是不会宿在这里了。”
听了嬷嬷的劝说,王思思只是微微一笑,“王爷为了大家烦恼,我身为他的妻子,怎么能先睡?来人,去通知膳房,多准备一些银耳莲子羹,一会儿,本宫亲自到书房去。”
齐王在书房怒火滔天!因为他刚刚才发现,丢了齐王府最为值钱的东西,不是什么银票,也不是金子,而是他的一款私人印鉴!那枚印鉴可以在他的名下产业中随意提取现银,比起什么万把两的银票来说,可是值钱多了!
当然,除了这个,他还发现自己关在地牢里头的人,竟然是少了两个!且不说这两个是什么身分,就单是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救走了自己地牢中的犯人,这说明了什么?
“王爷,此事,怕是与寒王脱不了关系。”戴了银色面具的凤宽道。
齐王一摆手,这屋子里顿时就只余了几名心腹在内,“你如何确定就是寒王所为?为什么不可能是秦王?”
齐王这一问,自然也是引起了其它几位幕僚的共鸣。他们并不知道这个银面人就是凤宽,只知道他才入府没几天,就已经是得了王爷极大的信任,王爷对于他的话,几乎就是言听计从,这让其它的几位幕僚,自然是心中极不舒服!
人就是如此,有人的地方,就必然是会有争斗,而有权势的地方,再聚集了这么多的自诩才华横溢的人,自然这争斗,就会更加地阴暗了!
“冷先生所言,在下也以为不妥。眼下,咱们手头上是一点儿证据也没有,此其一。二来,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于王爷而言,最具威胁的便是秦王。寒王虽然是掌管兵部,但是显然,皇上并无意由一个残暴冷情之人来继承大统。”
“你们别忘了,前些日子,这王府的地牢里就被人救走了一名犯人,而那个人,可是与寒王府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又是从蜀地而来。若说不是被寒王府的人救走了,怕是诸位也不信吧!”
齐王拧紧了眉心,“冷先生的意思是说,那人在救走了那个人之后,再度回来救了其它于他有用之人?”
“回王爷,极有可能!眼下,咱们不是猜测那背后之人到底是谁的时候,而是先想法子,如何将王府的损失控制到最小。”
“眼下城门紧闭,而且,本王料定那人不敢在京中使用印鉴,否则,岂不是自寻死路?”
“回王爷,那人敢不敢用,属下不知。不过,咱们至少也要派出人去知会附近的一些庄子或者是商铺,银两虽然是身外之物,可是王爷是要做大事的人,这银钱的作用,自然是最为有效。”
齐王点点头,“冷先生言之有理。来人,火速派人出城,将这消息迅速地告之给附近的一些管事。”
“是,王爷。”
“另外,小书房那边儿?”凤宽看了齐王一眼,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哼!火速将人转移出来。趁着这会儿天黑,将地牢里的人都转移到本王的别院去。”齐王这回是毫不犹豫道。
凤宽摇摇头,“王爷不必急于一时,那人如今才刚刚得手,眼下看来,是不会再来了!而且,这会儿转移他们,怕是有可能反倒会中了人家的计策。王爷,要知道那些人里头,可是有不少,都是朝廷命官!一旦是被发现在是齐王府,那可就麻烦了。还请王爷三思。”
凤宽此言一出,其它的几位幕僚倒是难得地附和了他的意见,眼下,的确是不适合挪动里头的人犯了。只是?
“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没有什么用的,或者是反复都是问不出什么的,也没有必要再留着了。”
听了凤宽的话,齐王想想觉得也的确是不能再留了,否则,怕是真的会坏了自己的事!遂让人去火速处理此事,同时,再度加强了小书房的暗卫的力量,防止那边再出差错。
想想自己的印鉴竟然是被盗,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齐王猛地一拳砸在了书案上,火气再度被提了起来!
“一群没用的废物!这么多的侍卫再加上暗卫都守不住一样儿东西,简直就是没用!本王养这么多的废物何用?”
当下,底下的几人是个个儿低了头,谁也不敢再言语了。王爷这话,也不排除是在骂他们,毕竟,他们都是王府的幕僚,可是吃着王府的,住在王府里,还有着月银可拿!眼下王府出了事,他们自然是也要背负一定的责任的。
“王爷,依属下看,倒不如将咱们暗中的一些活动先停一停,一来,是好好琢磨一下,究竟是什么人在与王爷做对?二来,也正好借着这会儿好好地让众人休养一番,王爷在朝堂上也示弱为好,如此,倒是可以让皇上放心了。”
这话是一位叫做杨海的幕僚说的,话落,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齐王,最近这位主子的脾性可是不好。如今又出了这等事,怕是一句话说不好了,反倒是会惹了王爷的怒气!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就听齐王怒道,“休养?还要示弱?本王是父皇唯一的嫡子,嫡庶有别!怎么?难不成还要让本王对那个秦王处处伏低作小?”
杨海一听就知道王爷怒了,急忙跪下道,“属下不敢!还请王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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