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啸成脸上带着笑,可是此时她眼中的青色光芒遮掩了他的神色,因此即使他笑着,也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甚是是一种威严的感觉。
那女子只浅浅的看了他一眼,忽然间双膝跪下,双手交叉抱于胸前,附身道:“黄泉森林巡卫逸月恭迎神农后人降临。”
罗啸成莫名其妙,道:“怪了,你咋知道我是神农后人?”
“尊上一定是神农后人,方才的力量便是神农之力。逸月是神农一族的人,对神农之力自然十分熟悉。”她跪在地上头也不抬的说道。
“哦,原来你是神农一族的人,唉,别跪着,起来起来。倒是有人说过我这身体里有什么神农血脉,这么说来,今儿个还是遇到自己人了。”
罗啸成眼中青光忽然灭了去,他手中的衡阳斧也被他背到了背上。伸手去扶那女子,忽然间发现她身上穿着甚少,极是暴露,一时间竟有些难为情。
幸好那女子不等他去扶,就自己站了起来。罗啸成打个哈哈,道:“姑娘你叫逸月是吧,这可真是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哈哈。”
那女子眼中却仍然没有丝毫神情变动,似乎天底下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她觉得惊奇。
“逸月是黄泉森林的巡卫。千百年来逸月的家族一直守卫着黄泉森林,保护着天极深涧那边的种族们。世世代代至今,一直未曾忘记神农神上的嘱托。”
罗啸成道:“姑娘,你说的这些我全都没印象,就算我是神农后人,可那都是我上辈子的事了,说不定还是上辈子的上辈子的上辈子,哪辈子还指不定呢。你看,要不你跟我说说这神农血脉,还有之类的事情。”
逸月道:“抱歉,逸月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巡卫,对于尊上以前的事知道的也并不多。若是尊上想知道更多事情,逸月可以带尊上去天极深涧的那边。去到那边,一切自然明了了。”
罗啸成想了想,道:“天极深涧,种族?挺有意思的样子。好吧,我去。劳烦姑娘带路。”
逸月点点头,随手扯下头上的草环,展开,顿时一头青瀑垂落下来,一直垂到腰际。青丝垂在胸前的时候,只见她轻轻的将发丝扬到身后,动作灵动飘逸,而且又多了几分婉约,美丽顿生。
她将头顶戴的那草环拆散之后,取下几片叶子在口中咀嚼,嚼碎后再吐出来,用手搓揉成团,轻轻地将这嚼碎的药草团敷在白狼的伤口之上。白狼轻轻颤抖一下,口中哈着气,慢慢的吐出,似乎是在忍受着疼痛。
一会儿之后,女子敷完了药,便将那白狼的狼头抱在怀中,轻声道:“白王,我们去桥那边,你带路。”
白狼呜咽一声,似乎极不情愿,但是主人之命不可违,只能慢慢地向前走。白狼有伤,逸月没有再坐到它背上,而是跟在它的身后,罗啸成也便跟着她,一直向森林深处行去。
逸月性格较为孤僻,因此并没有太多的话说,一直都是罗啸成在问,不过罗啸成问什么她便答什么,对罗啸成倒是十分尊重。
原来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之时,三皇各自安顿人界各族的黎明百姓。神农神上将其中一族安排至此,以神力造出这片黄泉森林,并拖请地皇女娲造出了逸月的祖先,神农叮嘱他们一定要守护好深渊那头的种族,千百年来,他们便在着黄泉森林中繁衍下来,凡是擅自闯入黄泉森林的人都会被他们感知。
他们有号召百兽的能力。,他们这一族中所有的族人都会挑选自己的心仪野兽作为坐骑,而逸月则是选择了黄泉森林中的狼王。
黄泉森林的人和兽都是受到过神农大神的祝福,因此寿命和生命力都要较平常的人和兽长得多。逸月在家族中的年龄已经算小了,但也已经有一百多岁的年龄。
乍一听的时候,罗啸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连自己是神农后人这件不可思议的事都快要成事实了,这不可思议的事也就变得不值一提了。他想到这个地方,这些人和这些狼都有可能是万千年前的自己创造的,一时间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兴奋。
逸月的眼中有些悲戚,罗啸成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伤感,似乎自己的出现是不应该的。
不过他也没问,两个人便随着这匹白狼一直在林间穿行着。走了约么一个时辰,罗啸成走得都有些腿软了,可是那逸月却还是一点事也没有。在一个小女孩面前,罗啸成也不好意思说累。只能跟在她身后一直向前走。
短短的一两个时辰,罗啸成倒是问了她不少的事,一问一答之间,罗啸成觉得这个小女孩倒也十分乖巧。从心里也将她当成了一位知己。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她那悲凉的神情。
逸月的脚步放的越来越慢,狼王走出几步就要回过头来等她,她似乎不愿意迈动步伐。更不愿意去那天极深涧。
罗啸成似乎也看出来了,他道:“逸月妹子,要是你不想去那什么地方那就不去吧。反正去与不去我都无所谓的。或者你告诉我怎么走,我自个儿去。”
逸月轻声而无奈的道:“有什么不一样,反正你不都是要进去的吗?”
“那…我不进去不就行了吗?你不知道,我最看不得漂亮女孩子我面前愁眉苦脸的了。虽然我罗啸成长得不如那潘安美,也没有那徐公俊。但至少长得不凶神恶煞吧。你这样子让我很没信心啊。”
罗啸成打趣的说,本想逗逗她。可是逸月似乎并不领情,只是低低的道了声歉,道:“尊上不能不去,天极深涧那边的种族一直在等待着神祇的归来。已经几千年了,尊上是他们的希望。至于逸月,不足为虑。”
罗啸成本还想说什么,可是逸月却已经走向前方。脚步再不停留,那样子不像是在带路,倒有几分像是慷慨就义。
罗啸成心中有些奇怪,看着逸月的背影,道:“真是个奇怪的女子。”
不久之后,两人真的走到了一处深涧之上,这山谷深不可测,谷中雾气氤氲,隐隐的听见有哗哗的流水声。此时即是一片悬崖,悬崖之上缠绕着一片片碗口粗细的藤蔓。一直垂到大雾之中。
透着这片大雾看去,对面有一片大陆,似乎也是一片森林,而这片森林之中并不平静,鸟语声,兽吼声,生机一片。而在那大陆和这边的大陆之间的深涧之上有一道巨大无比的桥连接着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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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先天魔种
第五百二十九章,先天魔种
黑夜适合孤独的人在其中行走,恰好韩仑就是个孤独的人。
所有的孤独都不会是空穴来风,因此所有孤独的人也都是伤心人。
在夜里,伤心可以肆意的流淌,无所顾忌。泪融化在夜幕里没有人会知道,就连自己都很难发现,所以也便在这宣泄的过程中欺骗了自己。
不比在阳光下,若是你流泪,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可能滴在泥土上,可能滴在泥土上,总之会流下伤心的痕迹。也许那时便会抱怨自己的懦弱,甚至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所以夜总是适合心伤的人,但是伤心人却不一定都喜欢夜。
韩仑就不太喜欢,在夜里,他似乎总在迷路。一直以来,似乎他走过的道路都是黑暗的,光明已经离他越来越远。曾经那么触手可及的东西,却像是浮光掠影一般从眼前消失。夜里适合思念,但是只适合空想的思念,他要循着脚下的路去寻找那些消失离开的人和情。漆黑的夜成了他最大的障碍。
可是这片森林这么大,上哪儿去找呢。玉儿落下的地方他已经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翻了个遍,可是既不见她的尸身,也不见一点血迹,她显然并未摔死,而是从森林中逃走了。然她究竟去往了何处,韩仑连一点足迹都未寻到。
也许近在咫尺,也许她已经远走很久。不过韩仑相信,分别终有尽时。总有一天,重逢一定会到来,在这之前,他会锲而不舍的寻找。
黄泉森林的夜十分宁静,林风吹过。树叶微微飘落,虽是春日,可却有一种秋日的氛围。韩仑的脚步一直未曾停下,风吹到脸上,好像是女子的手在轻轻的抚摸,十分温柔。韩仑伸出手去,风又吹拂在手上,从指尖划过的时候,他只觉得一阵酥心的温暖,他笑了笑。可是那风又从指缝间溜走,平归于寂。
原来有些温柔是永远都抓不住的,就风绕过指尖,沙漏出指缝,仅仅片刻温存,却永远无法将其握在掌心。
一夜快到天明时,终究还是有些累了。韩仑靠着一棵树停下,仰头看着天穹,只见头顶的森林竟然并未被树叶封住。天空中有一块空白,其中星河璀璨,甚是美丽。
牛郎星和织女星分隔银河两岸,摇摇对望,星光闪烁,像是情人间隔着时空的眼睛,望眼欲穿之际,正在流下相思泪。
仰头看着,良久良久,韩仑的眼眶慢慢湿润。天上人间,相思的苦楚都是一样。不过好歹他们还有一个七夕的盼头,而自己和玉儿那个重逢之日究竟在什么时候,或许在明天,或许还要很久很久。
韩仑靠着大树,看着星河逐渐变淡,天光渐晓,最黑暗的日子已经快要过去。他站起身来,继续朝前走。
可是走了不多远,他忽然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心中一阵警觉,手中含章刀忽然在夜幕中闪现,挥手一甩,含章刀便猛然脱手而出,向着身后的威胁刺去。
刀锋在夜空中托出一条长长的银线,然而片刻间,却在不远处停下,一道红色的光圈像是涟漪一般从刀尖处荡开,含章刀像是刺到了空气墙上,再也难抵近半寸,火花摩擦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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