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茹霜对他这动作报以不肖一顾,仍是将剑虽手化出,刹时间已有二十来名天狼帮属下不能动弹。化指剑法精妙之处在于制人于先,伤人于后。化指剑法要求内功深厚,将内力转移到剑上,在剑尖汇成一股强力,再由剑尖射出直冲人穴。
张寿眼见弟兄们都动弹不得,可攻击的人愈来越少。不由的大急,忙挥鞭朝颜茹霜手中绣剑抽去。他妄想用鞭卷住颜茹霜的绣剑,借以制止她,但每次是是抽空。只因颜茹霜看出他的用心,舞剑的度也越来越快,当鞭抽来时剑已变换了方位。这样打了几个回合,颜茹霜一道剑光化过,张寿只觉胸前的膻中穴被一股真气创到,只觉得一阵酸麻,瘫到在地不能动弹。剩余的几名天狼帮众见张寿也不能动了,顿时丢下兵器抱头作树倒猢狲散状。
颜茹霜收起绣剑,看了一眼一地的残局道:“连我这个小女子都挑不过,还妄想报仇。”
张寿虽身子不能动弹,却能言语:“姑娘果然好本领,姑娘只是点了咱们兄弟的穴道,却未伤咱们分毫,可见姑娘却是大仁大义之人。还请姑娘高抬贵手,帮我众家兄弟解开穴道,日后天狼帮众弟兄以姑娘马是瞻。”
颜茹霜凄然一笑道:“你比你那三弟会讲话的多了!我本无伤你们之意,只为救人,你们走吧。”言罢随手一挥绣剑,真气顿时贯穿四周,三十来名天狼帮弟兄俱能动弹。
张寿一脸惭愧的拱手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我等这就离去。”说完招呼众弟兄狼狈离去。
颜茹霜行至书生面前,那书生早已昏迷不醒,身上的条条伤痕渗出殷红的鲜血。颜茹孀俯下身去将一股真气催入他体内,只听书生“啊”了一声苏醒过来。书生支撑着扬起身来,向四周环视了一下,见只剩下这名如仙女般的女子,忙问道:“那些恶人呢?打的小生好疼啊。”
颜茹孀欣然一笑道:“放心吧,恶人都走了,你现在可以回家去了啊。”
书生皱了皱眉道:“小生浑身疼的紧,无法起身行走。可否劳烦姑送小生还家?”
颜茹霜先是一楞,她万万没想到救人救出了麻烦,只好婉言拒绝道:“男女授数不清,我一个小女子如何送你回家,若叫别人看去叫我以后如何做人。
你还是先在此养伤,等伤好了再行回家吧。”
书生忙道:“姑娘救了小生性命,小生感激不尽。但小生却难以行走。若是姑娘将小生丢弃这林中来了豺狼虎豹小生岂不一命休哉?姑娘救人到底岂可半徒而止呼!”
颜茹霜听他如此说不无道理,顿时犯难了。若将他一人留在此地,来了猛兽他必会一命呜呼;若送他回家对自己名声有损,将来如何面对自己要寻之人啊。她正在筹措间,猛然瞟见书生怀中衣服裂开处露出一方玉佩,可依稀看到上面有个‘情’字。颜茹霜不容多想伸出绣剑朝书生胸前挑去。书生却被吓了一跳,以为她要一剑刺杀了自己,没成想剑到胸前只是将胸前挂的玉佩挑去。
颜茹霜将玉佩接于手中,这次看的真切,正是半块鸳鸯玉佩,背面赫然有个‘情’字。不禁潸然泪下,真是造化弄人啊!她原本还幻想自己所寻之人是一高大威猛的英雄豪杰,却不然却是个文弱书生。颜茹霜含着泪问道:“这方玉佩你是从何得来。”她多么希望书生回答是拾来或是买来的,这样她就不必嫁于这个书呆子了。
书生听她问话,忙道:“这是小生父母从小就与小生佩带脖上之物,不是偷的,也不是拾的,乃是小生家传之物。快快还与小生。”
颜茹霜紧接着问道:“你姓氏名谁,家住何方?
书生答到:“小生姓李名还,家住潼关外五里的于家庄。”
颜茹霜听罢黯然神伤暗想:师傅啊,难道这就是你老让我寻觅之人?爹爹啊,难道这就是你为女儿安排的终身?她虽心有不甘,但师命难违,父愿难违。她拭去腮边的泪痕,满腹委屈的道:“你且在此等我,我去牵来马儿送你还家。”她嘱咐完见李还点头应允,便飘然而去。
李还看者她的仙影飘忽而去,暗自思讨:她为何突然转变肯将我送回家啊,会不会一去不返啊?他坐在熊熊的火堆旁独自思考着。
单说颜茹霜去牵马一段,不多时她已经来到栓马之处。正欲飘身而下却听有人言语,于是躲于树上仔细看去。原来有一男一女由林外奔来,二人气喘吁吁,显然已是奔跑了不少路程。只听女子娇声娇气的道:“累死人家了,骨头都快散了,山哥咱们在这林中歇歇脚吧?”
只听男子道:“不行啊,柳妹快跑!不然被师傅师兄他们住抓住咱们就死定了。咱们还是快跑,跑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过咱们的二人神仙日子啊。”
颜茹霜听得明白了,这原来是一对叛教离道的两个狗男女。心中不免有些讨厌之感,因为她平素最恨的就是私奔苟合之人。
这时听那女子道:“早知道跟着你会遭如此大罪,人家就不瞒着师傅跟你跑了。”
“柳妹你早已是我的人了,令师早晚会知道咱们二人之事,到时你一样没好日子过啊。还不如咱们二人寻个无人之地,过咱们的二人逍遥快活日子好呢。”
“人家跑不动了啊,山哥背着人家跑嘛!”女子颇为撒娇的道。
“噫,真是天无决人之路啊!那儿有匹枣红马儿,咱们正好骑着跑啊。”男子现了马匹惊喜的说道。
“不会有人吧,这马儿的主人呢?”女子甚为胆怯的言道。
“管他呢,现在没人在这啊,咱们骑着跑这马就是咱们的了。”男子说着便去解栓马的缰绳。这匹马乃是悲凤轩上官凤心爱之物,临终前交于颜茹霜。此马颇有灵性,唤做赤龙宝驹。见解绳之人并非主人便仰天长啸悲鸣一声,抬起前蹄将男子蹄翻于地。
女子见状很是惊慌,跑去扶起男子关切的道:“山哥,没摔坏吧?”
男子被她扶起,打去身上泥土言道:“这个畜生竟敢踢我。”
“山哥,这匹马儿不好驯服的,咱们还是快走吧。”
“不行,今日我非得制服这个畜生。不然在柳妹面前太丢人了。”男子很不服气,一定要在女子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能耐似的:“我也不能再让柳妹跟我再受奔波劳累之苦了。”说着握紧拳头运足真气,他想以武力制服这匹马。只见他出雷历的一拳,夹带着呼呼拳风之声朝马儿打去。就在拳头快打到马时,从空中飞来一物硬生生的击中他的拳头上。那男子一声惨叫,忙把拳头缩回。待他看清竟是一截枯树枝插入他的手背,顿时手背被鲜血沾满。
颜茹霜此时也由树上飘落,言道:“大胆蟊贼,胆敢动本姑娘的马匹。”
男子已是抱住伤手疼叫,女子很是关切的问道:“山哥,怎么样了啊?”男子见颜茹霜是一女流之辈强忍痛疼言道:“姑娘何以出手如此此之重?”
颜茹霜‘哼’了一声道:“像你们这种离经叛道,伤风败俗之辈这点惩戒算是轻的了。”
女子听她这翻话很是生气的道:“我们喜欢,干你何事?”
颜茹霜见此女子如此不知廉耻,也甚是气恼的道:“你是哪个门派的,难道令师没教过你做人的道理吗?如此不知羞耻,将女子的三从四德放到哪里去了?”
女子答道:“我乃天香派门人柳翠青,他是我师兄青峰派门人关群山。我们就是要在一起,你管得着吗?”
颜茹霜闻言嘲笑道:“哦,原来是天香,青峰两大门派出来的两个无耻败类啊!好今天我就替你们师傅教训下你们,留下你们的一指以做惩戒。”
柳翠青一听大气道:“你有多大能耐,今日我倒要讨教一番。”说着关切的看着男子道:“山哥,且在此休息,待小妹为你报仇血恨。”她本是很胆小的,此时为了那男子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男子闻言抱着伤手跑到一旁,以作壁上观。柳翠青拔出剑直朝颜茹霜扑去。
颜茹霜拔出绣剑迎了上去,两剑相交只听‘铛’的一声,顿时擦出火花四射。柳翠清握剑之手虎口一麻五指顿开,剑脱手掉于地上。颜茹霜剑体一个反转,刹那间柳翠青的手上的小拇指已被削落。柳翠青惨叫一声,抱手滚于地上,鲜血由那伤口如泉水般涌出。
关群山看到这惊人的一幕早已吓得大汗凛凛,想不到那女子武功如此之高,只一招便将柳翠青的小指剁了下来。他顿时计上心头大吼道:“柳妹顶住,待我去叫救兵。”说完转身就跑,他此时只想自己逃命,爱的死去活来时的那些誓言都成了过眼云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颜茹霜恨负心男人比恨放荡女子更加恨之入骨,岂能容他逃跑,大吼一声:“留下一指再走。”说完已腾空而起,纵身跃到关群山面前,剑体朝下化出一道弧光。关群山本能的抬手挡去,顿时小指也被削了下来,滚于地上抱手疼哭,鲜血如一条水柱般射了出来。
颜茹霜看也没看二人,收起宝剑;跃上马背一拽缰绳顿时由树上解下。双腿一夹朝林中驶去,全然不顾地上痛苦欲死的二人,二人的痛苦呻吟声也渐渐绝于耳边。
当她回到火堆旁时却见李还萎缩着身子坐在火堆旁,瞪着惊恐的眼睛向四周张望着。李还见马儿到了近前脸露喜色,仰脸看着马背上的颜茹霜道:“姑娘此去这么久啊!小生还以为姑娘怕麻烦不会再回来了呢。”
颜茹霜宛然一笑道:“我既已答应于你,自然不会食言。来吧,我送你回家。”
李还苦苦的道:“小生连起身都困难,如何上得了这匹高马啊,姑娘可否下马来搀扶小生啊?”
颜茹霜无奈的摇摇头,把栓马之绳取下,抓在手中朝空中抡了几圈,然后朝下向李还甩去,绳儿很自然的在李还身上缠了两圈。颜茹霜把绳儿一拽,李还身体被提起,随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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