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武侠第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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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武侠第一书-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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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前,程双双配合着仰起小脸,一动不动。我拉开她的眼皮,细致寻找。发现她的上眼睑内有一枚带棱的小红石。可我用了无数力气,仍请它不出。程双双紧咬下唇,很痛苦的样子。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硬着头皮,说道:“小程,我有个法子,不知当说不当说。”程双双急了:“有话说,有(屁)放。”我说了,又道:“我没别的意思。”程双双先是啊地一声,脸腾得红了,毫不犹豫就说:“不行。”自己揉了一会,想了想,嗫嚅:“你的法子好使么?”我点点头。程双双一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那你来吧。

  其实,我的办法十分简单。手够不着的地方,舌头却可以,而且不会伤害娇嫩的心灵之窗,只是这个动作,太过暧昧。

  幸好,我是不辱使命。脸皮虽厚,也有些着烧。程双双低头看地不看我,小声说:“谢谢。”我看了看天,故作轻松道:“好热地天气,我都出汗了。”程双双看见我额上的水珠,从腰间取出一方素帕,递过来:“给。”我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

  纯白地绸底上,绣着一枝迎春怒放地红梅。高高地枝头,栖着一双比翼彩凤。左首有两句旧诗: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落款是书书,笔力阴柔绢秀。更难得地是,它的背面图案是一模一样,十分罕见。

  我问道:“这是什么绣法,市面上很少看到。”程双双笑道:“这是双面绣,苏绣里最难的一种。瞧你这顾问当的,渎职啊。”我不觉为忤,无所谓地笑:说得对极。我好比是张飞,你逼张飞绣花,风牛马不相及。

  把手帕还她,捋起袖子揩了几把,道:我一个大老粗,不敢弄脏了姑娘的香巾。程双双收了回去,哼道:也是,省得我回去洗了。

  我们坐在树根上,程双双忽然开口道:“喂,我渴了。”我说道:“请叫我杨公子,杨先生或者杨少侠。”程双双不屑道:“切,少臭屁了。我叫你小杨子吧,公平。”我笑道:“小杨子?听起来有股小屁孩地乳臭味道,不要。小杨哥还马马虎虎。”程双双极为不雅地翻白眼:“美得你。”

  我也不恼,闭目养神,悠哉悠哉。程双双有求于人,开口道:“喂,你去弄点水来。”我不叫喂,所以我不睬。程双双地口气柔了几分:“小杨,麻烦你跑个腿好不好?”我还不睬。程双双发虎威:“衣服不想要了?去不去?”我仍不睬。吼了一阵,程双双口越发渴了。终于,她谄笑道:小杨……哥。

  我睁了一眼,不紧不慢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程双双媚笑道:“小杨哥,帮个忙嘛。”我两眼全开,使劲竖起耳朵:“不好意思,耳朵进水了,请大点声。”程双双惊雷似高音响起:“小杨哥、小杨哥。”我担心耳膜被震破,不得不捂上道:“有什么事要小杨哥出马,尽管说。”程双双恨得牙根痒痒,面上却笑得更甜。我看得起鸡皮疙瘩,忙道:前面五十码有个茶摊,我们去那吧。

  程双双哼道:“不去。那地儿不干净。”又嘻嘻笑道:“我要吃梨。”我愁眉不展:“哪有梨啊?”程双双手一指:“那,有的是。”我循指望去,叹道:“那是人家的梨园,名花有主的东西,护林墙也高,怎么够得着?”程双双不管:“吃不着梨,我哪也不去。”非常时刻,我只好用非常手段了。唉声叹气的:“走吧。”程双双指着园中最高的树上最大的那个梨道:我要那个。

  我的心揣着小兔,砰砰乱跳。神经紧张地看看周围。趁人不备,一跃上墙。举目望去,黑压压一大片梨树。虽知遇见园主人的概率极低,仍没来由地害怕。因为我现在扮演的,是贼。行窃之前,先试探着咳了一声。外面程双双已在催了:“快点,有人过来了。”我要晕菜了,心肠一狠,跳上梢头,平常小菜一碟地事此刻却出了岔子。脚下打滑,好像没从树上掉下去。中指虚弹,二缕劲风将梨击落。伸手接过,想了一想,留下一绽银子。刚欲脱身,远处传来一个老者的暴喝:“大黄,给我追。”但见一只牛犊般地狼狗如风袭来。汪汪犬唁,不绝于耳。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仓皇逃命。

  翻过墙头,不及喘气,呆住了。我的面前,不知何时形成了包围圈,围观的人水泄不通。程双双中了定身法,已经石化。那些目击者一个个瞠目结舌,许是被我刚才的精彩表演震憾了,还没有一个想起见义勇为的。

  我脸上挂着和善地笑容,亲切地和不知名姓地他们打招呼:“嗨,大家好啊。”脚下不停,慢慢向程双双靠拢,拉到她的手才敢尖叫出声:“娘啊,跑啊。”等众人反应过来,贼人已跑得老远了。一行人拿扫帚的,扁担的,边追边喊:“抓贼啊。”浑不知雌雄大盗就在眼皮底下。

  程双双从草丛中探出头来,拍着胸脯,大口呼吸:“吓死我了。”我惊魂未定,张望一下,慢吞吞出来。程双双小手一张,索要赃物:“雪梨呢?”我从怀里掏出一大一小二个八分熟的青梨。程双双干咽了一口唾沫,毫不客气就挑了那大一号的,嘻笑道:我知道你要面子,会舍好取次。为了满足你男性的优越感,我就不和你争了。

  我冷冷道:“你吃得完吗?”程双双已在进食了:“不劳费心。”我忽然想起一事,猛地一拍大腿道:“哎呀不好,园子里一股药味,这果子不能吃。”程双双一口碎渣不及下咽,怔在那里。接着用手抠食道,想把吃下去的食物吐出来。吐得面色雪白,急得哭了:你害死我了。

  我忍俊不禁,笑道:“这玩笑开大了,你没事吧?”程双双先是一愣,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捂着肚子叫疼:“哎哟,这梨真得有问题。”我被唬住了,一时拿不准:“不会真这么巧吧?”轻拍她的背,一点效果也没有。激了:“小程,我带你去看大夫吧。”程双双:“我走不动了。”我想也没想:“我背你。”程双双:“色狼,想占我便宜啊,不要。”我抓耳挠腮,手足无措了:“那我抱你吧。”程双双:“我不要。”我不容分说,拦腰将她抱起,运起轻功,飞速回城。程双双听得耳边风声大作,吓得大叫,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喊停:“快放下我。”我开始没理会,后来见她反应太大了,依言照做了。摸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诧异道:“你的力气不小嘛。”程双双噗哧笑了:“叫你捉弄我,被捉弄的滋味怎么样?”我恍然大悟:好啊,你骗我。程双双:彼此彼此。

程双双的晕车症(中)
我道:“我送你回去吧,高新区就不去了。”程双双:“鸡肠子,还在生气啊?”我笑道:“没有。只是咱们这么走走停停地,什么时候是头啊?”程双双道:“急着回家陪夫人吧?”我摇头:“我还有事。”程双双:“你礼聘的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啊?”我答:“在下是寒门土鸦,攀不上名门望族。娶得妻子,当然和我出身类似。要不,哪有共同语言。”程双双道:“英雄不怕出身低。我好歹在社会上打拼了几年,阅人无数。实在看不出来,你是为钱所累的拜金主义者。一百多坪的高档住房都可以推掉,有几个这样的穷人,你告诉我。”我道:钱能满足各种欲望,所以世人爱钱。

  近百分之七十的人一辈子都在算计如何赚钱。为钱而活绝对是一种悲哀,没有钱又活不下去。那么,我们对它该抱怎样一种态度呢?

  世人赚钱,无非是为了生活条件好一点。赚钱只是我们达到目的一种手段,不可把主次颠倒了。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很多途径。程双双喟然道:“挣钱太难,想不被金钱束缚更难。你想要的那种生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还是脚踏实地的好。”我笑道:“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感慨人生,让你见笑了。”程双双问:“你们什么时候办喜事啊?”我回道:“就在今天。”程双双吓一跳:“哎哟,新郎倌,恭喜了。你把大嫂一个人扔家里,她不生气啊?”我甜甜笑道:“都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好气的。我和她认识也不是一天二天了。”程双双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大嫂一定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大美人吧?”我憨憨傻傻地笑:“一般了。”程双双:“大嫂也是本地人吗?”我道:“不是。”程双双查户口似的:“那你们现在住哪?”我诌道:“一个朋友家里,过几天我们就去她姑妈家。”程双双笑道:“新郎倌,说说你和大嫂的罗曼史吧。王子和公主的爱情故事我最爱听了。”我望远方,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中:五年前的一次意外相识,我和她成了好朋友。五年来的患难与共,风雨同舟,我和她亲密无间。五年后的心灵碰撞,我和她终成眷属。没有生离死别的大喜大悲,桑间月下的浪漫甜蜜;只有点点滴滴朴实无华地生活累积。程双双:“荣华富贵转眼过,平平淡淡才是真。越光华的东西越不持久,越平凡的越能受住风雨腐蚀。我真心祝福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我点首:谢谢。程双双:“既然如此,你更应该收下这房子。我也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打车吧。”

  想不到,三只轮子的马车满街都是,偏偏会是同一辆。“是你?”一声惊诧中,那汉子愣了,我也愣了。然后,相视大笑。不得不承认,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我和汉子愉快地攀谈了几句。原来,汉子姓胡,人称二牛。家有八十老母,靠载客为生。

  程双双一脸愁容,我半强迫才把她请上车。路不能说不平坦,马车却颠簸得厉害。主要原因不在驾驶员身上,而是车轮设计得不合理。它由实木制成,不像充气轮胎那样可以缓冲一定的压力。

  我当然无所谓,可对面的程双双就不那么幸运了。她晕车,下肚不久的梨全吐了出来,到后来实在没东西吐了,干呕一些清水。我皱着眉头,不知一会怎么跟胡二牛交待,这车是一塌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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