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认你没有说错?”女孩瞪着伯纳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要一个孕妇让路?”
“谢谢你,好心的小姐,”孕妇用中文说道,“只是走两步路不碍事,你还是小声一点,我妈妈在国内病了,我是求了好久,机场才同意让我上来,要是惹出什么事,他们会把我赶下去的。”
“放心,他们不会赶你的,”女孩也用中文答道,“孕妇是受到**保护的,听我的,你就坐在这。”
伯纳还想说什么,林转过身道:“咱们从那边出去。”
伯纳耸了耸肩,跟着转身向右边的中年人说了声借过,幸好此时主道上的人已经不多了,两人好不容易挤到舱门,迎面而来一个黄头发身材火爆的空姐。
“哦,我亲爱的先生们,很遗憾,机舱门已经关闭了,我们马上就要翱翔于蓝天白云之中,请回到自己的座位,并系好安全带。”空姐含蓄的说道。
两人闻言都是脸上一窘,伯纳看向林,意思是该怎么办?
林淡淡的说道:“听天由命,回去吧。”
伯纳一脸担心的跟着林回到原来的位置,却见两人原来的位置被刚才那个女孩和孕妇坐了,边上是刚才的中年人,中间只有一个空位,伯纳黑脸蹙了蹙道:“大哥,你今天不是说诸事皆宜吗?”
伯纳的声音引起了女孩的注意,她扭头看到林两人,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解下安全带移到旁边的中年人身边,美丽的大眼睛眯成月牙,连声音也腻死人:“叔叔,我们换一换座号,可以吗?”
中年人强撑着酥麻的身体离开,女孩指了指两个空位,意思是我可没欠你们什么。
“大哥,你坐里面吧,”看到林疑惑的眼神,伯纳连忙说道,“你知道的,艾玛不让我跟别的女人接近。”
一向淡定的林,闻言也忍不住上翻了一下眼睛,侧身坐到女孩身边,然后系上安全带。
“大姐,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一会起飞的时候,记得要深呼一口气,别紧张,才七个月没事的。”
“大姐,你喝这个,这个爽胃的,对晕机有好处。。。”
耳边不时传来女孩的絮叨声,热情的让那个孕妇都有些不适应,但那女孩还一无所觉,机舱一阵轻微的颠簸,已经飞入云端。
机舱里安静下来,孕妇也借口太困闭目假寐,女孩左右看了眼。
“你是华夏人?”女孩用中文问道,见林压根不搭理她,又继续问道,“你是小棒子还是小鬼子?”
“看来是小鬼子了,我说素质这么低。”女孩失望的坐回座位,口中嘟囔道。
“大哥,怎么样了?”伯纳用德语问道。
林目不斜视的答道:“不是冲生魂来的,可能是飞机上藏着什么死魂,他们是来搜查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们是冲你来的。”伯纳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不过他们会不会跨区域通缉你?”
林嘴角一翘:“他们还没有这个资格。”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生魂死魂的?”女孩凑过来,用德语问道。
林再一次沉默,伯纳苦笑着回答道:“我们是在谈论上次看的电影。”
“两个大男人谈电影,你们该不会是。。。”女孩眼睛睁得大大,一脸好奇的问道,“谁主攻?”
伯纳茫然的看向女孩,似乎在询问什么是主攻。
女孩自觉语失,尴尬的一笑:“我只是开个玩笑。”
林抽了抽嘴,低头看了下手表,已经快午夜十二点,对于鬼魂来说,此时是他们力量最强盛的时候,他扶了扶墨镜,看向不远处的过道,过道上那两个漂浮的黑袍依然在游走,似乎找寻着什么。
安静的机舱内突然刮起了一阵微弱的凉风,让睡梦中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咕咚。。。咕咚。。。”
微弱的心跳声传来,林眼皮一跳,扭头看向女孩身边的孕妇,是鬼胎!
。。。
 ;。。。 ; ; “宝贝,拿好自己的登机牌和护照,一会安检的时候,记得主动交给警察叔叔看,知道吗?”年轻美丽的女人柔声嘱咐道,她的声音很美,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舒爽感觉。
“哦,”五六岁的小男孩撅嘴道,“爸爸妈妈,我们为什么要去m国,我好久都不能看到我的小狗仔了,不知道它会不会想我。”
“忘了妈妈嘱咐你的吗,以后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小狗仔也会照顾好自己,你可不能输给它哦,”女人轻声说道,“等到了m国,你于叔叔会来接我们的。”
“是咱们家的那个下人于叔叔吗?他也去了m国,我说这么久没见到他。”小男孩老气横秋的说道。
“宝贝,他不是咱们的下人,也没有人是下人,”身后英俊的男人笑着说道,“快走吧,你以为磨磨蹭蹭就能逃避吗?”
男孩的小伎俩被看穿,不由耸拉着脑袋走向安检台,在安检人员疑惑甚至惊奇的目光下,小男孩顺利的办完手续,还仔细的看了看登机牌上新加的盖章,才满意的走过去。
候机厅。
“爸爸,对面那个叔叔的脚丫好臭。。。”
“妈妈,刚才走过去的小女孩向我抛媚眼,你说她长大了有没有妈妈漂亮?”
“哇,那个漂亮姐姐的爸爸竟然是一个大鼻子外国人。。。啊?不是爸爸还那么亲密?”
机舱内。
“这里的人好少,爸爸,你看人家都不出国,我们还是回家去吧。”
“爸爸妈妈,我好困。。。”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男孩迷迷糊糊听到一个声音,和妈妈的声音一样动听,只不过少了些柔和,多了些职业性的礼貌。
“小朋友,醒一醒,该下飞机了。”身材苗条的空姐,轻轻推了推小男孩的肩膀。
男孩揉着眼睛向四处看了看,才迷糊糊的问道:“姐姐你好,请问我爸爸妈妈去哪了?”
空姐为难的看了看四周,才向旁边一个中年人问道:“先生,您知道这小孩的父母去哪了吗?”
“没见过,”中年人摇头说道,“从始至终都是这孩子一个人,还对着空气说话,我估计是他脑袋有什么问题。”
空姐闻言皱了皱眉头,转头生硬的问道:“小朋友,请出示你的有效证件。”
小男孩好像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而是一脸惊恐的望着机舱的过道。。。
只见过道中间,一个血淋淋的身体正漂浮在半空,红色的头发上不知道沾染了什么东西,黑漆漆的一大片,恐怖的是那人的眼睛,一只眼没有眼球,一只眼的眼珠却耷拉在脸上,只剩下一点外皮牵着,竟然还会转动,大鼻子就像是晒干的红枣映出不少褶子,最主要的还是他的身体,以常人无法理解的姿势扭曲着,一条腿劈在身后,一条腿几乎挂在肩膀上,双手伸在背后,不,应该是他的脑袋被一百八十度扭转过来,其实他正背对着小男孩,只不过脑袋只能向后看而已。。。
那个半空中的身体轻飘飘的旋转一下,耷拉的眼珠微微转动,然后腐烂的脸如同菊花般舒展,向小男孩飘来,声音犹如风箱一般嘶吼,说着小男孩压根听不懂的语言,那个身体移动的很快,只是眨眼间就来到小男孩跟前,近在咫尺的脸狰狞可怖,小男孩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蠕动的腐肉。。。
“哗啦。。。”
红酒杯落地摔成无数的碎片,漆黑的房间里,林从梦中醒来,轻轻地站起身,拿起另外一只酒杯,倒上一杯红酒,然后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厚厚的窗帘,阳光照进房间里,他优雅的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我好痛苦,齿轮咬住了我的身体,铁板夹住了我的脑袋,铁架绞住了我的双腿,冰霜冻结了我的灵魂。。。”
这是十八年前,在飞机上那个恐怖的红发人说的话,不过他是用英语说的,林当时没有听懂,现在听懂了,也不怕了,可是那段记忆却一直如同噩梦一般出现,让他每一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
茶几上放着一份报纸,看年份是十八年前的一份报纸,上面最醒目的标题,是用英语写的:国际通缉犯埃姆斯。特丹潜逃时,藏身于飞机起落架中,不过因为此次航班是国家长途,导致其窒息死亡,尸体被绞进机轮中,返航时险些酿成重大事故。
另外,报纸角落里还有一则不太明显的新闻:华夏籍男子于文中接机途中意外身亡。
“铛铛。。。”
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林的回忆,他吸了口气,将厚厚的窗帘再一次拉起来,然后打开房间里的灯,才说道:“进来。”
“大哥,我回来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魁梧的黑肤色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精气十足,不过让人惊奇的是,这个黑人竟然说一口流利的华夏语。
“伯纳,过来坐,这里的东西就不要收拾了,陪我喝一杯。”林微微一笑说道。
伯纳坐到林对面,才咧着黑嘴道:“大哥,我把这座房子捐给福利院了,明天会有人来收拾的。”
林端着酒杯的手指一僵,看向伯纳淡淡的说道:“这座房子是我留给吉恩的。”
“吉恩是我儿子,儿子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伯纳依然咧嘴笑道,“大哥,我和艾玛商量好了,我们决定移居华夏,回咱老家看看。”
林皱眉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我的事不需要你搀和。”
“老伯纳将你领回家的时候,就告诉我,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弟,brother!”伯纳确认似的用英语重复一遍,才继续说道,“所以不管你走到哪,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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