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衣女子此时肌肤尽露,胸口处又被方资君两只光亮的大眼睛盯着转来转去,当真难当其辱,还不如死了好。但刚打方资君一耳光,不由又牵动了伤口,“嘤”的一声,瘫软在床,面上不知是汗珠还是泪珠,在微黄的灯火下泫然欲滴。
方资君吃了一耳光,并不怎么介意,对着紫罗衣女子又是娘子长娘子短的胡乱谑侃。
后来见紫罗衣女子双颊通红,满面泪珠,突然出声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方资君竟然惶惶无措,这才住口,不再出言占她便宜。但紫罗衣女子并未就此罢休,仍旧哭啼吵闹不停,愈像个未经人事的哭闹的孩子。
方资君只觉浑身起了一层厚厚的疙瘩,连忙将金创药放在她枕边,说道:“姑娘你别哭,别哭啊!”说着退出了床帘。
过了片刻,但闻床帘内哭声渐歇,呼吸声渐微,料想紫罗衣女子睡着了。方资君这才起身将门窗关实,回到桌边坐下,不知何时,趴在桌上睡着了。
到了大半夜时分,方资君只觉头重脚轻,身子轻飘飘的仿佛飘浮在仙云中一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望出去,不禁自言自语的奇道:“咦?我怎么睡到天上来了?难道我变成神仙了不成?”
心中暗喜,但又突然瞧见烛火之畔,一张熟悉的面孔,倒映入眼帘。这人不正是紫罗衣女子么?
方资君瞧着紫罗衣女子的倒影,眼珠一转,惊呼道:“啊……娘子,你怎么被人吊起来了啊?相公这就来救你。”正要迈步上前,却觉身子在半空中突然一荡,腿脚好像被绳索束缚住,动弹不得。
紫罗衣女子看着方资君,格格娇笑,笑声轻颤,带了几分得意和恨恨之意。
方资君只觉更奇,连忙四下游目,原来自己双脚被人用绳索绑住,悬在了屋梁上。这才明白,并不是紫罗衣女子被人吊了起来,而是自己不知被谁吊起来了。
紫罗衣女子恨意连绵,冲着方资君怒声道:“淫贼,今日你一再欺辱我,我便是饶你不得!让你尝尝本姑娘的手段。”说着,从发髻上取下一枚银簪子,向着方资君一步一步靠过来。
方资君心中慌张,想到她必然是要用银簪子扎自己的眼睛,或者鼻子,好叫自己变成瞎子或者牛鼻子,越想越慌张,连忙运转内息至腿上,欲挣断绳索。但腿上越是运劲挣扎,那绳索越是将自己的腿脚捆得紧了。
仰头一瞧,只见吊住自己的绳索金芒闪闪,十分刺眼,实非平庸之物。
紫衣女子呵呵笑道:“淫贼,你休想挣脱我的‘捆妖索’。若是被我的捆妖索所困,就是神仙也休想轻易逃脱。”
方资君这才明白,原来吊住自己的那金芒绳索,乃“捆妖索”。以前对捆妖索有所耳闻,知其乃用精钢淬入风之泪、火之魂、水之灵等特殊质材炼制而成,法力非凡,只怕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
当即面上堆笑,对紫罗衣女子呵呵谄笑道:“娘子啊……不是,是姑娘……请问姑娘,你是何许人啊?芳名该如何称呼啊?”
紫罗衣女子并不理会方资君讨好的言词,只是哼笑不停,手中举着银簪子,锋利的簪尖,离方资君越来越近。
方资君连连叫道:“姑娘莫要生气啊……既然你非要扎我,那就扎我的脸吧?扎我的眼睛啊,鼻子啊,耳朵啊,都行的。但千万不要扎我的屁股啊?”边说,边暗中将丹田内息全尽运转至头上,护住了脑袋,以防万一。
紫罗衣女子心中一惊,想道:“你这淫贼真是奇怪。既然不让我扎你屁股,我便偏要扎你屁股!”说着手中的银簪子一偏,斗然往着方资君的臀处扎去。
方资君“哇”的一声惨叫,但心中却万分高兴得意:“哎哟,还算我机灵。屁股虽然没了,但这张老脸却终于得以保全。值得!”
第101章 员外千金
突听客栈外大街上传来三更锣声,紫罗衣女子微微一怔,似若心怀要事,当即收过银簪子,对方资君呸道:“淫贼,本姑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找你算帐。”说着手掌在方资君的腰间拍了三掌,封住了方资君的几处穴道。方资君立时动弹不得,说话不能。
紫罗衣女子袖口向着半空一展,袖中射出一道无形的紫气,卷向捆住方资君的捆妖索,捆妖索立时飞回到了她的袖中。
方资君“唰”的一声,以头着地,从半空跌落了下来。
有至强内息护住脑袋,脑袋自然是坚硬如石。只听“轰”的一声,方资君一下将地上木板砸了个大窟窿,整个身子透过窟窿,从二楼上的客房,直往楼下的客房中堕下去。
……
且说楼下的客房中,床榻上正躺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良家女子,被人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而床前正有两路人马在拼杀:一路只有一人,乃是采花大盗;另一路是床上那女子的父亲王员外及其家丁,一共五人。
那采花贼武功极为高强,不过片刻功夫,便将王员外及其家丁制服,将他五人一并封了穴道。
采花大盗哈哈大笑,兴奋非常,对王员外说道:“王员外,令千金当真是美貌。今日我便要当着你的面,做了她的新郎官。哈哈哈……”说着面上淫邪更甚,走到床边,粗手粗脚的动手撕那女子的衣裳。
那女子哭哭啼啼,高声唾骂,但越骂,那采花大盗越是兴奋,不时抽手打那女子一耳光,只打得那女子嘴角鲜血直流,教人见了十分可怜。
王员外及其家丁委坐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就要被采花大盗奸淫,却又无能为力,不禁老泪横流,痛呼道:“淫贼,你放了我女儿!”开始是强硬痛骂,渐渐的又口气软了下来,转为哀求:“大爷,好汉,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女儿吧!你要多少银子,老夫都给你。”
采花大盗哈哈笑道:“让我放了你女儿?当然可以。不过……除非天上掉下来个霹雷弹,哇哈哈……”
话刚说完,只听“轰”的一声,方资君从楼上掉了下来,一头砸在采花大盗的身上。
采花大盗立时被砸得歪倒在一旁,口中笑声未泯,只是笑得有些发颤,有些发涩罢了。突然口吐鲜血,头颈一软,不能再动弹,死了。
这一变故,饶是突然,只教王员外、床榻上那女子,以及王员外的几名家丁,都是吃了一惊,无不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的盯着方资君。
方资君在砸到采花大盗的瞬息间,头上一处大穴狠力击撞在采花大盗的身上,一股反力顺着头上那处大穴激荡入脑中。先前护住脑袋的那股内息,被那股反力一撞,立时往腰身的经脉涌去。一加冲撞,被封的穴道尽数解开。
方资君见自己从楼上堕下来,竟然撞翻了一个人,心中大骇,连忙起身伸手在采花大盗鼻息前一探,这采花大盗竟然死了,不由暗暗叫苦,心中道:“他奶奶的,我方资君当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大霉了。这可怎么办?”转目四顾,只见床上的女子,以及王员外及其家丁等正讶然盯着自己,不由大为苦恼,看来想溜掉,却是万万不能了。
缓缓站起身来,方资君看了床上女子一眼,但见那女子衣衫破烂,羞处尽露,不禁脸一红,又转目瞧着王员外和他的几个家丁,见他们傻愣愣的立在那里,望着自己,一言不发。方资君连忙好言软语的求道:“几位老伯,大哥,大姐,我可不是故意要杀他的啊。你们可要为我作证,千万不要冤枉了好人啊!”
见王员外和几个家丁仍然一脸惊诧的盯着自己,不发一言,方资君心中惧意更甚,又出好言相求。
突然“嘭”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一队捕快闯了进来,大约有十来个人。
捕快领头解开了王员外和其家丁的穴道,又快步上前蹲在采花大盗身畔,一探采花大盗鼻息,原来他已经死了。
捕快领头满脸奇色,喝问道:“谁杀了他?”
王员外和家丁一齐指着方资君,异口同声的道:“是他!”
方资君叫苦连连,慌不跌的往后退了一阵子,一路撞翻了好几把椅凳,摇手道:“不不不……不是我……”
捕快领头上前一步,抽出朴刀架在方资君的脖子上,厉声喝问道:“不是你,那又是谁?快说。”
方资君心中一慌,不知该如何才好,想到自己既然杀了人,终究是难辞其咎,支支吾吾了半晌,这才承认:“呃……大人,是我杀的。但我不是故意的啊!”
捕快领头大声喝道:“是你杀的就是你杀的,什么故意不故意的?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说着将朴刀插入鞘中,突然“咚”的一声跪倒在地,面上一改严肃神情,满脸恭维的对方资君道:“多谢大侠出手相助!大侠武功盖世,小官佩服。”
其他捕快也立即跪下,单掌横在胸前,向方资君行礼道:“大侠神功盖世,小官佩服!”
见这群捕快的态度斗然转变,一下由暴烈转为温尔,方资君心中一奇,啊的后退几步,百思不得其解,慌声问道:“各位官爷,小的杀了人,罪当该死,你等为何要对我如此客气啊?”
捕快领头愧声答道:“大侠,你有所不知,你杀的这人乃京城第一采花大盗。他武功高强,目无法纪,短短半年,便奸淫了京城内数百位良家女子。我等奉命追捕,一路追踪至成都,即便是与其碰面了,也是不能将其拿下。不仅如此,我等三天前还被其捉弄羞辱,当真是无颜面对皇上。这个淫贼罪该万死,千刀万剐。本捕头曾经立过誓,如果谁能帮我拿下或诛灭此贼,便要受本捕头一拜。如今大侠将其诛灭,当真是大快人心。我等佩服感激不尽,必当将大侠之功奏表给皇上……”
说着,捕快领头就要向方资君行伏拜之礼。
方资君赶忙止住官差领头,将其扶起。心中一开,想到原来自己撞死的这人乃是个采花大盗,喜不自胜,连忙面露大侠风范,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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