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瑾雨抱着她轻轻掠着但笑不语。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们是双胞胎地事告诉别人地。”牧歌思来想去只想到这样一个不成理由地理由。
“不如把你舌头割了?”蓝瑾雨低头看着牧歌笑。笑容一如往常地迷人与优雅。
牧歌却浑身冰凉。闭上嘴不再说话。只邪恶地想。蓝家兄弟若是想灭口早就可以动手。何必掳来掳去地如此麻烦。莫非自己还有被利用地价值?被利用总比一命呜呼来得好。只是不知他们想利用自己做些什么。
蓝瑾雨见她果然乖乖地不再说话。忍不住笑。不欺软却怕硬。有趣啊有趣。
不让说话就看,牧歌睁着眼在蓝瑾雨身上肆意地瞟来瞟去,不看白不看,秀色可餐啊,两兄弟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就是他太过冰冷,冰到极致,可他为何不会笑呢?
夜风拂来,无比舒爽,虽是呈极度尴尬的姿势被某人抱在怀中,她依旧不由自主地阖上了眼。
蓝瑾雨将她丢到地上,低头往胸前一看,湿漉漉的一片,好恶心!长眉皱起盯着她半晌,终于忍不住跨步上前,将她拎了起来。
牧歌猛地睁开眼,动了动嘴唇,脸颊为何火辣辣得疼。
蓝瑾雨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伸手往她背上一点,“你可以逃,若是被发现了,你自己选一样是割舌头还是剜眼珠。”语毕,扬长而去。
牧歌怔怔地站着,揉了揉发疼的脸蛋儿,突然觉得千魂其实一点都不欠扁,真正可恶的人该是他。
不是清月教,只是一个幽静的山谷,谷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牧歌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蓝瑾雨为何要将她弄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守卫都没有,但因着他丢下的一句话,又不敢轻易地尝试逃跑。
牧歌趴在桌上睡了一觉,醒来依旧只是一间小木屋,忍不住推开门,往四周瞅了瞅,没有鸟语没有虫鸣,黑压压的一片树林,寂静得让人心慌。越想越不对头,她甚至想到了蓝瑾雨是不是在拿女人练邪功,或许这些大树下埋着成千上万具女性尸首。怨气都是怨气啊,难怪会如此地让人心绪不宁。这样待着不闷死也要被吓死,终于下定决心放开一搏。
才掠出一步,就见一道白色的影子落了下来不停在眼前晃荡,“啊!”一声尖叫,牧歌脸色煞青。
蓝瑾雨回头邪恶地笑,“舌头不要了?”
“要,要!”牧歌舌头打结,“花,我在采花。”
“采花?”蓝瑾雨往四周看看轻哼,“继续采,若是采到谷外,就把你眼睛采了。”
牧歌打着颤不语,心又凉下去一截,这人怕是真的在练什么邪功,实在不行咱就自杀,练功一般要活人,可是真的不想死啊!
蓝瑾雨挑着眉看看她转身掠走。
牧歌跑回小木屋,冥思苦想如何才能逃出这个鬼地方。
暮色又浓了几分,屋中的灯光似乎更暗了一些,牧歌挥着剑舞了几下,却发现影子似乎要慢上几拍,像是屋中还有个人,越发恐怖,索性收起剑抱住手臂缩到角落坐下。
木门“吱~”一声打开,牧歌浑身一抖,拔出剑握在手中。
门口出现一道修长的影子,淡淡清辉倾泻屋中,明亮耀眼,透着寒气。
蓝瑾月低头看清牧歌,愣住。她本就清瘦,蜷缩在角落显得越发的娇小,让人忍不住想要拥她入怀,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闪动着欣喜。瑾雨这家伙,竟把她掳到此处来!
如同月华一般的清冷,在此时此景却显得无比温暖。牧歌呆呆地盯着他,吐出一句让人喷血的话,“进来坐坐吧。”
漆黑的眸子闪了闪,平静地看了她半晌,转身。
“不要走啊!”牧歌纵身往前一跃死死地抱住蓝瑾月的腰,“要走带我一起走!”
蓝瑾月身子不由地一紧,皱了皱眉,“放手。”
“不放,我就不放!”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腿挂了上去,“要么带我走,要么你留下。”坚定强硬的语气似乎他才是那个被掳之人。
蓝瑾月果然怔住,真的不明白瑾雨为何要将这个奇怪的女人弄到此处来。
牧歌嘿嘿一笑,“蓝瑾雨呢?”要是他不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腹中一股强大的冲力袭来,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飞去,倒下。
“唔!”眼睛对眼睛,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
月白色的锦袍从中撕裂。
牧歌手里紧紧拽着一片撕落的衣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压死我了!”
黑珍珠般的眸子泛起淡淡光泽,白皙俊逸的面颊微微一红,他起身背对她。
牧歌揉了揉屁股,看着蓝瑾月泛红的侧脸忍不住想笑,“不如放我回去吧?”未听到任何回应,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月华如练,夜风似歌。
一道皎洁的白色旋转着,舞动着,灵动如鹤,飘逸如风。
蓝瑾月轻轻跃起,展剑扫过夜空,剑身白光环绕,所到之处,气如凝霜。
夜空一声爆破,小木屋前一排大树齐刷刷倒地。
“大哥好剑法!”蓝瑾雨轻轻一踮倒下的大树掠至屋顶站定,低头看着他贼兮兮地笑,“方才我都瞧见了!”
蓝瑾月转身收起长剑,双颊又泛起了一抹尴尬的红晕。
“如何如何?是不是软软的、凉凉的?”只一眨眼的功夫蓝瑾雨便已掠至他的跟前,冲他眨了眨眼。
“取剑!”蓝瑾月退开一丈,举剑指向他,眼波闪动似在刻意回避他的眼神。
蓝瑾雨忍不住大笑,“就知大哥对她有意思,你自己练剑,我去找未来嫂子玩。”语毕身形一转旋即消失了。
有意思?蓝瑾月握着长剑静静地站着,看着少了半片衣摆的长袍,竟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浅浅的弧度,淡淡的神情,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一丝柔情,恰似崖壁一朵白兰花轻轻绽开了花瓣,摇曳在满月清辉之下,幽香四溢、如梦似幻。
首发
………【第六十四章 倒霉】………
真真假假,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
牧歌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客栈熟悉的雕花木床上,感觉就像是做了个梦,一个不是很长却真实地牵动人心的梦。昨晚的月亮似乎特别圆、特别亮,蓝瑾月竟然真的将自己送了回来。好像还发生了一点莫名其妙的事,既然莫名其妙就该忘记,对,忘记啊忘记!牧歌甩甩脑袋起床洗漱。
“牧歌。”万灵拍了拍门。
牧歌打开门笑嘻嘻地往两边看了看,“万灵,师兄呢?”
“他去白府了,听说今日吴情盟主要过来。”万灵撇撇嘴,宁飞对小师妹的好太特别了,特别得让人不舒服,她去过白府该认识路,就算忘记了随便拉个路人问一下就能知道,为何非要自己留下来等她起床,想到这些心中就变得很堵。
牧歌盯着万灵左看右看,咧开嘴嘿嘿一笑,“师兄喜欢你的!放心。”
万灵意外,抬起头看着牧歌,俏脸顿时红了半边。女人在某些事情上通常要麻烦一些的。
世上就有这么一种人对自己的事情总是后知后觉,别人的心思却又能莫名地看穿几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就是如此。尤其是像牧歌这样脑袋少了根筋的女人。
“吴情真要来青州?”牧歌拉住万灵紧张兮兮地,吴桃花太危险了,能避开他就得尽量避开他,再说了就算去白府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只是担心易凡。
“听宁飞说今日午时就会到白府。想不到白老爷子的死连他都惊动了。”万灵皱了皱眉头,每次离开万花山庄,爹不会叮嘱其他的话只说不要与南吴山庄扯上关系,爹既然如此说了必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或许真该避开吴情。
二人各怀心思地沉默半晌。
“要不咱们不去白府了!”竟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二人相视一笑。
“咱们去青州城内走走。或许还能搜集到一些线索。”牧歌兴致勃勃地挽住万灵。市井之地人多口杂。谣言往往是从这些地方散播出去地。过去走走或许真有出人意料地收获呢。
“嗯。”万灵笑着点点头。有些事情既然人家都表态了。就不必太去计较给自己添堵。心情舒畅比什么都重要。
自从十年前发生瘟疫之后青州城再无其他大事发生。白无语之死恰巧成了青州城百姓饭后茶余地点心。无论大街小巷。多多少少地总能听到人们在低声谈论着此事。
“万花山庄在何处?”牧歌笑眯眯地转过头问。不算老江湖至少也在江湖上混迹了一年多。从未听说过万花山庄。莫非比逍遥谷还神秘?
当年万花山庄庄主万千就是厌倦了江湖上打打杀杀的日子而选择了退隐,将整个万花山庄一夜之间从江南搬迁到了西原,从此过上了与世无争的逍遥日子。万花山庄的花鸣刀法玄妙无双,美轮美奂,堪称天下第一刀法,据传当年万千便是凭着精美绝伦的花鸣刀法打动了江南第一美人筱幽的芳心。江湖中想一睹花鸣刀法的人不在少数,二十几年来这些人一直在寻找万花山庄的踪迹,却如同海底捞月,至今未能寻到任何蛛丝马迹。万花山庄消失地如此神秘如此彻底为的就是防止外人的打扰。万灵思索良久,看着牧歌轻轻一笑,“等白家事了,带你和宁飞去可好?”
万灵未直接说明处所,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实在是神秘地不知该如何解释;第二,就是她不想说。牧歌想了想便不再追问下去,转转眼珠,笑嘻嘻地戳了戳她的手臂,“可说好了,到时一定要带我去。”
“嗯。”万灵笑笑,拉住牧歌坐到路边面摊上,“吃碗面,饿了。”
“我请你吃。”牧歌红着脸抓了抓脑袋,最近几天一直都是万灵请客,脸皮就算再厚也得磨穿了。
万灵点点头托着下巴笑。
“听说武林盟主今日要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