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索扬双眼放着光,像发情的野兽一样,“苏苏姑娘,我对你死心踏地,怎么会另结新欢?”
“还说没有,你这没良心的。”一句话,把整个秋天都融化了,就算是连小天,也被罗苏的一句话吓楞了,“我一直等着你来提亲,等得太阳都长白头发了,也没见你的人影。”
“是么!”索扬似乎并不记得有这回事,“提,我明天就来提亲。”
罗苏稍有不满:“明天?明天可不成,等着来提亲的人可多着,你如果不趁早,错了这村,就没有那店了。”
“是,是,我今天晚上就来,晚上。”
“那现在就给我滚远点!”罗苏俏脸生寒。
“是,是,现在滚回去,今天晚上再滚回来。”
06 空心盔甲战士
人一走而空,连小天刚要开溜,面前一阵黑雾,盔甲,活生生站在面前,也不讲理,抬手就是一拳,揍得连小天鼻血直流,差点门牙被敲落。算了,反正这几天血没少流,不能生气,一生气,说不定这女人又要指使植物捆绑自己,还要拿去复活。忍,百忍可成金,成了金就能发财!
罗苏站在盔甲面前,挽着盔甲的手,轻声道:“萨德,本来我已经帮你转世成功了,不料这小子横插一脚,坏了我们的好事,现在,你可以尽情找他报仇了。死,多美的事,他这么年轻,躺在棺材里一定好看。”盔甲如人偶,双拳横击,两腿猛踢,树叶全震到空中,传来哗哗的声音。连小天胸口吃了几招,嘴角已经沾满了血,跪在地上喘气不止,连骂的力气也没了。
连小天慌忙向荣依依求救,不料荣依依无动于衷,睁着一对明眸问:“你又不是白马王子,又没有钱,我为什么要救你?”连小天没被揍死,反而差点气死,这土布村的女人还真是怪,怪得让人望而生畏。
连小天男子汉大丈夫,再难忍耐,喝道:“你……你打够了没有!你别以为你是黄金,你只是女人而已。”
罗苏冷眉冷眼,大有杀人的架式,连小天惧意极深,只见她右手变瓜,说道:“本来,我可以复活丈夫的,我们又可以在一起骑马,打猎,还可以看雪景。你不知道,这蓝山的雪影的多美。”说着,眼里寒意顿浓,纤手一伸,捏住连小天的脖子,冷喝道:“都怪你,全都怪你,是你害死我夫君的!”连小天像条死鱼,被他捏得喘不过气来,双手使劲往前抓,不小心触及罗苏的双峰。罗苏红颜大怒,单手一甩,竟将连小天丢出老远,头额直往岩石上砸去,眼见小命归天。
忽的一声轻响,原来是条马鞭,从空挥过,缚住连小天的腰身,将他一带,落在草丛里,滚了十来个圈。连小天满脸是土,跳了起来,大骂道:“你这恶婆娘,我跟你无怨无仇,你这般三番五次要我性命,到底是啥意思!”
大道上驰来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个侏儒,被马挡去大半的身影,手中钢鞭极长,当空一挥,发出雷鸣般的轰响。见到马车,罗苏脸色更不好看。马腾空一跃,立刻止步,马停帘开,冒出一个老头儿。夫正老头!连小天心道不妙,这夫正老头是笨城主的跟班,此时定是得了黑书之令,要来捉自己回去烧烤。
夫正老头脸上无血色,似乎大病初愈,一见到罗苏,立刻动怒:“你还敢来见我!挖人祖坟,毁人骸骨,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罗苏倒是不喜不气:“我可没打算见你。挖人坟,毁人骨,也是为了救活你的宝贝儿子。你自己心肠歹毒,送儿子去死,你根本就没资格说教我。”
夫正老头气得要爬进地里自埋:“你滚,快滚!”
罗苏二话不说,领着荣依依,径自离去。连小天见她走远,这才放心,低着头,连说两声“谢谢”,扭头便要开溜。不料夫正老头见他黑头黑脑,大为惊讶,问道;“小伙子是黑人么?”
连小天一喜,心想,他叫小伙子,肯定是认不得我。我也是太紧张了,先前,我衣冠楚楚,现在我破败蓝缕,先前我白如雪,现在我黑如炭,他认得我才怪。他吃了定心丸,镇定地说:“我是来找我未婚妻的,她和我约好要在土布村见面,不过,都三天了,还没音讯。”
赶车的矮子问道:“你说的是不是个穿绿裙的姑娘,笑起来很好看的那个。”
“是的,是的,她叫秀秀,你见到她了么!”连小天狂喜着问。
那矮子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没救了,没救了,我早和她说,如果做我老婆,我就救她。她偏不听,还说死心蹋地要做别人的老婆。结果他被帕深一王抢了去!没救了,没救了。小花朵落在在色狼手里,铁定是没救了!”
连小天一听帕深一王的名字,更是心急如焚。可自己双拳难敌四手,双脚难挡四脚,冒冒失失冲去,除了送死,还是送死。
“罗苏,把你盔甲借我穿穿,我瞧这东西蛮灵活的。”
“什么盔甲!”罗苏怒喝,好似人格被踩一般愤怒,“这是我丈夫,萨德,土布村最勇敢的战士。”
明明一幅盔甲,还战士,还丈夫,有病不是。连小天也懒得反驳,盯着盔甲瞧了三眼,只见片片鳞甲坚硬,中间用丝线串连,蛮是漂亮。
“这盔甲会打架么?”
“当然会!”罗苏搂着盔甲,作偎依状,娇声说,“老公,砍棵树给他见识见识。”
轰隆,盔甲怒拳一击,连小天身后的大树被壮烈牺牲,树叶洒了一地,差点淹没连小天。我的娘啊,这盔甲真是神勇,没心没肺,力气倒是一等一的厉害。如果能造个十万八千件,卖到五湖四海,一定是发不完的财。
连小天好奇地问:“这盔甲真的听得懂人话,是魔术吧,你可别骗我。”
荣依依嘲笑说:“兵器,战士,都拥有灵魂,长年沙场征战,情比手足。人死了,灵魂会感化兵器,你是不懂这些的。”
不懂不是羞耻,可在女人不面不懂,那就是大羞耻。
“去,我有什么不懂的,这世上,神奇的事多得去了,比如‘影子人’,比如‘血境界’,多有趣。萨德,也就是这臭女人的丈夫,生前肯定是个好战士,立了不少战功,血沾在盔甲上,兵器元素思维化,所以主人一走,她遇到气息相近的人也能发挥无穷战斗力。我说得没错吧。”
一番高论,引得荣依依惊讶不己。
“没想到你还晓得‘兵器境界’。”
“当然,当然。”连小天得意洋洋,幸亏先前不耻下问,讨了劳信雄的教,今天才不会出丑,“不单‘兵器境界’知道,就是‘钱境界’‘商人境界’‘开店境界’,我都略知一二。”
夫正老头催促马车进村,连小天拦住问:“赶车的,有没有瞧见一个姑娘!”
侏儒摸了摸胡子,点点头:“瞧见了……”然后举起三根手指,补充说:“瞧见三个。”
连小天比比划划,描述说:“圆脸的,大约这么高,黑头发,很可爱的那种,名字叫梁可可。”
“看见一个。”
“她在哪里?”
“哦,个把小时前碰到的,她说要来土布村,跟什么人会面,可被一个大胖子捉走了。原来她是要和你会面啊。可惜,真是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连小天无暇搞清自己是牛粪还是人才,撒腿就跑,直往西去,心想也许能追上那胖子,将秀秀夺回来。车夫见他要跑,长鞭一挥,连小天双足腾空,又摔回地上,真是命运不幸,一根树枝**屁股,痛得大流眼泪。
“你搞什么鬼!”连小天忍痛抽出枝树,大叫道,“我的屁股受伤了!好痛!”
“我们做个买卖好不好。”车夫一咧嘴,露出大白牙,将手放在嘴边,在连小天耳边悄悄说:“我帮你把爱人抢回来,以后,她初一到十五当你老婆,十五到三十当我老婆,你看怎么样?”
“放屁!”
连小天见他侮辱秀秀,气上心头,伸手一拳打去。那小侏儒一晃便没了影,再看时,却已经站在自己头顶。连小天捉住他双腿猛扯,那小侏儒放声大笑,一动不动。连小天弯下腰,他却像根辫子,也横起身子。连小天无计可施,弯腰猛冲,往树上顶去。小侏儒倒是不怕,照旧大笑。忽而头顶一轻,小侏儒又飞走了。连小天正要停步,屁股被人一踢,身子不稳,急急撞去,头上顿时金星乱冒,脑壳差点散驾。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哈哈,好玩,真好玩!”
夫正老头此时才说话:“不要玩了,三雄,将那小子拎上来,进村吧!”马夫长鞭一挥,连小天便到了背上,他踏上马车,大叫声“驾”,马车便往土布村驰去。 。。
07 潜入图灵村
一个白玉砌的圆盘,浮在空中,云在手边,星星悬在头顶。正中站着一个绿影,瞧不见神情,也没有眉目。他的手法很慢,右掌掌心握满了细细的红线,线在空中乱飞,像一道道闪电,势如风雨。盔甲一站一立,不多时,姿势极为不同,十道线有时变成网,有时结成盾,有时化成箭,变幻莫测。
一个男人,是连小天,站在空旷的地主,前面站了个人,一个火焰人,高无比,大无比,手中挥动长刀。刀,刺破心脏,是连小天的心脏,他的手握住刀,冰冰的,凉凉的,他缓缓倒下。那痛的感觉,还留在心口。
……
猛的坐起,连小天额上全是冷汗,一望四周,所见皆梦。他倒在被子上,一闭双眼,梦再度出现,城市,无人之城,天上下着雨,红色的雨,几十道风一样的影子在驰骋,对面是城市,披着莹莹绿光,无边无际。影子一路追杀着连小天,他喘着气,不断地跑,不断地跑,好像这大地没有边际,永远跑不完。他睁开眼,抓起枕头,砰的扔得老远。喝道:“叫再吵我了!别再吵我了!让我睡睡吧!”怎么回事?同样的梦境,轮番轰炸,搞不懂究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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