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有要紧的事。”
另一边的段凯抖了抖,差点儿没把话筒掉了。大少你没事吧欲求不满啊!
心里是这么想,打死可也不敢说,他立马说重点。
“寒少上次那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咱晚上碰个面吧。”
段家在b省有头有脸,跟顾家交情还不错,段凯有能力有手段也挺对詹彻寒脾气,在b省算是跟他最铁的,几天前吩咐的事,现在就办好了,听这意思是还差些细节。
詹彻寒脸色缓了缓,沉默片刻。
“老地方,我过去。”
挂了电话,他扫了眼缩缩在一旁有些好笑的季语婵,直接交代司机。
“北央道与南明街交叉口。”
司机大概知道惹不起他,手滑了滑方向盘,调转车头。
路不是原来的路了,季语婵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来,像是发现自己不够稳重了,只得重新坐下,腰背挺得直直的,打仗般一脸防备。
“那是什么地方?你要带我去哪里?”
詹彻寒嗤笑一声,连自己都没发现的心情无限好。恶意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话语依然是恶劣到欠扁。
“放心,你……还不足以令我产生不轨的欲~望。”
还真是讨人厌到无可救药!
季语婵回以嫣然笑容。
“那就再好不过了。”
没有十分钟,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停在了一个大规模的豪华俱乐部门口。车窗慢慢摇下,一见到詹彻寒标志性的冷酷俊颜,接待立刻通报老板经理,瞬间铺好大红地毯恭迎詹大少。
詹彻寒简单整理下刚刚“纠缠”中微微凌乱的衣扣,推开车门迈出长腿,屹立在众人瞩目中,傲气凌人。
等了大约五秒,车上的那位还是没有下来的自觉,詹大少不自觉又皱了皱眉,想也不想走到另一到拉开车门。
做者无心,见者有意。
所有聚焦在大少身上的各色人惊了,绅士风度耶!除了詹老夫人,大少什么时候给人开过车门?
打开车门的瞬间,詹彻寒嘴角抽了抽,这女的正坐在他刚刚的位置,坐得远远的,看狮子老虎一样防着他。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当下冷着脸道。
“下来。”
凶?
季老爷子不凶?卓老爷子不凶?她爸爸不凶?季诺不凶?
围绕在季语婵身边的哪个不是在外驰骋无敌的冷面严肃君?可一回家看到她还不得收起那副吃人的表情。
她还真就不吃詹彻寒凶巴巴这一套,很平和很好说话的开口。
“詹大少已经到了,我也该回学校了,下次有机会再参观这里吧。”
这妮子是上天派来的克星对吧,怎么就总有那么大胆子,一而再再而三违逆他呢?詹彻寒今天的耐心消耗殆尽,寒眸流露出冰冷的光,勾魂摄魄。他凉凉的下达最后通牒,高深莫测。
“确定不下来?”
季语婵劲儿也上来了,丫的谁欠你八百块钱啊,我就不!
她索性把头别过去看另一边窗外的景色,懒得搭理他。
詹彻寒气得都想笑,俯□利落钻进车里,如同一只优雅而敏捷的猎豹逮捕自己的猎物。他一手咂紧她纤细的蛮腰,一手扣住肩膀,稍稍用力把人落进他怀里,从车里抱出来。
“嘶——”
几乎是看到这历史性一幕的所有观众,都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
他们没看错是吧?詹大少公主抱了一个女的是吧?
而作为这事件中无奈的女主角,季语婵表示无语了,用尽自己仅剩的最后一分修养强忍着不咬死他,她努力维持的笑容已经比哭还难看。
“詹大少,您应该找个医生看看,一定是发烧了。”
你有病!绝对是病入膏肓那一种!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范范女王和鱼宝的地雷。
为什么总有种越写越长,怎么写都写不完的感觉呢?唔,还是接着写吧……
第99章 番外之一季寒婵3
詹彻寒稳健的步伐一顿;低头俯视禁锢在怀中还不安分的某人;搂在她腰侧的大手微微施力;颇具压力冷声道。
“再说一遍。”
季语婵很想顶住压力逆流而上,关键是捏着腰的手弄得她要痒不痒要痛不痛,比被人抓住了一根筋还别扭。
这人看着是一大冰块;实际上什么都不考虑不避讳,完全随心所欲到家了!
被这个大冰块抱在怀里,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偏偏被掐着软肋不能拿人家怎么样,只能恨恨的瞪他一眼,别过头,省得看着生气。
自从来到b省学习生活,选择隐去身上一部分光环开始;季语婵已经很久都不知道“高调”为何物,可是这一遭,她很不幸尝了一把万众瞩目的滋味。
一路上各色人的眼光自是不避说,就是小心陪在一边配合詹彻寒,飞速行走的经理,也时不时打量她一下,好像她是从什么外太空回来的稀有物种。
到包厢门口,詹彻寒脚步顿住,又停下来俯视她。意思挺明显的,她该下来了。
而这个时候,季语婵威武了。
本人绝不是你想抱就抱,不想抱一抛,身娇体弱易推倒的软妹纸!你不是爱抱吗?那就继续抱着吧。从头到尾标准公主待遇,谁跟自己过不去?
于是,季小妞勾了勾粉唇,笑容明丽嫣然,双手自发缠上詹彻寒的脖子,勒得紧紧的,乖巧的不像话。贴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字字挑衅。
“詹彻寒,你敢不敢抱着我一直不放?”
此时此刻,詹彻寒看到的是这样的。
那个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妞忽然就乖的不可思议,对他讨好的笑。她笑起来挺好看,尤其是这种甜美中带着狡黠的笑容,真像一直卧在奶奶身边的那只猫,很精怪,很顺眼。
不过,这小嘴里吐出来的话可真够呛人的,坦白讲,遇见她的前十八年还真没有哪个当着他的面说“敢不敢”这三个字,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感觉。至少猛一下子听到这三个字,他并没有被人挑战了权威的不悦。
詹彻寒没有思索,揽着季语婵腰的手收紧,让她整个人离自己更近一些,近到他的鼻尖点着她的,近到她眼睛里的慌乱羞怯无处可逃。
“我敢你就是我的。”
这距离实在太近,他的一双眼睛极有看点,明明是墨黑的瞳孔和普通人一样,却总是藏着她看不懂的幽深,冷漠里跳跃出微渺的火焰,引人沉沦。季语婵发现自己在呼吸都不太敢用力,她什么都不敢做,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泄露了自己的紧张。
她都不知道自己大脑空白个什么劲儿,心跳的频率也跟着乱了。
我敢你就是我的?她这是……被交易了?
其实人这句话根本就不是疑问句,也根本没有征得她本人同意的意思。詹大少横行b省这么多年感兴趣的人或事还真心不多,如今难得捡到这么一个无论乖巧还是使小性子,嬉笑怒骂都看着舒服顺眼的小东西,果断收藏了。
谁也不需要支会,谁也不需要同意,他想要,就是他的!
所以,说完这句话,也没等季语婵答复,詹彻寒一脚踹开包厢门,牛气冲天走进去,完全无视怀里某只不老实的抗议。
詹大少做事随心所欲惯了,包厢里的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猛一瞧见这场面,小心脏也不堪负荷抖了几抖。
要说这事,也不能怨人家大惊小怪。
想一想詹大少的家世背景,看一看他那张生人勿近、女人死开的冰块脸,再联系一下无数个倒贴上去的女人都被一脚踢飞这些事实。
然后再看——大少飒飒英姿冷着脸,那令人目眩神迷的风姿依旧,只不过……手臂上抱着的那只百分之百符合女人特征的不明物体。
他们绝对有理由目瞪口呆一番!
无数双眼睛跟雷达似的将大少怀里的女人,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扫描了无数遍,最终得出结论。
是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还是挺漂亮的女人!更确定的说挺漂亮一女学生!
值得特别说明的是,这女生一身校服,清纯得像是从水中刚采出来的小莲花,只不过脸上的表情不像白莲花那么娇柔,有些恶狠狠,有些气鼓鼓,有些咬牙切齿,随时都能扑上去咬住大少血管的那一种!
段凯讶异过后最先从呆滞状态中反应过来,急忙站起身。
“寒少。”
他这一起来,剩下的也不发呆了,纷纷起身迎驾,异口同声。
“寒少!”
啧啧,这场面还真像皇帝出行,百姓跪迎啊!季语婵仰着头看詹彻寒神色不变,在所有人敬畏中走到最中央的大沙发上坐下,撇开依然搂着她不放的占有姿态讨人嫌了些,客观评价这个人还真是香饽饽中的极品!
包厢很大,灯也照的亮亮堂堂,除了段凯和依偎在他身边的女孩之外,还有两个男无名氏,分别领了各自花枝招展的女伴,还有两位用心打扮过身材姿色都不错的女人尴尬的站在一边,脸上遮掩不住的愤懑与嫉妒。
这两个应该是特意给他准备的人吧?
季语婵觉得自己刚才气头上的话蠢了,平白无故挡了两个美人的财路不算,自己还被这厮当抱枕一样抱着,仔细算一算她给这才见了两面,称不上熟识的家伙占了多少便宜了!
清醒之后,她顿悟这种情况下对自己很不利,抬起头对詹彻寒一脸认真道。
“我们不算熟,你不能这样抱着我揩油水。”
什么叫女人?以前奶奶半夜三更要闹着要吃夜市上的糖葫芦,还是三块钱一串纯山楂的,还是钦点一定要他去买不可,否则打死不睡觉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懂了。
可是现在,遇到这个前一刻还“你敢不敢抱着我不放”,后一秒就“我们不熟不让你抱”的鬼丫头片子,他才发现,女人这种生物实在堪比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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