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肯给我血就更好。”姬曌也不客气地说。
裕二笑了笑，不再言，收拾好房间，把中餐车推进来。
陈昊叹息一声，不明白姬曌到底想做什么。
餐用到一半，姬曌突然又问裕二：“如果你想杀我，你会怎么杀？”
“我不想杀你。”
“如果我拒绝你，你会不会杀我？”
裕二没有回答。
“如果是在游戏里，你会怎么杀我？”
裕二突然抬起头：“你这么想死？”
“是啊。”姬曌笑出声。
“那我下午就用你来打一盘游戏好了。”
“那如果——”姬曌盯着裕二缓声道：“如果你想死，你想怎么死？”
“我不想死。”
“是吗？我还以为你想死在我的手里呢。”姬曌又一笑道。
裕二想不到姬曌会这样说，愣了一下然后说：“如果是你想杀我，我会让你杀，如果能死在你的手里，是我的幸福。”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我愿意为你死。”
“你若死了，还怎么爱我？”
“这，我不想跟你玩文字游戏。”
“那就告诉我，你想我怎么杀死你？”
“我会告诉你的。”
“在游戏里吗？”
“是。”
“好吧，我等着看。”
陈昊听着听着总觉得姬曌有些古怪，抬起头正要说话，却被姬曌先抢了话头：“陈昊，这次去东京要记得随时把新发现告诉我。”
“姬曌，我真的需要去东京吗？”
“神贤和老虎正需要你呢，你放心，这里很安全。”
姬曌说很安全那就是很安全，陈昊选择了相信自己的战友，所以中午餐后，他没有泡温泉，直接在有马的两位警官来的时候请他们送他到机场，他要带着有马警方查到的资料前往东京。
而姬曌，就自由的去泡温泉了。而且还是贵宾池，只有他一个人享受。
但是当他从热气腾腾的水气中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看到了姒博。
“你那么想杀了我？”姬曌问得很平静。
姒博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没有出声。
“我让陈昊走了，这里不会再有人知道你来了。”姬曌说。
姒博依然只是沉默以对，一边把自己的身体浸入温泉池中惬意的浸泡着。
姬曌扑过去，紧紧抱住姒博，死死的吻着他的唇。
温热的泉水令两颗激越的心不住的跳动，姒博压住了姬曌，把他的背牢牢的压在温泉池边，然后，重重的挺进。
“嗯。”姬曌低吟着，转过头，勾着姒博的脖子，吻他。
姒博一手掐住姬曌的脖子，身体却在匀速的律动着。
姬曌没有反抗，就像第一天一样，姒博的气息已经融入他的血脉，怎么会不知道那个要杀他的人就是他？
窒息的身体开始痉挛，痉挛的身体带来超过极限的快感。
姒博的深喉中发出极乐的呻吟突然变得疯狂。放开了掐着姬曌脖子的手，掐住了他的腰——
即刻，姬曌的口中发出妖魅蚀骨的呻吟，发出勾魂摄魄的尖叫，那张脸抬起来，满是醉梦淫弥，那双眼睁开，满是销魂夺魄，在那双眼的深底处，定格在了贵宾池大门外偷偷窥视的一双眼睛里。
那双眼睛里，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对姒博。
姒博咬着姬曌的耳朵，低喘着：“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姬曌低下头，吃吃的笑，再回头，眉目妖娆。
深吻，火热，肆情。
“为什么会来这里？”姬曌慵懒的靠在姒博怀里问。
“我每年都来。”
“每年都是这个时候来？”
“不是。”
“是因为我来了，所以你才选了这个时候来的吧？”
“我可是比你先到日本。”
姬曌嘻嘻一笑：“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啊。”
“你少贫嘴。”
“知道我现在查的案子吗？”
“这个案子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什么意思？”
“十三年前就有类型的案子了，那时日本警方就没有查到凶手，在这十三年间陆续死过不少人，有的破了案，有的没有破，但是因为都是性犯罪案件，而且以年率来计算，这样的罪案属于发生率比较小的案子，所以日本警方并不是很重视。”
“你怎么知道十三年前就有这样类型的案子？”
“我们高级警官可不同你们这些初级督察，我们会出席国际联会，各个国家之间会有交流的。”
“又在说你高我一等了。”
“我本来就高你一等。”
“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没什么建议，这是人家的事情。”
“可是这次也关系到我们国家的公民被杀。”
“那你们来日本之后查到什么？”
“查到一个杀人游戏。”
“杀人游戏？”
“嗯，一个即时互动的杀人游戏。我怀疑这个游戏的开发者教唆杀人。”
“这只怕很难定案。”
“为什么？”
“你不是喜欢打游戏吗？那我问你，魔兽世界，星际争霸算不算杀人游戏？有没有杀人情节？如果有人就要按游戏里的方法杀人，难道我们能控告暴雪公司杀人吗？”
“那倒也是。”
“你很难举证那个游戏开发者教唆杀人的。”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也知道这个杀人游戏？”
“我玩过。”
姬曌惊讶地看着姒博：“你玩过？你怎么玩的，你最后打通关了吗？”
“打通了。”
“那就是说你看到过那个设置游戏的人的真面目？”
“没有。”
“为什么？”
姒博笑了笑没回答。
“你什么时候开始玩杀人游戏的？”
“三年前有一段时间非常郁闷，就上了那个网站。”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网站的？”
“你只要总是一个人孤伶伶的来到这里，总有一天会被那个人看中。”
“那么我问你，你在游戏里想杀的那个人是不是我？”姬曌笑道。
“你说呢？”
“我想应该是吧。”
“是我自己。”
“啊？”
“所以我才没有见到那个人的真面目。”
“什么意思？”
“他不欢迎自杀的人。”
“什么事那么郁闷到你想杀了自己？”
“因为三年前，父亲就开始逼我结婚。”
姬曌愣了半晌突然哈哈笑起来：“是不是因为想着我，所以很苦恼。”
姒博突然吻向他的唇，猛力一咬，唇都破了，血滴在温泉水里。
“你就那么喜欢虐待我？”
“杀了你我会更开心。”
“应该是杀了我，你就彻底解脱了吧？”
“也可以这样说。”
两个人正说着话，姬曌的手机响了，他从温泉池里爬起来接电话，是司空贤从东京警视厅打过来的。
“神贤，情况怎么样？”
“姬曌，我和老虎查了这十三年来相似的性犯罪案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奇怪现象？”
“从十三年前开始，基本是每年都有四，到五宗相类似的案件，有的受害人死了，有的没有死，但是所有被捕的犯人都承认曾经接触过一个强奸杀人游戏的网站。而且也并不局限在圣诞节，只是圣诞节比较奇怪，加上新查到的三名男性受害者，全部都是圣诞节遇害而没有破案。”
“最近这三年呢？”
“越来越少，一年一宗。但是都没有破案。”
“哦，我知道了。”
“姬曌。”
“啊？”
“姬曌，我今天总是右眼皮跳，有点担心你。”
“我不会有事的。”姬曌笑起来。
“总之你在有马小心一些，我们会尽快赶过来的。”
“放心。”
姬曌放下手机看着姒博说：“我想你可能破了那个人的气门啦。”
“什么意思？”
“很多人打游戏只是为了开心或者宣泄心情，没有多少人会真正的想去杀人的。教唆犯喜欢引诱别人犯罪，这样他才会有成就感，但是自杀的玩法不可能令他有成就感，因为所有的成果都是玩家的，不是教唆犯的。所以他才不理你，如果其他的人进入网站，也知道了这种玩法，那么教唆犯就没有机会进一步引诱他们犯罪了。”
“不能引诱别人，或许他会自己以身犯险？”姒博说。
姬曌打了个响指，拿来手机一边发短信一边说：“有可能。要让神贤他们查一下最近三个案子跟以前的案子有什么细微的不同。”
“但是其他的人怎么会知道这种玩法呢？这个网站并没有论坛。就算有跟我同样想法的人，也不可能这三年来进入网站的人个个都如此想。”姒博说。
姬曌想起裕二，微微笑道：“或许因为有善良的人在指引吧。”
“你这样说，是不是想讲这个教唆犯并不是一个人？”姒博缓缓问。
“也不会有很多人，人多手杂容易出事。”
姒博缓缓点头。
“咦，对了，你现在这样是以什么身份问我啊？”姬曌突然笑道。
姒博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听头儿讲你好像准备辞职了，如果是这样，你可就没有权利问我关于案情的事喽。”
姒博又愣了一下，不语。
“如果你没有辞职，而是休假，好像也没有权利过问这个案子。”
“你一定要这样说我吗？”姒博缓缓道。
姬曌推开姒博，游向温泉池的对面凝视着姒博说：“为什么你就不可以笑着对我说，我就是要问你，我以你男朋友的身份来问你，不可以吗？为什么你不能这样说？”
姒博凝望着姬曌，欲言又止。
“十年凡尘的岁月，十年警察的生涯，你依然高高在上。连跟我说一句笑话都觉得有失身份。姒博，你那狗屁贵族派头就丢了吧，这个世界那里还有什么真正的贵族，都民主了，自由了，没有皇帝了。”
姒博不语只把整个身子浸进温泉池里。
“我认识了一个日本小男孩，他现在正在帮我打那个游戏。我告诉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