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虽然是修罗殿的殿主,自个儿有自个儿的地盘,可却把这庄主府当作卧室,大多数时间都住在天下第一庄的。
而他,这个神医世家的家主,原本也有神医谷,可某个强盗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把他“抢”来天下第一庄了,十余年来,他会神医谷的次数少之又少,比起那有些陌生的神医谷,天下第一庄似乎才是他的家。
三个人,住在一起已经很久了呢。
不可否认,当初他刚听闻绯色撮合他和她的时候,心中是有些排斥的,毕竟,哪一个女子能够侍多夫?
但绯色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么多女人都能为了爱容忍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大男人的胸襟难不成还没有女子的开阔?
乍一听,绯色的话是有些强词夺理了。
但后来他仔细地想了许久,越想便越觉得有道理。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白凤歌,他心里,亦只有一个白凤歌。
除了白凤歌,他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哪一个女子可以让他牵肠挂肚醋意横生。
所以,几经思虑之后,他决定认栽了!
爱了就爱了,她心中不止他一人或没有他他都认了!
“真是两朵奇葩!”白凤歌有些好笑道:“不过,很可爱。”
闻言,墨容睁开眼,修眉微蹙,大手在白凤歌腰间软绵绵的肉上一捏:“男人不喜欢被说成可爱。”
……
夜幕降临。
白兴天大步朝着白凤歌的院落而去。
真是的,这臭丫头还真知道掉她老爹的胃口!
当时说了不就完了么,还要等到晚上,害得他大半天都心心念念地等着夜晚的到来!
白兴天心中暗骂。
简朴雅致却布局巧妙精致的院落被黑暗笼罩着,没有半个人影。
白兴天皱眉,察觉到异常,但却还是不死心地在院中细细的寻找。
半晌之后,白兴天一张脸黑如锅底!
“该死的臭丫头!你又玩老子!”雄浑的怒吼中气十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最好不要被老子抓到,不然的话老子揍死你!”
不远处的竹苑之中,正在赏月的墨容嘴角勾勒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呵呵,老爷子这反应,和某人预言的一模一样!
真是……唔,真是……活宝?
这话是这样说的吧?
通往匈国的官道上,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不疾不徐地寻着。
马车内上,除了一个驾车的车夫,空无一人!
只见车夫驾车的手法熟练,显然算得上是一个比较专业的车夫。
只不过,和寻常车夫不同的是,这车夫身材娇小,身上象牙色的衣裳虽然素雅但布料却极佳。
平凡无奇的脸庞上,有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
这双眼,赫然是白凤歌那双明亮璀璨的眼睛啊!
是的,这车夫便是易容之后的白凤歌。
“该死的,早知道就带上炫白了!”一面赶车,白凤歌一面皱眉呢喃。
带上炫白,便可以悠闲悠闲地坐在马车里面了,哪儿能这么苦逼地自己驾车?
真是失算啊!
“该死的妖孽!你丫是不是早算好了老娘有今天,所以以前才坑老娘把驾车的技术学得这么好?”骂完了自己失算,白凤歌又骂起了绯色。
哼!
她驾车的技术之所以这么好,都是那妖孽害的!
以前,只要和他出游,他便会用尽各种……唔,其实也只有一种手段。
就是很妖娆很魅惑地说:丫头,其实找一个车夫当灯泡还是挺好的,这样我们俩就可以在马车里面嗯嗯啊啊,呵呵,如若是这样那我们可一定要挑一条崎岖坎坷的小路,那样我就算不用力都会很深,可以省下不少力,应该也可以持久些……哇哦,真令人期待呢!你说是么?丫头?
是个鬼啊!
每次,她一听这话,就立马灰溜溜地滚去驾车!
如若其间她懒筋长出来,想半途而废的话,那妖孽便会很善解人意地道:丫头,我知道你累了,咱们找一个马夫吧。
马夫?
去特么的马夫!
她还是乖乖地把懒筋给收起来,继续驾车!
于是,长年累月下来,她驾车的技术堪称专业!
她这人,是那种门面会但却样样不精的那种!
不是因为智商问题,而是因为人太懒!
她身上,能算得上精通的东西是很少的!
轻功、赚钱还有驾马车!
轻功和赚钱她之所以精通,完全是为了服务于她的懒!
轻功吧,她是因为不想走路,毕竟飞的比走的要快得多!
而赚钱呢,因为只要有钱那许多事儿都不必亲力亲为,用钱搞定!
而驾马车……这绝对是一个意外!
出现在她生命之中的大意外之一!
……
冷唯坐在简易的木桌前,看着对面的刘庆天:“说吧,事情的原委……幕后的真凶。”嘶哑的嗓音和泛着血丝的眼眸让他给人的感觉憔悴不已。
刘庆天见状,心中暗乐。
这就说明冷唯这几日并不好过,他的话对冷哇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你的父亲虽然是翱龙国人,但从小便在我们匈国长大,不仅如此,他还是大司马的得意门生。”
“……”闻言,冷唯皱眉。
匈国的大司马,用翱龙国的官职来对仗的话,那便和义父一样,是一国的兵马大将军!
“你父亲十六岁那年,便接了可汗的密令,让他潜入翱龙国军队当内应。”
“……”冷唯静静的听着。
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父亲隐藏得很好,而后甚至得到了白兴天的信任,将他升为副手,可后来,因为一次传递消息的时候被暴露了,所以才遭了毒手。”
“是龙塬下令的么?”
“是。”
“那为何要掩人耳目地让白兴天暗中杀害?”冷唯目光凌厉地看着刘庆天。
“呵呵,冷公子,你长久在军中呆着,连这点也明白不了么?”刘庆天轻声笑道:“军中,军心十分重要,你父亲暴露身份之时已经贵为白兴天的副手了,如若让大家知道他是匈国的细作,那军心岂不是会浮动?”
提出疑问才更真实。
如果冷唯什么疑问也不问,就这样相信他了,他反倒会觉得有鬼!
“……”冷唯闭上眼,半晌才睁开:“你找到我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瞧冷公子你这话说的,我找到你主要是念在当年和冷兄同窗知己的情义上,想帮他照看照看你。”
“……”冷唯不语。
“看到你现在的生活如此窘迫,我心中着实难受,所以想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帮帮你。”
“无功不受禄,阁下好意冷唯心领。”
“冷公子切莫见外。”见冷唯拒绝的如此坚决,刘庆天继续道:“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
“冷兄是我的同窗好友,他的死让我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我一直在寻找机会帮冷兄报仇,可多年来都无所进展,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但这机会却是我无能为力的,能把握住这次机会的便只有冷公子你啊!”
“……”定定的看了刘庆天半晌,冷唯才问道:“什么机会?”
见冷唯上钩,刘庆天心中暗喜,但脸上却不露端倪:“和我回匈国,我会将你推荐给可汗,以你的才能,定会受到可汗的重用。到时候匈国大败翱龙,那便是冷公子你、咱们报仇雪恨之时!”
“……”闻言,冷唯再次沉默,面露犹豫。
见到冷唯的犹豫,刘庆天再接再厉:“冷公子,我知道让你一下子从翱龙国的将军变成匈国的将军有些为难你了,但你要想想令尊啊!令尊可是死在龙塬的命令之下啊!”
“好。”冷唯沉声道:“但我有一个要求。”
“冷公子请讲。”
“翱龙国败北之日,请将龙塬交由我亲自手刃!”
“呵呵,可汗明事理的好君主,相信冷公子的要求可汗是会应允的。”
……
翱龙国与匈国的边关。
战火的灼烧让这块本就贫瘠的土地增添了一丝苍凉的气息。
普通百姓在这块土地上已经很难见着,随处可见的是那些身穿着沉重铁质铠甲的巡守士兵。
白凤歌的马车一到边关,便受到了瞩目。
“哪儿来的?难道不知道现在在打仗,闲人不许来边关么?”一个身穿铠甲的士兵粗声冲白凤歌喝道。
“呵呵,官爷,俺原本就是这里的百姓,前些日子出去经商,这一回来人都走光了。”
“现在在打仗,这里的百姓都撤离了。”士兵不耐烦地道:“你也赶紧离开。”边关的气候本就不好,再加上战争疲惫,他心情自然不好。
“官爷,不行啊!”白凤歌一脸着急得快哭出来的模样:“俺家妹子嫁到赤儿城去了,仗打得急,还没来得及回来,俺要去借她回来啊!”
“上头有令,除非有大将军亲自颁发的公文,否则一律不许通关!”斜睨这白凤歌:“你有公文么?”
第十章
“官爷啊,俺哪里有公文啊!俺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就是为了去接俺家妹子。萋'晓”
“没有公文,你去接天皇老子也不许通关!”
“官爷,你不知道啊,俺家妹子长得水灵极了!听说匈国的士兵可不比咱们翱龙国的,一个个如同强盗淫贼,如果俺家妹子在赤儿城呆久了,被他们看到,那恐怕遭毒手啊!”微微颤抖的哭腔,又急又忧的表情被白凤歌表现得淋漓尽致!
任谁见这模样,都会相信“他”是一个担忧亲妹子的好哥哥。
士兵闻言,上下打量了白凤歌几眼:“噗哧……瞧你这模样,你家妹子能水灵到哪儿去?”这话刚说完,又想起白凤歌的后半句话,心中觉着有些自豪,便一副和蔼爱民的模样道:“不过匈国的士兵的确是穷凶极恶之辈,可不似咱这么好相与。”
见状,白凤歌硬生生地堆出狗腿的模样:“那是!咱们翱龙国的百姓们都知道咱翱龙国的官爷们个个英武非凡爱民如子英勇善战,若是哪一家的姑娘嫁给一个官爷那在邻里乡间可是十分长脸的啊!”
“你这小子倒是会说话,哈哈——”被糖衣炮弹这么一轰,士兵脸上的不耐烦彻底消失不见,开怀大笑。
“那官爷你看啊,俺家妹子也是翱龙国的百姓啊,虽然嫁到赤儿城,但也是嫁给翱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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