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诗似乎终于了结一件心事一般,开心得不得了,竟然把自己练清心咒,练到池水变冰的事情给忘记了。采药回来的小花,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也跟着开心起来。柳若诗对小孩子很喜欢,小花对美女姐姐更喜欢,两个人不到半天时间,就已经如同一家人了。吃了点粗茶淡饭之后,小花应该整天上山下山,累的不行,听着柳若诗讲的故事,慢慢的睡着了。为了不打扰小花睡觉,鬼医与柳若诗二人出了里屋,到了前堂来。
鬼医又是帮她拿了回脉,四平八稳,什么异常都没有,连连称奇。柳若诗一起兴起,道:“老人家,不如你教我些医术吧,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我不喜欢,我如果行走江湖,还是当个救死扶伤的大夫比较好。”鬼医看她是认真的,又一想,自己苦了一辈子,连个传人也没有,是时候传个手艺了,便答应了。两人简简单单的行了拜师礼,就算是师徒了。
柳若诗跪在地上,“碰!碰!碰!”给鬼医磕了三个响头,朗声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鬼医看着自己这个美女徒弟,喜欢得笑不拢嘴,连连说道:“好,好啊。哈哈。你以后可我就是我鬼医的徒弟了,来我给你说说我们的缘由。”老人家一高兴,自然都要从前古人讲起的,好在柳若诗亲人早离,现在有个人跟自己说话,也是开心,高高兴兴的听,只听鬼医道:“徒儿,为师原名叫章寒,乃京城人士。至于江湖上鬼医这个称号,还要从十多年前蝴蝶山庄说起。”
柳若诗道:“蝴蝶山庄?是不是那个都是女人的门派?据说都是她们修炼武功,不但能吸取男人精华,还需要吃食童子来修炼,恐怖之极。”
鬼医道:“江湖传闻罢了,信不得。老夫去了那山庄,也没有见这些可怕之事。当年蝴蝶山庄的二夫人,坏了胎儿,坏了山庄规矩。本来是要打掉胎儿,但是却吃了各种胎药也打不下来,到了十月想生下来,却是难产,等找到老夫的时候,胎儿已经在腹中一年有余了。这种病,俗称鬼胎,打也打不掉,生也生不得,活活要把怀孕之人折磨死后,胎儿才能出生,是个病邪。老夫到了山庄一看,那是什么胎儿,明明只是腹中长了一个肿瘤。老夫不但帮二夫人去了肿瘤,更是还了二夫人一个清白。本是个简单的事,却被江湖传得越来越邪,到后来,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因为传闻这个胎儿是个鬼,我连鬼都能治好,于是,得了这个鬼医的称号。”
“哈哈,师父,原来如此啊。”柳若诗自己也感到,这江湖传闻,还真的跟事实差别很大。
鬼医继续道:“我们这个这个门派原来叫天医门,专门给人治病为生,医术精湛,在江湖上颇有地位。可惜到了那贪心的马如良做掌门后,与那不服一起祸害江湖,毁了天医门。天医门至此四分五裂,有些人进了正派,有些人进了邪派,势力也分成两股。正派那边的成立了新门派,叫天医派;邪派的这边也成立了新门派,叫天益教。从此这天医门,算是走到了尽头。为师这样的人,算是中间派,既不是正派人士,也不算得上邪门歪道,只可惜在这血雨腥风的江湖里,哪里容得下中间地带。经过十年前一场大战,我的那些师兄弟都死得差不多了。好在,十年前那个女人站了出来,狠狠的挫了八大门派的锐气,要不为师的,只怕早就死掉了。不过,有道是山不转水转。这十年间,邪派作恶不断,不管是势力地盘,还是弟子数量,都已经超过了正派人士,看来一场厮杀是在所难免了。”
柳若诗听得痴痴迷迷,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些江湖故事了。不禁问道:“那师父在那少林寺,是如何过的?”
鬼医叹了口气,道:“哎,在少林寺内苟且偷生罢了。不过为师一边医治,一边打听,倒是得知了一些少林寺的秘密。若不是这回扬州城的首富杨百万得了重病,为师是一辈子都出来这少林寺了。”
柳若诗道:“杨百万?扬州城首富的那个杨百万。哇,那可真的是很有钱啊。我听人说他钱有得是,很是信佛,平时给全国各地的寺庙里,不知道捐助了多少银子,各大门派也是得了不少好处的。这次杨百万病重一经传出,各大门派都是四处寻医。没有想到找来的却是师父。”
鬼医道:“若不是十年前那次大战,剩下的名医已经不多,哪里轮得到为师的份。为师早就腻味那样寄人篱下的生活,就一直想着逃跑。终于一天雨夜里,看到少林寺的高手出去了,为师带着孙女跑了出来。本想往北边离去,却看得百来个官兵在山下埋伏。没有办法只好绕路,怀中的孙女被大雨一淋,得了风寒,怕害了孙女性命,只得回城,却又发现城门紧闭,守卫深严,城也回不去了。还好,在城外遇到了无情,想不到十年少林寺那次萍水相逢,却在这里相遇了。”
柳若诗已经完全进入故事里了,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鬼医回忆道:“那小子带我们沿小路而行,穿来穿去,破了山谷出口的八卦金锁阵,来到了这山谷之中,安置在了这竹屋里。为师只能先帮小花治病,再从长计议了。”
柳若诗问道:“那这竹屋,说来,倒是无情的住处了?”
鬼医道:“那也不是,那小子说这屋子是一位老前辈留下的,为的是躲避江湖仇杀,后来天寿以满,驾鹤西归去了。知道此处的人不多,正好给我们安身。”
柳若诗奇怪道:“那无情为什么不跟你们一起住下来?”
鬼医道:“那小子脾气你也是见过了,是有些古怪的。我与他交情也不算太深,也就不便问了。”
柳若诗道:“那师父为何还留在这里,你带着小花一起离开不是更好么?”
鬼医叹气道:“哎,一来实在没有想好该去何处,这里有不少余年的粮食,也不至于饿死。二来,不是多了你跟林天两个病人,不管你们的死活就走,我做不出来。三来,外面不知道为何多了许多官兵,为师早年失手医死过几个人,在衙门里有着案子,出去也有不便;四来,正邪两派的人也都在找我,为师唯有在这里躲避一阵了。”
柳若诗道:“那师父今日给无情那药,是不是无情得了什么病?”
“好人短命啊。”鬼医感叹道:“那小子生来就有肺病,按照常理,他能活过十岁已是不易了,现在看他三十有余,也算是造化了。我给他开了些药,也不过是尽尽人事罢了。”
柳若诗一下子对无情有了感觉,心道:“没有想到这世间有这么多人都比我不幸,我不过是没爹没娘,但是却身体健康,比起他来,我是幸福得多了。”转念一想,问道:“师父,那他为何叫无情呢?”
鬼医道:“这个为师的就不知道了。哎,你这丫头问长问短的,是不是看上人家了?”鬼医又开始说媒了,“无情那小子只怕也活不了几天了,你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他当几天新郎官,你也能当几天新娘子,岂不妙哉?”
“妙你个头啊,师父就是喜欢乱说,我去睡觉了。”柳若诗的小脸再次红了,不过这次不同,她心里也有了阵阵涟漪。心道:“那无情也知道我是男人变的,又怎么会娶我呢?哎,我怎么能这样想?我一个男人,跟另一个男人……哎,实在是……虽然男人跟男人有点奇怪的感觉,但是我现在不是女人么?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柳若诗一时间心乱如麻了,似乎她的思维也跟着这身体一样转变了一般,不理会师父的笑声,自己回内室睡觉去了。正准备睡觉,突然林天突然开口了:“柳姑娘,我有点疼,你帮我看看好么?”
吓得柳若诗差点掉下床来,这个活死人,今天终于跟自己说话了。柳若诗问道:“你哪里疼啊?”
林天害羞道:“就是……那里。”柳若诗也明白了,脸又红了起来,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是个男人,害羞个什么劲啊。其实,她很早就想看看太监是什么模样了。转下床来,退下林天的裤子,虽然有点害羞,但是一看,自己差点吐了,说不出的恶心。干呕了几口,拉回他的裤子,说道:“你那么个伤口流血了,当然会疼了,我去帮你叫师父。”林天无奈的眼神看着她,说道:“哎,有劳姑娘了。”柳若诗出门叫了鬼医进来,却听到林天在床上正在吟诗,诗文道:
“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
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柳若诗一听,是白居易的《长恨歌》,说道:“想不到林兄台,还是一个会吟诗作赋之人。”
林天话音一转,长叹了一口气,带着点哭泣的声音说道:“我以后就是一个太监了,还吟什么诗作什么赋啊。”说得十分可怜,柳若诗听着怪难受的,心道:“哎,若是我变成了太监,不知道会如何?可是我现在不是变成女人了么?跟他变成太监,好像也差不多。”不禁有点同命相怜的感觉,说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
鬼医点了林天几处穴位后,说道:“林老弟,老哥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事已至此,你就节哀顺变吧。如果你硬是强行运气,只怕你一辈子都好不了了。”说完,帮他盖上被子,说道:“不早了,都睡了吧。”说完,鬼医走了。柳若诗看看他,感叹了一声,正要上床睡觉,那知道林天又弱弱的问了一句,道:“柳姑娘,你愿意跟我说说话么?”柳若诗想他也真是可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又是一个太监加残废,回答道:“那好吧,我就躺床上陪你聊会。”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绝对是充满了挑逗与勾引的。可是到了林天这里,却是无尽的讽刺了。林天道:“你何必来挖苦于我?”
却见柳若诗脱了外套,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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