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上刚才的电话,看上去倒是不容易动的人。这人越温文有礼,却越让人觉得压迫,不动声色的人,往往最是可怕。
没人去拦,三个人就这样走了出去。
倒是有人喊了声:“叶”,不是那男人,倒是那女子,熊晓苗和夏静生回了头,那女人一脸担忧的模样,想说什么却顿在那儿。那男子倒是不动,死抿了嘴,一脸的复杂,看了看叶子,死死盯住夏静生,似是痛苦又有不甘。
叶子却是摆了摆手,浮起讥讽的笑意,往外走去。
三人出了酒吧,吹了阵夜风,身上的热气散了点,熊晓苗见总算是解决了,放松了点,看了眼夏静生,他正低了头,按了下钥匙,“滴”的一声车响。
熊晓苗就怕夏静生这样,他不说话,也不骂人,可是能把人急死,拉了啦夏静生的袖子,奶声奶气喊:“小静先生。”
夏静生甩开膀子,很不高兴,喝:“闭嘴!”
他现在是火大极了,他娶了个世间少有的老婆!
叶子赶紧说:“不管熊猫的事,是我……”喝多了,上车时被一绊,夏静生顺了手,扶了叶子腰一把,帮她调整好位置。
叶子不好意恕醯:“谢谢。”
夏静生一个讥笑,转身看了眼站车外的熊晓苗,眯了秀气的眉眼,眸光里却是针尖般的寒星:“谢什么,我不是已经被某人借出去了!”
熊晓苗不说话,心里有点难过,看着夏静生对叶子俊男靓女的那一扶,还真是憋闷,自己这老好人做的太不实际了。
叶子也不好说话,夏静生上了车,熊晓苗灰溜溜钻进去。
送了叶子回酒店,夏静生和熊晓苗一路无语,气氛到了历史以来最低点,熊晓苗很难过,这么爱热闹的人,最反感人别人不理她,但祸都是她闯出来的,话说没有那个金钢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这话太对了。
反省下,她也太不经大脑了,先别说出租夏静生的事,当时就该拉叶子离开,她就是缺了那脑袋,硬要为叶子出气。
还好叶子真是自己的好朋友,要一个不小心,还真把夏静生送出去了,她找谁哭啊!
回了家,阿蒙第一个扑上来,养狗的好处是,每次你回家,狗狗都会像和你百年不见般,摇头摆尾的亲热。
阿蒙也想和夏静生亲热下,但估计是被夏静生周身散发的黑色气体给震住了,赶紧绕道而行。
熊晓苗也想绕道,可惜他们是同床之人,赶紧跑到厨房帮夏静生倒了茶,端了过来,又是揉肩又是捶腿,夏静生收回腿,说:“别,别,不吃你这套!”
这可是原则问题,他不能妥协,不过看着她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心底好笑。
熊晓苗可怜巴巴说:“小静先生,我错了!”
夏静生靠在沙发上,憋了她一眼。
熊晓苗看有戏,继续,说:“我再也不把你出借了!”点了头,一副壮士断腕的样子,
夏静生好笑,敲了她头。
熊晓苗继续:“我以后不和叶子去酒吧了!”
夏静生眯了眯大眼:“不和叶子去,和梅娆去啊,多的是人陪你去!”
熊晓苗讨好,坐夏静生怀里,双手搂了夏静生脖子说:“不去,不去,以后就和你去!”
夏静生笑,拍了拍她头说:“鬼才带你去!”
熊晓苗知道他气消了泰半,讨好卖乖说:“小静先生,你不知道,刚才你可威风啦!”
夏静生放了她,背靠了沙发,离她远点说:“少来,我告诉你啊,我气还没消!”
说得一本正经,手指轻敲沙发背。
熊晓苗都要骂人了,做老婆做到她这份上真是没法了,皱了脸说:“那你要怎么样!”
夏静生大眼一动,眸光一闪,头凑到她耳边,吐息幽兰,轻轻说:“亲我一下就原谅你!”
吊顶的灯白花花,茶几上放着她今天出去晃买回来的白兰花,清雅的香气淡淡环绕,他眸光闪动,娃娃脸一笑像个孩童,露了白白灿灿的牙齿,倒让她的心跳加了速。
她脸发烫,他却戏谑的看着自己,眼里的媚人的春意,慢慢的拨动着她心中的情弦。
这男人有的时候让人害怕,有的时候却纯真至极,笑嘻嘻说:“亲我一下就原谅你!”
二十大几的男子这样说起,倒像个执著的孩子,说:“给我颗糖,我就和你好!”
她咽了口水,他青青的鬓,光洁的侧脸就凑在嘴边,月牙色的滑腻。她红了脸凑过去,“麽”的一下,沾了他满脸的口水,是故意的,完了事,就站起来,想要逃走。
被他箍了双手的拉回来,跌坐到他怀里,他衔了她的唇,就吻下去,密密的,有她认为的“汽油味”但不似记忆中的领她讨厌,他的舌刮着她的口腔,逼着她伸出□来,她只好闭了眼,窝在他怀里,任他勾引,藤蔓般缠绕的唇齿间摩擦出火焰来。
好一会,他才放开她,两人都是喘息了下,平复了下,他抱了她,嘴角坏坏一笑,倒让人离不开视线,他说:“夏夫人,现在本席宣判,对你处以最终行刑!”
她想开口,他挑了眉眼,说:“反驳无效!”
抱了她,进了卧室,夜凉如水,床间却是一片温柔的春色。
他的大手摩擦着她凝脂般的肌肤,唇在绸缎般的肤色上落下吻来,她别过他去,今夜他是抵死要惩罚他,手下的动作有点过分,弓了腰,如猫咪般“呜咽”一声,他汗湿的头靠在她的颈边,低低一笑,浓重的喘息在她耳边晃过,让她的耳边起了痒。他抬了身子,一下子拉开她的柔嫩的腿间,火辣辣的挤进去,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句音符,每一个扭动,都在交叠的身子间绽放开来。身体的摩擦间,极速的起伏,倒像是倒在了波浪里,一次又一次,温暖的拍击着,然后,猝然被汹涌的潮水淹没……
当正午的光线隔了厚实的窗帘溜进来的时候,熊晓苗抬了手,扳开自己的眼皮,看见脸边塌下的枕,想起昨夜的“最终行刑”,有点羞恼。夏静生就像块上好的玉石,外边温润,里面坚硬,热情起来着实让她吃不消。
洗好澡,她想起叶子,熊晓苗想着帮她,想来想去觉得应该给她认识点好男人。
打了电话给叶子,提议:“我和夏静生周末去踏青,一起去吧,还有夏静生的一帮朋友!”
夏静生说起刘峰有这个计划,熊晓苗当时本不愿意,但想起夏静生朋友中貌似是有个单身的,就打起了这主意。
叶子全然不知,答应了下来。
而此时,明亮的办公房室里,正为这季度的报表头疼的顾思远,在EXCEL表格前打了个打大喷嚏!
'26'秋意扰人
熊晓苗最近就都在为叶子的姻缘之事折腾,结了婚才发现自己也可以如此的媒,想到梅娆,这次顾思远都被安排给叶子了,梅娆只好排下次了。
在报纸上看到××公园有个万人相亲大会的活动,熊晓苗打了电话给梅娆。
熊晓苗在那边说得兴致勃勃,梅娆却打不起劲来的样子说:“这事早知道了,我家老太太跑得比谁都快!”“喀嚓”一下咬薯片的声音,熊晓苗听在耳里倒是毛骨悚然。
梅娆却自顾自的说:“你也知道,我还真的没那劲,万人相亲,万人求偶还差不多!”
熊晓苗倒不知道说啥了,心里有点难过,但女人过了25岁的确就要开始警惕了,梅娆又对家里的安排有点抵触,这样的她,熊晓苗一时不知道怎么是好。
心里暗暗发誓要代她找个好的,但现在还是忙好手边的事再说了。
去郊游的那一日,老天都很给面子,正好阳光明媚,秋风和煦,金灿灿的叶子在枝头摇啊摇。
夏静生这边一辆车,刘峰家一辆车,叶子跟着熊晓苗,顾思远本来说是和刘峰家走的,熊晓苗在电话里听到,掐了夏静生的手背,直使口型,暗示着要顾思远过来一起走,趁机培养下感情。
夏静生知道她一准没好事,还是乖乖喊了顾思远,反正不关他事。
可怜的顾同学和夏静生家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一大早就起了,千里迢迢的跑来搭车。
熊晓苗当天才知道夏静生口里的郊游是多么有组织有纪律。她以为是随便走走就好,谁知道夏静生还带了山地车,也帮她也买了辆女式的。刘峰家负责出烤肉工具,其它人家里出食物。
男人们准备的活动到底是有计划。
夏家的两人还没出门呢,就又吵上了。
熊晓苗拉拉阿蒙的前爪:“阿蒙也要去!”
夏静生洗好澡,埋头找T…SHIRT,套了个头没露脑袋,声音闷着,却说得坚定:“不行。”
熊晓苗摸阿蒙头:“可怜的阿蒙,爸爸不带你出门,妈妈也管不了你,你在家要饿肚子了,大小便也不能自理的娃!”
夏静生穿好衣服,吸了口气,憋住,板了脸:“你负责照顾它,丢了我不管!”
熊晓苗“噢耶”一声,抱了阿蒙,扭头去找狗绳去了。
夏静生有点郁闷,这熊晓苗真是越来越不得了了,抱狗也不晓得抱人的,叹口气,得寸进尺啊,得寸进尺!
当叶子和顾思远来的差不多的时候,就看到车旁边摇着尾巴的阿蒙,东跳西窜,不时“汪汪”叫两声,熊晓苗很骄傲,指指阿蒙说:“我们女儿!”
夏静生开了后备箱放东西,斜了一眼:“是你女儿!”
把叶子和顾思远逗得直笑。
车子很快的出发,太阳灿灿的照在玻璃上,驶出市区后就是一溜排的平房,青绿的禾田。
车子里放了和缓的音乐,大家都是同龄人,加上叶子和顾思远的职业都要求外向,两人很快的混熟,熊晓苗见到心情甚佳,坐在夏静生旁边挤眉弄眼,夏静生开车不能分心,却也暗自好笑。
打开了车窗,吹来初秋的风,带着果实树叶的气息,轻柔的拂过面颊,熊晓苗伸出手来,张开五指,阳光从指尖错落开来,微风轻吻着手指,熊晓苗“咯咯”的笑,一路上散下一地的欢声笑语。
上午的第一站是高淳老街,周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