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着玉佩上那不知名的似龙图腾,疑问道:“这东西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一共有九块吗,另外的又在何处?”
男子长叹一声,说道:“当初逆贼朱棣起兵之初,朕便已经知道势单力孤,绝对难以匹敌,说实话,我瞒着你老早就取出了其中的秘密,然后把其余几块玉令散诸天下,呵呵,其实就是希望天下从此大乱,好去坐收渔利…。”说到这里哈哈几声狂笑,又道:“九龙出渊,笑傲九天。看你朱棣能够嚣张到几时?好了,多说无益,日后自见分晓。”
说着从女子怀中结果婴儿,慢慢地向门口走去,仿佛每走一步都要花尽他全身的力气一般。那女子似乎还沉浸在他方才说的几句话中,无神地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远离。男子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住身子,回头深深看了女子一眼,说道:“宁妹,等我,一定有一天,我还会回来…。”
女子苦笑一声,凄然道:“等你,你叫奴家如何等你?我怎能任由他人摆布,如此…。岂非成了人尽可夫的**,我也唯有一死以谢郎君。”
男子大惊失色,惶急道:“淑宁…。。你可万万不能由此轻生念头,我俩真心挚爱,什么贞洁礼法,统统都是废话!你听好,我让你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等我回来。”
女子大是感动,热泪盈眶,拼命点了点头。男子最后微微一笑,毅然转身夺门出去了。偌大一间屋子只剩下一个绝美女子凄凉孤单的背影,在扑朔的灯火之下渐渐迷离,模糊,只是隐隐传出细细地啜泣之声。
片段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雉狗,君王不义,使百姓成涂炭!战火一起,伏尸百万,血流成河,足以漂橹。但是几年战斗。无数战士的血肉与灵魂,却成就了朱棣,使他成了真命天子,大明成组皇帝,建号“永乐”。
永乐十七年,嘉靖变乱之后的第二十一个年头,此时经过永乐皇帝的一番励精图治,原本衰微的大明国运再一次转向昌隆,而出于多方面的原因来考虑,永乐皇帝已把都城从南京迁到了原来自己的封地—古都燕京,并将其改成北京。这里曾是前元大都,虽然经历了战火的洗礼,但其繁华依然丝毫不减。经过几年经营,已经超越南京,成了大明名副其实的政治、文化、思想的中心。不过繁华的表象之下却也是暗流汹涌,朱棣此人疑心甚重,破天荒的成立了不少特务性的组织,东厂、锦衣卫两大组织应运而生,开始搬弄是非,兴风作浪,群臣吏民,上到王公大臣,下到布衣百姓,无不闻之胆寒,一时间人心惶惶,畏首畏尾,世人皆是敢怒而不敢言。这特务机构虽然风雨一时,也着实曾经对社稷的巩固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却也为后世宦官当道,奸佞横行的世道买下了伏笔,大明朝也是届时而由盛转衰的,这大概都是明成祖始料之所未及。
紫禁城,金銮殿上,永乐皇帝高做龙庭之上,睥睨群臣,一股威严表露无遗。殿下跪得一人,身着官服,身形挺拔,但是却面净无须,几像宦臣一般。皇帝开口道:“郑爱卿,朕今日命你出使英格兰,你可有异议?”
底下人顿首谢道:“谢主龙恩!扬帆远航,飘扬大海,查探异域,了解蛮族,此实乃微臣平生之志,今得陛下成全,万死难报!”
皇帝微笑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一应船只人选,粮饷物资可都准备全了?”
底下人颔首应道:“启禀皇上,微臣筹备了两个余月,一应准备工作都齐备完毕,今日是特地向皇上谢恩辞行来的。”
皇帝道:“既然如此,郑卿你明日便动身吧,一路迢迢万里,舟车劳碌,朕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快快回去歇息吧!”
那大臣应了一声,起身垂首向后退去。皇帝忽然道:“卿家稍等,朕此处有一道密旨与你,到了大洋彼岸不妨再拆开细读,一切事物按照密旨行事,不得有误,你可听明白了?还有,你办完事情不可随意宣扬,别人知道还问题不大,一旦传到简皇后的耳朵里,你就提头来见吧!”
最后一句,竟然满是威胁之意。那大臣惶恐拜倒,一个太监上前递过一道信封,那大臣双手接过,高声道:“请皇上放心,下臣一定尽心办事,不敢有负皇恩。”皇帝这才满意而笑,挥挥手让那个大臣退了下去。
那人倒退出殿,皇帝站起身来,在诺大的宫殿中踱来踱去,神情忽而狰狞,忽而无奈,有时犹豫,又有时坚决,似是在为一件很大的事情作出决定。过了良久,他终于停了下来,叫道:“方正何在?”
话音甫落,一个人影幽灵一般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却是一个太监,细声细气地道:“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转身道:“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已纵容你们东厂有多年,你是否该给朕一点回报,让朕看看你们存在的价值?”
那太监年纪不大,只三十有余,身形瘦削,但胆子却大,听了这带有威胁口吻的言语只是从容应道:“奴才一定尽力就是。”
皇帝道:“朕要借助你们东厂无孔不入的情报网去联络上流川墨,朕有一件事要脱他去办。”
那方正一愣,嗫嚅道:“皇上三思啊,那流川老贼视我大明犹如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皇帝挥手打断,嘴角挂着冷笑道:“你自管按照吩咐做事,其他的朕自有分寸,这事也只有流川墨那天下第一的杀手集团能够办到,况且这笔买卖流川墨高兴还来不及。”说着露出阴狠而得意的古怪神色。
那太监说道:“既然皇上心里有数,也不用小的跟着多做疑虑了。只是奴才尚有一事禀报。”
皇帝道:“说!”
那太监道:“皇上可记得十七年前被灭十族的方孝孺?”
皇帝道:“怎么会不记得?那厮自负是朱允文小儿的忠臣良才,竟然违抗皇命,不肯给朕写诏书,而且对朕出言不逊,朕一怒之下…。灭了他的十族。”
方正道:“皇上,那方家满门虽然死亡殆尽,可是方孝孺有一对儿女却不知下落,皇上名臣追查此事,已经有了眉目。”
永乐帝哦了一声,问道:“怎么样?”
方正道:“那男孩一直下落不明,臣能力有限,也无法查明,很可能早已作死。但是那女孩,据臣调查,竟然被人送到了当时的南京帝都。却并非现在的都城。可是此后去向,恕奴才办事不力,还没有查清楚。”
永乐帝哼了一声道:“一个女娃娃能有多大威胁?你且记着,能查到自然最好,查不到也不打紧,不必强求。”方正刚应了一声是。
皇帝语锋一转,又道:“方正啊,你真是朕的左膀右臂,这件事情过去十余年,五年前交由你接手查办。朕都忘记了,也没有问过你,没想到你却一直尽力在查探,实可嘉奖!”
方正陪笑道:“奴才为皇上办事,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样才能报答黄恩浩荡。”
永乐帝笑了一下,挥手道:“你退下吧!”等方正退出大殿,永乐坐在龙椅之上,目光逐渐阴狠,咬牙切齿地道:“朱建文,你才是朕的第一大威胁,不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朕也一定将你抓回正法,否则… 我寝食难安。”
作者题外话:新书,新人,求点推荐票啦!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章 归途(1)
太阳依旧炙热地灼烤着这片汪洋,微波起伏的水面犹碎琼,似乱金,荡漾着粼粼的波光,海水里面,倒影着摇曳的蓝天与浮云,峥嵘的海潮,吟唱着亿万年不曾停歇的沧海之歌,诉说着绵绵的怨怼,呐喊着庞然的愤懑。这日是沧海中少有的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海风拂面只有些微凉意。波涛却依然如千万年前一般的滚滚不息,只是较那怒海惊涛之时相对温和罢了。一只海鸥由远方羽箭也似的飞来,轻快地在海面上一点辄起,嘴中衔了一只海鱼,又冲上高远的苍穹,瞬时变为一点尘埃,再也瞧不清了。
远方海天一色之处,升起一抹白帆,随着湛蓝海水起浮不定,由小而大。不多时,一艘庞然海船已驶入这片海域,虽说这船够大,但较之浩瀚大洋也仍如沧海一粟,渺小的仿佛沙丘一粒。桅杆之上一面旗帜随着猎猎海风鼓荡不绝,上面印着鲜红的一个“明”字,显得格外醒目。
夹版之上挺立着一名青衣男子,一领长袍随风飞扬,颇具雍容气度。此人正手拿一筒远视镜向远处眺望,时而皱着眉头,时而摇头叹息。他虽有四旬年岁,鬓角都已经略有斑白,但是唇颔之上却并无一丝墨髯,这一点上与常人大异。这时候,一个水手模样的二十多岁青年跳上夹板,来到此人面前躬身一礼,唤道:“郑大人!”
郑姓男子放下望远镜,微皱着眉转身问道:“何事?”
水手恭谨答道:“禀告大人,我船还有一个时辰便可抵达英吉利港口,请您示下。”
那郑大人应了一声“知道了”,又转身继续望着海面出神。
那名水手见他并不大理采,悻悻退入舱内,口中冷谆道:“什么东西,一个断子绝孙的腌人在这耀武扬危,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唉!龙恩浩荡,天威难测啊!”这水手进得仓内,便又向一个年纪稍长的船员抱怨道:“赵老哥儿,你说这郑和郑大人究竞有什么了不起的,得皇上如此器重,依我看,不过尔尔,这么多天了,除了指使人,什么也没干。”
赵姓船员有些紧张的看了看仓门,惶道:“你这话也就在这儿说说,可别乱讲。王老弟,你是新人,有此一问却也难怪,不过,你这可算是有眼无珠了,这郑大人虽是出身不大体面,可人家却有些本领。”
”哦,怎么说?”姓王之人问道。
姓赵之入略移了一下身子,让自已靠的舒服些,先是斜眼瞟了他一眼,然后道:“这郑大人虽是残患之身,但他素有大志,自学成才。各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