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啦。”王灿回身走到马前,取下马鞍边挂着的鱼篓,将人头倾倒在路边的草丛里,反正这里还有捕快在查案,应该很快就能发现了。
做完这些,他对妙手厨说:“老头,谢谢你请我吃饭,我要走啦。”
妙手厨有些不舍的问:“你去哪里?”
“四处游历一番。”王灿翻身跳上马。
妙手厨却抓着马的缰绳:“我看你小子挺顺眼,虽然你嘴巴很讨厌,不过很合老夫的胃口,看你的样子,反正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不如跟老夫走,老夫有个千载难逢的机遇给你。”
“有好处的话,你早留给自己了,哪会便宜我?”王灿不相信的说:“有事就直说,我讨厌吞吞吐吐的人,还有,老头,你要想算计我的话,再回去练个十年八年,这会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妙手厨拉着缰绳不放手,他的确在打主意,而且是利用王灿的主意:“跟着老夫,好吃好喝的,这种机会很多江湖人求都求不来的。”
“那就让那些求你的人跟着你去好了。”王灿不领情的说:“我才从我师父的魔爪下逃出来,不想再落进你这个老不要脸的陷阱里。”
妙手厨心一横,决定说实话,这个时候,一个冷冷的男声响起:“王灿,刀呢?”
王灿苦笑着扭过头,看到陈醋骑的马停在自己的身边,陈醋在杭州城的小酒馆看到了王灿的记号,他一直等到天黑,才从带着米幽幽回杭州城的丁小寒那里,听说刀被米幽幽拿走,再被江东四虎给抢走了,接着从渡头传来江东四虎中两虎的尸体被人发现法,他赶过来看个究竟,结果意外的遇上了王灿。
王灿摊摊手:“我没有刀。”
陈醋冷冷的问:“你让我回去怎么和师父交代?”
“那一把本来就是假刀,我给你形容一下,你做一把假的去糊弄一下她好了,反正她也不是真心想要刀,不过是喜欢看着我们被她指使的东奔西跑而已。”王灿冷哼一声。
陈醋却用冷的可以让人结冰的眼神看着他:“我只知道,我眼前有一个离开她的机会,我要把握。”
“其实我也很努力的。”王灿急中生智,他指指妙手厨:“这个老头啊,有其中一个武器的下落,我正要和他去找那个有武器的人呢,对吧,老头?”
他用暗示的非常明显的语调和眼神看向妙手厨。
妙手厨挑挑眉毛,没有说话。
王灿忙说:“你要的报酬我也会给你的。”
妙手厨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他对陈醋说:“不错,我们正要去找人。”
陈醋冷冷的看了王灿一眼,打马离开:“东西到手,到洞庭来找我。”
4轻功(1)
妙手厨笑嘻嘻的看着王灿:“你的意思是要跟我走了?”
王灿眼珠子一转:“如果你能帮我找到宣鲕宣老头打造的武器,我就跟你走。”
妙手厨笑道:“那再也容易不过了,我们江湖八怪可不是白叫的,我记得老谢头的武器好像就是宣大师做的,我可以带你去见他,能不能拿到武器,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他好奇的问:“你找宣大师的武器做什么?”
“如今江湖上最轰动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王灿用看乡巴佬的眼神看着妙手厨,然后有所隐瞒的把边城发生的事情,到好汉庄发生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现在全江湖都在找宣老头打造的武器,刚才渡口的尸体,也是因为这个被杀了的。”
妙手厨摸摸下巴上的胡子:“那种流言居然也有人相信。”
王灿说:“不但是相信,而且现在半个江湖都在暗潮汹涌。”
妙手厨催促王灿:“那我们快走吧。”
王灿跟着妙手厨离开了杭州,一路游山玩水到了华山。
王灿看着眼前的大山,不乐意的说:“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老谢头就住在这里,我们今年的聚会也在这里。”妙手厨放下手中的推车,他一路都是用手举着上山来的,这会他在山路边歇气:“老谢头这个人一声醉心轻功,华山山路的险峻是非常出名的,所以特意搬到这里来,为的就是练轻功,你要是能在轻功上赢了他,别说他的武器了,就是要他的武功秘籍,也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王灿用袖子扇着风,华山上没有多少树木,现在才夏末,热辣辣的太阳晒在身上,让他汗流浃背,非常不舒服:“到了没有?”
“他住在南峰,我们现在连东峰都没有到,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身体这么差啊。”妙手厨用袖子抹抹脸上的汗水,解下腰间的水袋,喝了一口水。
王灿按捺下心中的不耐烦,四处张望风景:“难得来一次,我也不该太着急,就当游山玩水好了。”
妙手厨抬起推车:“我来过很多次了,你还是下山的时侯慢慢玩,现在跟着我去南峰吧。”
华山的南峰是华山最高峰,传说道家始祖老子曾在这里隐居,而妙手厨的朋友老谢头,正是居住在南峰顶上的老君洞里。
等王灿他们上山,已经是夜里了,王灿仰头一看,天那么的近,好似一伸手就可以将星星摘下来似的。
在老君洞附近的八卦池,池水映着天上的星星,看起来更是美不胜收。
池水边站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老年人,他须发虽已斑白,可背却挺的很直,整个人虽不高大,却给人一种无法轻视的压迫感。
妙手厨把推车放到池边,热情的招呼池边的老人:“老谢头。”
老谢头正低头看池水中的星星,他头也不抬的说:“你是第一个来的。”
他看着水中王灿的倒影:“这位年轻人是谁?”
“我找来的,他轻功好的不得了,一定可以赢过你的。”妙手厨得意洋洋的说。
5轻功(2)
“比轻功?”老谢头冷笑一声:“没兴趣。”
妙手厨一听,愣了愣:“老谢,你不是最爱炫耀自己的轻功吗?今儿怎么转性了?”
老谢头瞪了妙手厨一眼:“没兴趣就是没兴趣,我有故友西去,心情沉重。”
他叹口气:“宣鲕死了。”
“我也听说了。”妙手厨说:“大家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去西天也不过谁先谁后的事情,不过话说这宣鲕,十多年没有他的消息,一有消息竟是他的死讯,我也很是唏嘘呢。”
老谢头不客气的说:“你自来和宣鲕不合,他死了你有什么可伤心的?”
妙手厨被他哽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满:“总算相识多年,心里也有些伤感的。”
他转开话题:“要怀念宣鲕,不如你将他为你铸的剑拿出来,舞一套你最得意的剑法,而我做两道他最爱吃的菜,咱们好好的喝两杯。”
“没心情。”老谢头说:“而且,剑已经不在了。”
“啊?”一直沉默的王灿忍不住说:“前辈的剑到哪里去了?”
“我的剑到哪里去了?需要向你交代吗?”老谢头不悦的瞪了王灿一眼,语气冷的可以结出冰来。
王灿在妙手厨的耳边小声说:“你把我给哄来的,现在剑没有了,我闪人了。”
“老谢头怎么会舍得将剑送人呢?这件事不对。”妙手厨皱着眉头,心思完全没在王灿说要走的事情上面,他急忙的问老谢头:“那把剑是你最趁手的武器,你怎么会舍得送人呢?”
王灿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你送给谁了?”
老谢头不满王灿略带质问的语气,他冷哼一声:“老夫的剑,老夫想送给什么人,就送给什么人,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过问。”
“不是我想过问,而是……”王灿将变成发生的,由于宣鲕打造的武器引起的血案简要的讲了一遍:“那个镖师,宣老头,还有如妙儿,都是双目流血泪中毒而死,只怕拿走你的剑的那个人,现在也是很危险的啊。”
“你说他们是双目流血泪而死的?”老谢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颤。
王灿疑惑的说:“对啊,你要是信不过我,可以去鸿运镖局问一问,他们那个六爷,在宣老头死的时候,他也在边城。”
老谢头硬着脖子说:“我自会去问,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他嘴上说要休息了,可人还是站在八卦池边,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妙手厨想着王灿是自己拉上来的,当时还拍着胸口告诉王灿,只要他在轻功上赢过了老谢头,就能拿到老谢头的剑,谁知老谢头竟会将剑给送人了,他心中很是过不去,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他说:“这小子的酒量也很不错的,反正其他几个老家伙也要来了,不如让他留下吧?”
“我这里不接待外客。”老谢头狠狠的瞪了妙手厨一眼:“你也走吧,随便告诉其他人,宣鲕死了,我没心情和你们聚会。”
妙手厨被哽的快说不出话来了,他低声说:“奇怪真奇怪,老谢头当年虽然和宣鲕的交情很好,可也不至于为了宣鲕,连我做的菜也不吃了啊。”
一阵风吹过来,老谢头身上穿的是薄而飘逸的长衫,被风一吹,全都贴到了他的身上,王灿眼前一亮,心一动,人也立刻就动了。
他飞身掠起,飞过八卦池的池面,直扑向池对面的老谢头。
就凭他一口气就飞掠过了池面,这份轻功也足以让任何一个嗜好轻功的人,忍不住想和他一试高下了,可老谢头现在看起来,显得有些不悦和厌恶,他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身体挺直,气势逼人。
王灿在掠过池面以后,他突然往下一沉,使出一个扫堂腿,攻向老谢头的下盘。
老谢头不得不反击,他要是被王灿给击中,那传出去才是一个笑话,王灿的扫堂腿扫的极低,他又不肯弯腰或是蹲下去反击,也没有那样的招数,他手里也没有武器,他只好飞身掠起。
老谢头掠起的姿态如一只老鹰,非常的潇洒,可不光是离他很近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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