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骐望着天空上的冷月,突然撒娇的开口。
水颜扑哧的笑了笑,郁骐总爱说写莫名其妙的话语。
“少做梦了,只要人在凡世,怎么会没有纷争……。。”笑意在水颜的脸上荡开,但就在一瞬间,哀伤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其实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王爷的命令,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夜
闯阎府,但以后你在这里还是小心些,不要像我这样,做些让王爷伤心的事情。”
郁骐裂开嘴笑了笑,温柔的脸上没有了一丝情绪。
对于单纯的她,他或许真的不该再说什么,因为刚才在阎濮昊面前的那一番话语,阎濮昊早已听得明白,听得清楚,但这个傻丫头,痴傻得有些迷惘。
可他不管水颜的心里有谁,还是她早已是阎濮昊的人,他郁骐只想在她的身边,就像十年里一样,不曾分开,只有笑语没有目的……。
※※※
翻莺度燕双比翼。杨柳千条共一色。
但看陌上携手归。谁能对此空相忆。
冬去春来,仿佛就在一眼之间,发芽的树木,含苞的花朵,翠绿的野草。
一切在这个时节,都有了生机。
丫鬟手抱着一把土色的枝丫,枝丫的顶端和两侧开放着橙红的花朵,花朵有些大,花冠五瓣朝下翻长。
这花在水颜的眼里看来,并非这么美和娇艳,但不知道为什么,水颜觉得这花熟悉,但熟悉得她却叫不出名字。
丫鬟把花cha进花瓶里,坚硬的枝干,却不如其它花那般柔美。
“这花叫什么名字?”水颜疑惑的开口,脸上依然是不明白。
“木棉花,我听管事的说,每到这个季节,爷就会叫我们在他的房里摆上这花。”
水颜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阎濮昊仿佛对他说过有关木棉花的话语,但那莫名其妙的话语,似乎让水颜勾不起任何回忆。
水颜上前,抚摸上花瓣。
“水颜姑娘应该很少看见这花吧,这花不赖寒,所以长在北方的你,很少看见吧?”丫鬟淡笑的开口,因为她是年后才进入阎府,没有见过水颜杀死雀儿的那一幕,她对水颜有些亲热,少了一些惧
怕。
水颜点了点头,总觉得自己的记忆里见过这花,但就如丫鬟说的,从小就在北方长大的她,似乎应该没有见过,可她总觉得如此的熟悉。
“摆在屋子里,还是没有在树下看着舒心吧。”阎濮昊低沉的声音在水颜的身后响起。
水颜转头,毕恭毕敬的欠身。
“奴婢没有见过此花。”水颜回答得小心翼翼,现在的她,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阎濮昊微微的蹙了一下剑眉,缓慢的走到花前,折下一朵花,放在自己的手心。
“我说过,有些事情不记得是福气,但水颜,我怎么没有这般的福气?!”阎濮昊的声音阴冷,水颜似乎还能听见他话语中隐藏的怒气。
“水颜不明白阎爷的话,是水颜无知了。”水颜把自己的头压得更低,她是当真的不明白阎濮昊的话语,但却害怕他的动怒。
“血腥的回忆,撕心裂肺的吼叫,满地的尸体,你是真的不该记得了……?”阎濮昊转身,脸上有着嗜血的怒气,大掌收紧,一瞬间,花被他捏成粉碎……。
虐婢 毒情话一一 正文 030 没有 架空历史 *
水颜往后退了一步,眼睛往上,对住了阎濮昊那双暴戾的双眼,她的心莫名的收紧了一下。
残花掉落到地上,阎濮昊伸手,指尖穿插过水颜的秀发,一用力,他将水颜狠狠的拉向自己,痛苦的回忆,让他的心里只有残暴和怒气。
头皮按压的疼痛,让水颜纠结着细眉,但她知道现在的她最好不言语,因为他的主子好像只是莫名的在生气,但发泄的对象,只是换成了她。
阎濮昊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的眼里有着血丝,现在的他,恨不得就这样将她揉碎。
“昊,你又发脾气了。”铜铃般的笑声在屋子里响起,姚镜桐缓步的走到阎濮昊的身边,将阎濮昊放在水颜脑后的大掌,拉到自己的柔夷里。
“水颜你下去。”姚镜桐柔声的吩咐。
水颜点了点头,快步的走出房门,有着一丝逃跑的味道,刚才的他似乎真的就想要了她的命?!
“木棉花放在这里,只是让你记着仇恨罢了,你何须这般的动怒?”姚镜桐窝进阎濮昊的胸膛里,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阎濮昊撇过头,脸上的怒气没有一丝减退,反而让它更加的纠结。
“我恨我当年的无能。”阎濮昊干涩的开口,仿佛有着灵魂深处的自责。
“那时你还小,又怎么会有能力,但你现在的心里明明对她有另外的感情,何须用仇恨去伤害她?”姚镜桐抬头,蹙着的峨眉有着疑惑。
“难道你不恨吗?”阎濮昊反问,阴沉的脸上有了一丝邪魅。
姚镜桐徒然放开阎濮昊,高挺的鼻子,加快了呼吸,纤细的凤眼里冲刺着火焰。
“我怎么不恨!……。但你现在真的对她下得了手吗?”姚镜桐细嫩的手指,在阎濮昊的胸膛画着圈圈。
“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感情?!我怎么会下不了手?”阎濮昊厉声的打断了姚镜桐的话语,坚硬的脸上有着寒冷的神色。
姚镜桐抿着薄唇,红唇淡淡往上掀出弧形,眼神飘忽到木棉花上,她的眼神里有着娇艳。
她清楚的知道,若情感上纠葛的人,越狠心的一方,就是越会受伤……。
※※※
香炉的青烟缓缓上升,桌几上放着的密函被丢弃着。
楚羿塘站在阎濮昊的旁边,几欲开口,但还是收住已经到喉咙的话语。
阎濮昊轻敲着紫檀桌子,神色冷峻得让人害怕。
“爷,你准备叫谁去做这件事情?”楚羿塘迟疑的开口,但话语还是小心翼翼。
阎濮昊抿了一下薄唇,眉宇间微微的皱着,但却依然没有话语。
“那个狗皇帝害怕给你权利,但又不得不给你权利,他把你捧得像功臣,却给你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昧着良心?”楚羿塘把自己憋着的话语,用力的说了出来,他为阎濮昊不值,更为阎濮昊所付出
的努力不值,如果不是因为狗皇帝握着他想要的人,他怎么会如此的尽力,如此的血腥。
“在辛苦一年……或许明年的春节,我就会见到她们了吧。”阎濮昊的嘴角扯开笑意,突然说出一句不该在此时出现的话语。
楚羿塘望着阎濮昊眼里出现的温柔,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去把水颜和镜桐叫来。”阎濮昊低沉的开口,眼里的温柔消失,似乎已经有了打算。
姚镜桐一身的红衣,在书香味沉重的书房里,显得有些突出。
她的手似有似无的,缠住阎濮昊的脖子,做出撒娇的样子,或许她现在的动作,很多男人都会把持不住。
但对于她的痴缠,阎濮昊却懒得理会,也懒得拉开放在他脖子上的晧腕。
水颜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走进书房,微微的欠身,柔声的开口“阎爷。”
阎濮昊望着水颜的脸,眼里的邪魅是如此的明显。
“水颜你还记得你当日说过的话语吗?你可是真的把我当主子。”阎濮昊的手放到姚镜桐的身上,慵懒的开口,但眼神依然邪魅得让人害怕。
水颜微微的愣了一下,嘴角挂上讥讽,她的新主子,好像总爱把这话语挂到嘴边。
“奴婢记得,奴婢只有您一位主子。”水颜顺从的开口,等待着主子接下来的吩咐。
“我听说,你从十年前开始就学会使毒?而且已经用多种毒液,害死了不少的人?”阎濮昊平缓的语调里,有着讥讽和鄙视。
水颜再次愣了一下,然后迟疑的点了点头,脸上全是嘲笑。
“很好,镜桐你的仇看来我是真的可以为你报了。”阎濮昊扯开笑意,好看的笑意。
姚镜桐的脸上出现了疑惑,但她似乎在阎濮昊的脸上读懂了什么,因为他们这样做,也不是第一次了。
水颜蹙了一下眉,更加的不明白阎濮昊的话语。
“几日前,朝廷的安将军,调戏了我家的镜桐,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既然你会使毒,那我想你去帮我杀了安将军。”阎濮昊轻声的咳嗽了一声,脸上全是笑意,但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水颜抬头,脸上是震惊,和无法相信。
她张开嘴,想开口,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将军?她怎么敢去对他使毒?
曾经听王爷说过,朝廷现在唯一的忠良,或许就只有安将军,安将军在百姓口中的口碑都是样样的好,他这么会调戏姚镜桐?
而且安将军生手了得,怎么会是她这么一个婢女就能赖和的?难道她的新主子,准备叫她去送死?
“阎爷……。我……”水颜抬头,但却说不出一个句子。
“不愿意?”阎濮昊挑眉。
水颜抿着唇,不在开口,她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权利去拒绝什么,也没有理由去拒绝什么,更不敢去拒绝。
水颜跪倒在地上,把自己的额头放到冰冷的地面。
“就算是丢掉了性命,奴婢也会把这事情完成……。。但奴婢有个请求。”水颜的脸上有着坚决。
“说。”
“如果我真的杀死了安将军,我希望爷能带些干贝给十一王爷,春季来了,王爷容易咳嗽。”水颜的语调有着哀求。
阎濮昊的脸,突然变得黝黑,在听见这话时,他是真的不舒服。
姚镜桐淡笑的望着阎濮昊脸上的变化,在怎么嘴硬的人,都逃不过心里的想法。
“你放心,只要你真的杀了安将军,何止干贝,我会连同燕窝都给他。”姚镜桐幽幽的开口,娇媚的笑了笑。
但水颜的眼神却放到阎濮昊的脸上,她要的是他的答案。
她清楚的知道,或许这一走,她是当真的不会再活着回来,既然不能还十一王爷的恩情,那她死前,也要为十一王爷送上自己的忠心吧。
“我答应你。”阎濮昊冷硬的开口,脸上阴沉得让人害怕。
水颜扯开笑意,再次向阎濮昊磕了个头,然后缓慢的走出书房,每一步都走得有些沉重和无奈。
“你现在可相信我对她是没有感情了?”阎濮昊玩味的开口,但眼神却飘忽到,水颜缓缓关上的房门。
姚镜桐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