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活的惬意自在,让看着的人要么羡慕,要么欣慰,要么嫉妒!过自己喜欢的日子,便就是最好的一种活法了。别人是笑,是怒,是喜,是忧,又与自己何干?”
夜墨微微愣神,似乎是被倾城的这番言论,给刺激到了!
好一会儿,才轻叹一声,“你这番话,看似简单,却是高深的很!多少的名士高人,怕都是看不破的!唯你这个小丫头,倒是看的通透。”
倾城摇摇头,“我若是果真能做到了,那才叫有本事!其实细想想,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只是有的人不懂得珍惜!就像是母亲,她虽然命不长久,而且在嫁给了父亲后,又受到了老夫人的百般刁难,可是那又如何?在母亲心中,她是幸福的,即便是哭着,愁着,她心底仍然是有着欢愉的!因为父亲爱她!”
“母亲的幸福,就在于她是欢喜的,是知足的,是珍惜了父亲给她的爱的!即便是后来,这份爱,被人强行地破坏掉了,或者说是给强行添加上了某些东西,可是至少,在父亲的心底里头,母亲的位置,永远都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丫头,我还以为,你会从心底里头责怪洛相呢。”
“不是没有怪过!只是当后来我亲眼看过了母亲的那些手记,便恨不起来了。母亲身为当事人,她自己都并不觉得自己不幸福,相反,还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为幸福的女人,我又何必去破坏这一切?莫说是母亲死了,便是母亲还活着,只要是她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快乐的,那么,我们这些外人,就永远没有权利去干涉什么。”
外人?她的这番说辞,让夜墨有些不能理解。明明就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说是外人呢?
倾城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解,淡淡道,“在婚姻里,除了困在了里头的夫妻,或者是其它的女子,外人,永远都是无法得知,他们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的!就像是一双靴子,不是穿在了你的脚上,你就永远不会知道,它合不合脚,舒不舒服。”
这话,夜墨听明白了!只是这样的比喻,倒是让他觉得有几分的新奇。
“好了,不说了。陪我出去走走吧。我现在只要是一想到了皇上竟然是明知还故犯,我就有些火大!”倾城瞪着一双眼睛道。
“好!”夜墨二话不说,随手拿了一件儿单衣的披风给倾城披上,再仔细地系了蝴蝶结,才拉着她的小手,一道去外头走走,看看了。
当晚,倾城回到了洛府的锦绣阁,一回去,就钻进了三楼的小阁楼里,直到后半夜了,才有些疲倦地出来了。
等她刚回了自己的寝室,便见青鹤竟然在!
“有事?”倾城扬了扬眉,然后伸手捏了捏眉心,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这意思已经是表现地很明显了。若非是要紧的事儿,就马上消失,别影响她睡觉!
“回小姐,子时刚过,凤仪宫便起火了。”
“哦?”倾城的眉心微动,唇角一勾,“火势如何?可有伤到了什么人?”
“回小姐,火势不大,不过,想要完全控制住,至少也得再有上半个时辰。人员上,倒是没有什么伤亡。倒是听说武贵妃被吓得不轻,往外逃的时候,似乎是又被烟给呛到了,这会儿喉咙处和肺部,皆是有些不适,如今,已是宣了太医了。”
“皇上可去了?”
“去了。不仅仅是皇上去了,宫里头的良妃和苏贵人等等都去了。”
“很好。宫里头,难得能如此地热闹了!”话落,勾唇一笑,端的是明艳妖娆!“去,将告诉寒王爷一声儿,就说这主意不错,本小姐很高兴!”
“这,小姐,可是这会儿已经是后半夜了。那寒王?”
“怕什么?这会儿,他必然是也在等着宫里头的消息,没算呢。再说了,就是睡了又怎么样?睡了,也得将他扒醒了,然后将这话传给他!”
“是,小姐。”
于是,这一晚,宫里头闹的鸡飞狗跳,在宫外睡的正香的秦王听了,也是赶紧地叫上了秦王妃,收拾停当进宫去探望母妃,而洛倾城,则是自回京后,头一次睡了一个踏实觉!
这一觉,便是睡到了次日的近午时,才醒来了!
倾城睡足了,精神了,便开始仔细地回想着先前的一桩桩,一件件了!
想想那晚她夜探大理寺牢房时,曾从董俊那里得知,洛圆圆会做这一切,其背后,也是有人教唆的,至于是谁,这会儿,怕是谁也不知道了!
这一点是倾城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原以为这一切不过就是良妃的计策,想要通过这件事,杀了哥哥,扳倒整个洛府,可是没想到,这里头,竟然是还牵扯到了另外的一派人马!
那个私底下与洛圆圆联络的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是紫夜国定王的人?若是按时间来算,那会儿,萧良可能还未曾抵达紫夜国的京都,如果说是定王的人,倒也说的过去!
毕竟,定王与良妃也曾携手除掉她与夜墨,只是,他们两个人又是怎么凑到了一起的呢?
一个是身处千雪国皇宫,不能说是终身出不得宫门一步,也是差不多了!另一个却是远在千里之外,虽为自由身,却是敌国的显贵!这样的合作,若说是没有人牵线搭桥,岂不是怪哉?
一瞬间,倾城的脑子里闪过了太多的可能性,比如说,是不是良妃身边儿有定王安排进来的线人?再或者,是不是良妃有什么短处捏在了定王的手里,使她不得不听命于他?
甚至于,倾城都想到了更为离谱的一种可能!只不过,想想良妃这些年来的一些行踪以及人脉,似乎是不太可能!
倾城反复地思索,也没能得到一个结果,到底是自己遗漏了什么,或者是疏忽了什么呢?
“青兰!”
“是,小姐。”
“让艳娘想尽一切办法,将良妃从一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一切能查到的东西都查出来!一点儿蛛丝马迹也不许放过。”
“是,小姐。”
良妃?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身居深宫之中,却是能调动了大批的杀手。若说你在外头没有什么势力,哼!打死我也不信。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点儿一点儿慢慢来!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将你的倚仗,都一一地蚕食或者是覆灭了!看看最后,定王还会不会再出手相助?
同一时间,安王府。
“王爷,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太明朗,这昨晚上凤仪宫的大火,最后经多方查验,认定了是有宫人不小心弄翻了火烛所致。依属下看来,此事绝没有这么简单!”
另一名谋士也是点头道,“王爷,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包括了前几的巫蛊之事,似乎是有人在借机对良妃娘娘下手。如今这宫中的形势复杂,您看,是不是武贵妃,在贼喊捉贼?”
南宫逸此时坐在了黄花梨的太师椅上,眉心紧锁,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也是一直在关注着。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这件事情怕是与洛倾城脱不了关系。
可是想到当时武贵妃出事时,洛家上下,包括寒王府的人,都是在为了洛华城的事情忙着,哪里还会分手来顾及一个武贵妃?要知道武贵妃犯病之时,洛倾城才刚刚抵京,她怎么可能还会有心思去整武贵妃和良妃?
南宫逸对于洛倾城这个人重情义这一点,是十分地笃定的。对于洛倾城的本事,更是十分的信服的!不然,当初自己也不会故意将凤谦的事情泄露给她,只是为了能给母妃换一个机会了!
若是没有洛华城这件事,他会毫不犹豫地直接就认定了是洛倾城所为,可是现在,有这件事在中间搅弄着,他总觉得,洛倾城根本就不可能会腾得出手来安排这件事!
而且,即便是她有这个本事,在当时焦急万分之际,又怎么可能还会有心思去琢磨别人?
难道,真如刚刚自己的属下所言,是武贵妃用了苦肉计?贼喊捉贼?借此,来打击自己和母妃?
南宫逸轻轻闭目,再度在脑子里将这件事情的利弊逐一分析了一遍,无论如何,从目前宫中的局势来看,打击母妃,最为得利的,就是武贵妃!不得不说,她是最有动机这么做的一个。
那么昨天晚上的大火,又是怎么回事呢?是武贵妃的人刻意为之,还是洛倾城刻意为之?
洛倾城?似乎是没有这个必要呀!换言之,若是她真的有心纵火,那么,也该是给自己的母妃纵火,惊吓母妃以报复她对洛华城做的一切,而不该是惊着了武贵妃,反倒是让武贵妃,再度缠绵病榻了。
“王爷,宫里头来人了。”书房外,传来了小厮的声音。
南宫停止了自己的各种想法,“让他进来吧。”
“给王爷请安,给几位大人请安。”
“何事?”南宫逸认出这是母妃宫中的一个小太监,想必,是来传话的。
“回王爷,刚刚皇上下旨,武贵妃身子微恙,暂时移居坤宁宫静养,至于早先的协理六宫之权,交由德妃娘娘暂掌。”
“这是何时的旨意?”
“回王爷,就在奴才出宫前,如今算来不过才一刻钟。”
“德妃?”南宫逸一时有些不解了!这里头,难不成是有德妃什么事儿?“移居坤宁宫?父皇就暂时没有什么其它的旨意了?”
“回王爷,暂时没有。”
南宫逸点点头,喃喃道,“如此看来,这便不会是倾城的手段了。”
“王爷说什么?”
南宫逸面色一暗,“没什么。让人去查查德妃最近跟什么人来往过密?”
“是,王爷。”
小太监一走,这书房里便再度热闹了起来,无非就是讨论这件事情当中,到底是何人利益最大,又是何人在幕后操纵了这一切!
南宫逸这会儿竟然是觉得松了一口气!神色也是渐渐地明朗了起来,像极了那刚刚一场阴雨连绵后,刚刚露出来的太阳,虽然是谈不上有多暖,可是至少,也是明亮的!
南宫逸认定了这不会是倾城的手法,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洛倾城从来不会做这种于自己没有什么好处的事儿!损人却不利己,这不是她一贯的做事风格!
若是果真是她动的手脚,势必会将这一切的矛头指向了良妃,那么,这会儿父皇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