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拂看了一眼司马御,只见他神色淡淡浑然不在意,仿佛此刻被戴绿帽子的是别人。
“乖,我是为了你才将她接回去,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会有损你的名誉。”
苏拂心里一阵暗笑,名誉?动了情的女人还真是会便笨,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司马御的人了,哪里有机会在改嫁其他人?
夏染染叹了一口气,“你不能负了我,我已经有了我们的骨肉。”
苏拂忽然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虽然二人订婚了,但结婚的日子始终没有定下来,于是她这是想一不做二不休,彻底生米煮成熟饭。惊诧的看向了司马御,结果他依然一副清雅冰冷的模样,只觉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似乎都不会意外。
但随即苏拂只觉得眼睛一花,被司马御抱到了司马沧澜觉察不到的地方。“不看戏了?”
“这戏这么看可不够精彩。”司马御话音刚落,便拥着苏拂靠在假山上,薄凉的唇毫无预兆的碾压了过来,苏拂还想要问什么,但都淹没在他的唇下。
她是来看戏的,可不是来被人看戏的。她心里清楚,一会儿定会有人很多人过来,但奈何她力气有限,怎么也推不开司马御如铁的钳制。
司马御忽然松开了她的唇,一路轻滑到了她耳边,“我也在这儿造一个小人儿?”
苏拂惊愕的瞪大了双眼,那神情仿佛是在说你疯了吗?
这时司马御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迅速的脱掉了外袍,将苏拂本就很包的本就很严实的身子包的愈加严实,伸手灵巧的摘掉了她头上的发簪,一头青丝瞬间披散而下,司马御故意掩去了苏拂所有的性别特征,只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
“谁?谁在那边?”一个小太监的吆喝声忽然传来。
☆、122 帝宠回归
司马御将苏拂打横抱起,毫不在意自己大敞的衣襟,清冷低沉的语气里有几分不羁,道:“司马御!”
来人正是皇后与皇上司马空,司马空看到司马御如此模样不由怒斥道,“三更半夜不在自己的寝宫,来御花园做什么?!”
“儿臣也很好奇,三更半夜您和母后来御花园做什么?!”
“自然是深夜难眠,父皇与母后觉得夜色难得。”司马空虽是如此解释,但审视的目光扫向了皇后。
皇后闻言面色一遍,她从探子那儿得到消息,明明在这里不堪的应该是大皇子,怎么竟然变成了自己的儿子?看来莫不是有人故意引她上钩?
这时,一个摇曳身姿忽然走了过来,“参见皇上、皇后,真巧,皇上与姐姐也睡不着吗?”
是她故意将这个消息透漏给皇后的,而且还百般的掩饰了夏染染的身份,就是想要一石二鸟。可是今夜一看,被撞见的竟然是司马御,不过只要能让皇后不开心,她就很开心!
司马空自然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巧合,审视的目光也扫向了静妃。
司马空清冷中带着几分洒脱,随意抬头一望,“乌云低压,确实让人憋闷难以入眠呀。”
“老九,你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怎可以再胡闹?”皇上终于是不悦的斥责道。
“是呀,毕竟你与夏姑娘都生米煮成熟饭了。”静妃唯恐天下不乱,提醒道。
“御儿,你怀中所抱何人?竟然胆大到勾引皇子!”皇后不悦的目光犀利的瞪向了司马御的怀中。
这边动静这么大,司马沧澜毕竟是习武,早已经有所察觉,将夏染染安抚好后,便悄然靠近落在假山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幕。
苏拂感觉到后背火辣恨毒的目光,适时的回过头来,露出一张不安的小脸。
皇后和静妃皆是一愣,先不说这拂苏公子是个男的,但这个棋子是他们到时候用道关键处的,可不是此时可以随意牺牲的。
随后皇后叹了口气,道,“原来是你房里的,但你应该收敛一些啊!”
静妃一旁半是帮腔半是揶揄,道:“真是年轻好,竟然玩到御花园里来了。”
司马空阴晴不定的瞪视着苏拂,自然是有所听闻,但偏偏看不出她究竟是男是女。“老九,将来你是要继承大统的,可不要让朕再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这话看着是在斥责司马御,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明白,这分明是警告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站在假山上的司马沧澜,因为习武的关系夜间视力也相当不错,所以一眼辨认出了那一抹娇小。只是这一眼,心上仿佛被万根钢针扎过一般。
司马空说完拂袖而去,随后皇后也是警告的看了一眼司马御,朝着皇上离去的方向追去,静妃也笑的别有深意,心情仿佛格外的好。
转眼便是兰贵妃的寿宴,这个寿宴也算是筹备了好几个月,宫中之人也都想借由这一个盛宴,看出皇上对兰贵妃究竟还有多少的宠爱。
后宫嫔妃平日难得见皇上一面,也是借着这个机会一个个装扮的花枝招展,竟然艳丽过了满园的红玫瑰。喜庆的红地毯铺陈在席宴之间,紫纱烟萝遮住了头顶火辣的阳光,整个寿宴透着一股新鲜,还有一丝梦幻。
就在嫔妃与皇子面楼不耐时,青山流水一般的琴音淼淼而起,临时搭起的舞台上忽然登上了几个佳人翩翩起舞。
日落西下皇上才姗姗来迟,威严的目光四处逡巡,看不出喜怒。只是略显不耐的受了众人的参拜,坐到上首。“老九,听说这寿宴你让厚德楼东家主办了?”
“回父皇,是明动京城的拂苏公子亲自主办的。”司马御乐于借着这个机会,让苏拂宫外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司马沧澜持着酒杯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指节青白。这样的骄傲原本应该是属于他的,不,依然会是属于他的。如此想着,目光落在了司马御身后一个娇小的身影上。
“那拂苏公子可在?”司马空犀利的目光看向了苏拂,威严不见。
苏拂依然是一身男儿装,不同的是今日的领口将苏拂嫩白的颈项裹的格外严实。她从容的从司马御身后走出,跪在下首。“草民在。”
“兰贵妃为何不再席间啊?”司马空声音里是浓郁的警告,他可以不在乎她是谁,也不在意她成为司马御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妾,但他在乎的是她能不能请动兰贵妃出来。
苏拂女扮男装的小把戏自然是瞒过他鹰一般犀利的眼睛,也看出了她为自己留下的一步步退招。只要她可以圆满的让兰贵妃回到他的身边,这一切小聪明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他也不想要与老九因为一个女人留下嫌隙。
“皇上,请恩准草民卖个关子。”苏拂恭敬,但却全然不见半点惧意。
“准。”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回答,皇上竟然没有多问一句便同意了。
只有坐在左侧的皇后表情依旧,仿佛皇上会同意乃是意料之中的事。不愧是一宫之后,尽管皇上粉黛三千,都不及她举手抬眉见的高雅清丽。
“再次之前,草民先带兰贵妃敬她心中的空一杯。”说着举杯对着司马空悠悠一笑。
司马空本来不明白何意,但在闻到杯中散发着玫瑰花香的佳酿,目光中渐渐浮起一丝难得的温柔,于是举杯一饮而尽。“这酒还是朕专为兰儿酿的。”
“如今寿宴所有的酒,都是兰贵妃这些年所酿。”
司马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虽然她怪他,但心里对他的情谊却不曾改变过。心下已是一片柔软,更是勾起他心中的愧疚。“是朕亏欠了兰儿。”
底下嫔妃闻言虽然一片附和声,但一个个笑的甚是牵强。自从兰贵妃不再踏出这幽兰小筑,陛下何时再宠幸过他们?除了静妃好运气,谁还见过圣颜?
这样的宠爱,竟然还是亏欠?
但惟独皇后依然稳稳做在皇上身边,安慰道:“今儿是妹妹的寿辰,可是个好日子,若是妹妹此时在,也不希望皇上如此伤感。”
还不等皇上回话,苏拂率先,道“那先请皇上与各位娘娘、殿下看厚德楼特意为兰贵妃而编的节目。”
她可不想将辛苦为兰贵妃营造的氛围,三言两语被皇后破坏掉了。
话落舞台上只有一翩翩美少年,还有一若水的佳人在台上温情脉脉,皇上似乎随着舞台上二人从相识到相恋带入了遥远的回忆……
众人品着餐前小点,也都忘我的欣赏着台上唯美的爱情故事,一个个都沉溺其中,唯独皇后眼中一片清明,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苏拂。
就连司马沧澜也是痴痴的望向了舞台上,讲的是一个异国长公主与异国太子的故事,这故事是如此熟悉却如此陌生,是他一直想要探听,却无人肯告诉他。
他猜到了,这是父皇与母后的故事,看着那高高再上的父皇,心中终于有些许明白,为何他不愿为他赐婚,因为他不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儿子重蹈覆辙。
司马御地垂着眼帘,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浓浓的悲伤。若是说从前他不知道大皇兄已经二十有五,父皇却迟迟不肯指婚,如今看了这一出戏却是明白了。
多年来看似一样的疼爱,却只有对大皇兄才是真的,而他不过是父皇一直坚守的祖训。难怪无论他如何冷漠狂妄任性,他都不曾痛心疾首。
夜幕就在这出舞台剧中不知局不觉中降临,忽然舞台上的烛火熄灭,在燃起时却是看到舞台后的湖面烛光点点,宛若星空流淌而下,忽然一个倩影竟然凭空而出,舞姿婀娜中不染尘埃,绝世而**。
司马空一眼便认出了兰贵妃,十几年不见,时间似乎十分偏心,未在她的容颜上留下半点痕迹。司马空不知不觉已经迎向了她。
“臣妾姗姗来迟,还请陛下赎罪。”司马空扶起跪拜的兰贵妃,目中是一如往日的痴恋。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空。”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
这一刻,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苏拂也不由佩服起这个和她同是穿越而来的女子,十几年不见,她依旧轻而易举的就能挽住这个明显更在乎江山的帝王心。
若说这是兰贵妃的宿命,那么她的宿命在何方?忽然苏拂只觉的手上一凉,竟是被司马御握住了。“我不会让这十几年发生在你我身上。”
苏拂看着司马御认真的眸子,似乎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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