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目送了父亲远去,转了身,看着祖母那高大挺秀地屋子,唇角微微扬起,老夫人,哼!即便你是父亲的生母又如何?我洛倾城自然是有法子,让你一日比一日地让人难以忍受,让你日日受着良心上的谴责和煎熬!如今你既然是病了,她们几个又是被禁了足,那么,就让我这个嫡亲的孙女儿,来好好地孝敬孝敬你吧!
“三小姐来了。”好不容易安抚了老夫人,两位嬷嬷很想说三小姐你就别再来了!老夫人就是看你长的与夫人相像,所以才会一时受了惊吓了!可是这话,怎么能说的出口?不是找死呢吗?
“有劳两位嬷嬷了。刚才进来时遇到了父亲,叮嘱我要好好在祖母跟前代他侍疾,如今哥哥也不在家中,倒是要让两位嬷嬷也跟着费心了。”
“三小姐哪里话?伺候老夫人,这是奴婢们的本分。”
倾城笑笑不语,看了身后的云姑姑一眼,云姑姑便拉了其中一位嬷嬷的手往外走,“小姐说是要在老夫人身边儿侍疾,可是毕竟是才刚刚回府没多久,对于老夫人的喜好,也是大都不太清楚,还请这位老姐姐指点一二。”
都是老人儿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被她拉住的那一位,自然是知道这是要有好处入手了,自然是乐不可吱地便作势跟了出去。
而另一位,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见那云姑姑叫住了那个,没叫自己,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正想着如何发作一下呢,就听洛倾城道,“嬷嬷也一并去嘱咐几句吧。你们都是祖母身边儿的老人儿了,将祖母的喜恶都交待一下,免得云姑姑再记不全。”
那嬷嬷听了,面上一喜,“是,三小姐。”
倾城见这屋子里再没了别人,看着老夫人正一脸怒容瞪着自己,轻挑了下眉,“怎么?看到我让你的得力的手下出去了,你都不想着拦一下?”
“三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祖母!”
“是呀,我自然是记得呢!我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你可是我的好祖母呢!是我嫡亲的祖母!”洛倾城缓步靠近她,面上的笑容妖娆如花,像极了那盛开的蔓陀罗花,美艳的外表之下,还真就是透着蚀心的毒!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人看到了这样的洛倾城,竟然是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哆嗦,心底里,竟然是开始泛起丝丝点点的寒意!那是来自于对一个人的畏惧,而且是极为强烈的畏惧!
“什么意思?我以为祖母会懂呢!不如请祖母告诉我,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当真就是难产血崩?还是说,是有人将那产后温补止血的药,换成了血崩之毒?”
“你胡说什么?”老夫人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子,将双手撑在了床上,往后慢慢地靠着,直到是感觉到了后背上的一阵冰凉,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缩到了墙根处,再无处可退了。
“胡说么?老夫人,你知道我有多希望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吗?可是偏偏我从柳氏的嘴里,听到了这个大秘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亲爱的祖母,难道你已经忘了,那一晚,你看到了什么?”
倾城此时已是走到了床边,缓缓俯下了上身,一字一句道。
“你!你!那天晚上,你,你怎么会知道?”猛然,老太太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样的看向了洛倾城,想到了那一晚,柳氏一直在喊着洛倾城的名字,原来,原来那一晚不是作梦!竟然是真的!那这么说来,那一晚的一幕,真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一手设计的?可是不是说那柳氏是投河自尽吗?怎么会?
老太太的嘴唇此时都已经是吓紫了!通过这个细微的变化,洛倾城就知道,这会儿,这老夫人的心脏怕是承受了巨大的惊恐,若是再稍稍刺激一下,不知道会如何呢?
洛倾城很坏心地在脑子里过了几种继续刺激她的方法,不过最终,还是都被她给一一否定了。
伸手点了老夫人的睡穴,看着老夫人面色惨白如纸,嘴唇紫的像极了那中了毒的样子,挑了挑眉,“亲爱的祖母,你放心,我是不可能让你就这样轻易地死去的!你的罪孽远远比柳氏更要深!她虽然是死的凄惨,可是好歹,也没有受太多的罪,可是你不一样!除了皇后,你便是我最憎恶的人,你说,我该如何地折磨你才好呢?”
当晚,洛倾城服侍着老夫人用了晚膳后,才一脸疲惫地回了锦绣阁。
老夫人当晚对洛倾城的服侍是极为配合,两位嬷嬷看了高兴,暗道这老夫人终于是看明白了,这是三小姐,不是夫人!可是只有老夫人自己知道,她对这个洛倾城,是真的怕了!
整整一下午,也不知她是从哪儿学来的法子,竟然是让自己的胳膊腿儿,不停地换着地方疼!却又不至于是疼地让她叫出声来,自己的两个贴身的嬷嬷,也不知被她给使了什么好处,整整一个下午,都是没有进那寝室的门!
终于自己明白了她的用意,晚膳时,极为乖觉地配合着她,这才见洛倾城的脸上有了满意之色,自己用完了晚膳后,便离开了。老夫人一见她离开,立马就精神了起来,让人将这院子里的下人都给叫了过来,仔细地嘱咐了,又明着暗里地敲打了那两位嬷嬷两句,才算是消停了!
这里的动静,倾城自然是很快就知道了。打了个哈欠,低声嘟囔了一句,“原来整人也是个力气活儿呀!”
躺在了床上,想着那老夫人先是一脸憎恶地看着自己,再是有些敢怒不敢言,最后又是满脸畏惧地,对自己言听计从!倾城深吸了一口气,看到那个老太太受挫,她的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
“这才只是开始呢。当年你是如何逼迫我母亲的,现在,我就让你也来尝一遍!”
就在倾城快要睡着的时候,屋内的烛光微动,倾城的睫毛轻颤了颤,眼皮未动,“有结果了?”
来人正是一袭红衣的无崖,“嗯。那个凤荷,果真是不简单呢,竟然是一身好功夫!”
“哦?能让你这个骄傲自大的家伙,赞上一声好功夫的,想来是真的不错了?”
无崖伸脚就冲着床上的倾城踹了过去!倾城虽然是没睁眼,可是耳朵可没聋,自己的感官也是没有闭塞的,当下就是一个飞身,再看,已是到了不远处的一张绣凳上坐了!
“你有毛病?我哪句话说错了?”
“哪句话也没说错,我就是不爽你闭着眼!”无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双臂环胸,看样子是真恼了。
倾城撇嘴道,“我这不是累极了吗?又不是看不起你,你哪儿来的那么大火气?行了,快说说,我困着呢。”
无崖纵了纵鼻子,呲了呲牙,不过可惜了,某个正在打哈欠的人,没瞧见。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怒气给压了下去,“看她的身手,倒像是经过高人调教的!不过,我就纳闷儿了。如果是安逸候府安排的,那么凤良的身手,就不该如此差!如果不是安逸候府安排的,那她一个大家闺秀,又是如何结识的江湖游侠,或者是世外高人了?”
“你看她的功夫是何门路?”
“没有试出这个来,只是试出了她的轻功不错,而且,动作极为敏锐。看不出正邪来。”
“这倒是有趣了。依你说来,这凤荷的武功,极有可能是来自于她自己的机缘巧合了?那位凤夫人可有武功?”
“没有。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有意思!安逸候府,还真是藏龙卧虎呢!世子虽然是个纨绔不成器的,可是这嫡小姐,却是个厉害的主儿!不仅仅是身手不错,恐怕,还是一个用毒的高手!”
“用毒?”
倾城点点头,将今日在那安国公府的一幕与他细说了,无崖听了,则是眉头微紧,“听你这样形容,这个凤荷于用毒之上,倒还真是造诣颇深呢!竟然是能得到新鲜的鸩毒,而且,还能想出了这等的法子,最要紧的是,能将这毒量控制的如此精妙!等等!你如何就确定是她亲手而为,不是旁人呢?”
倾城白了他一眼,“你忘了你给我的那份名单了?上面那么多被凤荷害过的人,可是有几人会将这视线对准了这个凤荷?就是因为她的心思细腻,做事周全,不留痕迹!原本,我也是在怀疑她极有可能是有高手相助,不过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她本人亲手操纵了这一切!至少,于云清儿的事件上,她不曾假手她人。”
“你为何如此肯定?”
“云清儿是安国公府唯一的嫡女,也是齐王拉拢安国公府的最好最有效果的一颗棋子,若是运用得当,那么,自然是好处多多!凤荷就是因为清楚她对于齐王的重要性,呃,或者是说,她对于齐王问鼎太子之位的重要性,所以,她才会精密地控制着鸩毒的用量!就是因为她担心云清儿会在成亲之前,死了。”
无崖似乎也是听出了一些端倪,“你是说,她既要利用了云清儿为齐王铺路,又不愿让她常伴齐王左右?”
“没错!在凤荷看来,她和齐王要的,不过就是安国公府的支持罢了!若是云清儿嫁入齐王府后,能生下一儿半女,而在她生产之时,再出现什么难道之类的问题,那是轻而易举的!而她因为一直都有服食鸩毒,所以,她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也不可能就会是个健康的,无论如何,也算是云家和南宫家的血脉,有了这丝血脉,那么,安国公府,便与齐王府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了!即便是他们在后面不会再相助于齐王,可是倒戈相向的可能,却是绝对不会有的!”
“天哪!不过就是一杯鸩毒,你竟是能想到这些?”无崖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倾城却是笑了笑,“最毒不过妇人心!看来,这位凤荷小姐,对于齐王,还真是爱入骨髓呀!”
“好狠毒的心思!这个凤荷,就不怕被人发现了?”
“发现了又如何?那个叫小玉的已经死了,而联系府医的,也一直都是小玉,至于她的毒是从何处来的,你以为,凭着安国公府,真的能查得出来?若是小玉还活着,那么,顺藤摸瓜,也许还能牵扯到了安逸候府上,可是现在。难了!”
无崖看着一脸惋惜地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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