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眼泪早已渗透血布,哭倒在地,喊道:“娘,你真是狠心………
但在明清观只有一个人觉得宛玉的变化不好,那人就是安邦,自从宛玉回来了以后,宛玉跟他的距离拉得很远,不但不跟他玩了,有时连自已跟她多说几句话,她都不耐烦的,然而却经常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楞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不时嘴角又会莫名其妙的露出甜蜜的微笑。安邦看在眼里,恼在心里。他很想知道是什么人什么事改变了裴宛玉。
一天,宛玉很早在后山的平顶处练功,正在练着求剑真人新传授给她那招‘巧夺金珠’,她已重复练了几十回,可由于这招式难度很大,既要抢攻,又要防守,她怎么练也练不好,她心里正琢磨着怎样把剑收回来防守时,安邦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用手夹住了宛玉的剑,说:“宛玉,你算了吧,你怎么练也练不好的。你就资质差。”宛玉听了不乐,说:“人们常说勤能补拙,我多练点就好了,你让开。”安邦心情很不悦,只听他又说:“裴宛玉,你这次回来了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你完全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你还是原来的裴宛玉吗?”宛玉说:“我变了不好吗?大家都说我变得好。”说着,拿着剑往另一头走去,继续练她的剑。安邦见状,恼火地说:“裴宛玉,你说,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说着又去阻止她练剑,如此三番。宛玉也气了,说:“师兄,你明知我资质差,就让我好好练剑。另外,我哪有不理你了,我们都大了,不能再象以前那样经常拉拉扯扯的了。这样影响不好。”安邦听了更来气了,说:“宛玉,以前你做错事,哪一件不是找我帮你扛。去玩耍时,哪一次不是我和你去。哦,现在大了,就说怕影响不好,就摔开我。你不要忘了,小时候你还说你会嫁我的。”宛玉听了脸一红,急辩说:“师兄,那都是小时候的玩话,你怎么可以当真!”安邦听了指着宛玉的鼻子说:“一句玩话?你以为是吗?我可把这句玩话当真。”宛玉见此连忙说:“大师兄,你真的不要当真,我怎么可能嫁给你呢?”安邦说:“怎么不可能,你是不是有心上人的。我看你经常无端端笑嘻嘻的。你快说,是谁?”宛玉听了躲避着安邦询问似的眼睛说:“没有,我哪里有心上人,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安邦还想跟过去,宛玉回头大声说:“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想静一静。”安邦见状才止住脚,两眼却欲喷出火来。
宛玉心绪烦乱地往她房间走去,心想怎么样才可以让安邦不再对她心存幻想,自己以前不懂事,虽说经常跟他一起玩,可也都只是把他当成大哥哥那样,并无半点儿女之情,现在他却把儿时的玩话当真,这下可如何是好?她想着想着回到了自已房前。房前前几天在山后采来种的几株含苞待放的金银花有些已经开了。宛玉见了心情才一快。她走前去仔细地端详着那几株金银花,见它含苞欲放时,就象姗姗而来的娉婷少女,婀娜多姿;绽开花蕊怒放时,恍若徐徐地从九天而降的仙子,丝带飘曳。她又握了握胸前的宝石,不知不觉地心里很是挂念明轩,想他现在到哪了,他要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呢?他有没有想我呀?渐渐地脑子里全是明轩的影子,实实是无法排泄心中所想,她摘了一枝金银花挽在腰带上,怅然若失地回到了房间里。她在房间转了转,看见了窗台那布满灰尘的磬石,拾起已经遗忘了的石棍,抹了抹磬石上的灰尘,轻轻敲起了久违的石片,声音依然还是那样清脆悠扬,她拿出刚才摘的那枝金银花,想了想,咏道:
金银花兮谓双花,蔓藤緾绕绿无垠;
金银花兮鹭丝草,铁骨柔枝坚而韧;
金银花兮鸳鸯花,黄白相依蕊中舞;
何又芳名为忍冬,凌冬不凋耐寒风;
凝而观之凤来仪,采而偑之吐芳芬;
两花并蒂同根生,试问苍天何忠贞;
药之珍品贵无价,浑身是宝胜金银。
接着宛玉把歌词写了下来,然后谱上曲子,最后在磬石上敲打了几下,不久一首动听的歌曲悠扬飘起……然而窗外,她的所唱已被安邦所听到,他狠狠地向那几株金银花踩了几脚,拂袖而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九、追前事明轩联华裔,尋究竟洛阳留雷因
明轩根据记忆知道他们家原来在洛阳城南,但洛阳城南哪里,他却不知道。这天他与华裔来到一城南问了几户人家没人认识他家。于是他们挨家挨户去问,这时他们又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口虚掩着,他们敲了门,门口没人应,于是他们推门进去,来到一天井处,一位老阿婆正在天井处晒日头。明轩问:“阿婆,你知道铁芝兰家在哪吗?”阿婆耳朵聋,听不清。明轩又问。“铁芝兰,你认识吗?”“铁芝兰”明轩又重复了几遍。可阿婆就是摇头,听不清。明轩急了,正欲又说。被华裔阻止了。华裔把明轩拉了出去,说:“二三十年的事,现在再来问是比较难的。很多人家因为战争又走的走,迁的迁,我们再想想办法吧。”明轩说:“还有什么办法呢,只能一家一户去问吧。”华裔想了一下,说:“你说你的姆玛曾叫人来打扫过,也就是说房子如果颓废了,也就会被她修萁翻新,那我们就缩小范围,专找有几分新又没人住的就行了。”明轩听了觉得有道理。
于是他们很快来到一户门户紧锁,房子又有些新的人家里。见无人他俩翻墙去到里屋去,一进去,房子有个大院,种了棵槐树,槐树经过多年无人打理却依然长得茂盛,枝叶苍苍郁郁,很有气魄。然后明轩他们继续往前走,过了大院里面有一厅房,厅房没锁,华裔先跑进去一看,只见里面虽说收拾过,但久无人住还是布满了灰尘。大厅里看来因为没人住,曾经被人搜过,里面除了几张椅子,已别无他物,他们又来到里屋。里屋只有个花瓶和只有几本书册的书柜,花瓶上放了几幅画,明轩跟华裔走前去翻了翻,里面都是画了些花虫鱼鸟的几幅画,其中有一幅是牡丹花,明轩看着看着觉得眼熟,想着想着,他想起了云岫宫姆玛房里的那幅画,看笔锋很象同一个人所画,明轩于是说:“华兄,我看这幅画很象我姆玛房子里挂的那一幅。这里说不一定是我家了”华裔凑前仔细一看说:“快看,这里有个小小的落锴,写着是什么?”明轩仔细一看,心头一热,激动地说:“是卫知仲,我的父亲,看,是真的,是卫知仲。”明轩拿着这幅画,感觉象是得到一块宝似的。他从来没见过有关父母的一切东西,这下寻见,就象见到父母的容颜一样,很是慰然。明轩又说:“姆玛房里的那幅画是我父亲书画的,难怪她挂在屋里还经常拿下来裱。”华裔说:“你说姆玛房里的画还有字?”“是的,”明轩答。“是什么字?”“土生土长在洛阳,洛阳城下牡丹扬。有艳佳人丛中立,妖妖婷婷赛花王。”华裔听了想了一下,说:“听这句话的意思,象是在说你姆玛的吧?不然她不会这样珍藏。”明轩想了下,也说:“应该是说她,我父亲他们原来与姆玛家很要好。小时候他们常在一起玩。”“你父亲后来娶了你母亲,也就是说他不喜欢铁芝兰啰!”明轩回答:“应该是的,可能只把她当妹妹。我听说我的父母亲他们是在洛阳城墙下双方一见终情的。”“可铁芝兰不是这样想,她可能一心以为会嫁你父亲,可你父亲竟然娶了另外一位姑娘,她不气死才怪。也就是说姆玛心中是有仇恨的。她是带着仇恨去到牙耳牙木芝的。”明轩微蹙一下眉头说:“或许是吧。但她不可能杀我父母的,我父母他们是被洞塌后埋的。可她一定知道当时发生了的事。问题是她为什么不说出来。”华裔想了一想,也想不通,于是他转身过去翻了翻书柜里的书册,明轩却把刚才那幅画藏在了衣袖里。华裔翻到一本书来看,只见是一炼丹书,书中有纪录炼的是什么丹药。华裔看了觉得奇怪说:“你父亲或姆玛他们以前是炼丹药的吗?”明轩说:“我从来没见过姆玛炼过丹药。我父亲应该也不是炼丹师,我看看。”华裔又说:“这书册写的是铁名,铁名,这名字很熟悉,哦,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了。”明轩说:“知道什么,”“铁名是二十年前有名的炼丹师。”明轩奇怪地说:“炼丹师。”华裔接着说:“是呀,他当年很有名的,曾被曹操请过去帮他炼丹药,以治他头痛之病。这屋子一定是你姆玛的屋子。”明轩把书册拿过来看了眼说:“没听姆玛说过,我不清楚。”然后华裔他又去翻了一下别的书册,也都是些制药用的一配方。华裔正欲放下书册时,突然眼睛看到了一行字,写着“雷配方”,他又重新翻了下这本书说:“明轩,你过来看,这里有几个字写着‘雷配方’,你看这里写着:雷石一两,硫磺半两,马兜铃四钱,研为末,拌匀就是制成雷了。并说雷在伏火的过程中失火,火光冲上屋顶并传来轰隆声,犹如雷击,发生爆炸。”明轩说:“犹如雷击,发生爆炸!很象坎巴洞塌时的境象。”华裔闪着明亮的眼睛看着明轩,说:“这配方有点象炮的配方,战场上鸣炮起战的炮,但它的主要材料是硝石,它的声响,威力不是很大,远远达不到震跨这么大的一个坎巴洞。既然你身上有这些雷石,我们可以拿它作个试验试一下。”明轩说:“好,在哪里试?”华裔说:“我们找一个无人的平地。把这配方的量加多一点,看看威力有多大。”“好”明轩紧紧地握的拳头说。
洛阳城外,远远的一处荒山野岭,华裔跟明轩准备在那里做试验。华裔说:“由于原料不多,我们先用雷石二两研末,硫磺一两研末,马兜铃六钱,配一下料,再埋在地里点燃,看威力有多大,然后我们再一分一分的加,如此类推,看看哪一种份量多它的威力就大。”于时如此他们制造出很多个配方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