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儇琉,还没睡呢?还在想剧本的事?”身后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儇琉回头一看, 幸村嘴边兀自挂着微笑,双手交叉抱胸,月光照在他身上,与之前自己想象的天使模样刹那重合,分不清彼此,看得儇琉不禁有些呆住;“小傻瓜,看什么呢?”
“扼,没什么。哥哥进来怎么一点声响也没发?”儇琉笑笑。掩饰了刚才的尴尬。
“呵,我进来的时候敲门了,看你没反应,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后来看你坐了起来,才知道你没睡着……”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叫我?”来了这么久,居然都不发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太丢脸了。
“那是因为看你刚才眉头紧缩的样子,以为你在想剧本的情节,不忍心打断你思路。有灵感了吗?”幸村拉开了儇琉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问道。
“恩。”儇琉点了点头。
“可以告诉我吗?”
“我想,在剧本写好之前,我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否则就没神秘感了。”儇琉朝着幸村笑了笑。
“是这样啊,那好吧。本来还以为你没思路,想和你讨论一下,看来现在就不用。那希望你写个好剧本,我很期待。”幸村拍了拍儇琉的头,站起身,走到门边忽然回首对儇琉道了声晚安,“别太累着自己,早点回房睡,今天不行,明天还有时间,不是很
急的。”
“恩,晚安。”
儇琉拿起笔,顿了顿,便开始写了起来……
月光铺满了整个房间,书桌前的女孩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正用她那细腻的手笔描绘着一个属于她的故事,属于他们的故事。一个有关友情与希望的梦,纯真而美好。
翌日,清晨
儇琉悠悠然转醒,发现自己趴在书桌上,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外套,正是自己房里的那件风衣。在这个家里,怕自己晚上受冻,给自己披上外衣而不叫醒了回房睡觉的只有他了吧。自己何其幸运,拥有这样一份关心,一份自己真正向往的关心。儇琉往闹钟上一瞥,5:40;还好;匆匆收拾了一下书桌,拿上剧本底稿,关了灯便离开了书房。
一会儿,妈妈醒了,知道自己一夜没睡,又要心疼地唠叨了。其实现在的妈妈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操心了。或许是儇琉从小不与人太过亲近,咋一使然,有了这么个妈妈,不太能够接受罢了。时间长了,或许就能溶入这样的生活了,只是她自己一直不知道,所以抗拒着;但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曾想到,自己会慢慢改变,与之前的自己完全不符,而此时她正在改变。
曾经的她除了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从来不与陌生人交谈,而如今她会和网球部的队员们交流,会接受陌生的同班同学;曾经的她,从来不懂得关心,而如今却懂得关心身边的人,身边关心、疼爱她的人;曾经的她从来不笑,而如今却被他感染了,越来越多的笑出现在脸上。
上学路上
“儇琉,别太累着自己,身体才刚刚痊愈,不要又复发了。”幸村突然淡淡地开了口。
“恩,我不会了。”儇琉明白他的话与用意,亦淡淡地坐除了承诺。知道他为自己着想,心中突然觉得有一鼓热流涌过,暖暖的,这或许就是书中说的感动吧。儇琉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下了一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刹意识里拒绝的亲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自己向往的温暖?
“怎么样?还剩多少了?”
“不多了,估计今天就能结束了。”
“好。我很期待了。可以事先告诉我吗?”
“我说过,希望保持神秘感。”
“连我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儇琉回答得很干脆
“我可是你哥哥呢。”幸村不放弃地说。
“公平起见,哥哥也不可以。”平时两个挺好说话的,可一旦固执起来,还真是可爱,两个人都不愿放弃,就这样一路纠缠到了学校。不似小孩的执拗,争论起来,面红耳赤;他们二人,一路仿佛在正常交谈,没有谁有一丝一毫急切,皆是面带微笑,侃侃而谈,不得不说,口才真的不错,两人皆句句在理。很快,便到了学校。
“幸村,早。诶,儇琉,你的眼怎么像熊猫的?”又一次在校门边看见仁王,他依然张扬。
“学长早。昨天晚上睡晚了。”
“哦,别太累着自己啊,”前半句说的还真不错,可后半句就是,“变成熊猫就不美了哈。”什么话吗?我有得罪过你吗?儇琉忍下翻白眼的动作,不理他。
“儇琉,别介意,仁王他一直这样。”幸村发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流,便替仁王开了口,缓了这诡异的气氛。
不远处,切原正顶着一头海带走过来,“嗨,部长、儇琉早。仁王你也在啊。”
“学长早。哥哥,你们还要训练吧,那我先走了。”说完,儇琉便率先走了。
仁王悻悻地笑笑,真是可爱的小公主啊!“走吧,儇琉昨天晚上在赶剧本,没睡好。”这句话是对仁王说的。
“原来如此啊。”
“学长们在说什么啊?”这只海带明显也是睡眠不足,而他睡眠不足也只可能有一个原因:期末复习。他的英语还真不是一个“烂”字可以形容的!可怜哦~
“呵呵,没什么,快训练吧。”仁王难得好心地没调侃这个学弟。
儇琉走进教室发现还没来多少人,交了作业,便趴在桌上补觉了。迷迷糊糊间忽觉有人在自己耳边叫自己,谁啊?睁开讼醒的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铃木真习放大版的脸。“诶,儇琉,听说网球部的话剧剧本是你写啊!真的吗?你准备写什么啊?写完了没?能不能借我看看?”一大串花狂轰烂炸般地蹦了出来,让儇琉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只能以迷茫的表情回复她。
但铃木小姐好像并不了解这是怎么回事,还在那摇着儇琉的手臂:“告诉我嘛,好不好?”
“我希望保持神秘感。”儇琉还是那句老话,以一应百。
“啊?”
课间又有几个人来问同样的问题,儇琉一概不说。在趁中午大家都去吃饭的时候,儇琉一个人留在教室里赶完了剧本,并修改了一下不足之处,大工告成。知道正选们练球没多少空余时间,再加上期末复习,所剩时间少之又少。便只好尽快赶完剧本,多留点时间给他们。
网球场内
“儇琉,这是你写的??”丸井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好像要从上面找出它真正的作者似的。
“恩,是我写的,好不好?”这毕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类型的题材。
“完全是给部长定做的。”一旁的柳忽然插嘴说道。儇琉不可置否地笑笑。不错,自己在写的时候,想到的便是多日来一直关爱自己的哥哥。他对自己的好,历历皆在心头。
“你们能不能答应我,在演出前不要把剧本透露出去?”
“为什么?”切原不解。
儇琉顿了顿说:“我还是那句老话,保持神秘感。可以吗?”
“大家都不要在外面说。”幸村配合地开了口。部长开口,大家自然都答应。
看着在分配角色的队员们,儇琉忽然觉得,青春本该这样,张扬肆意!
偶遇
“比吕士,待会儿你可不要忘词哦,还有不要怯场,不然,作为同伴的我也很难救你哪。”在后台时,仁王为了调节一下气氛,小小地调侃了一下搭档。
柳生扶了一下眼镜,“我不会。你说的该是赤也。”
正在换衣的切原听到忽然有人点到自己的名字,动作一滞,“学长,我才不会,我早就把台词被得滚瓜烂熟了。”
“赤也,对学长不能这么没礼貌。”大家长一发话,小海带立刻住了嘴。
好像今天的副部长脸比平常都要黑嘛。
那是当然,真田演的角色……明白了吧。
切原是不懂为什么今天副部长的脸这么黑。仁王好心地告诉他。正在两人电光火石流动中时,幸村带着妹妹来到了后台。看到换好了衣服的部长,大家都停下了动作,一致看向他。直到看得幸村有点挂不住脸上的微笑时,儇琉才好心地替哥哥问了话,“怎么了,哥哥他有什么地方不合适吗?”
“呵,没什么。只是很少看见部长这样穿衣服。”老道的仁王轻咳一声,半开玩笑般地说了一句化解了尴尬的气氛。说实话,起止是很少,是根本就没有嘛。平时除了看见幸村穿校服就只有球服了,很少的时候看见他穿运动服,一起去网球馆。今天的他,一身黑白,上身着黑色衬衫,随意挽起了袖子,一点也看不出仁王般的邪魅,有的只是属于他的俊秀与朝气,低低的领口突出了他精致的锁骨,幸村带了一条黑白相间的围巾恰倒好处地遮住了脖子。下身一条贴身的牛仔更显身材的修长。远远看去一身飘逸,也无怪队员们刚看到自家部长时的惊讶了。
“你为什么要满我们?”柳生愤怒地朝着幸村说。
“对,为什么??能告诉我们吗?一直以来我们都把你当成朋友的啊。”一旁的仁王犀利的目光无疑地落在幸村的身上,恨不得一把抓起对面的幸村,以表示自己真的被激怒了。
“冷静点,仁王。别冲动。”真田僵硬地说着,语气也体现出了他的愤怒。
“你们真的不相信我了吗?不相信我们曾经在一起的友谊了?”一直沉默的幸村忽然开了口,只是那声音弱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无助到了极点。
“你实在让我们无法相信。毕竟那事实摆在我们的面前,让我们不得不信。”难得的丸井也沉默下来了,冷冷的开口。于幸村而言,无疑是最重的一剑,直逼心脏。
“既然如此,那告辞。希望我们,永不再见。”一抹讽刺的笑悄悄地挂在幸村的嘴角,幸村苦笑一声,原来多日来的友谊竟抵不住恶魔的小小的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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