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相一般只说相语,不说具体的命运。人的命运有多种际遇组合而成,它像我中华的八卦一样,有许多种演化,只可意会,难以言传。公子的前途不可限量,无人能及,但要好自为之。”
皱着眉头的李渊站到了卢太翼的面前,报上姓名。卢太翼拿起李渊的手:“公子姓李名
渊,李者木也,渊者水也。木遇水而茂盛,你的子孙必将繁盛。公子面上皮肤多皱纹,乃女人相,阴柔深藏,贵相呀。”
“可我家中只有我和母亲二人,我哪能养那么多的孩子呢?我只想养我妈妈一个人。
什么女人相,我堂堂男子汉,说我像女人,胡扯。”李渊有点生气了。
“你是贵人相,你可以聚很多女人生很多孩子。渊者深藏也,你要深藏以聚广大,泽及后代。”
“可我还是不相信你说的。”李渊皱着眉头说。
“哈哈哈哈。”卢太翼大笑起来。“看相本是信者有不信者无的事。如果不相信,就只当是贫道的几句讨公子喜欢的戏言,不必当真。”
说完,卢太翼站起身,与杨广他们道别,飘然而去。
窦诗雅站在一般非常生气。这个贫嘴的道士竟然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更不用说为她看相了。
“我看这个道士是瞎说,别信他。”窦诗雅愤愤地说。
“可是,他说的也有道理。贵人相,贵……贵……”李渊歪着头在想。
“贵什么贵,就你那样还贵人,在想聚许多女人多子多福了吧。”窦诗雅说道。
杨广跟在李渊和窦诗雅的后面,他一直在猜这个道士看相的真正含义。但既然看相者都说不透,他又怎么能想透。
就在杨广他们赶回宫庭的时候。突厥佗钵可汗派使者晋见了周国皇帝宇文邕。
“带突厥使者上殿。”
高傲的突厥使者走上大殿。他一脸的傲慢,站在大殿上。
宇文邕心平气和地问:“我们两国一直是友好邻邦。现在我的皇后那史那还是佗钵可汗的姐姐呢。但这次贵国多次派军队侵入我周国境内,杀掠我百姓。不知究竟为何。”
“陛下一定是在装糊涂。”突厥使者说道。
“不,我确实不知道。”
“在几年前,你们还一直上贡我突厥王,并与齐国争对阿史那皇后,你们那时那么低三下四,逢年过节总是给我人大汗备上精美的贡物。可最近二年过去了,你们一点贡物也不给了。如果不是我们与你们结盟,你们能灭掉齐国,如果不是我们,你们周国还会被齐国灭掉。怎么啦,现在翅膀硬了,不听我们突厥大汗的啦。”
“可我对你们大汗一直是很尊敬的。”
“尊敬有什么用。我们大汗要的是你们的布帛、粮食、美女,就像原先一样。还有,我们大汗刚刚丧妻,他要求你们宇文家族嫁过去一位尊贵的公主,速速与他完婚。”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当然知道,大周国的皇上。”
“可是我觉得你像是我的皇上了。”
“小的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们突厥的一个小小使者,竟然站在周国皇帝面前指手划脚。你认为我会听你的吗?”
“这……这……这……?”突厥使者有点语塞了。
“回去告诉你们的大汗。要想做友好邻邦,首先把你们的军队撤出我周国边境,停止骚挠我周国百姓;将掠夺的人口和财物都原样归还,然后再座下来公平地谈。你们不能单方面提要求。你说得对,现在情况和二年前不一样了,我的翅膀是硬了,我要求与你们大汗面对面公平的谈。”
“那我们大汗的信。”
宇文邕拿起突厥陀钵可汗的信,交给突厥使者。“告诉你们大汗,如果公正平等地谈判,我们还能满足他的要求,否则,他在我这儿什么也得不到。”
突厥使者拿起他们大汗写给宇文邕的信,灰溜溜地走了。
满朝文武大臣们听着,也长舒了一口气。几十年了,每次突厥使者来,都是盛气凌人。今天,皇上终于敢拒绝他们的无理要求,让他们的使者空手而归,这是长人志气的事。
宇文邕也很开心,他没有必要再怕突厥了,他要让突厥明白,如何与人平等地打交道,不要盛气凌人,欺压别人。
但三天后的形势发展让整个大周国陷入了一片混乱。
被宇文邕拒绝后的突厥大怒,又增派军队,连同原先驻扎在边陲的军队近十万大军,向周国发起了报复性攻击。
仅仅几天之内,西部边陲的告急文书如雪片般飞来,武威告急、酒泉告急、榆林告急、上郡告急、幽州告急。
周国的大德殿上,文武大臣们对突厥大军的全面进攻措手无策。
宇文邕看了看他的大臣们,问道:“现在西边五路告急,你们看该如何是好?”
刚从前线回来的柱国上大将军、东平公宇文神举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突厥这次攻势异常猛烈,他们的骑兵部队先锋已直指延安。”
“你凭借手中的将士能否守住呢?”
“陛下,所有能作战的军队正调往东线,留守的都是些老弱病残,他们守不住。如果延安不保,他们的兵锋将直指长安。”
宇文邕叹了口气:“可是现在全国都在作攻陈准备,军队、物资都在调往江淮地区的路上,一旦反过来对付突厥,恐怕……”
“陛下,您说到军需物资,我到想起来了,这次榆林、幽州等地征集的军需物资,都被他们抢走了,抢不走的也被他们付之一炬了。”
宇文邕的头上终于露出了青筋,握紧的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
“陛下,打吧,陛下,打吧。”大殿下传来大臣们一阵阵的怒喊。
宇文邕握紧拳头,一下砸向御案,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震。
“太欺负人了,朕决定攻打突厥,拟诏,宇文神举、姬愿听令。”
“臣在。”上柱国原公姬愿和东平公宇文神举站了出来。
“朕命你们俩统领三十万大军,分五路向武威、酒泉、榆林、上郡、幽州方向开进,朕随后跟进。”
“陛下,现在许多军队正从西向东线开进。”
“让他们调转方向,就地编入你们统领的军队,西进。你们俩赶紧去办吧。”
“是。”宇文神举和姬愿领命后下去了。
宇文邕看了看其它的人。“宇文孝伯听令。”
宗师宇文孝伯站了出来。“王轨不在长安,朕这次出征,就由你辅助太子,全权负责京城事宜。”
“是,陛下。”宇文孝伯得令后也退下了。
“杨坚,你随朕一起。另外,这次军队调动太突然,可能人员不够,让童子军编入皇宫卫队,一起出征。”
当杨广得知自已与皇帝一起出征时,荣幸得掉下了眼泪,他少年的热血沸腾。他渴望立功,尢其是跟从他心目中的偶像一起。未回家之前,他与李渊一起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窦诗雅。
然而窦诗雅却在暗自流泪。她不并比皇子军中的任何一个男儿的武艺差,舅舅宇文邕却不同意她随御驾西征。她恨自已为什么是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女人为什么不能与男人一起出征,女人为什么就该呆在家里?”
“陛下说过,女人的天生职责就是┈┈就是┈┈”李渊想说没说完。
“就是什么,说话别吞吞吐吐的。”杨广说道。
“就是┈┈就是生孩子,带孩子,相夫教……。”李渊终于说了出来。
“你胡扯。”窦诗雅拿起身边的一把木剑,打向李渊,李渊转过身就跑,窦诗雅提着木剑追赶李渊去了。
退朝以后,宇文邕感到心里有点发慌。虽然做出了突厥的决定,解了心中的怒气,但宇文邕总觉得这个决定有点唐突。因为这几个月的政策变化得太快了,形势是风云突变,他也不得不得随着形势而变。
但他知道,这次出征突厥,又将面临着一场恶战。他不知道自已能不能活着回来,上次灭齐战役中,如果不是杨坚等人,他就差一点战死在晋阳城中。每次出征前他都有这样的感觉,不过这次感觉更强烈。战争是无情的,随时都有意外发生,皇帝也不例外。
这时,内待来报:“上柱国杨坚求见。”
杨坚一进门,就急着说:“陛下,这次打突厥,是不是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陛下,您何不招太史中大夫庚季才询问,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周易阴阳,自太祖起就备受礼遇,许多重大决定他都能预知吉凶。”
宇文邕想了想,“来人,招庚季才。”
窦诗雅终于追上了李渊,她一把揪住李渊的衣领,将李渊掀翻在地,用木剑抵住李渊的咽喉。“你也歧视我们女人,看我今天不杀了你。”
“哎呀不敢了,饶命呀。”李渊大叫着。
杨广跑上前,拉着窦诗雅的胳膊。“算了,算了,别闹了。我们还得回家准备准备,随皇上出征呢。”
“不行,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他,出出我胸中的恶气。”窦诗雅扬着头说。
没等窦诗雅说完话,她突然听到了一阵抽泣声,原来是李渊躺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看你你看你,十几岁的人了,竟然哭起来了,真没意思。”窦诗雅收起木剑,放开了李渊。
李渊躺在地上,想着自已自从没了父亲以后,谁都敢欺负他,连一个女孩都欺负他。他越想越伤心,禁不住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们回家准备一下,还得赶紧回来呢。”杨广上前拉起李渊。
“可我不想去。”李渊说道。
“为什么?我想去还去不成呢,你为什么不想去。”窦诗雅问道。
“因为我就是不想去,我去了母亲一个人呆在家里多寂寞呀,我只想呆在家里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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